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传》非道

11、第 11 章

　　白玉堂直径向前走，也不理会身后的展昭，后者心中含愧，自不做声，只是跟上。
　　终于，见前面的人停下了，才紧赶了几步：“白兄究竟要去何处？”
　　白玉堂回身，望了他一眼，眸光一转，向前一指：“怎么展护卫原来竟是不识字的？来酒楼，自然是吃饭，难道还是来上香的？”
　　展昭一愣，仰首一望，果真是酒楼，当下不语。白玉堂见他窘状，得意一笑，才逍遥着走进，甚为开怀。
　　叫了几个小菜，又要了壶酒，全然不理会展昭，他自吃了起。
　　展昭叹口气，知是计较不起，只得好言询问：“白兄方才受伤，可有大碍？”
　　放了手中的酒杯，白玉堂歪头一望：“怎么，在展大人眼中，这小碍，就不是碍了？”
　　“我——”被白玉堂堵的无言，展昭心中难平，索性也不再理会他，自己叫了份菜，吃了起来。
　　口在吃，心却再想。
　　这攻击他们的是什么人？看他们的身手，虽然不俗，但是绝对不是杀了赵家四口的人，难道是被派来的杀手？那又怎么知道他们人在县衙？莫非——
　　猛抬头，展昭锐利的扫视一圈周围，身上暗自绷紧。
　　既然对手将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自然在他们的身边布有眼线。
　　白玉堂见他吃了一口便突然抬头，面色凝重，一时间也跟着紧张起来，放下手中的碗筷，不由的问了句：“何事？”
　　展昭摇摇头，只是不得松懈，白玉堂见他不说，以为他在气自己方才嘲讽之事，心下暗道无趣，也便不再追问，只是随意的将画影向自己靠了靠，依旧无事状，惬意的自吃他的饭。
　　展昭仔细看了四周，心中小心记下可疑的人物，也便不语的重新吃起饭来，但是眉宇间的凛然未见消退。
　　一边吃着，白玉堂一边随口问道：“展昭，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回开封府！”
　　闻言，白玉堂手中动作一顿：“你不继续追查下去了？”
　　“敌在暗，我们在明，赵家四口已死，县衙也不见人，继续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们遭人袭击，事情恐然有变，我必须先回去禀明包大人，再来这琉璃县拿人！”
　　白玉堂心中叹道，好生麻烦！面有不豫之色。
　　“你们官府做事，永远都是先去讲究套路，再来做决定。”语气中，有些鄙夷。他就是不习惯官府那套！
　　展昭没有多说什么，他心中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秦艺现在下落不明，松鹤楼的案子扑朔迷离，现在赵家四口被杀人灭口，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这琉璃县并非属于开封的管辖，以礼法，他不可以轻举妄动，所以，最稳妥的方法还是先回去禀报包大人。
　　其实，白玉堂本来并不打算与展昭同回开封的，他思量着继续追查赵家的命案，但是又想起四鼠在开封，心中又是牵挂，又是担忧，最后还是决定回开封，与兄弟们见了面，再回琉璃县。
　　现在的展昭和白玉堂想都没有想到，待他们再回开封，竟遇到了更诡异的境况。

　　四鼠找白玉堂不好找，但是白玉堂若是要想找他们的话，就简直太容易了，特别是还有展昭的帮忙，所以不过一日，两个人就到了四鼠的塌脚处，展昭既然知道了四鼠所在，当然也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毕竟彼此还是有些交情的，而且他也希望可以解除四鼠对于开封府的误会。
　　四鼠的落脚处是在开封府很出名的云迎客栈，白玉堂二人到的时候，他们正在吃早膳。
　　“大哥！”白玉堂张口一唤，只是几个人并未抬眼看他，不由的将其他人一一喊出，怎知还是没有理会他，心中一怒，上前一步：“三哥！四哥！”
　　直到白玉堂站定于各人面前，几个人才终于注意到他，不由脸色突变，徐庆双目暴睁：“五，五弟？！”
　　那神情，真与白日撞鬼无异！
　　其余三鼠见到白玉堂也是如此，全都是一副见鬼的模样。白玉堂一怒：“二哥这是干什么？莫叫旁人笑话了去！”这句旁人，自然是指的展昭，只是后者没有留意他的言辞，他专注的看着与四鼠同桌用膳的另外一个人，一身的白衣到也穿的脱俗，只是面上罩了兜，也瞧不清容貌，只是隐约感觉此人甚为熟悉。
　　五义之名在江湖虽然是盛名许久，只是人尽皆知，五鼠不常结交朋友，这开封境内，也只与展昭相熟罢了，如何能有人与四鼠一起用膳？这白衣人究竟是何人物？
　　心中不解，也疑惑四鼠的反应，展昭朗声开口：“四侠不是以从展某口中得知白凶尚在人世，何以惊慌至此？”
　　“展昭！你说老五没死，究竟你见过几个老五？”
　　徐庆这话问的没有头脑，不待展昭回答，白玉堂抢上一步：“二哥！你胡说什么！”
　　只是，他进一步，徐庆竟然退了一步，白玉堂大怒：“究竟是何事？怎么，一年不见就不要我这个兄弟了？”
　　见白玉堂语气转硬，众人皆惶然，却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所有人不语皱眉之刻，却在一旁突然刺出一剑，直逼白玉堂，这剑虽急，但是还奈不得锦毛鼠，他向旁一侧！怒目瞪向对方，手中画影出鞘，却就要动手，展昭急忙拦住：“白兄，少安毋躁！”
　　向那刺白玉堂的人看去，竟见是方才令他疑惑的白衣人，只见他手总也是一柄宝剑，剑锋轻颤，直指白玉堂：“你说哪个是你兄弟！”
　　那语气中的怒意与狂放，竟然与白玉堂无二！
　　见此情景，展昭也是一楞，询问的目光转向卢方，后者也是眉头深锁，一脸的警戒：“展护卫，你那日所指的五弟，可就是你身旁这位？”
　　此言一出，白玉堂高声一喝：“什么这位那位？白玉堂只有一个！”
　　他言未尽，对面白衣也冷冷的接口道：“说的好！白玉堂只有一个，那么——”他乍然出手，剑法阴毒狠辣：“你究竟是何人！”
　　白玉堂抽剑招架，怒火中烧，呸了一口：“我是你爷爷！”
　　言语间，还透着诡异，两个人就在这客栈计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