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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豫王府受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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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她要在豫王的左手边坐下的时候,有一群身穿黑衣面蒙黑纱的男子闯进了王府花园。他们的动作迅疾犹如脱兔,亮出手中的兵器就向豫王发起了攻击。事出意外,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黑衣男子的刀就到了豫王的眼前。刀剑映着光,寒光一闪,眼看就要伤到豫王。
水清浅那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呆在了那里,忽而她的手被豫王拉住,身体经这么大的拉力便整个人向豫王倒去。就在她要摔在旁边的椅子上的时候,豫王的另外一只手拖住了她的腰,将她扶起并扯到了他的面前,剑气寒光闪到她的面前。心中不禁冷哼,看着即将要刺过来的剑,脑子里突然间一片空白,突然间什么都不去想,也什么都不想去做,时间定格在这样的一瞬间,在那一刻,她觉得人生也不过如此,在一瞬间,她没有挣扎,就愣愣的看着刺过来的寒剑,失去了反应。
黑衣人没有想到豫王竟然会拉过身旁的弱女子来给他挡剑,本就是用尽全力向豫王刺去的剑,看到眼前的女子,收剑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便扭转了剑的方向。
其实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剑尖从水清浅的脸颊划过,寒气闪过眼睛,带落了她耳边的一缕发丝,长发从中间被割断,随着风飘落,正巧落在她的手上。手背被碰触的真实感觉唤醒了她呆住的心,在那一刻,千百种滋味涌上心头,在生与死之间走过一遭,瞬间的反应不是欢喜、也不是失落,更不是难过,只有对身后那个男人的鄙视。
是的,鄙视,一个用身旁的女人来挡剑的男人。纵使他是备受圣宠的豫王;纵使他是百姓拥戴的豫王;纵使他是拥有着全天下最好的封地的豫王;纵使他是拥有着很大权力的豫王。但是在她的心中,他已经变得十分的龌龊,如果说之前他对她的关注她并不反感,那么现在她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个男人不会有爱,他只是将女人当做一种附属品,一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即使是对她的关注,也不过是新鲜感在作祟。他不值得人去爱,他,只爱他自己。
豫王的形象在水清浅的心中一落千丈,她无法忍受继续在豫王的怀里呆着,随即用了很大的力气从他那里挣脱了开来。豫王没想过怀里的女人会挣脱开自己的怀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让她挣脱开了。
其实说的久了些,这些事也不过是发生在一瞬间。水清浅只想着快些离开豫王的身边,用的力气大了些,而黑衣人还没有来得及走,她一不小心就到了黑衣人前面。
黑衣男子顺势将她扯到自己的身边,豫王见她到了黑衣男子那里心中方有些焦急,言语之间也略有慌乱。他以为黑衣人想用水清浅来威胁他来做什么事情,便开口对黑衣人说道:“你要什么条件我们可以商量,但是别伤害她。”
水清浅不禁冷哼了一下,刚才还用她来挡住刺向他的剑,现在又表现的这么在乎她,不显得太矫情了吗。这个人果真在乎的是他自己,在他的生命和权力不受到威胁的时候他才会去保护其他人。说白了,女人在他的眼里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宠物,在对他没有伤害的时候可以去宠爱,但是一旦他出现什么意外,他就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掉这个宠物。
黑衣人看着豫王,冷笑了一声,什么话都没有说。此时豫王府的护卫赶了过来,豫王见水清浅在他们手中,就没有下令围剿。挟持水清浅的黑衣人看起来是一众人的首领,他抓着水清浅没有出声,双方首领都没有下令,于是场面僵持了下来。
豫王见黑衣人既没有伤害水清浅,也没有说出什么条件,于是又开口对他说:“这里是豫王府,如果本王想让你们到三更死,你们绝对活不到五更,放了她!”
“豫王对王府的守卫似乎很是信任呢!”黑衣男子轻蔑的看了豫王一眼,成功的挑起了豫王的火气。
豫王见此人竟然敢挑战他的权威,心中一阵窝火,也不管水清浅还在那些人的手中,便吩咐属下道:“将那些人给本王拿下!”
挟持水清浅的黑衣男子见豫王不顾她的性命下令,打了个手势示意撤退。仍旧是迅疾的速度,王府的侍卫见他们想要逃离便迎身赶上,双方交手。很明显的差距,果真如黑衣男子所说,豫王明显对王府的侍卫太过自信了。几乎是压倒性的优势,黑衣人将王府的侍卫打的落花流水,但是他们并未恋战,带黑衣首领将水清浅带出王府之后,所有人跟随着撤退。
豫王眼睁睁的看着水清浅被带走却毫无施展之法,看来这些人的武功绝对比他王府之中的侍卫强的太多了,他的近卫还勉强可以与这些人相较量一下。只是这如果是调虎离山之计,他的身边没有守卫岂不是着了他们的道。
这样想着,豫王没有吩咐近卫追上去,只是吩咐下人道:“去把柳德宣给本王叫过来,还有,将任先生也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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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浅被黑衣男子用轻功带到了离王府很远的地方才停了下来,她终于离开了豫王府,只不过是以一种她没有料到的方式。他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水清浅不清楚他将自己掳走干什么,于是也没有出声。
向旁边看了一眼,在道那边驶过一辆马车,黑衣男子将面上的黑布扯下,那是一张平凡的脸,只不过他的眼睛很深邃,很沉静。
他看向水清浅,用镇定的声音说道:“姑娘请上车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水清浅看了看这个将自己的真实面孔露出的男子,他似乎没什么恶意,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他自己心中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把我从豫王府中带出来呢?”
黑衣男子看了看水清浅,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说道:“姑娘快些上车吧,我们须尽快离开,至于你的问题,公子会回答你的。”
想了想,现在并未离开豫王的势力范围,如果豫王发动手下的精兵追上来的话又免不了一番恶战。思及至此,她权衡一下,还是先离开豫王这里在另行打算。再说看这男子的表现,也许他口中的公子并非是坏人呢。
她上车之后,一些人隐去身形,只留下和她说话的男子驾车,顺着官道飞奔而去。
并未过多久,马车渐渐停了下来。水清浅下车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渐渐暗了,刚刚离开王府的时候就已近黄昏,此时正赶日落。入目即看到一处农家院子,院子很普通,和一般的家没有什么两样。普通的栅栏,普通的甬道,普通的菜园,一切都普通的彻底。如若经历过刚刚发生的事情她几乎要相信这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的家了。
刚刚的黑衣男子已经换了一件寻常人家的衣衫,示意水清浅进去。“姑娘请进吧,公子就在里面等着你。”
说罢便领着水清浅进了小屋,那是一个干净的屋子,空间很小,只有一个外间连着厨房,外加一个很小的里屋。这样小的屋子一览无余,并未见到有任何人的踪迹。水清浅不解的看着带她走进来的人,一脸的疑问。
男子没有说话,进了里屋。水清浅连忙跟上,屋子很小,摆了一张床和一个桌子,桌子旁边还有两个凳子,除此之外,小屋里已经放不下任何家具。那男子走向床边,伸手在床后面按了一下。瞬间、床板开了一个大洞,正能容一个人进入。水清浅向里面看去,那是缓缓通向下面的楼梯,里面略有些暗,她只能看清近处的楼梯,在往深处就看不太清了。
男子取了一个火折子,带头走了下去,并让水清浅在他的后面跟着。两人刚刚走下去,床板就缓缓合上了,背后的光亮完全消失,整个甬道中只有火折子发出的浅浅的光亮。一路上都是一样的感觉,只是觉得前方路很远,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出现了三个岔道。
前面的男子毫不犹豫的走向了中间的那条,水清浅看了看左右的两条道路,也不知道那两条是做什么用处的。跟上前面带路的人,又走了接近五分钟,这才渐渐看到出口处的淡淡光亮。
在临近出口处的时候,前面的男子忽然停了下来。转身对他说道:“属下只能送姑娘到这里了,公子就在前面等着姑娘,请。”
说罢伸手一揖,请水清浅到前面去。
经这么一番折腾,水清浅对他口中的公子愈来愈好奇了。于是便穿过洞口,向前走去。
出了洞口入目所见的竟然是一片桃林,盛春之际,桃花开的很艳,每一朵桃花仿佛将自己的心血全部注于花瓣之中一样,那么美,那么艳丽,那么神采飘逸。刚刚在洞内真的走了许久,外面月光已经洒遍整个天地。盛开的桃花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之下,更凸显出尘的气质,清丽动人。
伸手轻轻拂开挡在面前垂下的桃花枝,穿过层层桃花向前走去。桃花的馨香沁人心脾,使整个人的心都放松了下来,这里仿若梦幻,令人沉浸。
走过几棵桃树,抬头看见前方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背对着她的男子。男子身在桃花林之中,沐浴在洁白的月光下,微风轻轻带动着他的衣衫,片片随风飘落而下的花瓣撒在衣服上,更添绝美。
男子听见有人过来的声音,转身看向水清浅所在的地方。随着他的转身,水清浅看清了眼前这个男子。他深邃的目光看向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吸到自己的眼眸之中。那样的目光,清冷、淡定、自如、悠然。他站在那里,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之下,沉浸在桃花的纷飞之中,就像是定格在画中的人物,出尘的仙人,误落凡间的神仙。风乍起,吹动两人的衣衫,也吹动着桃林沙沙作响,这样的画面,唯美却不真实。水清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出尘的人的面容,在她看来,这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