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古本大俗书 ...
-
滚成一团的三个人睡了个天昏地暗醒来时都天已经全黑了，展昭骨碌一下翻身坐起来开始反省习惯真是个坏东西……
本来他睡在最边上搂着小旺子只想迷瞪一会就带小家伙去吃饭，结果包旺跑去方便时他往里凑了凑挨在白玉堂的棉被团边上，习惯性的轻轻拍拍棉被团，又软又松还有着晒好的阳光味道，这一迷瞪就变成乐呵的下午觉了……然后，醒来的时候发现怀里搂着的从小旺子变成了棉被团，小孩子被挤着睡在最外面又紧紧抱住了他。
脱离温暖的棉被团不满的在边上动了动又安静下去，展昭把包旺往里推了推自己下床清醒了清醒……刚刚那耗子是不是把头扎进他怀里来的？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T T~~早知道我就不起床了……
这时外面突然有人急着拍打屋门高声喊：“二爷！二爷！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人啊！”
展昭过去把门打开，小猴儿举着火把跑进来：“展爷，我们家二爷呢？外面来了好多人找你们！”
安抚了小猴儿两句展昭过去想叫白玉堂起床发现他已经坐在起来了，把外衣递过去的时候白玉堂打个哈欠拉住展昭的袖子：“你看得见了？”
展昭摇头：“这几天拔毒眼前多少恢复点，还是模糊一片，但不至于全瞎了。”
“嗯？”白玉堂看他嘴动着，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了然的拉过手写掌心字，心里竟然有点庆幸，这次意外让平常灵动异常又冷冰冰的耗子呆了不少，反应也没有平时快，显出几分憨态，无比可爱起来。
“哦，为什么我的耳朵还是听不到？”耗子不满意地咂咂嘴，公孙狐狸说不定又是特意整他。
‘你那是外伤，要靠慢慢养着的。’展昭写着。
“哼~”耗子继续不满。
边上着急火燎的小猴看他们俩人慢慢悠悠不着急的还手拉手都快哭出来了，道：“二位爷，我们还是出去说吧！外面真的来了好多好多人啊！”
见他在边上急着比手划脚，白玉堂恢复了平常的冷语态：“急什么，天掉下来展昭顶着。”
展昭：……这几年我果然把你惯坏了。。。
打着哈欠给还在没醒的小旺子盖上棉被，拉着展昭跟着小猴儿往大门口走，白玉堂道了白氏票号的大门口发现真的来了好多人，于是又打了个哈欠，拍拍展昭：
“鬼刀王、张铁拐、苏昂双剑、虾米帮艾小五……其他不熟。”
展昭苦笑，全江湖你就只对我的仇人熟么？
白玉堂看真票号门口这二十几口子举着火把明显不是来做买卖的江湖人有点不耐烦，这群人看了着展昭的眼神就跟看见骨头的狗一样，就差把嘴裂到后脑勺吐出舌头流口水了。
“真脏。”
展昭只能影影灼灼看到到一些人影，听见白玉堂的评价直笑，大少爷你以为每个江湖人都跟您似的一天换好几套衣服，保持自己白衣如雪片尘不染的形象啊！
“不知道各位寻展某有何贵干？”举着巨阙一抱拳，展昭对这着面前一抱拳。
按说自己查案子的事虽然没多保密但也不至于张扬着全江湖都知道了，而且左家庄离开封府不远，寻仇不用这么大张旗鼓的吧？好歹自己自己还是官差呢……
“哎，好像是真的展昭哎。”
“怎么会是真的！”
“我怎么知道？！谁来说假展昭在白氏票号的！”
“让你们报先官你们不去！”
看这些人在对面交头接耳，白玉堂招呼个活计搬了个凳子自己坐下，拿着青霜指指他们：
“有话说，没话滚。”
展昭明了白玉堂坐下是为了他给他写字方便，于是很有默契地站在他身后不动声色用手指轻轻在他背上把那些人的话写给他，每次点拔得那人微微弓起后背颤抖都觉得好玩，估计自己已经挨了不少看不见的大白眼。
“展，展大人。”张铁拐一抱拳，“其实我们兄弟几人是来抓冒充您的小贼的。”
哦，展昭点点头，这几天我真红，一个又一个啊，你们以为当展昭很容易么？不知道伺候耗子很难的吗有木有！！！
“展大人你是有所不知，”艾小五嬉皮笑脸的张嘴，“我们这些人如今早就改邪归正都加入了护王门，本来门主让我们押送一批东西入京交给庞太师，结果这小贼易容成您的样子半路出现以护送的名义跟了我们一路，就在昨天晚上刚到左家庄就趁天黑就把我们的东西给偷了，我们才发现上当了，有个兄弟说展昭出现在白家票号，我们这就赶快赶了过来，没想到是真的您……饿，不对，您是真的，饿……也不对………”
展昭听他语无伦次心说：那人好高的手段，要在一个不认识你的人面前易容简单，可这群人都是自己曾经的对手，不是送过大牢就是押过衙门的，能在这么多人里混迹不被发现，看来对方不但是易容厉害还对自己的做了不少了解。
白玉堂撇嘴，跟着老螃蟹混还敢说自己是改邪归正了，这护王教看来也不是什么好玩意~至于有人易容展昭这部分他到不担心，这猫嘛，化成灰他都不会跟其他灰认错了。
“你们怎么发现那人不是展昭的？”白玉堂问。
“这个……”艾小五收起笑脸换了一张哭脸支支吾吾半天，张铁拐沉不住气的跺脚道：“我呸啊！气死张爷爷了！要不是这个姓艾的说什么跟让展昭帮忙能化解和开封府的宿怨以后在东京都见面也方便，谁会让那只臭猫在边上晃悠！”
展昭：喂喂= =+
白玉堂不解的看看他，那大胡子说了什么？怎么不写了？
‘他满嘴放屁呢。’
哦，说猫坏话了，耗子点头。
张铁拐继续粗声大气的吼：“今天早上我们发现东西不见了，人也不见了，留了个字条给我们，我们才发现被骗了！”
“字条？”白玉堂冲他们伸了伸手，艾小五赶紧从怀里拿出一张被揉皱了的纸递了上去。
展开字条一看，白玉堂脸冷了几分，展昭看不见把头底下来问他写了什么，白玉堂抬头跟他低声说了一句，展昭脸先红后黑的变了几回颜色，好在天黑对面的人都看不见。
“转告御猫，良人非我。”
署名处画了一个圈边上还有三个点，这是买卖行的记法，数字十三。
十三盗？
“行了，你们散了吧，东西会给你追回来的。”白玉堂思付了一会，对一众江湖人道。
“白五爷，您是说这展大人的事您铲了？”张铁拐早听说锦毛鼠入了官门，但江湖上传说猫鼠不和的印象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改观的。
“我什么时候说我铲了？”白玉堂收到后背书面文用青霜指了指身后的展昭，“真货不是在这么，他帮你们找回来。”
展昭：……我这几年实在太惯着你了。。。
“不知道各位丢了个什么物件？”展昭一边继续问着细节，一边对着白玉堂敏感的后腰抓了一把，前面的人微晃了下身形死咬住嘴皮才没哼出声，这死猫哈他痒！
“丢了本书……”艾小五支吾着。
“书？”展白两人同时问。
“嗯……”艾小五红了红脸，又说“是唐代的一本绘本书《御奴仙凡演义》。”
喷——白玉堂发誓要是现在他在喝水绝对一口就喷出去了，展昭没听过这书名，点点白玉堂问他是什么东西。
锦毛鼠虽然没有公孙策那么博学广记但旁门左道的书还真研究过不少，这《御奴仙凡演义》算得上一本俗书，是讲一个眼盲的书生救了一位神仙，神仙感恩于他许他一个愿望，本以为书生会要治好他的眼睛，没想到书生却爱慕上神仙求神仙为他生一个儿子传宗接代，于是神仙委身于盲书生，日夜房中之事，终于有孕为书生产子又飞仙的故事，这故事本来简单明了，唐代民风开放于对房中之事忌讳也不多，经常有这类书的绘本流出，这《御奴仙凡演义》绝对算不上什么佳作，就算庞太师又想要儿子了，也至于这么大动干戈的叫这么多武林人士搜罗这样一本书吧？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了，门主命我们小心将此书护送给庞太师，我们也只是照办。”艾小五显然是私下‘研究’过这本前代‘珍品’了，一想到内容便会脸红。
散了众人让伙计们收拾铺子，白玉堂拉着展昭往后堂院落去，路上给他讲了《御奴仙凡演义》的故事，展昭也差点喷了出来。
“太师还真是雄心不老啊。”御猫发出由衷感叹。
白玉堂低头思索着什么，没去理展昭，展昭拉了拉他抓住自己的手：“想什么呢？”
“我在想，这本给太师的书怕是没那么简单。”白玉堂沉思。
“怎么？不就是一本古本房中术？”展昭打趣。
“是，但这是本……龙阳房中术。”白玉堂皱着眉。
这次展昭是真的喷了，写了个掌中字给白耗子：“龙阳？你是说那生孩子是个男神仙？！”
“你蠢啊，神仙是仙体，怎么会分男女。”文化知识很重要，耗子一脸鄙夷的看着他，不过瞎猫看不见。
两人站在后堂的走廊上沉默了一会，不约而同想到一个问题：太师这把年纪了三妻四妾十几房的小老婆儿子孙子都有了他这个年纪还要这种书干嘛？
“先找到你那位替身再说，把书拿回来看了不就知道到底有什么了么。”这十三盗看来是故意把他们引来左家庄的，不然不会选择易容成展昭这么招摇的人物，这左家庄的采花贼案子看来有趣起来了。
“嗯……”展昭看出这两起案子中的联系，但他此时正在考量另外一件事。
“耗子。”
御猫凭着记忆把手熟练往白玉堂小腹上一抚，以师长般无比语重心长道：
“要是能生你也来一窝吧！”
然后运起内力用上十成燕子飞凭着记忆大笑的窜回里院，留下白玉堂一个人发了一会呆，然后也摸摸自己肚子：
“这猫抽什么疯？难不成他知道我饿了？”
哎，听不见啊，听不见……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古本大俗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