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邪黄莫[射陆]》寒夜初雪

6、绝配

　　那名.妓欧阳情又是红鞋子会中的一个，长的确实非常漂亮，陆小凤从她嘴里得知孙大老爷的下落，便假说自己身上已经没钱了，那欧阳晴立刻变了脸。莫莫虽然知道他二人都是作戏，却也难免觉得尴尬。花满楼责备陆小凤不该揭穿欧阳晴的虚情假意，他向来是能站在别人的立场考虑问题的。莫莫虽然不认同，却也极佩服他。
　　黄药师能得个东邪的名号，自然是看不上这等婆婆妈妈的男人，也不压低声音，自顾自教导儿子：“莫儿，这样处处为人着想虽然人人叫好，却活的太累了，如果是你看的顺眼的人也就罢了，其他人大可不去理他，更要防着别人反咬你一口。”
　　陆小凤与花满楼哪里见过这样教儿子的，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黄药师，半晌，花满楼苦笑道：“果然不愧是东邪。”
　　黄药师不过哼了一声，并不多话。除了宝贝女儿和儿子，他向来不太理会别人，就是那几个徒弟，他除了教武，别的也从不多说。
　　众人又去了隔壁的潇湘院。这回莫莫不肯再进去了，他实在受不了那些脂粉的臭味，只让黄药师抱着他站在门口看热闹。
　　陆小凤没多久就拉着一个醉汉出来，这个孙老爷长的又瘦又小，偏偏脑袋却非常大，莫莫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到课本里的那个“小萝卜头”。只是那个小萝卜头是因为营养不良，这个孙老爷却不知道怎么会长的这么畸形——或许是他需要装的知识和各种消息实在是太多，脑袋太小装不下？
　　黄药师虽然对那什么大智大通不感兴趣，奈何莫莫非要跟着凑热闹，也只得跟着上了马车。
　　莫莫向来是非常羡慕、佩服那些博文广记的聪明人的，这个孙老爷虽然形象不怎么样，却显然也属于这一类人，便不忍心让他被蛇咬死。他看了看那山窟，道：“爹爹，这大智大通为什么躲在这儿啊？”
　　“不过是怕人杀了他的意思。”黄药师不屑地哼了一声，如果是武功高手要杀这个人，躲哪都没用。
　　莫莫摇头道：“如果用暗器或者放只有毒的蛇或者虫子进去咬他一口不就行了么？躲这里面有什么用？”
　　孙老爷刚想钻进去，听了他的话，脚步一滞，脸色也变得铁青。不过陆小凤一直问完了四个问题要离开时，这孙老爷也没出问题，莫莫不知道是他记错了时间还是因为有了防范。不过穿过来四年了，看陆小凤传奇也有了六、七年的时间，记不清也是正常的，大概是陆小凤后来又找了大智大通一次吧。
　　后来萧秋雨被鲜血淋漓的扔在了他们面前，还有一个多管闲事的警告字条。莫莫虽然被黄药师教的也有些邪，却从来没见过血，一下子便惊叫起来，把头埋在黄药师怀里不敢多看一眼。
　　陆小凤与花满楼都怀疑这是青衣楼在警告，莫莫虽然不记得，却总觉得可能是上官飞燕玩的花样。陆小凤受不得人激，越发要去找青衣楼，莫莫越看越觉得是那上官飞燕摸透了陆小凤的性格做出来的。而且那萧秋水哪里会提防她呢？只要用偷袭的，肯定得手。
　　陆小凤准备去找西门吹雪帮忙，莫莫听说要见剑神，也兴奋起来。他虽然对剑神没有花满楼那么萌，但这种又冷又酷的男人，女孩子都喜欢啊——就算他现在是男童身少女心也是一样。
　　黄药师也对剑神有所耳闻，见邀了去万梅山庄，儿子又想去，便也颔首应了。
　　万梅山庄自然种了许多梅花，只可惜现在却不是冬天，看到不满山红梅的奇景了。莫莫心里非常遗憾，一边又兴奋于自己能进这万梅山庄，这儿可不是谁都能进谁都敢进的。
　　花满楼只在外面等着，他嫌西门吹雪杀气太重，宁愿在外面吹吹晚风，闻闻山花的香味。
　　虽然这是在万梅山庄见面，但莫莫认为，即使是在别处，第一次看见西门吹雪的人也应该能认出这是剑神。他不过二十二、三岁，身材颀长，面容冷肃，立在那儿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剑一般，没有人能忽视他，却也极少有人能直视他。
　　不过现在这三个人就有两个半能直视他的。陆小凤吊儿郎当地拉了把椅子坐下，说明了来意。黄药师自然也不会害怕这种杀意，甚至连战意都很难激起。而那半个就是莫莫，若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大概会立刻逃的远远的，但他被父亲抱在怀里，杀意完全被黄药师挡掉了，让他能好好地观察这位剑神。
　　其实西门吹雪长的挺不错的，只是因为他的杀意，让人完全不会去注意他的长相。身体高瘦，虽然被雪白的长袍遮得严严实实，却也能想象的到那下面的肌肉有多么结实。眼睛深遂，直视人时如剑一般，似乎能刺入你的心中。鼻梁高挺，莫莫非常不纯.洁地想到，许多人都说鼻子大的人那儿也大，想来西门吹雪那方面的能力应该也不负剑神之名。不说话的时候薄唇紧紧地抿着，下巴有些微微的方型，颌骨却并不宽。
　　原来西门吹雪竟然是个大帅哥，也是，这才不负剑神之名吧。想想看，如果你满心欢喜地想要认识剑神，结果一见面，竟是个猥琐的男人，这得多失望啊！
　　西门吹雪的规矩是一年只出门四次，每次都只是为了追杀十恶不赦之人。因此在他答应帮陆小凤的忙的同时，出剑将陆小凤的四条眉毛都剃了个精光。
　　莫莫看着一条眉毛也没有了的陆小凤，笑的前仰后合，趴在父亲怀里直叫搂肚子。这回厚着脸皮跟着陆小凤跑过来，除了认识了剑神，又能看见没有眉毛的陆小凤，真是不虚此行啊。
　　既然西门吹雪答应帮忙，天色也已经晚了，陆小凤便站起来告辞。莫莫恋恋不舍地把杯子里的梅汁喝干，他从穿过来就没喝过果汁了，桃花岛上的桃花全是观赏型的，结的桃子小又小酸涩，根本不能入口。就冲着这梅汁，他也得和西门吹雪打好交道啊，那样就可以像陆小凤一样，随时过来喝了。
　　走出万梅山庄，看到西门吹雪与花满楼对峙，莫莫几乎要尖叫。两个美男站在一块儿，一冷一暖，无比的养眼啊！难怪那么多西花粉，他以前一直觉得陆花是青梅竹马，应该陆花王道才是，可现在看看陆小凤那形象，再看看花满楼，要真是陆花，那不是把朵鲜花插在那啥啥上么？
　　不过如果把爹爹配给花满楼也不错啊！如果配给西门吹雪，那香香软软美人的抱抱以后就不可能再有了，西门吹雪冻也得把他冻死。如果配给爹爹，那不是跟现在一样，什么时候想抱就抱么？而且一个无所不能，一个身有残疾；一个性情孤僻，一个温柔平和；一个心伤难愈，一个内心坚强，不正好是绝配么？
　　冷气机一离开，莫莫便绽开一个可爱的笑容，向花满楼伸出手道：“花哥哥，抱抱。”
　　黄药师见儿子一看见花满楼就不要自己了，心里酸酸地道：“莫儿别闹。”
　　“爹爹都抱了莫儿一整天了，肯定累坏了，”莫莫安抚道，“让花哥哥抱一会儿，就一小会儿，爹爹歇一歇。”
　　刚到了花满楼怀里，山上就突然传来一阵飘渺的歌声，忧伤而凄美。花满楼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莫莫既然想把他配给黄药师，那小受有事自然小攻服其劳，立刻叫了声爹爹。
　　黄药师是二十四孝爸爸，见儿子要管这事，身形一动，人已以十丈开外。陆小凤与花满楼对视了一眼，也往山上掠去。只是他们的功力不及黄药师，动身的又晚，待到时，黄药师正负手站在门口，一见他们到了就把莫莫接过来抱着，道：“里面那个你们自己去看。”一边抱着儿子往外走。
　　莫莫好奇地想要探头去看，却被黄药师一把摁在怀里道：“别看。”
　　里面陆小凤已惊呼了一声，想着里面是有个死人的，大概场面会比较可怕，便也老实地把脸埋在爹爹怀里，一边道：“爹爹，是谁在里面啊？”
　　“一个死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黄药师解释的简单而简约。
　　莫莫兴奋了起来：“是那个唱歌的女人？是谁啊？”
　　“不认识！”
　　不认识？不应该是上官飞燕么？莫莫有些莫名其妙，连忙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那个男人……一伙……进来就点我穴……还……”
　　离的太远了，莫莫郁闷地想，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嘛。不过这个女人应该是上官飞燕吧？是在说青衣楼的人挟持了她？不过爹爹说除了那个死人还有一个男人，那又是谁？他忍不住朝门口张望，正好里面走出四个人来，莫莫猛一看，吓的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