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龙》非道

5、第 5 章

　　第五章
　　白玉堂一声警察，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展昭那边，酒吧绝对不会是一个安静的地方，但是白玉堂是故意的，这一声，甚至压过了旁边伴奏配乐的乐队，而展昭反应极快的在明了白玉堂喊的对象是他的时候，快速的趴到茶几上，阻挡住所有人关注的视线，也防止了他的样貌曝光，一直到周围的嘈杂声再次逐渐的响起，他才小心的抬起头，正看见白玉堂手里端着一杯酒，扬着一抹怎么看怎么讨人嫌的笑容，站在自己面前。
　　再匆忙一扫，果然如预料中的一样，奸陈已经失去了踪影，展昭不由的眉头一皱。
　　脸色发青的瞪着白玉堂，展昭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一直以来因为工作而养成了习惯的冷静还是让他尽量的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他看着白玉堂，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白先生，你难道不知道，在公众场合大声喊嚷警察也是犯法的吗？”
　　是真的被白玉堂气到了，展昭甚至不再装做陌生，而是直接称呼白玉堂为白先生，不再技巧的避讳。
　　而白玉堂则是觉得有趣的看着展昭。
　　这个警察真的不简单，明明被自己破坏任务已经快要气炸了，竟然还能在这里跟自己搬条摆律的跟自己讲法律，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夸张，白玉堂对展昭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
　　基本上，他并不是一个会轻易对人事物感兴趣的人，一直以来，身边的环境都教会他放掉一切，一个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知道是不是可以保存到明天的人，又哪里来的时间去关注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所以，对于身边的淡漠导致了他性格上的冷酷，而展昭出人意料的冷静，算得上他在这么久的时间里，唯一使他产生了兴趣的人。
　　暗自做了一个决定，白玉堂不以为意的又饮了一口手中的酒，看着展昭强自忍耐怒火的表情，兴味一笑：“怎么，长官？在公众场合叫人的名字也犯法的吗？”
　　你叫的是谁的名字？
　　刚想这么问，展昭随即反应过来，白玉堂指的是上次在酒楼，他询问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回答警察的事情，瞬间了悟，但也更加确定白玉堂是故意戏耍他的，顿时脸色更加难看，他瞪着白玉堂，放在身边的双拳握了半天以后才慢慢放松，不再理会白玉堂，径自坐下，思考接下来要如何做。
　　奸陈被白玉堂这么一搅和，是一定会警觉的，如果不能尽快抓住他，恐怕再想抓他，就难如登天了。
　　白玉堂对于展昭忽视的态度也丝毫不在意，他自行在展昭的对面坐下，手指“嗡”的一声弹在酒杯上，惊得展昭抬起头来，他看着展昭，笑笑，然后漫不经心的开口：“其实要想找到奸臣，并不困难。”
　　他一句话，成功的引起了展昭的注意，虽然他不觉得白玉堂的话会有多的参考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白玉堂这话说的不是象在开玩笑，于是他专注的看着白玉堂，想看出来他究竟有几分认真。
　　白玉堂有些激赏的看着展昭三分认真的眼神，他果然没有看错，这个警察果然很有趣。
　　笑意更浓，他缓缓的看了展昭一眼，随即摇了摇头：“我只怕你就算知道他在哪里，也没那个本事把他抓起来。”
　　展昭对于这句嘲弄只是笑了笑，笑得很笃定跟自信，应上白玉堂置疑的目光，用他一贯清朗而且稳重的嗓音回答道：“我可以！”
　　其实，展昭一直找不到相信白玉堂的理由，因为于公于私，白玉堂都没有帮他的理由，但是，捏着手中白玉堂留给他的纸条，展昭耳中再进不了一旁张扬的音乐，喧闹的人群，脑海中，盘旋的都是白玉堂临走时的最后几句话。
　　“长官，如果我给你提供了线索，是不是就算你的线人了？”
　　“……那要看你的线索的可信性。”
　　“也就是，如果我的线索是真的，就可以做你的线人了，那线人是不是就该有线人费？”
　　那个时候，展昭真的觉得白玉堂是在耍他！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贼帮兵去抓自己的同道？但是，白玉堂本来就不是一个可以用常理去推断的人，他做出的事情，自然远没有别人做出来的让人觉得奇怪。
　　虽然心里觉得匪夷所思，展昭还是很认真的给白玉堂解释了线人费用的等级，而后者也听得很仔细，很认真，好象是真的有些赚这些对于白玉堂而言微薄的有些可笑的线人费。
　　到了最后，白玉堂两手一摊：“长官，如果我有了线索，要怎么联络你？”
　　还有下次？
　　内心强烈涌出了想笑的冲动，展昭怪异的瞪着白玉堂，终于在白玉堂理所应当的姿态下迟疑着留下了自己的呼机号码，他当然不会将自己私人电话给白玉堂，毕竟他们依旧是一个兵一个贼。而白玉堂对于只拿到一个呼机号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而是塞到兜里，然后利落的在便利条上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塞给展昭，扔下一句：“保持联络！”以后，人头也不回的潇洒走掉。
　　白玉堂，竟然做了他的线人？
　　展昭领悟到这个事实，呆呆的看着手里白玉堂留下的，写着私人手机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跟一串号码的纸条，再愕然的看着白玉堂的身影已经消失的门口，再次肯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这个白玉堂，果然不是一个可以用常理去推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