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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到了开封府衙,白玉堂先找来公孙先生察看展昭的伤势,直到公孙策说明展昭的伤并无大碍,修养几天,上上药就不碍事的时候,才又唤来的王朝马汉,要他们去松鹤楼那里将那具尸体带回开封府衙。
      既然是有了尸体,自然就要有官府的出面,何况这件事情,松鹤楼的伙计是一开始就报了官的,开封府自是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待展昭的伤势没有大碍了以后,包拯就升堂了。
      “白玉堂,松鹤楼伙计告你杀人,你可认罪?”
      白玉堂依旧是一身的孤傲,眸光冷冷一瞥:“不认罪。”
      包拯闻言,一拍惊堂木:“大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如何由得你狡辩?你且说来,究竟为何深夜闯入松鹤楼,那死者陈何又是怎么死的?若是有半分不实,本府定然不饶!”
      并没有被包拯的气势吓倒,白玉堂依旧是那种带了几分得不耐,几分嘲讽的表情。
      “我只是看不过那陈何假借开松鹤楼酒家之名,在暗地里做些拐卖妇孺的勾当,基于义愤出手教训一下,如何当得起这杀人的罪名?至于他为什么会死,包大人不妨问问展护卫,他清楚得很。”
      “白玉堂!”包拯对于他此等态度有些无奈,在这公堂之上,容不得他如此放肆,于是沉声一喝。
      而白玉堂被他这一喝,面色更加森冷:“白玉堂所做之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却又为何要向你等解释?我敬大人是位廉政爱民的好官才诸多忍让,大人也不要咄咄逼人,折了自个儿的面子!”
      “白玉堂!”
      这一声喝斥是出自展昭之口。
      他知道以这锦毛鼠的脾气,今日恐怕是要多生事端了。大人只是依照规矩办事,并非是蓄意针对,平日也是如此,白玉堂在开封府当值多时,自是该了解大人,只是今天怎么如此沉不住脾气?
      展昭暗自为白玉堂的放肆心急,只是后者显然并不愿意领他的情,只见白玉堂双目一睁:“白某的名讳自是识得,展护卫且不用在这公堂之上大叫大嚷,小心让包大人告你一个咆哮公堂之罪!”
      最后一句,真的是讽刺意味十足,堂上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这白玉堂今日的胆子未免太大了!
      包拯也自然不会任由他在这开封府的公堂胡闹,他惊堂木一拍,沉声一唤:“来人!将白玉堂拿下,重则十仗,待他明白这是公堂后,本府再行问案。”
      他此言一出,震惊四下。
      要对白玉堂用刑?!
      莫说这堂上根本无人擒得住他,就是他甘心服罪,只怕也没有人敢动手打锦毛鼠十棍责。于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无人上前。
      展昭见气氛如此的紧张,赶紧上前一步:“大人!当日展昭在现场,白玉堂杀人只是因为卑职有性命之忧才逼不得以出手相助,实非蓄意杀人。”
      “展护卫,本府现在不是就松鹤楼一案要责罚他,本府现在治的是他藐视公堂之罪,你可知道?”
      不怒而威,包拯这句话下来,展昭自是没有话说,只有惋惜的看着面色深沉的白玉堂,退下一步,不再多言。
      包拯又唤一声:“来人,行刑!”
      众人见连展昭的求情都没有用,明白包大人今日是非要打白玉堂不可了,也自然不敢再有丝毫的怠慢,几个人上前,以只有白玉堂听得到的音量小声的道了一句:“白大侠,得罪了。”便准备动手。
      白玉堂本来是准备大闹公堂的。他久居陷空岛,浪荡江湖,无拘无束惯了,哪里受得了官场那一套?今日包拯丝毫不念旧情,在公堂之上,如此多的众人面前给他难看,无论如何这口气他是咽不下的,但是方才衙役的那句“白大侠,得罪了。”却硬生生的止了他欲拔剑而出的冲动。
      今日他若真是在这公堂动手,少不得要出手伤人,想想这些都曾经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人,怎么忍心刀剑相向?兄弟相残是那些官府的人做的,不是他们这些汉子做的。若是那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御猫也就罢了,偏偏这些都是些小角色,叫他实在没有办法动手。于是牙一咬,松了手中已然握紧的剑柄,准备硬受这十棍的棍仗。
      一般仗刑是要人伏倒在地,再挨这棍仗之刑的。只是今日就是谁,都不敢,也不愿让这百衣人匍匐于地,于是未等有人将白玉堂按下,持棍的人就先行打了起来。
      拳头粗的棍子,就是暗自轻了些力道,也是棍棍见血,何况几个人并不敢放松太大的劲道,一是怕包拯治他们寻私,二也是明白,这白玉堂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他们的蓄意同情的,这寻思之间,白玉堂的白衣裳已是血迹斑斑,煞是骇人。而白玉堂虽然连背脊都不曾有任何的弯曲,额际上也是汗如雨下,嘴唇几乎被他咬得见血,面色惨白,却连哼都不哼一声。好个倔强的白玉堂!
      待这十棍打完,衙役退下,白玉堂依旧是那挺直的站着,不卑不亢。
      “白玉堂,本府再问你,你究竟为何深夜闯入松鹤楼行凶?依你所讲,你是得知陈何私自贩卖妇孺才要与之理论,可你又是如何得知陈何的罪行?可有证据?”
      “白某既然敢与他当面对质,自然是由真凭实据,隔壁的琉璃县有位姓赵的姑娘就是被他们拐去卖出了的,只是她后来被白某所救,才将陈何的罪行据实以告,包大人自是可以叫人将她接来,一问便知。”
      包拯见他言之凿凿,略微颔首,表示相信,但是很快面色一整。
      “既然你有人证可以证明陈何的罪行,本府择日会将陈何一案审理清楚,也还那些被害的妇孺一个公道。只是今日审的是你擅闯松鹤楼的案子,仵作验明,陈何死前,曾被人斩下□□,若他之死,可依方才展护卫之言,算你防卫杀人,本府不予追究,但是你动用死刑,草率伤人之罪却是难逃制裁,本府今日判你罚银二百两,棍仗二十棍,你可心服?”
      众人一听又要用刑,不由得惊了一惊,小心的看了看白玉堂的脸色,只见他面色铁青,眼中神色犀利,寒气逼人。
      展昭不动声色的向包拯靠近了些,堤防白玉堂出手伤人。堂内众人也都禀住了呼吸,不敢妄动半分。
      就连公孙策都小声的唤了一声:“大人——”
      只有包拯没有半分的惧色,他面色凝重:“白玉堂,本府知道你是侠士,只是,国法就是国法,你动用私刑,与法不合,本就要受到国法的制裁。你也曾经身在公门,此等道理,你该清楚。事情既做了就是要负责的,人既是你伤的,就要承担后果。”
      包拯这句话说得字字恳切,沉稳有力,听得白玉堂微微一震,凝神半晌回道:“我白玉堂做事自然是敢做敢当,人是我伤的,我自认了就是,你要打就打,不要如此多费唇舌。”说完毅然向堂内一站,全然不将那二十棍看在眼里。
      于是又是一阵噼啪声响,堂内顿时鸦雀无声,就是前来告状的伙计都不敢再做任何多言,张目结舌的看着白玉堂挺直的挨完这二十棍,从头至尾,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随着包拯一句退堂,闲杂人等识趣的散去了,公孙先生和展昭走到姿势都没有改变的白玉堂身边,公孙策伸手就要查看他的伤势,展昭也要去掺他。哪里想到一直没有动静的白玉堂会突然一掌打了出去,展昭本能的一剑架开,同时暗自冒了一头的冷汗,白玉堂刚才这一掌,是运足了十成的力道,若非他反应够快,只怕现在的自己胸口已被白玉堂硬生生的剜了个大洞出来。
      白玉堂脸色阴狠:“你们开封府的人休要再动我!否则别怪白玉堂不讲情分!”
      见逼展昭,他人足下一点,扬身而去,临行前,他回头扫视一圈众人:“今日开封府的责棍之辱,白玉堂定当双倍讨回!”
      说完,人已经消失在开封府衙。
      白玉堂离开以后,众人不由的有些担心,白玉堂这个人的确是有仇必报,如此一来,恐怕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当年他仅凭与展照的一口意气之争就盗三宝,大闹东京,如今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突然感觉日子似乎就从这白玉堂出现就再也太平不了了,展昭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目光眺向远方,半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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