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春吟》尛小囧

34、寿宴

　　南宫赋将扇子打开边摇边在前面带路，在大厅见到外公按照皇家的礼仪先为他拜寿。便同外公到前厅迎客。

　　毕竟是权倾朝野的王爷，正式巴结的时候。基本上朝中各位大臣都到齐了，而我的任务便是站在南宫赋旁边，在他们介绍我的时候冲各位大人福个身，打个招呼便可。

　　“恭喜端亲王找回这么个如花似玉外孙女啊。”一个中年男子冲外公抱拳道。眼睛却不安分的在我身上乱瞄，如果不是南宫赋的话，打死我也不相信这个人是当朝丞相，黄暅。

　　“丞相客气了，里面请吧。”外公出言拉回他的视线，让下人把他领到了宴客厅。

　　这时跑过来一个小太监对外公说，“端亲王，准备接驾吧。”顿时周围响起一片阿谀奉承之声，但显然这些对外公都很受用，他一缕虎须，大笑道。“各位同僚，一同接驾吧。”

　　过了一会儿，那个小太监站在门口诺道，“皇上驾到。”

　　众人齐齐跪下，我也在南宫赋身旁跪了下来。同众人一同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日，乃端亲王大寿之日，没那么多规矩，都起吧。”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传来，我听着有几分耳熟。却记不得在哪里听过。

　　众人一同谢道，“谢万岁。”我随南宫赋站起，没有抬头，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双明黄色的靴子停在了我面前。

　　“这便是您找回来的外孙女？”虽是问外公，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双眼一直盯在我的身上。

　　我按照礼仪再次给他跪下，做足礼数，“民女碧娃娃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心里却在骂着这万恶的旧社会。干嘛要下跪，我这双膝盖连伏努可是都没有跪过呢。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我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当今天子，南宫治。阳光洒在他明黄色的龙袍上，有些刺目。我微眯起眼睛，也终于看清了他的容貌，脑子迟钝的运转。终于将他和前些日子在迎客楼前那男子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差一点便失礼的叫出来。

　　而这位曾经没钱付账的天子好像也认出我来了，眯起的双眼透着些许寒意。眼光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刺进我的心脏。

　　“倒是真如外界传言的倾国倾城啊，起吧。”前半句语调平常，可我却能从后两个字中听到莫大的缝隙。怎么，难道我这个皇帝表哥认为我这个人和背后的势力不足以让他来跑这一趟？还是要故意做戏给端亲王看？

　　“谢皇上。”心中思绪百转千回，不过还是要站起来的。时间长了，即使武功再好，膝盖也要疼的啊。皇上没有说什么，在南宫赋的引领下，向宴客厅去了。

　　我眯起眼睛事情好象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我随众人一同来到宴客厅，刚要抬脚往女眷的桌子走去便听到南宫治的声音响起，“等等，过来陪朕坐坐。”

　　我转身，福下身去，“是，皇上。”便跟在他身后在他身旁落座。这个皇帝一定是故意的。现在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砸在我身上了，看得我头皮发麻直想尖叫。

　　“今天是端亲王寿辰，此处无君臣之分，各位卿家随意。”随着他一声令下，那些大臣倒也听话。马上该吃吃，该喝喝。而我只是偶尔抿一口清茶，对那些东西不闻不问。却在暗自调息，不过辰的药真好，这么短的时间毒已经完全解了。

　　“算起来，你对朕还有一饭之恩。嗯？”宴席间，南宫治在我耳旁轻语。

　　“陛下言重了。娃娃只是在救自己的东西而已。”

　　“哦？”南宫治闻言挑眉，“原来你把那些都当作自己的东西？”

　　“不是吗？”我轻轻勾了勾嘴角，“如果我不出面的话，迎客楼恐怕早就……咳…咳。”我拿出手帕掩了嘴。头转到一边，抬眼正好看见坐在客人位的无清。

　　“病了？”南宫治轻飘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是。”我将头转回去，应到，“偶然风寒，民女请皇上准民女先行告退。”

　　“去吧。”南宫治说道，“不过改日朕宣你进宫之时别再病着。”

　　“民女遵旨。”站起身来便要跪下却见他手一扬，淡淡道：“免了吧。”

　　我冲他福了福身子，便走到外公身边请了个辞。也没让南宫赋送我，自己回梅苑歇了。

　　南宫治望着少女远去的身影，目光变得悠远而绵长。扫视一圈，发现好几人的目光也追随者她的身影。

　　南宫治冷笑出声，我朝丞相也是好色之徒啊，看来，这位置该换个人坐坐了。目光一转落在了客位的一青年男子身上，黑发蓝眸，肌肤盛雪却透着粉色，梅也要略输三分。身上散发着清寒之气，一看就是练得至寒的武功。而且功夫不差，应和碧娃娃在同一层面，想不到我明辉还有此等人才。琯碧宫实力可然不可小视，能利用最好，如有异心，除！南宫治的眼中闪过一丝狠绝的神色，但也只有一瞬又恢复如常，眼光扫到在哪里独酌的南宫赋，要不是因为他。南宫赋也不会坐在这儿，他对端亲王的不满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却因为还没有能力与之抗衡治好这样的忍耐。南宫赋拿起酒杯把玩了起来。碧娃娃，你这个表妹别让我失望啊。

　　南宫治端起酒杯，朗声道，“今日乃端亲王大寿之日，众爱卿共饮此杯，为王爷贺寿！”

　　端亲王起身捧着酒杯忙道，“谢陛下。”将酒一饮而尽，而在座的人也一同诺道，“谢陛下。”将酒一饮而尽。然后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了南宫治的身上，看他下一步的动作。

　　南宫治将杯底一亮，站起来，“朕不胜酒力，各位卿家随意。”站在他身边的小太监见状立马扬声道，“起驾，回宫。”

　　所有的宾客都跪在地上，“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南宫治的离去，寿宴又回复了正常，无清一杯接一杯的喝。却因自身内功的关系半点醉意也没有。目光一直凝向远方，也不知道娃娃怎么样了，病可好点了？

　　我回到梅苑便觉得头有些晕，躺在床上就睡，等我睁开眼之时，已是夕阳西下。

　　坐起身来，将头上的步摇，金芙蓉，一一拆下。只留下一支蝴蝶蔓草簪。想必碧娃娃的娘亲也是爱蝶之人吧。否则创出的武功为何又叫“蝴蝶哀”呢？可这“哀”字，又代表什么呢？

　　“唉。”我叹了口气，将那些个簪子一一收好，这时传来了叩门声，丫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起了吗？”

　　“起了，你进来吧。”

　　一个小丫鬟推门而入，将一些粥，点心放在桌子上。

　　我撇了撇眉，“这是？”

　　丫鬟冲我一褔身道，“这是小王爷吩咐的，小王爷说您从早上开始便没怎么吃东西，特意让奴婢给您送来些吃食。”

　　“哥哥有心了，帮我谢谢他，这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小丫鬟应道便走了出去，将门也带上了。

　　不过说真的，我还真有些饿了。便坐下来吃了点粥和点心。晚饭也因这中不溜的间食而没吃也没出去。直接在屋里歇了。

　　现在已算入秋，晚上的天还是有些许个凉意。我刚想把窗户观赏，一个身影便破窗而入，反身将窗子关上了。

　　“辰，今天怎么想做贼一样？”我笑着打趣道。

　　“还不是因为你，那，喝了。”我这才发现辰的手里有一个白瓷碗。褐色的药汁盛放其中，还飘来了淡淡的香气。

　　“你往药里加了什么了？这种味道？”我将药里一饮而尽，反正外公的寿宴已过，这病没必要再生着了。

　　“一点甘草，让药爽口些罢了。你歇着吧，明天再给你送来一付，就差不多了。”

　　想起刚才辰的行径，“你该不会在这王府里给我煎的药吧。”仔细看来这碗好像也是王府的。

　　“要不然在哪儿给你煎？”辰挑起一个嘴角，笑的很无辜。

　　“以后别再冒这样的险了知道吗？让王府的人发现了怎么办？”我皱了皱眉。

　　“好了。”辰伸出手掌拍了拍我的脑袋，“睡觉去吧，否则病好的不快哦。”

　　“知道了，就你啰嗦。”我冲辰做了个鬼脸，跑到床上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