《纯白画映》白白白鸦

6、番外

　　鲜血，顺着我的脸颊流淌下来。
　　这是，那孩子的血。
　　那个几年前被我收养的，完美的杀人工具。
　　那个，名叫白的少年。

　　他为我挡去了卡卡西的雷切，那致命的一击。

　　那孩子吃力地转过头看着我，口中轻轻念着我的名字。
　　我看到他的双眼，依旧清亮如初见时那般。唇边，一抹淡淡的微笑。
　　然后，他安安静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闭上眼。忍者不应该有情。

　　卡卡西的雷切虽然击中了白的胸口，但他的手却也因此被卡住。
　　我冷冷一笑，道：“干得好，白。我可真是捡了个好东西，在最后的紧要关头给了我这种好机会。”

　　我用尽全力击向卡卡西，卡卡西一把抱起白闪到一边。
　　我看着他轻轻把白放下，然后捂上白的双眼。
　　我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大刀。

　　卡卡西一声轻叹，望着我道：“刚才，为什么要犹豫？在那种情况下，你完全能够杀了我——但是，那一瞬间你却犹豫了。”
　　卡卡西看了眼躺在地上，安详的少年，继续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孩子？你不忍心伤他……即使他死了？……”

　　……
　　好笑……
　　他在说什么傻话。

　　我提起刀再次砍向他——
　　他懂什么。
　　我怎么会有情……怎么能有。

　　卡卡西冷笑一声：“我不会再给你那种机会，你觉悟吧！”

　　“喀——”
　　我听到自己的手骨被折断的声音。

　　卡多来了，还带了一大票打手。
　　他狰狞地笑着，踩着白的尸体。

　　我别开脸，心揪得发疼。

　　反倒是一旁一头明黄色头发的少年大声呵斥着：“卡多，你这混蛋！你在干吗！！”
　　“住口，小鬼！白已经死了。”
　　“白变成这样，难道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吗？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

　　我紧紧闭上眼。这个小鬼挑起了我原本隐藏得很好的感情。

　　“就象卡多利用我一样，我也不过是利用白而已。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忍者只不过是道具。我想要的只是他的能力，而不是他这个人。你还不明白么……”

　　那少年突然哭着大喊：“那家伙……是真的很喜欢你！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想念他吗！”
　　少年的声音断断续续：“他想变得和你一样厉害……可是只能得到这种结果吗？……”

　　“他为了你，连命都舍弃了……连自己的梦想都看不到，只能作为工具一样死去……”

　　“住口！别再说了！！”
　　眼泪打湿了我脚下的地。
　　没想到，这一生，我还会有泪。
　　闭上眼，白的身影不停的在脑海中交替浮现。
　　最后画面定格，那个雪天，那个如雪般澄澈的少年对着我柔柔地笑了。

　　原来，是我自己放不下。一直都是。

　　白，我会为你报仇——杀死害你的元凶。

　　我口中咬着手里剑，看着敌人一个个倒下。
　　最后卡多绝望的脸，消失在我眼前。

　　最后的最后，我躺在白身边。
　　阳光照射在白的侧脸，他美得象个天使。
　　我伸出手，抚上他的眉眼。

　　要说永别了，白。
　　一直以来谢谢你了，对不起。

　　可能的话，真想和你去同一个地方。

　　下雪了。
　　白，是你在哭泣吗……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