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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凶险的命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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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豫王和三皇子会面的时候,水清浅在木屋中苦思冥想了许久,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豫王刚刚什么都没有问就走掉了,究竟是因为他知道问了她也没有结果还是有别的什么打算呢?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答案。
就在水清浅想的有些累的时候,门外进来了四个花季少女,她们穿着简单的衣服,进门便向她行礼,道:“奴婢们是王爷派来服侍姑娘的。”
服侍?恐怕是派来监视的吧。水清浅看看这几个少女,说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站在最前面的女孩子福了福身,回答说:“奴婢水墨,她们三个是晓云、落遥、疏影。”
被说到名字的女子顺次躬身,待水墨说完并齐声说道,“奴婢们见过姑娘。”
“我这里没那么多讲究,你们就不必多礼了。”说罢看向为首的那个女子,“你们的名字倒是很诗意,王爷赐的么?”
在三人之后的一个身着淡黄色衣服的女孩子抬起头看向水清浅并很快的回答道“不是王爷,是前王妃娘娘,王妃、”
“疏影不得无礼!”名叫水墨的女子很快的制止了疏影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想法,并向水清浅赔罪“姑娘,疏影在我们几个之中年纪最小,性子也最为散漫,还请姑娘不要怪罪。”
疏影此时却歪着脸嘟囔说着“谁性子散漫呀,我又没说错。”
水墨转过头严厉的看了看她“还不向姑娘赔罪!”
没等疏影开口水清浅便挥了挥手“不必了,不过就是个天真的小姑娘嘛,我都说了我这没那么多规矩,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几个丫鬟退了出去,只有水墨还留在屋子里,水清浅也并未去管她,只是思味着刚刚疏影说过的前王妃娘娘。为何要叫前王妃娘娘呢,她是被休了还是……
当晚豫王府书房
身着黑色衣衫的豫王慕容啸天冷着脸背着手站在桌子后面,桌子上,铺着一副画作,上面的花开并蒂美丽且高贵。
此时的书房里只有三个人,柳德宣看着桌子上的画,皱着眉问道“三皇子将这幅画送来,究竟是何意?”
慕容啸天抬起头看了看站在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任先生怎么看?”
被叫到名字的男子想了想,却反问说“王爷在这次的上元节可发生过什么事情?”
“上元节,说来也奇怪,这次的上元节父皇竟招所有皇子进京同庆佳节,这还是第一次所有皇子同在的节日,这幅画也是为表兄弟亲厚所做的。”
“并蒂花开,三皇子是想借这幅画告诉王爷兄弟情同手足、感情亲厚,莫要起争端吧。”柳德宣看着画上的并蒂莲,如此说道。
慕容啸天没有吭声,低头看着画作。
而此时的任修儒在听了刚刚柳德宣的话之后摇了摇头,“正相反,他是想借此画作提醒王爷一件事,一件上元佳节背后的事。”
在一旁看着画作的两个人同时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足智多谋的人,静静等待着接下来的话语。
任修儒背着手在书房踱了几步,而后停下,微微笑了一下,仿若对三皇子的意欲了若指掌。“皇上之所以将所有皇子召回,其背后肯定有着什么秘密。而上元节过后,王爷归回番地,三皇子就此北上,这之间,一定有着什么关系。”
“先生是说,父皇可能交给三弟什么任务了?”
“我虽不敢笃定,但也八九不离十。”
“父皇的心思我到现在还是捉摸不透,我本以为父皇对我是最满意的,但是大哥和五弟接连收到重用,就连三弟也被父皇暗中提拔,父皇究竟意欲何为呢?”
“王爷也无须想的太多,毕竟各位皇子之间只有王爷被封王,而且封地还是耀天最好的土地,而且王爷在三年前北漠来袭时有赫赫战功在身。虽然大皇子有柳相支持,但现在在朝中也有多位大臣暗中表示愿意站在我们这一方,王爷不必过分忧虑。”
“你所说的还是暗中啊,其实最令我担心的并非大皇子,而是……”
“王爷确定那块玉佩现在已落入三皇子手中?”
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却是现在问题的关键所在。任修儒明白,能让豫王如此紧张的玉佩,定为绝世罕见之物,这块玉佩可能并非价值连城,但是对现在的情势一定有什么影响,否则豫王绝对不会冒着被三皇子发现自己隐藏势力的情况下还执意对三皇子展开追捕。只不过他们都没有料到,平时柔弱不堪的三皇子武功竟然如此高超,派了豫王府中的精英之士还是另他逃脱了,现在的情势就好像拴住风筝的一条细细的线,一个不小心线断了,便什么也抓不住了。
豫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瞒先生说,就连我也不知道那块玉佩的用途,那是当年母妃深得圣宠的时候父皇赏赐的,父皇当时只说这块玉佩对于日后的江山社稷很重要,并未说原因。母妃以为父皇所说的日后的江山社稷便是指储君之位,但是一直到现在父皇也未立储,玉佩之说我也就渐渐淡忘了。不过三皇弟不惜冒着手下的细作被我一举铲除的危险也要讲玉佩夺到手,足以证明,这块玉佩是很重要的。”
“日后的江山社稷、皇上还真会打哑谜。”柳德宣也越发觉得此事的复杂。
“不过王爷我还有一事想要禀告。”
“先生请讲。”
“那个现在为于离芳苑的女子,王爷打算怎么处理?”
慕容啸天闻此言转身看向柳德宣,“那个水清浅的来历,你查清了没有?”
柳德宣却一脸愁色,“我自从抓到她以后便吩咐人查了,动用了王府所有的能力也并未查到她的来历,所能查到的就是她曾在云岩山脉耀天所属地出现过,这个女子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查不清她的底细。”
“查不到?这么说王府的势力还不够查到她的背景,她究竟是哪一方的人呢?”慕容啸天听到柳德宣刚刚的话便陷入了沉思。
“王爷,此等并不知根知底的人留在王府终究是个祸患,不如……”任修儒以手为刀从脖子处划过,示意将这个女子杀掉以绝后患。
“王爷,或许她和三皇子不是一伙的呢,就算没有查到她的底细,可是也没有资料显示她是三皇子的人啊,也许他们不认识也说不定啊。”柳德宣听了任修儒的话急忙说道,眉宇中透露着一丝焦急。
“德宣,要成大事,细枝末节的地方就不能不注意。”任修儒如此说道。
柳德宣争辩的话语还未说出便被豫王制止,此刻很安静,书房里的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到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程度。
豫王思量片刻,缓缓开口。
两个人都看着豫王,一个神色焦急,另一个却很笃定。
“任先生说的对。”顿了顿,就在柳德宣要开口劝豫王放掉那个女孩的性命的时候,豫王又开了口,“不过她倒是一个奇女子,从容淡雅,镇定自若,而且聪慧敏人,这样一个女子,如果错杀掉、便可惜了。”
“那么王爷的意思是留她性命了?”
“先生也不必多虑,她再怎么聪明,也不过是一个女人,起不了多大的风浪。一个女人就得三从四德,随着夫君的意思。再者,我若发现她有什么不对的话,定会让她命丧黄泉。”
“既然王爷这么想的话,修儒也就不多说了,至于三皇子那边……”
“让我在想想,你们先下去吧。”
“属下(修儒)告退。”说罢两人走出房间,向居所走去。
夜色正浓,道路两旁的树叶在夜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两个人的背影在月光的照射下越拉越长。
“那究竟是何等女子能让王爷如此着迷?”
“怎么说呢,她之所以吸引人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容貌,更是因为她的性格,那是个与当世女子完全不同的性格。”
“不管她是个怎样的性格,只要她妨碍了王爷的大事,任她讨王爷欢心,我任修儒也必当结果了她。”
“或许任先生见到她就会明白了,她、真当得起奇女子的称号。”
“当世奇女子,有机会任我还真想讨教一番。”
“倒是不知先生能否赢得了那个奇女子呢,她呀,不简单。”想起这一路上被她整的惨样,不禁冷汗直流。
“我堂堂神机妙算任军师会敌不过一个小女子,我还真不信了。”
“哈哈哈,先生还真是风趣啊,哈哈。”
两人对视,不禁又是大笑一场,夜色下,两个并肩走在路上的兄弟谈笑言欢,洒下一路笑意。偌大的王府在漆黑的夜幕的笼罩下,仿佛一个华丽的巨大牢笼,将身在其中的人们锁住、不得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