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继承者》林之书

38、第十五章

　　流失的生命力回到他身体里，并且传达着灵魂信息。塞尔曼得到的东西比他想象的还多。
　　他终于知道了伏地魔的本名，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他没有继承到斯莱特林的姓氏，塞尔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为此感到意外。
　　塞尔曼也读出了他灵魂的血统，他的父亲是个麻瓜，母亲是纯血，但那个堕落的女人也不姓斯莱特林。他来自血脉的和母亲最初给他的名字，两个巫师天生具有魔力的名字，都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伏地魔在势力最鼎盛的时候也没有恢复过斯莱特林的姓氏，是不愿吗？不，是不能。塞尔曼已经从伏地魔的少年时期隐晦地了解，伏地魔有多么以他的血脉为荣，又是多么厌恶这个被他抛弃的麻瓜姓氏。他用尽手段也没能让自己的姓氏变成斯莱特林。
　　这更坚定了塞尔曼的冷漠和厌恶：伏地魔配不上斯莱特林这个姓。
　　更让塞尔曼没想到的是，日记本里的是伏地魔的一片灵魂，他一直在想，伏地魔是用他所知的哪一种方法留下他完整的思想，唯独没想到是分裂灵魂。
　　灵魂上塞尔曼是伏地魔的祖先，对伏地魔塞尔曼具有天然的优势，所以直面灵魂时，塞尔曼能轻易发挥更大的力量。
　　塞尔曼明白了，去年见过的伏地魔的现在也是个破碎的灵魂，他终于发现，黑魔标记是个伟大的发明，它分享灵魂的气息。而它诞生在伏地魔的少年时期。
　　他也弄清了他身体里潜伏的东西是什么，伏地魔的一小块灵魂，尽管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但塞尔曼猜测这是意外产物，这一小块灵魂或许会对婴儿脆弱的灵魂造成不可忽视的深切影响，但它对自己完整强大的灵魂毫无动摇。
　　见到少年伏地魔的虚影消失，脚边的大蛇不安的动了动，他无法违背斯莱特林的灵魂血脉的力量，但他的旧主也是斯莱特林血脉的灵魂力量，区别在于旧主的灵魂和血统都不纯粹了。
　　塞尔曼和它交流了一下，他没有名字，使命就是守候，但不被允许伤害霍格沃茨的学生，五十年前他因为被斯莱特林的后人驱使，也因为意外，杀死了一个学生，被盟约反噬，丧失了大部分力量。
　　塞尔曼低声说：“你就叫维特（wait）吧。”
　　斯莱特林的遗产，他收到了。
　　遗憾的是它的身体太大了，塞尔曼没法把它带在身边，不过，他当然有权限在霍格沃茨内为它开辟出更好的生活环境。

　　塞尔曼回到格兰芬多塔楼，也才过了半个下午的时间，双胞胎还在上课，休息室里只有几个一、二年级生，其中就有金妮·韦斯莱。
　　塞尔曼走过去：“金妮？”
　　金妮蓦地站起来：“哈、哈利？”
　　“我有话对你说，跟我来一下好吗？”塞尔曼温和地说。
　　“好、好的……”她茫然又不敢置信地跟上来，塞尔曼把她带到了他常和双胞胎见面的一个旧教室里，看着她的脸色。丢掉了日记本，石化也没有再发生，这几天她气色看来好了不少。
　　红晕从金妮脸上透出来，金妮想开口，又不敢先说话。
　　塞尔曼从容地说：“我知道打开密室的人是谁了。”
　　金妮的脸立马变得惨白无光，浅棕色的眼睛里又露出很久不见的那种胆怯的神色。
　　塞尔曼抽出日记本：“我抓住他……准确来说，杀了他。”
　　金妮茫然的目光落到塞尔曼手里安静的日记上，她打了一个哆嗉，倒抽一口冷气，眼泪便哗哗地流了下来。
　　“哈利——哦，哈利——我——我想告诉你的，可是我不敢，我没——没法说。是我干的，哈利——可是我——我发誓我——我不是有意的，是里——里德尔逼我的，他——控制了我。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丢掉了他，但——你——你是怎么杀死那个——那个家伙的？里德尔在——在哪里？我——我以为只要丢了他——我只能这么做！”
　　金妮哭泣着说，“我会被开除的！自从比——比尔来了以后，我就一直盼着到霍格沃茨来念书，现在我不得不离开了，爸爸妈妈会怎——怎么说呢？”

　　塞尔曼站在一旁，冷然地看着她，直到她哭够了，才轻声开口：
　　“噤声，韦斯莱小姐。”
　　金妮惶恐地看向他。
　　“保持沉默，你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塞尔曼从容而冰冷地微笑，绿眸没有感情地注视着她。
　　“我——我——”金妮说不出话来。面对塞尔曼从来没见过的姿态，还来不及感到抓住一线希望的惊喜，她就先被由衷的恐惧淹没。
　　塞尔曼瞥她一眼，转身离开教室。
　　他知道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这个天真盲目的女孩不会再喜欢自己了。
　　想保持与韦斯莱家长期良好的关系，在他们家有一个单恋自己的女孩儿可不行。

　　离开金妮·韦斯莱，塞尔曼没有再回格兰芬多塔楼，还有人在担心呢。
　　他走到拉文克劳塔楼，随便拦住一个学生说：“我找克里瓦特学姐。”
　　不一会儿佩内洛就快步走了出来，除了脸色稍白一点，她一点惊慌不安都没表现出来，还是一副以往的骄傲样子。
　　塞尔曼目露赞赏，佩内洛走近他，低声说：
　　“你……吓死我了！我不敢告诉珀西，不敢……”
　　塞尔曼笑了起来，终于有一两分他这个年纪的样子，佩内洛呆了呆。
　　他俯身，在佩内洛侧颊上吻了一下：
　　“相信我，佩内洛学姐。”
　　佩内洛微微睁大眼睛，重重点了点头。

　　冬日悄然逝去，霍格沃茨城堡里所有的花都开放了，温室里、山坡上的大片，还有森林里、草地上的零星点点。
　　一直没有下一起事件发生，人们似乎都淡忘了密室的阴影，洛哈特也认为他尽够了教导的责任，开始他一开始想上的课程——演话剧。
　　他最大限度地发挥了他的游戏精神，让斯莱特林的学生演勇者，让赫奇帕奇演学者和指路人，让格兰芬多演魔王，拉文克劳演被拯救的公主。
　　学生们抗议一次后，洛哈特欣然改变了演员表，让斯莱特林——无论男女——演公主，格兰芬多演学者，赫奇帕奇演勇士，拉文克劳演魔王。
　　大家已经认识到洛哈特总有办法让他们扮演不合意结的角色，于是学生们只好抗议他话剧的幼稚内容，称那是千篇一律的麻瓜童话。
　　洛哈特给提出这个问题的拉文克劳学生加了二十分，然后话剧内容改为他的小说里的片段，学生们更加苦不堪言。
　　并且布置描写这场“战斗”的十四行诗长了一倍。
　　学生不敢再提意见，只好在心里默默怨恨同意洛哈特提议——把四个学院的学生分组，然后分别混合起来上课——的邓布利多。

　　包括马尔福在内的不少斯莱特林都被迫穿过女装，拉文克劳的女孩子也被变出过万伦女鬼灰色的皮肤和纠结的长发，格兰芬多反派获得一张狼人的毛茸茸的脸，赫奇帕奇曾被满身武装到牙齿的盔甲压到走不动路。
　　只有塞尔曼，没有被洛哈特分派过搞笑或狼狈的角色。当然，塞尔曼是洛哈特最宠爱的学生这一传言已坐实了。
　　“马尔福总因为他受到斯内普的宠爱就一副得意的嘴脸，”罗恩说，“也该让他看看，受到教授的宠爱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可不想去争夺斯内普的宠爱。”塞尔曼淡淡地说。
　　那种景象想想就恶心。
　　赫奇帕奇勇者在一人高的土墙迷宫里迷路，格兰芬多学者们磕磕巴巴地指导不成后抢了长剑亲自冲上去，公主在背后偷袭打倒魔王，狼人把英雄踩在脚下，机智的主角拿着麻瓜道具不会用，最初的狼狈后，学生们慢慢都从戏剧扮演中体会出了乐趣，并且发掘出其他学院学生讨人喜欢的地方。
　　而闹剧般的课程中越发显露了洛哈特的实力，每堂课的场地和学生的扮装都是由洛哈特的一支魔杖完成，自认有塞尔曼做靠山的洛哈特肆无忌惮地发挥精力，现在哪怕洛哈特提出再白痴的提议，都不会有人真当他脑子有问题。
　　学生们甚至问了几次决斗俱乐部还有没有后续，答案想当然让大家失望了。
　　四个学院间的交流增多，塞尔曼和马尔福的相处倒没有更多，他们没被分在一组，好在不是斯内普来分组，要不然可没这么轻松。
　　尽管只有黑魔法防御术课时会这样，但四个学院打散再合并之后，每个人认识的其他学院学生都多了些——不管朋友还是敌人，几次合作之后，学生们之间确实建立起了基本的了解，霍格沃茨内紧绷的气氛一时消散。
　　塞尔曼明白洛哈特纯粹是为了好玩，邓布利多答应的缘由却值得深思，显然他认为到了缓和霍格沃茨气氛的时候，但他从是哪儿来的信心密室事件已经结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