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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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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给老大,因为她第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卡卡!
风和日丽的一天,艳阳浮于淡云只上,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惬意跟逍遥。
展昭一身便装,行于羊肠小道,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表露着他对这难得的浮日半日闲有多么的享受,温暖的阳光撒在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柔软,徐风一过,携带浓郁的山花香气,更是叫人欲醉欲沉。
这是开封府内一座不大的小山丘,却是展昭在清闲的时候,最爱来的地方,人迹罕至的好处,就是他可以卸下一身的包袱,轻松自在的享受自然的一切,无论是鸟鸣还是花香,都充满一种生机跟动力,也是他舒缓平时生活中的种种压力最好的地方。
来到最常坐的那块躺石上,展昭嘴角维持着一个柔和的微笑,却在坐下的瞬间怔了一下。
眼角扫过,竟然在角落看见了一只徒劳挣扎,脆弱焦躁的小动物。
一只老鼠。
较一般的老鼠,这只显然大的有些古怪,但是在着几乎没有威胁的山丘,即便生得这么大,到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通体纯白,连半丝杂色都没有,雪白的如同是每天都有人给它梳理清洗一般,白色的老鼠并不多见,应该算是稀罕的东西了,此刻这只大的奇异,白的诡异的老鼠正在拼命的挣扎,它的尾巴被一块对它而言,巨大的石块压到了,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隐约可以看见,它其中一个后肢已经受伤,在向外流血,后腿那里一片血红。
万物皆有灵性,即便是最微不足道的生物,也该有生存的权利。
展昭心念一动,手里的湛泸轻轻一撩,将那块石头拨开,随即提起那只老鼠放在掌心。
拿起来才觉得,这只老鼠长得相当漂亮,黑豆一样的两只眼睛,闪烁着某种情绪,他立在展昭掌心,虽然后腿血留不止,但是依旧站的很挺直,展昭觉得好笑的是,他似乎在这只老鼠的神情里看出了骄傲。
感觉最近自己压力实在太大了,不然怎么会将形容人的词用在一只老鼠的身上,展昭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对着手里的老鼠嘱咐了一句:“小次小心了。”然后将之放在地上,任它离去。
而那只白老鼠在临走时,站住深深的凝视了展昭一眼,以一种展昭没有办法理解的眼神,似乎是想表达了什么,还没有待展昭想清楚,已经毅然的转头,飞快的消失在展昭的视线里。
手中隐约传来了一阵浓郁的香气,展昭感觉不可思议的嗅了嗅,随即愣在那里,这是凉鹤楼女儿红的味道!
视线再次转向老鼠消失的方向,展昭心中暗自惊叹:他究竟,救了一只怎样的老鼠?
但是疑惑也仅仅是在心中一闪而过,随即这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便被展昭抛于脑后,继续享受起他难得的清闲。
而一般的规律都是,太多次的好心,多少都不会得到好报的。
展昭如今被困在七个人的攻击之中,刚才那一刀几乎是帖身而过,差了寸许而已,那在阳光下,闪耀着五颜六色绚烂色彩的刀,也昭示着它上面涂满了可观的毒药,即便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也绝对不会有人乐意去尝试,展昭就是。
手里的长剑舞的密不透风,展昭凝神关注着七个人的一举一动,额头的汗水蜿蜒而下。
腹部的伤口火辣辣的疼,象是被烧开的滚油淋到的灼热感,种种迹象都告诉了展昭,这伤口有毒。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时间分神去处理了。
卑鄙小人!
竟然让一个孩童来暗算他!
展昭眸光见冷,这关岭七徒果真是无耻至极,竟然遣送七,八岁的稚童杀他,稚子无知,他不忍伤了他性命,所以才会被攻得措手不及,只是——展昭震臂提剑一喝。
若是以这种下三滥的招式就想撂倒展昭,也未免太看不起人了!
翻云十八式的绝学,施展开自然有一种震天威能,展昭的身形变法融合在剑气之中,那行云流水的动作,完全看不出来他是已经受伤中毒的人。
关岭七徒被展昭震住了,他们没见过中了他们独门的毒药要可以站住不倒,甚至出手反击的人,这个展昭,他的武功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可怕!
可是,就算再可怕,他们也要斗一斗,总不能就这么甘心被缚,头断在开封府的狗头铡刀下。
展昭是来缉捕他们归案的,他们都知道,所以,才要先下手为强,展昭侠名在外,知道他对孩童不会过于防范,才会引诱一个男童去杀他,而事情竟然顺利的出乎他们意料,就在他们得意的时候,展昭竟然会站起身来反击,惊的他们顿时乱了方寸。
一场恶斗,本来是实力悬殊的较量变成了耐力的磨练,展昭苦苦压抑着胸口的憋闷跟腹部的剧痛,但是手上的招式却从来没有松缓过半分,只是攻防之间,越来越凌厉,越来越猛烈,最终十成内力全吐,一剑扫掉五人手中的兵器,锒铛声中,人几个起落,手法快速的封住几个人的穴道,剩下的二个人,一个在刚才的打斗中被展昭挑了脚筋,此刻在地上抽搐翻滚,一个早已经被一脚踢晕,动弹不得。
展昭全力一发,接踵而来的是虚脱气短的昏眩,他以剑支撑着身体,艰难的走到地上几个人身边,瞪着这批恶徒的老大,喘息着问:“解药呢?”
而后者只是怨毒的瞪着展昭,然后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我们自行调配的毒药,世间无解!展昭,你等着给我们陪葬吧!”
展昭听了他的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缓慢的站起身,这话他听了不下十次了,但是,每次他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他回过身,看着地上的七个人:“你错了,展昭就是死,也绝非是给你等陪葬!”
说完,也不再看那几个人,此处人迹罕至,鲜有过路,展昭点了他们的穴道,已经使他们动弹不得,但是自己中毒也没有办法亲自遣送他们回开封府衙,便想去找本地的官府交代一声,但是未行两步,只觉得腹部一阵尖锐的辞痛感传来,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被一片漆黑吞噬。
而在意识远离身体的一刹那,仿佛是又闻见了一股浓郁的女儿红的酒气,但是,不及让他细想,便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而搂着这个瘫倒的躯体的白影,只是有些费解的凝望着他苍白的脸色,低低的道了一句:“真是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