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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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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并没有象我期待的那样打来,我甚至有一点希望他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然后说一个约会的时间和地点,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渴望能再见一见这个莫名其妙的人——高嵩。可惜一直到傍晚还是没有他打来的电话。晚上和几个事先约好了聚会的同学到一家我们经常去的酒吧喝酒。
“小璨,毕业打算做点什么?”春一边给我倒酒一边问。
“我想我不适合继续做我们的专业,我可能会考虑做一些企业管理方面的工作。”眼前这杯喝起来象可乐一样的饮料,是一种酒,有时候就是这样,感觉是会骗人的,何况一个人的感觉哪有那么准确。
“你们几个呢?”
“不知道啊,现在找工作很难,我想我还会做会计,毕竟学了那么久。”这是文的声音
“我已经签了外地一家公司,我想到外面走一走。”银珠说
“我现在还是没有找到啊,真是郁闷,都毕业了,我再不好向家里要钱,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找到工作。”语气很无奈。
“别急,总会找到的,你一定不会一辈子失业,呵呵。”平常的我还是烂好心的人,特别是对这些姐妹。
“哦,小璨,你的塔罗牌有带吗?帮我算一下怎么样?”莹渴切的说
“没带。”
“真遗憾。”
“不过,呆会你可以到我家里去算。”我眨下眼睛。
“那太好不过了。”她又笑了,女孩子就是这样一会还在失落,一会就变成兴奋。
“雷璨,大家都觉得你算的准,问你哪买的牌你又不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讲讲给我们听吧。”莹的问题一向最多,总是问一些我不愿意回答的。
无奈看不得别人失落样子,我只能应付一下:“没什么,就是街边买的。”
“又哄我们,那在哪个街边?”
“恩,我上高中时候学校后边市场的街边。”
“是家什么样的店?”
“漫画书店。”
“老板是男是女?”
“老太太。”
“别我问一句你说一句拉,好好讲,OK?”我还没急她先急了。
“哎呀,你的好奇心早晚会害了你,以后要注意。”
“知道了,就这一次,行吗?反正呆着无聊,我很想听就是了。”
我总是被我这群狐朋狗友弄的无可奈何,不过说起我的牌到还真有点来历,那时候我在上高中,我家离学校很近每天只需要走不到8分钟就到了,学校后面是一条露天市场,现在已经废除,那个时候都是一间挨一间的铁皮棚子,里面卖什么的都有,一般都是蔬菜、水果、熟食、玩具,反正什么都有,棚子后面也有一些正经的店铺多是饭店,小吃,小时,午休会去饭店里吃饭,或者买一些小玩意玩,我那时候和同年纪小孩一样喜欢看漫画书,所以那边的卖书小摊子更是我经常光顾的地方,我上大学之前卖掉我那些书时,粗粗算了一下,应该有几百本,光是看我的漫画的数量就应该知道我去那市场次数之多,对那市场所有卖书的地方之了解是怎样的了,可是那一天,我依旧是放学的时候去买书,那是个下雪天,路有点滑,当我确定我常去的那家没有开门的时候我莫名的狠狠摔了个跟头,起来清理完身上的雪之后,我发现竟然在我面前不远的地方有一家我从没去过的漫画店,几乎是没怎么犹豫就走了进去,进去以后我却有点失望,那大多是我看过或是已经买过的漫画,少有没见过的,还有就是一些男孩子喜欢看的暴力漫画,我有点扫兴刚想出门回家,突然被一个一脸微笑的老太太叫住,她问想不想看看新货,我好奇心很重,那时就是,老太太又热情的很当然不好拒绝,出呼意料的,她拿出来的并不是书而是一只盒子,有着很好看的漫画封面的盒子。我喜欢那精美的图案,随手打开,发现这东西更象扑克牌,只是张数很多。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买这个东西,尽管根本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的,回头看了看老太太的脸决定还是买下吧,毕竟这样的下雪天她应该也没什么生意,
“多少钱,老奶奶?”
“25块钱。”
“好吧,我看看口袋有没有那么多钱。”翻着口袋,却只有19块钱。
我有点为难:“可以便宜一些吗?你看我只有这些。”
“可以,20块卖你,孩子。”
“可是只有19块。”我非常不好意思
“你看看你应该还有8毛,全给我。”
我很听话的再向口袋掏去,发现在左兜里真的还有8毛。
“是啊,好吧,全给你。不好意思,今天没那么多钱。”把钱递了过去。
“没关系,当你欠我一条,记得还我。”说完她贼笑了一下。
“一条什么?好的,我会还你的,那2毛明天给你送来。”
“恩,不急。等到时候吧。”她还很客气。
“不,不,一定明天给你送,谢谢。”
出了门拿着那沉沉的盒子向家走去。
奇怪的并不是这东西,是第二天我再去的时候,竟然……
“竟然什么,你快说啊。”所有的人都急急的问我。
第二天我去还钱的时候发现那个昨天我去买东西的店已经没有了,连个影子都没有,反复在那条市场上走了两遍还是找不到那家店和那个老太太。我是后来才知道我买的东西是西方一种占卜牌,叫塔楼牌,虽然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她说的一条是什么,也不知道因为欠下的这个一条,会无辜的害了一个人。后半句话我没有讲给我的朋友听,放在心里。。(关于更详细的我与塔罗的渊源,和本故事无关,在这就不多说,如果想知道可以找我的另一部书《黑巫术》)
“真神奇啊,真的假的。”
“你是不是又在编故事。”
“你最喜欢讲故事了,不要给她骗了。”
“是啊,我喜欢编故事,你们不是更喜欢听吗?来喝酒。”我的笑只有我知道是什么意思。
塔罗掌管着你的生命,而我掌管着塔罗。耳边又响起了这句熟悉的话。
入夜了,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我便收起平常的心境独自拿上水晶烟缸和一包未开封的香烟走进我的书房,我喜欢夜深人静的时候呆这个自己的十几平小空间里,我是不适合吸烟的,偏偏我上大学几年里有那么一个阶段几乎离不开它,我甚至希望我看到的一些景象是因为吸烟带来的幻觉,但是每当我不去理会那些小小的白色影子坐在我的玩具熊身上玩耍的时候却又怎么也抹不掉因为距离太近而让我感觉到的寒冷,时间久了也就变的耐寒了,我象往常一样在网上写着资料,翻看论坛里的同学留言,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无助灵魂,突然刷新一下以后发现有人给我发了一个短信息,是个陌生的名字,上面写着:“是我,帮帮我,我没办法给你打电话,请加我的□□78965425,我打开我的□□搜索了一下,发现他同我在一个城市,发送请求,接受,速度很快的,在我□□好友里面闪出了一个叫“深寒”的人。
“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雷璨,我是高嵩,我很着急。”
“是你,为什么失约?”
“对不起,我有苦衷,但是现在我更麻烦,我真的需要帮助。”
“请讲?”
“我不能确定这是否安全,我们见面说。”
“现在?”
“是的,不方面吗?”
“恩,我看一下,现在是凌晨0:47,1:30的时候你在学校门口等我。”
“好的,谢谢,我的手机是…………,如果先到请打我电话”
“好的。”
穿好衣服,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摸向休闲包的手转上了我的法袋,犹豫了一下,不禁暗笑果然还是个怕黑的小女子,在街口拦下一辆车,30分钟以后到了D大的门口。虽然我近视程度满高,但也能老远就看到一个黑衣服的男子,在学校门口那幽幽的门灯下焦急的样子。
“小妹妹,这么晚是去见男朋友吧,小心一点。”
“谢谢老伯,我会的。”开车的老伯倒的很热心的提醒着我。
付了钱下车,快步走向高嵩。
“你,你来了。”他似乎等了有一会了,冻的有些结巴。
“等很久了吗?”
“没有,刚到。”
“去哪?”
“去我家吧,我母亲在等你。”
“你家?”我有些怀疑,这事情看来还跟他母亲有关系。
“是的,我母亲病了。我们快走吧。”他的话让我听不明白,我又不是医生,他母亲病了,应该找医生才对。
“先等一下,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我知道现在有些人很相信神学,但是其实有的些病是□□上的必须要依靠医学才更对。”
“不,你别误会,请你先跟我走吧,怕晚了,就……”他的样子我看起来象我若不去,就会哭起来或是给我跪下,我是上了贼船了,只好硬着头皮跟他上了一辆出租车。
虽然天很黑,但是我认得这条路是去东方伯爵的路,如果他家真的在那,那说明,他家应该有一些背景,起码也算的上有钱人。果然车在开出市区以后停在了东方伯爵门口,有钱人住的地方确实不一样,保安审视了很久确定我们没有可疑之后才放我们进去,我真怕保安再稍微晚一会儿会被红眼睛的高嵩打死在地。高嵩的家是在东方伯爵最里面的别墅区,真不是一般的有钱,看的都眼红,我这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一路上思绪都不曾停过,现在倒有点捆了,坐在高家豪华的客厅里,稍不注意我就能睡着了。正在我努力和周公搏斗的时候,高嵩走了出来。
“雷璨小姐,请跟我来。”
“你还是叫我雷璨吧,别这样叫很不习惯。”
“恩,好,请跟我来。”
转过客厅,来到二楼,他在前面径自向最后那一间房子走去。我跟在后面,脑子又不自觉的开始转起来。他停在最后一间屋子门口转过身来,“一会进去会有一些……请你不要见怪,也不要害怕”害怕刚一出口他仿佛意识到不太对劲,如果我是个轻易被一些东西吓到的人他又怎么会来找我帮他,但是他又象是想不到什么更合适词,很是尴尬了一会,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转身敲了几下门,门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他伸手推开了那扇好象很沉重的门,我跟在他后面,视线被他完全挡住,但是就算他不挡着我,这没开灯的屋子也很是让是费劲才能看清楚一切。他很熟悉的把我引到一张床的旁边,示意我坐下,坐下以后我才发现离我不远的床上有一个人,全身蒙着黑色的单子,如果现在有灯光一定看的出那单子随着那个人在颤抖,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戒指又开始跳动一阵大过一阵。实际上刚刚因为我太捆没有留意它应该一直都在跳。全身一阵紧绷,皮肤都在收缩,汗毛完全竖起,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我身体里的某种东西想要噬血。
“快开灯。”我极力控制着身体的强烈反映大声喝道。
“你,你怎么了?我母亲不能开灯。”高嵩显然是被我突然的一声大叫吓到了。
“听我的还是听你母亲的?快开灯。”我不理会他的反对,继续喊着。
“小嵩,开灯吧,既然雷小姐要求,但是雷小姐,请你一定不要害怕,我的样子有些……有些……”说话的人是个老妇人,那声音正来自床上。
“但是妈妈,真的可以吗?”
“听雷小姐的,开吧。”
“快点,快”我不容他们再耽误时间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伴随的是一阵光明,灯打开以后我马上打开我的包,拿出一个鼻塞,迅速的在上面点上一些味道极重的清凉油,然后豪不留情的塞进鼻子。在鼻子被塞上的那一刻我非常轻松的大口吸了几口空气。这一下一肚子的睡意全都跑光了。稍微缓和了一下浓重的血腥味道对我的诱惑以后我才整理一下情绪,面对面前的这两母子。
“实在不好意思,我有一些小毛病,不能长时间的闻腐血。”
“没关系,雷小姐能来我很高兴,真是麻烦你了。”说话的是高嵩的母亲。
“听高嵩讲你生病了,看来您被自己种下的恶果害的不浅啊。”
“雷小姐果然厉害,就这么一会就知道原因了。”
“别的自然不必多说,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受的是自造孽自己尝,为什么还叫你儿子费力气找我来。我帮不了你,你准备后世吧。”
“雷璨,不雷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妈。”高嵩在一边鼻涕眼泪的跪了下来,我一脚踢在他腿上使他没跪在我面前。
“别施这样的大礼,上道是有规矩的,你别坏我规矩。”高嵩被我一踢坐在一边不知道是该站还是该跪,样子难看的很。
“那,我死,用我的命换我妈的,行吗?”我被这一句听似简单的话触动了某根神经,要知道现在世界上这样的孝顺儿子难找了。孝心是可以感天动地的,何况我是一个小凡人,呵呵,要是上道那些老道们听见又会嘲笑我一翻了。哎呀,我怎么又在胡思乱想。
“你先起来行不行,看不得你这样窝囊的男人。”我又向鼻子里塞了一塞鼻塞。
“去先把窗子打开。”其实本着救人原则,我是可以救她的,但是因为刚才差点疏于防范被腐血勾起我的血狂症真是不能原谅,要知道我不能再犯错误,我犯不起。
“好拉,别瞎耽误时间了,说说事情经过吧,我只管渡,不能灭的,杀鬼同杀人一样,同样要偿命。除非是为祸人间的恶灵。”
“哎,人这一辈子,其实也没什么好留恋的,我死不足惜,只是红月妹妹说要我死后还要我儿子的命,我只是为这才叫儿子请你来的,请和妹妹谈谈,能不能只要我的命。”看来这母子俩感情还挺深,互相都愿意为对方一死。
“我没问你这个,说说你们怎么结下的梁子。”
“雷小姐,你是个好人,我先谢谢你了。”这老女人倒是很工余心计。
高太太轻轻叹了口气幽幽的讲起了故事:“那是我35岁那年,我们家还很穷,小嵩才刚10岁,看着他吃不上穿不上总看着人家小朋友吃巧克力吧嗒嘴,我心里真不是滋味,我暗暗发誓我要给我儿子过上好日子,偏偏他那个爸又是个没用的东西,没什么心眼,只知道天天到点上班,下班回家,我有个姐妹是一个单位的,她是个活份的人,总是能想出一些赚钱的点子,那时候她在我们单位吃的最好穿的最好,那年月人们都认死理,家家都不怎么有钱,又看不得别人有钱,所以她在单位日子并不好过,我不跟那些人一样,我以为人家那是本事,我们可以学,但不要眼红,不要妒忌人家,因为我跟他们不一样,所以我们俩的关系就一天天好起来了,私底下,我也跟她讲了我的想法,她很高兴,一再说要带着我一起赚钱,我们一起发展,那时候我象是看见了希望,谁知道世间的事情啊,就是这样,是你的你不要都不行,不是你的你想抢也抢不到,早晚有一天要得到报应的。”她叹了口气接着说:“一天她对我说,有个买卖来了,她自己干不了,叫我和她一起,说是一桩服装生意,一倒手就可以翻倍赚,我听的心动了,可是要先花一万三千块钱购进一批衣服,我一听这么多钱,马上又犹豫了,那年月,一万块钱是个天数,哪去弄啊?我的心又凉了,她也知道我们家的条件不好,她马上告诉我,她可以先给我垫上,等赚了还她,但是她也只有五千块私房钱,其余的还要我自己弄,说弄好了过两天给她消息我们一起去外地进货,一起运到大庆,货到付现钱。我这一辈子活了30多年都没有想过能一下赚那么多钱,可万一赔了那么多钱,我是去上吊也还不上,但一看到小嵩吃着巧克力高兴的小脸时我就决定要做这笔生意,用我的命去赌一把,赚了我儿子就有吃不完的巧克力,赔了我就用命还。”
说到这,我看到黑单子后面的人仿佛用手抹了把脸又很快的放了下来,象是很努力的平静了一下声音又说:“我卖了我家所有值钱的东西一共才凑到两千块钱,又跟我娘家姐借了一千,这样加上红月妹妹借我的五千就是八千,还差五千,我又叫小嵩爸爸跟单位同事借了一千,最后东一点西一点好不容易借够了一万,还差三千,我一狠心,去找了一个乡下的亲戚,那人是专门抬钱的,跟他抬了三千块钱说好了一星期还他,终于这一万三千块钱到手了,我跟红月妹妹坐上了去进衣服的火车,一路上我吃她的喝她的,她知道我除了这些钱身上就10块钱,再也没有多余的钱了,要是这一路上没有她我就打算只喝水一天吃一个馒头过,红月妹妹她心地好,给我火腿肠和面包叫我和她一起吃,你不能想象我捧着面包看了有20分钟都不知道该从哪下嘴,每次吃火腿肠我都偷偷剩下一半留给小嵩,哪知道天气太热了,放不了几天就全坏了,红月妹妹看见了,说我不用那样,以后赚钱了,有的是,那些日子啊,是我这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候,我多想一直和她一起就这么在一起做生意,一起赚钱,可是,命啊,都是命,还有就是人的贪。我也不例外。后来,我们拿了货坐上了去大庆的车,就在那车上我们还说马上我们就要有一笔钱了,我也高兴的象个孩子似的跟她盘算我要怎么花,可怎么知道,我们在换乘的长途客车上遇到了车祸,我在迷迷糊糊中反映过来的时候她也清醒过来了,正在微弱的呼救,还好我只是受了一点轻伤,人们在意识到车马上要滑坡到山下的时候都没命的跑,我因为的坐在外面又靠前排所以很容易就跑出去了,当我意识到我们的那一车衣服还在车上的时候我那个心啊,就象是感觉自己要死了一样的难受,我疯了似的,又跑回已经跑光了人的车里,用手用力的扒着衣服,好不容易把自己的一袋衣服全拉到车外面了,又想起来还有一袋衣服还在车里,那是红月妹妹的衣服,当我再进去的时候,我听见了红月妹妹的声音,原来她被卡着出不来,她看见我又回来,象是见到希望一样撕着嗓子喊我,叫我救她,我费劲的够到了她的手,正要往外拉,就听见外面的人喊:快出来,车要掉下去拉。我心一紧,心想不能就这样死了,我那时候是害怕的,但是看见红月妹妹的眼睛,我又不能不管她,我继续拉着,她也很努力,眼看她一点点被我拉出了座位,我们几乎要成功了,这时候车身一颤,我的所有坚定都崩溃了,我不想死,我该怎么办?再拉下去,我们两个也许就都完了,我死拉,我的小嵩,还有我那个没用的丈夫他们会不会因为我欠的债而被逼死?我的小嵩会不会因为家里还债整天吃不饱穿不暖?无数种假设在我眼前晃过,我很艰难的犹豫了一下,我终于还是松开了拉着她的手,也松来了给她生命的希望,我转向她身边不远的那一大袋比我那一袋还重上很多的货,我拼命的拉着拉着,因为货物已经被踢到了过道上,很轻易的,比拉红月更容易的被我拉了出来,当我刚踏到地上的时候,车晃了一下,掉下了山,我手上死死的抓着那个包,那个比我还沉的包,被我抓在半空里,硬是给捞了上来,我也不知道那时候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红月妹妹的命换来了我的这两包货,我当时候就知道她死了!”她突然停住了,似乎已经讲完了。
“后来,你就带着你们俩的货去了大庆,交上了货,吞了两份钱,正因为那时候的这笔钱,你有了今天的生活。”我把她没有说完的话接下来。
“不错。”
“……”我咬着牙气的没话说,真是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们三个人就那么保持着互对的姿势5分钟没有说话,各自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陷入沉思。而我想的是救还是不救,以我性格,这样的人我是不会救的,尽管我身背血债,救人就等于救己,但我是不会违背良心的。不救吧,我真的可以不救吗?想想她也是因为想让儿子过上好日子,假如开始她就直接去救那个红月,而不去管那两包货,那么事情过后,死的人也许就是她,她就是不背债背死也是被高利贷逼死。到底是谁的错?可是钱毕竟没有人命大。我实在说服不了自己。
“等等,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说。”我差点漏点一个环节。
“是的,造孽呀,还有她儿子,因为他太想念她妈妈。到处找妈妈,一次意外也死于交通事故。”
“好了这就是全部了,所以她也要你儿子的命。”
“对不起,我想我帮不了你们,你还是另请高明吧。”甩下一句话,也不管高嵩什么反映,拿上包走出这间叫我不舒服的房间,背后好象传来高嵩母亲叫住高嵩的声音。
站在夜晚的室外,让冷风吹吹我的脸,有一些什么东西在脸上痒痒的,毕竟在黑夜的掩护下流眼泪是再安全不过的,又有谁会相信,上道司命会这样软弱,仅仅因为一个如此的平常的故事而觉得悲伤,这也正是上道为什么留我在人间的真正原因,我还不能做一个合格的“……”,我还是一个带有人的情感的特殊族类。古时候叫我们这群人为“天一族”最接近神的人类。
“喂,小福吗?”
“是我,大司命。你又在抹眼泪了吗?”
“你又想嘲笑我?”我有点生气。
“不敢啊,虽然你我有别,但是真动起手来,我想你一个司命罗盘就会把我打到比天人五衰还难看。”
“又在胡说,我们为什么要动手呢,我为什么打你。”
“好了,说正经事,我看那个高太太,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要快点出手帮她一下才好。”
“你都听到了?”
“当然,要我出手吗?”
“我也正要和你说这事呢,小福我看还是你来吧,好好超度一下那个女怨罗刹,不要打得不能超生啊。”
“恩,知道,我想应该比较容易,她也应该吸够了高太太的血。”
“好,拜托了,小福。”
“呵呵,你这个小孩。叫我说什么好呢,算了,我要工作去了,回头再说。”
“恩,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