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继承者》林之书

16、第十六章

　　第二只独角兽被杀死时塞尔曼仍在场，事实上这只独角兽受到的伤害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它被打伤了两次，几天之后才被杀死并吸了血。
　　他遇见了第二位马人，他是银色的，有着肖似马尔福家的白金色长发，蓝得惊人的眼睛紧紧盯着看不到的人：
　　“你应该保护它。”
　　“你们契约的对象不是我。”
　　飘忽的声音淡淡传出，塞尔曼平静地说。显然现任校长眼里有更重要的东西。
　　马人也明白这一点，不安又愤怒地刨了刨地。
　　“费泽伦！”
　　马蹄声和喊声一起传出来，黑色的马人从森林深处冲出来，塞尔曼没有掩藏自己的踪迹，马人看了一眼他感应得到有人的空地，径直向费泽伦质问：
　　“你答应了邓布利多什么？”
　　“你知道的！也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贝恩，行星没有向你透漏预召吗？为了抵抗他，是的，有必要我会和人类站在一起。”
　　“那件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费泽伦，我们是发过誓的，绝对不能违抗天意。马人只关心星象的预言！我们没必要跟在人类后面乱跑！”
　　塞尔曼轻笑起来，连不想搭理他的贝恩都把视线转向了他。
　　其实塞尔曼更喜欢贝恩，贝恩讨厌人类和他讨厌麻瓜是一样的，区别在于他有身份和能力改变现状，而贝恩几乎无能为力。
　　“不要去做邓布利多交给你的事，那不是马人该做的。”
　　塞尔曼轻声说。贝恩的脸色好了一点，费泽伦出现犹豫的神色。
　　“邓布利多预料的情况不会发生，已经不需要做了……”塞尔曼收敛了笑意，低低地说，“你应该选择……”
　　他无声地离去，留下思考的两位马人。

　　此后塞尔曼没有再去禁林，时间一蹉跎，就到了期末考试。
　　帮罗恩复习占去了他大部分的考前时间，而他们在一间间大教室里考试时，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们气氛紧张地在城堡中行色匆匆。期末考试结束当天的午饭时，大厅里走入一群陌生的男女巫师——O.W.L和N.E.W.T的考官。
　　将面对考试的两个年级的学生们更加紧张了，其它年级——尤其是低年级的学生们则敬畏地看着他们，塞尔曼环顾了一下，没有看见珀西，他才发现他已经好几天没见过珀西。
　　罗恩对和珀西一起学习有抵触心理，所以考前塞尔曼都是和他在寝室复习，并且给他信心、督促他按时睡觉，好些天没去图书馆，在饭桌上好像珀西也是露了个脸就不见了。
　　他想了想，才发觉珀西终究也是个十六岁的学生，面对人生第一次重要的考试，即使一直学习严谨功课扎实，也难免紧张到乱花功夫。
　　塞尔曼好笑地想，他居然被前些天珀西的强作镇定骗到了。

　　考试完的学生们都放松了，图书馆里空荡荡的没几个人，面对巫师资格考试学生们多半偏向于练习实践，事实上这时候看书确实没有太大帮助，珀西还成天呆在这里只是因为他习惯了这里的氛围，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经常让他没法专心学习。
　　塞尔曼坐到他身边，珀西敏锐地感觉到，从书中抬起头，看到是他，有点吃惊，塞尔曼淡淡微笑着向他打招呼：“学长。”
　　珀西原本有点焦灼的神色放松了些，向他点点头，低下头继续看书。
　　塞尔曼也展开自己的东西低头看起来，就像一年以来在图书馆除了指导以外的大多数时候一样，两人坐在一起，各自互不打扰。

　　塞尔曼看的并不是学习方面的东西，而是双胞胎这些天查出来的关于奇洛和斯内普的资料。
　　他们坐下来正式讨论关于魔法石的事已经是幼龙事件的一周后了，对于格兰杰提供的消息，塞尔曼直截了当地对双胞胎说：“不是斯内普。”
　　他非常平静地说：“是奇洛。”
　　“说实话，哈利，”韦斯莱双子勾肩搭背地说，“我们一点不怀疑斯内普做得出来这样的事。”
　　“我也不怀疑。”塞尔曼冷淡地说。
　　万圣节的警告之后斯内普有所收敛，但显然他仍在用某种不易察觉的方法监视着自己，在几次塞尔曼抹去痕迹只身去了禁林后，斯内普的注意又加强了。
　　塞尔曼已经发现斯内普在试图保护自己，尽管斯内普似乎还不明白他的对手是什么人。这种明目张胆的无视他的警告与蔑视他的能力真的有点惹怒他，但无论如何斯内普都还是学校的教授，而且深得校长信赖，唯一可以约束塞尔曼的地方就是霍格沃茨，他不会想在自己家里惹出什么麻烦来。
　　“你们可以试着自己观察，”塞尔曼转开话题，说，“看看我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

　　双胞胎查到的资料显示，奇洛在霍格沃茨时就读于拉文克劳，当过级长，但是没有当上学生会主席，毕业以后他按惯例到世界各地游历——十几年前的惯例——直到去年回来，然后申请了黑魔法防御术课程的教授职位。
　　塞尔曼没有看关于斯内普的，双胞胎查到的不可能比他本人知道的更多了。他又看了看奇洛的那份，双胞胎有这样的成绩已经出乎他意料，毕竟霍格沃茨里关于奇洛的传言纷纷扬扬，其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而且双胞胎也没有特别的手段，他还以为他们会什么也查不到呢。

　　他没能在图书馆呆到晚饭，双胞胎冲进图书馆把他拉了出去，阳光很好，几乎考完试的学生们都在外面玩，很多备考的学生也在草坪上看书或练习魔咒，双胞胎刚刚飞了一圈，塞尔曼成功让他们陪自己躺在草坪上晒太阳，而不是接着疯。
　　霍格沃茨的天气难得这么好，太阳晒在身上暖融融的，塞尔曼把围巾垫着当枕头，慢慢睡了一觉。

　　于是当天晚上罗恩已经睡着了，他还一点睡意也没有，在寝室点着灯写已经布置下来的暑假作业。
　　忽然城堡的信息传来，塞尔曼心里一动，刚考完试的当晚吗？
　　他放下笔，看了罗恩一眼，熄灭灯，无声地走出寝室。格兰芬多没有年级间混住的情况，因为人数正好双胞胎两个人一间寝室，塞尔曼直接进了他们的寝室，敲敲床柱：
　　“伙计们，开工了。”
　　“现在？”
　　衣着整齐的弗雷德和乔治分别从被窝里跳出来，乔治瞪大眼睛说：“哈利，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没声没息的？”
　　“我就知道你们打算出去，”塞尔曼没有回答，看着准备齐全的双胞胎说，“夜游目标换一下吧。”
　　“是奇洛？”
　　“是奇洛。”
　　塞尔曼回答弗雷德的问题。他很高兴弗雷德和乔治都没有表现出对他的质疑，也没有询问他得出结论的原因。

　　他们走出寝室，但在旋转而下的楼梯口停住了，一个人坐在公共休息室靠门口的椅子上，正等着他们。
　　是罗恩。
　　“你忘了带你的隐形衣，哈利。”罗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