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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师父,腿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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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玉术是软着腿一路颤回去的,黄家乔当天下午就离开了芙木城。晚饭时间,白禹在楼下等待许久,直到慢悠着将饭吃完,也不见玉术下楼来。白禹不知其因,固执地又静坐了许久,想看看这丫头究竟疯成何样,天黑下来黑着脸回了房间,或许,一开始自己就不该收下这女徒。
终究难以入眠,他思来想去,越发觉得不对劲,平日徒弟虽然有些任性,可基本礼节方面她向来倒也规矩,再次肯定了这个想法后,决定去玉术房间看看,究竟,为人师父得有威严,训斥下犯错的徒弟理所当然。几下敲门未果,便运用掌力直接推门而入。玉术身子向里,蜷缩在棉被里,听见了门开的声音,艰难地翻过身来,低低地唤了声:“师父”。白禹二话不说,走上前去将棉被掀开。玉术纤细的双腿在瑟瑟发抖,他的手按在玉术的膝盖处,接着在床边选了个位置坐下,“怎么了?”玉术心里委屈,却又不便说明原因,“玉术推发软,酸涩的直不起来。”白禹双眉微皱,轻轻扶过一只腿,从从脚踝处细细揉捏起来,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力道正好。玉术知晓师父在按压自己的穴位,舒服得吟出声来,白禹将目光从腿上移至她的面颊,玉术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将脸低下去。白禹看着她发红的脸蛋,地笑起来。师徒俩本就无所间隙,对待某些接触也并无太大羞敛。玉术的第一次月事都是百余帮忙解决的,那时两人刚接触不久,当时的两人羞得两三天未敢于对方说话,四年过去,玉术的生活杂事大多由白禹教导而来。
白禹的手在玉术小腿处停留许久,她的小腿极细,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完全能感触到其柔软,弹性极好,玉术的腿软症得到舒缓,哼哼两声便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师父的“医术”。可渐渐的,她无法再淡定了,睁开眼努力将身子往上缩,白禹没见过有人在享受按摩时还如此不安分的,轻声呵叱一句“别动”,玉树之好撇撇嘴,咬着牙忍下来。可没过多久,她又开始乱动起来。嘴里低吟着,“师父别往上按了,腿痒啊。”白禹被她说得立刻红了脸。原来玉术是既怕痒之人,白禹刚过她膝盖附上她大腿时,她便忍不住了,几番憋忍之下才阻止了师父。白禹将脸撇到一边,“你自己按,我出去了。”便要站起身来。玉术赶紧拉住他,“师父按的穴位舒服些。”接着又抬起另一脚伸到白玉腿上架着,笑嘻嘻的看着他。
白禹故作严肃状,“哪有对师父如此无礼的,把脚放下去。”他深知这劣徒的个性,对她好一点就会被其趁机骑到头上去。玉术当他在开玩笑,非但不放,还伸腿蹭了蹭。白禹板着脸,抬起她的推一把甩到棉被中,她预估过,棉被很软,应该不会伤及她。岂止玉术闷哼一声,紧皱眉头,俯身抱住了自己那只被他甩下去的脚,没闷闷地不再看他。不产他也不对他撒娇了。白禹心里一惊,连忙低下头在床边问她,“师父弄伤你了?”可玉术就是不理他,闷不作声将头埋在曲起的大腿另一侧,白禹知道她生气了。用手抬起她的脑袋,一手轻轻撩开她挡在眼前的发丝,直视她的双眼,语气放缓地问:“告诉师父,哪儿疼?”
玉术咬咬牙,“腿疼。”便于顿时无语,他当然知道是腿疼,但还是耐住性子柔声继续问她,“腿的哪个部分疼?”一边用手试图着去揉捏小腿上部的膝盖处,“是这儿吗?”玉术感觉舒服无比,连忙点头。白禹立刻明白她又在骗自己,刚刚摔下去的部位最多也就脚踝或者小腿肚以下,膝盖根本还未落到被子上。不过她的这种把戏自己见多了,也不揭破她,轻言:到:“你躺下便好。”玉术果然立刻乖乖躺下,将上半身扭到里侧,对着墙壁偷笑起来。白禹的手劲加大许多,一会儿玉术便承受不了,连忙唤他:“师父你轻一点儿。”百余一脸正经,“力道过小便压不住穴位,明日依旧会酸疼。”玉术半信半疑:“真的?”
白禹斜眼瞪她:“你是在怀疑师父的医术吗?”玉术连忙乖乖摇头,一副听话宝宝的模样,咬牙忍着疼痛不敢吭声,师父的医术她最清楚不过,就这么三两下卸下她的腿那是眼睛都不用眨的事儿。白禹暗里整她,看她那傻头傻脑的样子,烦闷了一天的心突然异常舒畅。
黑夜里,义务的昏暗烛光下,两人就这么相对而坐,玉术的心终于归属原处,她想起今天下午的事仍有些后怕,便向白禹发起感叹来:“要是我也能拥有师父的一身武艺该多还。”言下之意,白禹四年间从未交过她任何武功。
白禹挑了挑眉,很淡定的回答:“如果我没记错,那是你四年前自己拒绝学的东西。”玉术回想了下,似乎是有这么回事,那时白禹让她每天扎马步,没过三天她就受不了了,表示从此就学艺术就够。
玉术脸上没面子,又接着挑衅:“那师傅答应传我医术,却未叫我这穴位按摩与针灸之术啊。”还用手指了指她正为自己揉按的大手。
白禹不得不鄙视她,“不知你可还记得,传你穴位之术时,你两日之内未五个病人扎错了针。”提起那事白衣简直汗颜,那阵子所有上门求医的病人都为她手下的练针的牺牲品,其中一个若不是白禹救治及时,差点废去双腿。
玉术完全被自己的往事所打败,嘴上却始终不依不饶:“那师父肯定还有许多东西没有传授给我,暗留了一手。”这事玉术可听多了,哪个师父会将自己所有本领尽数传给徒弟。
白禹听后认真思索一番,似乎是还有某些东西未来得及授予她,一脸笑意地看着她:“你确定真的要学吗?”
玉术是个懒丫头,看见他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便觉得毛骨悚然。后边一定有阴谋,赶快摇头表示拒绝。白禹十分满意地拍拍她乱糟糟的头发,“很多东西时候未到,师父一定不会对你有所保留,你要学的机会还有很多。”
玉术的双眼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按耐住心中的激动,“那就是说我还能在师父的身边呆很久?”白禹盯着她看了许久,“也许吧。”只要你愿意。
“师父,有没有想过要安定下来。”她抬起小脑袋问。
“安定下来?”白禹二十岁那年开始,似乎就失去了安定的权利,他若有所思,微微带着小心翼翼,“玉术想要过安定的日子了吗?”玉术怕师父误会自己不愿跟着吃苦,不敢开口。白禹看出她的心思,“玉术,对师父说实话。”
玉术点点头,“师父,我们每次都匆匆赶路,错过了许多地方,很多事物,以后我们可以多停留在自己喜欢的地方,以后我们可以多停留在自己喜欢的地方,厌倦了再离开,不好吗?”她一脸希冀地望着白禹。
白禹比她更加渴望安定,尤其是心,只是往往都身不由己。可他拒绝不了那双目光,四年过去了,不比以前,或许可以试一试。他郑重地点下头。
天下能宠溺包容她一切的,恐怕只有白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