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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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周芷若听过之后连气都懒得生，她是武当弟子，峨眉弟子点验守宫砂干她何事？也只有宋青书这样原本就心术不正的人才会忽略所有疑点选择相信这种完全不靠谱的谎言。
不过宋青书的话却也让周芷若下定了决心。她就知道江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云亦云，最泛滥的也是道貌岸然。远的不说，今日拜会的几位掌门哪个真正光明正大了？比如华山派，虽然过了这么些年，当初光明顶上鲜于通被张无忌戳穿伪君子的面具身败名裂一事周芷若依然记忆犹新。如今事情尚未败裂，这鲜于通不还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大话空话说的倒不少，就是不知道离了他那把充满机关的扇子，他还有没有这份底气。
“七哥，你跟我来，”周芷若将宋青书晾在一旁，冲着莫声谷勾勾手。莫声谷还震惊于宋青书说出的谣言，周芷若叫了好几次他才反应过来。后来听见了也不愿挪步，双目充血的盯着宋青书，大有不把宋青书的话反驳回去誓不罢休的势头。
“七弟，小师妹叫你呢。这里交给二哥，别人你不信，难道还信不过二哥吗？”俞莲舟也没想到宋青书会说出这番话来，可是眼瞅着大战在即，周围各门各派还都瞧着，总不能真把事情闹大。俞莲舟虽然心中对宋青书也极为不满，但却只能先安抚莫声谷，宋青书一事则要等到大事结束之后回武当再行处理。
莫声谷看看俞莲舟又瞧瞧周芷若，见俞莲舟认真无比的点着头而周芷若似乎有了些不耐烦，万事以周芷若为上的莫声谷强压下心中的火气，冲着宋青书冷冷哼了一声，便跟在周芷若身后出了房门。
“芷若，那小子这样诋毁你你竟然也不恼？你知不知道这话要是传到江湖上去你的名声就全毁了？”
“七哥你先别急，这事应该有回旋的余地。”
“不急？我怎么可能不急？怎么回旋？就宋青书那小子，还不张扬的满世界都知道了！不行，我得找大师兄去，说不定现在人家背后已经开始议论了，必须商量出个应对的办法来！”莫声谷一边说一边掉头往回走。
“站住！”周芷若本来就因为宋青书的话心情低落，只不过表面上还强撑着装作不在意。毕竟这种关乎清白的事情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否则就是越描越黑，对待这种事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如今莫声谷还一个劲儿的添乱，周芷若心中不耐，语气上也显了出来。
“芷若！”一路上周芷若怎么刁难他，莫声谷都没觉得委屈，毕竟能用小小的劳累讨得佳人欢心还是值得的，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感到委屈了。为什么周芷若听过之后一点表示都没有，明知道宋青书是故意中伤，她自己不动手教训也就罢了，还能说是女儿家抹不开脸面，可是为什么要阻止他？难道说周芷若表面上对宋青书疾言厉色，其实心里根本不是这么想的？要么说人一慌乱了就愿意胡思乱想，平日里是个人都明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件件在莫声谷脑中旋转，若不是周芷若解释的及时，恐怕莫声谷就要钻进牛角尖，轻易甭想出来了。
“七哥你当真以为宋青书会将这种无端的猜测到处乱说？”周芷若摇摇头，“他不会。这种事若是假的，早晚会被戳穿，说出去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倘若是真的，宋青书更不会说、相反的，他只会瞒，甚至比当事人还要着急。”
“你是说？”莫声谷反应也不慢，一点就透，“他还想着做武当掌门这个梦呢？”
“几位师兄这么尽心尽力的磨练他，不也是因为还想着让他接班么？”周芷若继续说道：“其实宋青书这人若是放在平常，接下武当的担子的能力绝对有。可惜——这事儿也怨我，怎么就招惹上他了？只是几位师兄还没死心罢了，毕竟谁没有行差就错的时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
“他那哪是知错就改的样子？明明是越陷越深！”
“现在想想，他也就是太较真了。其实我又哪里好了？比起山上那位阿芷姑娘，我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你没见阿芷姑娘给那娃娃做的小衣服，要多精致有多精致，还有阿芷姑娘下厨烧出来的菜，味道比得上御厨了……”
“你也不能这么比，你自有你的好处，要不然，要不然……”莫声谷老脸一红，没好意思继续往下说。
听了莫声谷欲言又止的话，周芷若的脸也变得粉嘟嘟的。虽然心里知道那么码事，可是周芷若还真没被莫声谷当着面赞扬过。而莫声谷这番语焉不详还比说的明明白白更让人有联想的余地，弄得周芷若心中痒痒的，既期待莫声谷说出来自己究竟好在哪里，又羞于听见，难得的犯起了女儿家的小性子。
“七弟，小师妹，你们俩站在那里干什么呢？”宋远桥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充满暧昧的氛围，周芷若和莫声谷双双别过头，谁都不好意思看向对方。
“大师兄有事吗？”还是莫声谷脸皮厚些，顿了片刻率先问道。
“峨眉派的众位师姐们到了，她们半路上好像碰到魔教中人了，有人受了伤，过去看看吧，”宋远桥现在还不知道宋青书惹的祸端，只觉得周芷若和莫声谷两人看向他的目光既有被撞破的窘迫又有不可言说的尴尬，不禁莫名其妙的多看了两人几眼。
被宋远桥这么一看，周芷若和莫声谷也不尴尬了，对视了一眼，默契的决定将棘手的麻烦甩给二侠俞莲舟，打着哈哈往前院就走。宋远桥也没多问，让两人先过去，自己则往后面走去找俞莲舟等人去了。
“你说到底是谁跟宋青书说的那番话？”之前光顾着生气，莫声谷才反应过来似乎宋青书并没有说出谣言的出处。
“不好说，”周芷若心中虽然有人选，可这种事情不好擅自断言，没有确凿的证据反而容易被倒打一耙，“反正见了灭绝前辈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吧，估摸着不论是谁说的，她也没有那个胆子当着灭绝前辈的面再说一遍。”
“你对灭绝师太印象到好，你忘了是谁把你赶出峨眉的了？”这不是第一次了，每次莫声谷或者殷梨亭提到灭绝老尼姑或者灭绝老贼尼的时候，莫声谷都会发现周芷若不自觉的会锁紧眉头。开始莫声谷以为是周芷若听不得不雅之言，时间长了他发觉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周芷若完全是因为被取笑的人是灭绝师太才会那样表现。
“这……，”周芷若脸一僵，她的确不愿听见有人在背后议论灭绝师太。不管灭绝师太对外人如何，也不管这一世灭绝师太对她如何，至少前一世，直到灭绝师太临死前，她都是极为疼爱自己的。而最后灭绝师太选择让她牺牲自己去发扬光大峨眉派，虽然不近人情，却也是她享受了那么些年的宠爱所应该付出的代价。
“罢了，芷若你不愿说我便不问。只是你要记得连纪姑娘这样从小在灭绝师太身边长大的亲传弟子，灭绝师太都说杀就杀，更不要说你只是在峨眉借住了几年。这么说或许不太厚道，跟武当七侠仁厚之风背道而驰，但是不止是我，即便大师兄他们几个不说心里也明白，像灭绝师太这样的人，行侠仗义铲妖除魔绝对没的说、但是就因为太偏执，不择手段只求结果，所以能避开还是避开的好。”
周芷若默然，莫声谷这话的确不应该出自武当七侠之口，可是周芷若也明白，若不是莫声谷忧心她，怎么可能连宋远桥几人都拉上，甚至连纪晓芙的事情都再次拿出来。莫声谷将武当七侠的名声赌上，宁可身败名裂也要把这样的话说出口，不就是为了让她不要重蹈纪晓芙的覆辙？
也罢，周芷若叹了口气，灭绝师太对她的好对她的逼迫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人不能总活在过去，反而错失了眼前。
“我知道了，你放心。”周芷若轻轻的说出这七个字之后便沉默下来，可莫声谷已经明白周芷若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更何况这次莫声谷的话已经够重，倘若叫峨眉派哪个弟子听了去，绝对是要闹到跟武当决裂的地步。
“走吧，去看看峨眉为什么晚到了这么多天。”
周芷若和莫声谷绕过一间间院子来到正厅处，离着还有好远就听见厅里面传出嘈杂的吵闹声。由于距离的关系，两人听不太清，只隐隐约约听见‘青翼蝠王’，‘傻小子’，‘韦一笑’，‘臭丫头’等等词语。
“青翼蝠王是韦一笑这我知道，可他啥时候变成傻小子了？”几名路过的弟子莫名其妙的望着前厅的方向，听得周芷若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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