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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两人最终同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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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霍克看了看凑到自己身边的卡莱尔,见他的脸色极度的苍白,也是,现在这个时间,海水还是异常的寒冷的,选择在这个时间跳海,这孩子还真是有思想,微微摇了摇头,伸手帮卡莱尔把毯子裹好,自己则脱下上衣拧了拧,然后擦拭一下头发,套上衣服,就这么坐在沙滩上,然后关切的询问卡莱尔。
卡莱尔一直看着霍克动作,听到问话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随即眼神却变得异常的沉积,“……没事。”
“你看上去可不像没事的样子。”霍克很诚实的陈述,不过他也不习惯打探别人的隐私,于是也不再多问。
卡莱尔就这样安静的坐在霍克旁边看着海上逐渐升起的太阳,一时之间,心里的感觉突然变的很复杂,刚才在跳入海中的一瞬间,他就知道,海水是无法杀掉他的,因为他,不再需要呼吸。甚至连身体都比海水要冷上几分,但他不放弃,一直希望能够找到一种方式杀掉自己。可现在,看着海上朦胧的红晕间,红日冉冉升起,他突然不想死去了,也许,就这样活下去也不错,只要他不伤害人类,就不会自责到恨不得结束自己的人生。
“怎么样?美丽吧?!”霍克感叹的看着这一幕自然的美景,“每走过一个地方,就会感觉到自然的庞大力量,那股一直在保护着我们的力量,那是属于所有生物的,所有!”
卡莱尔扭头默默的看着霍克,氤氲的红晕映衬着俊朗的脸盘,在这种静谧的空间里,显得尤为艳丽。卡莱尔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霍克的时候,那时他才15岁,父亲带霍克来家里吃饭,介绍说他是一个旅行者,游遍世界的各个角落,那时的他对霍克崇拜不已,但霍克却在第二天离开了英格兰。那之后19岁那年,霍克又一次来到这里,卡莱尔这次才得以跟他畅聊一夜,深厚的知识、广阔的见识以及轻松有趣的讲述方式,直接让霍克成为卡莱尔心中的偶像,他甚至曾经想过,如果能够跟霍克一起去观看那些深奥魅惑的自然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可惜他知道,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将来一定会继承父业,绞杀生存在黑暗中的生物。而这,却完全毁了他的一生。
“不,霍克,自然不会保护‘所有’的生物的。”苦涩的低喃,卡莱尔扭回头,“有些生物,一开始,就被上天厌弃并放逐了。那是……多么悲哀的事啊。”
霍克眨眨眼睛,仿佛有些不明白卡莱尔的意思,“卡莱尔,是什么让你有如此消极的想法呢?存在即合理,这句话是东方流传的谚语,很有道理的,如果真的是被上帝厌弃的,那就没有存在的理由,自然就不会存在了。”
卡莱尔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掩饰不住心底的震惊,“存在,即合理……”也就是说,吸血鬼存在也是上帝的安排是吗?
“当然,我很喜欢东方,那里有很多发人深省的故事谚语。”霍克点点头,“而且,上帝既然创造了世界,自然就有他的道理,肆意的拒绝上帝的安排自然是违背上帝的旨意的。”他不信上帝,但卡莱尔却是上帝忠实的仆人。
卡莱尔沉思着,不自觉的伸手揽揽身上的毯子,“霍克,我……能跟着你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在霍克的旁边却没有吸血的欲望,也许,也许这样他就不需要吸血了呢?
霍克吓了一跳,嘴角抽动了一下,“卡莱尔,你知道你父亲在大肆的寻找你吗?你也不想让他们担心的是吗?”
“我知道。”卡莱尔咬了咬牙,“但我不会回去的,让他们就当我死了也好。”如果让他父亲知道他已经变成了他最厌恶的吸血鬼,那么恐怕父亲会更加希望他已经死去了,而不是给他抹黑。
霍克皱起了眉头,见卡莱尔不愿意继续说什么,明白这是他的隐私,不愿意暴露给其他人,叹口气便不再询问什么了,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卡莱尔想要跟着他,但他早已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了啊。但卡莱尔是他喜欢的后辈,他确实也不愿意看着她就这么消沉下去。
“卡莱尔,我已经习惯一个人旅行了。”霍克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没关系,我不会耽误你的,我可以做很多事情的,真的,你可以当我不存在。”卡莱尔眼底带着些许的紧张,和满满的期待,他不愿意一个人,虽然他现在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可是他还是心底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人类,不管怎么样,他已经作为人类生活了23年,自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一只吸血鬼。
霍克郁闷的发现他想不出其他拒绝理由了,于是纠结的看着远处已经升起的朝阳,最终还是无奈的答应了下来,“只要你不给我添麻烦……”霍克嘟嘟囔囔,
卡莱尔立刻笑了出来,这还是他在被咬之后第一次觉得放松了下来,感受愉悦的心情,不管怎么样,他实现了他以前的梦想不是吗?跟着霍克一起旅行。
“我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卡莱尔很认真的保证,想了想,便把身上的毯子披到霍克的身上,裹一裹,“我已经不冷了,你小心生病。”
霍克见卡莱尔如此迅速的进入了‘保姆’的状态,有些目瞪口呆,然后见对方起身把他的背包背到了自己的身上,“日出已经结束了,你还是早些回去换下湿漉的衣服吧。”
于是,在霍克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已经踏上了回程的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城镇了。
卡莱尔把背包递给霍克,“我在森林里等你,等你要离开的时候再来找我好吗?”敢接近城镇,卡莱尔就发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开始战栗,虽然他还保持着理智压制着这种欲望,但他实在不保证他在进入人群之后还会保持着清醒。
“你也跟我去驿站吧,至少把衣服换下来。”霍克抓住卡莱尔的手,头都没回继续向里走。
卡莱尔痛苦的看着前面的身影,他无法强迫自己拒绝霍克的要求,毕竟如果霍克询问他为什么,他绝对回答不出来,这种情况下,他就只能强硬的压制自己。
接下来,他惊讶的发觉虽然进入人群里,他越来越饥饿,但却没有出现失去理智的情况,意识到不对,他立刻看向拉着自己的霍克,这种情况他可以肯定与霍克有关,难道他身上有什么可以压制吸血鬼的存在吗?毕竟他从未听说过有吸血鬼可以在这么多人类旁边却没有任何吸血欲望的,也许已经很古老的吸血鬼可以,但对于新生吸血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他放下心来,跟着霍克走进驿站,幸好这里并没有认识他的人,他也一直很小心,用背包若有似无的挡着自己的脸,他的脸变化了不少,但如果是熟悉他的人,恐怕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给,这套衣服我还没有穿过,换上吧,我下去要些吃的,这么久,我还没吃早饭呢。”霍克换下衣服之后,递给卡莱尔一身衣服,然后独自走出房间。
关上房门,霍克到大厅写了一封信,然后递给服务员,“等我离开之后,把这封信送给格林牧师。”
“好的,我一定完成任务,先生。”服务员很高兴的接过一封信和大面额的小费,连忙保证道。
“非常感谢。”霍克点点头,“那么现在请给我两人份的早餐,你知道我还没有用过早饭。”
“当然,我早已吩咐厨房准备好了,请稍等。”服务员礼貌的鞠躬,然后转身向厨房走去,
霍克则去了驿站的食物卖铺,买了好多旅行上需要的食品,顺便把旅行用品再买一套,毕竟总不能让卡莱尔跟自己一个帐篷吧。
端着两份早餐,一手提着买来的东西,回到房间就见卡莱尔一脸茫然的坐在床边看着门口,见霍克回来这才立刻眼睛恢复神采站起身接过他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