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传》非道

9、第 9 章

　　四鼠出了开封府衙，蒋平看着沉默不语的老大卢方。
　　“大哥，我们现在究竟要怎么办？”
　　卢方略微考虑后，做出决定。
　　“四弟，你点子多，就有你在这开封府内打听清楚老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待我们了解了以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好！那大哥你们先在客站等消息。”
　　于是几人约好晚上在迎云客栈见，三鼠就与蒋平暂时分道扬镳。
　　蒋平在这开封府溜达了一天，该知道的他也打听了个七七八八。原来五弟是为了教训那松鹤楼的黑心老板，言语上不过就是过激了些，便遭了那包拯的一顿好大，好个包拯！
　　心中忿忿难平，本该回客栈与大哥们汇合的蒋平心念一转，折道向那松鹤楼走去，寻思看看还有什么可以为五弟出口恶气的。
　　松鹤楼此刻早已是人去楼空，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就连门口都被贴了官府的封条，只是着紧闭的大门哪里困得住我们蒋四爷？蒋平绕至院后，翻墙而入。
　　看着装潢的甚为豪华的楼宇，蒋平凝眉深思。这松鹤楼果真了不得，寻常人家哪里装得起如此的门面？五弟闹这一闹，也委实应该。
　　随手东翻翻，西拨拨，蒋平一路是连拿带毁，直上了楼上。不消片刻，就上得了当日白玉堂和秦艺那番纠缠的房间。见那些珠宝首饰竟是动都没动，心道：“这开封府的官差倒也还算干净，寻常若有人家被封，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是叫那些当差的洗劫一空，哪里还会有剩余？想到此，蒋四爷心眼一转：既然你们要做那清官，那可就便宜你们四爷我了。
　　于是不管什么，悉数卷走。
　　收好那些金银宝钗，蒋平正待打道回府，无意间瞥见墙上一幅傲雪冬梅图，不由得眼前一亮。他蒋四爷走南闯北的，就好这口，什么宝贝没见过？什么东西真的值钱他一看就知道，这幅梅图虽然没有落款，但是一看便知画工不俗，甚至调色渲染都是大有讲究，乃是不可多得的稀罕玩意儿，便不待多想，小心取下，这才心满意足。
　　事后，蒋平将在松鹤楼摸来的那些金银悉数散给了贫苦人家，竟是分毫未取。一是怕回去了老大追问这些源来，自如了五义，他已然鲜少再做这些不太光明的事情。被大哥知道了免不了一顿教训，二来也是不屑用这些钱财。只是将那幅梅图小心的收了起，待想哪时将之转了去，小赚一笔。
　　蒋平哪里想到，他无意间收起的这幅梅图，日后为他们兄弟几人几乎招致杀身之祸。

　　这边再说展昭被四鼠这么一闹，恐怕开封府会有什么麻烦，连忙交待下去，这又是迟了一天，待他动身前往琉璃县的时候，已是三日后了，片刻不敢耽搁，他快马加鞭赶到琉璃县，未想在一家小酒馆里遇到了没有想到会遇到的人。
　　“白兄？”
　　展昭凝神观望了隔壁桌上，独自饮酒的人半晌，重视确认了乃是几日前在公堂上负气而去的白玉堂，一时间甚为惊讶。
　　他起身上前：“白兄即是有伤，自当好生休养，怎会奔波劳碌的到这里？”展昭言语关切，可是白玉堂却毫不领情，他自斟了杯酒，不将展昭放在眼里，饮了一口，才瞥了他一眼，冷冷的道：“莫非白玉堂出门，还自当去开封图禀报一声不成？”
　　展昭被他一滞，知是他还在气当日的百棍之事，却也不生气，只是笑笑。
　　“白兄说笑了，展某只是关心白兄的身体。”
　　“哼！”了一声，白玉堂硬声回道：“区区几十棍仗还奈何不了你五爷我！”随即又咂了口酒，补上一句：“看来你们开封府的刑法也不怎么样？”白玉堂说这话，竟然有些孩子气的逞强味道，听到这般言语，展昭心下暗笑，却不敢再面目上显露出来，只是不语带过。
　　反倒是白玉堂见他不语，才发觉自己方才后半句实在多余，只是话已出口，也无法收回，心中恼怒却不好发作，只得拼命灌酒，半天不语。
　　展昭见场面僵着，出口打破沉闷：“不知道白兄来到这琉璃县所谓何事？”
　　只是白玉堂却不知是还在气恼还是无意回答，只是一个劲的灌酒，却不理他。
　　见状展昭心料，恐怕这心高气傲的锦猫鼠还是要气上半天了，略一思量，也不强人所难：“既然白兄不便相告，便罢了，展某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先行告辞。”说完扔下锭碎银便要走，却被白玉堂一声喊住：“你是不是要去寻那姓赵的姑娘？”
　　展昭闻言顿住，回首静待他要说什么。
　　一口饮尽壶中酒，白玉堂也扔下锭碎银，起身。几步走到展昭前头：“这边人家繁多，既是公务在身，无谓浪费时间。”
　　说完也不作停留，径直就走，展昭随即明白白玉堂这是要领他去，大喜，疾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