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奈何、奈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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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水清浅的语气哽咽了，多少天压抑着的感情在这一瞬间瓦解崩塌，看着一脸震惊的楚碧云，她的心瞬时被苦涩、悲痛、无奈、绝望所包围。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她试着张开嘴，却除了她的名字之外什么也说不出。
楚碧云的心更是无谓杂陈，她万万没有想到，一直以来被她当做姐姐看待的水清浅竟然会和她心爱的人在一起。她看着他们两个人，突然觉得自己是这么的多余，她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
水清浅深吸一口气，轻轻扯着楚碧云的手说道：“碧云，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楚碧云睁大了眼睛，看着泪眼朦胧的水清浅说道：“水姐姐，你不会这样对我的，是不是？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慕容皓轩上前握住水清浅的手，“既然如此，倒不如一次把话都讲清楚。”
楚碧云看着自己深爱的人，方才觉得心中一阵抽痛，再看看他身边站着的水清浅，看着他们紧握的手，这摆在面前明晃晃的事实让她不敢相信。
水清浅甩开慕容皓轩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在空中划过一弯弧度，“够了，不要再说了。”
“与其隐瞒下去，倒不如坦诚布公的说出来，相信九公主也是这样想的。浅浅，你再继续隐瞒，对她更是一种伤害。”
楚碧云颤抖的问道：“三殿下，你所说的隐瞒、是什么？”
慕容皓轩依旧是清冷的声音：“九公主冰雪聪明，应该不难理解。我和浅浅早在耀天就已经相识，相知。无论前方有多大的阻碍，都不会阻止我的决心。”
“三殿下，那我算什么？我可是你的未婚妻，你在全天下昭告的未婚妻啊！”楚碧云泪如雨下，无法抑制她悲痛的心情。
“九公主，婚约的事情，我会向百姓解释，绝对不会损坏你的清誉。”
楚碧云听到这话之后面容苍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自己不惜路途遥远、忍着苦痛追寻千里而来的人，竟然仅仅说着不损坏自己的清誉。多么可笑，一颗芳心放逐流水，却怎奈流水无情。
水清浅听到此话向他大喊道：“够了，慕容皓轩！你怎么能这样伤害她——”
楚碧云厉声说道：“水清浅，我不要你假好心！从一开始你就骗我，一直在骗我，如果我没有过来寻你，是不是你就要这样一直骗下去！”
“碧云，我没有、我不是，你相信我，我不想伤害你的，我、”她已经语无伦次，无法表达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是啊，正如碧云所说，她的确一直在欺骗她，没有告诉她事实。可是她要怎样对碧云说实话，那更是伤人啊！
楚碧云愤恨的看着她，随即转身离去，水清浅连忙向前追去，却被慕容皓轩一把扯住，阻止了她前进的脚步。
“不要去了，没用的。”
水清浅用力的挣脱他的怀抱：“放开我，我要去和碧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爱着我，请她放手。还是你要离开我的身边，成全她的感情？”
慕容皓轩一袭清冷的话语仿佛兜头一盆凉水浇到她的身上，让她霎时清醒。是啊，见到她说些什么呢？现在的她，究竟还能说什么。这样的一份感情被她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现在却暴露在阳光之下。她该怎么办，怎么面对一直以来毫无保留对她好的碧云，怎么面对这友情与爱情艰难的抉择。
“浅浅，你听着。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无须责怪自己。无论有什么样的结果，都让我来承担。这样的局面，是我思虑不周，我没有想过你这么在意水云九公主，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水清浅抬头看着他，生命中第一次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的决定究竟是不是正确的，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样走下去，不知道自己的未来究竟能够归向何处。
“皓轩，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她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除了眼前的他，她不知哪里还有依靠。
“浅浅，放轻松，什么都不要去想，让我去解决。爱一个人本就没有错，不要想那么多。北漠的事情解决之后，我要亲手为你戴上凤冠。”
水清浅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的疲惫，过去、未来，古代、现世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她突然觉得自己处在一个时间的截点上，在这一点遥望着未知的未来和苦痛的过去，还要面对身边的层层危险和身上背负着的沉重的责任。如果没有这一切该多好，她可以平静的在实验室中做着实验，可以安心的守在妈妈的身边过着平淡的生活。也许就这样生活下去，碰上一个合得来的人也就嫁了，结婚生子，和其他的女人一样过着正常的生活。
“你说，如果我们没有遇见该多好，我就不用面对这么多困难的抉择。如果、我没有爱过你该多好……”
慕容皓轩将难过无比的她拥入怀中，她柔弱的身体让他一阵心痛。这个弱小的女子，承受了太多本不该她承受的东西。家国天下，他、是不是做错了些什么呢。
“无论如何，你都爱上了不是么？我从未如此执着于一个人，浅浅，我没有后悔过我做过的每一个决定，但是今天我才知道，无论我做出多么精确的计算，在你的一滴眼泪之前，都会瞬间瓦解。”
她轻轻叹一口气：“我很累了，先回去了。”
“留在这里吧，我让沈吟风给你收拾出一个帐篷，先不要回去了。”
水清浅摇头说道：“早晚都要面对的事情，逃避是没有用的。躲避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严重，事已至此，唯有直面才能得到解决之法。”
她疲惫的走了出去，留给慕容皓轩一个落寞的背影。慕容皓轩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最坚硬的一个地方渐渐瓦解。他的眼神变的深邃，仿若一汪幽潭，深不见底。
沈吟风掀开帐篷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他略微迟疑的说道：“公子，刺客的事……”
慕容皓轩冷淡的扫了他一眼说道：“怎么样了？”
“我们没能抓到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是豫王的人。”
慕容皓轩轻笑着说道：“本就不应该是他的人，那支箭瞄准的目标是清浅，不是我。”
沈吟风略有吃惊：“为何目标是水姑娘？”
“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清浅应该没有什么仇家，那么刺客的目的是什么，这关系着她的安危。”
“我会去查清楚，公子，还有一件事。”
慕容皓轩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沈吟风才略有思虑的说道：“豫王的人，好像已经发现刚才、”
“继续打探他那边的消息，记住，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现在局势正好，胜败就在此一举，万不能掉以轻心。对了，水云那边怎么样？”
“楚皇的态度让人看不太清，让我觉得他可能也有意帮助豫王。”
“他现在是看我们两方局势谁在上风，楚云萧此人看起来风轻云淡的，阴狠起来丝毫不亚于慕容啸天。他无非是奔着两颗神珠来的，和我们两方的其中一方闹得太冷淡都不太好。他只是在寻找一个度罢了。”
“可是公子是与九公主有婚约的，他应当不会背弃公子的。”
慕容皓轩的语气略带些调侃：“婚约？不过就是一纸文书罢了，利益面前，他怎会在乎这些。”
沈吟风沉默半晌，而后说道：“公子莫不是为了水姑娘和楚皇摊牌了吧。”
慕容皓轩的语气霎时间冰冷无比：“吟风，说话的时候要想一想你的身份。”
“公子我不明白，水姑娘确实很优秀，但是并非绝无仅有，只要公子愿意，我可以为你找出千百个。为了一个女子，而将江山放于之后，我不能理解。”
“世界上仅有一个水清浅，千百个女子，也敌不上她的一颦一笑。更何况，江山与我来说，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奈何、奈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