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近距离的暧昧 ...
-
阔达的空间，华丽的水晶吊灯吊在天花板上，在每个角落折射出如梦似幻的斑斓彩光，华美的欧式桌椅，小巧精致的吧台漆成纯白色，处处散发着西欧贵族的气息，每张桌子上都摆放一个白色的瓷花瓶，娇红的玫瑰张扬的盛开，用妖媚的姿态，诱人的芳香吸引着每一对璧人。
花瓣默契地对着两位佳人盛开，苏唯轻嗅花香，淡笑道：“你挺会挑地方的嘛，很有情调”
亦然眼角弯弯：“呵呵，你刚刚回国，自然要带你来比较舒适的地方，不过最重要的是你喜欢”
“当然喜欢，你的眼光绝对是大师级的，我们亲爱的设计总监”苏唯笑着调侃。
亦然挠挠头，给了一记微笑：“我们点餐吧，今晚，你可不要和我客气哦”
“绝对不会客气，呵呵”，苏唯看着菜单的眼睛，悄悄地抬起看了亦然一眼，心里暖暖，笑着点菜。
服务员走后，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彼此没有话语，可是似乎空气中流动着一种暧昧的气味，苏唯一脸惬意，似乎毫不在乎这突然静谧下来的气场，也没有想要开口打破沉静的意思，手时不时地摆弄一下瓷花瓶里的玫瑰花，姿势妩媚，不张不扬。
苏唯的无所谓反倒让一向从容镇定地亦然有些尴尬，只能马上找个话题打破这怪异的气氛。
“唯……”
“嗯……”苏唯像早有预感似的，在心里偷笑一声，抬起头，眼睛看着亦然，等着她的下文。
“你这次回国有什么计划么？”亦然开口说道，话一出又觉得不妥，这样问会不会冒犯了她的工作隐私呢，又补上一句：“如果不方便的话，那……”
“呵呵，没事，这并不是什么机密”
亦然对着苏唯勾起嘴角，她虽然有时让人觉得不可逾越，不可靠近，可是冰冷的背后却是善解人意。心里对苏唯的感觉又好了一份，亦然是个注意细节的人，苏唯是个善于捕捉细节的人。也许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巧合，呵呵。
“这次回国，就把事业重心放在国内，最近要筹划国庆的摄影展，至于之后的，呵呵，我没想，我比较随意”
“嗯嗯，一回来就要筹划摄影展，看来你是工作狂哦”
“那倒不是，如果当你的工作变成你的追求，你会觉得做什么都充满激情，我把它当做我的生活而不是工作，我努力工作的时候，我也在努力地生活，享受生活的每一刻，枯燥或娱乐”
亦然眼里充满赞赏，她的话总是有直击人心的释怀感，这个艺术家有别一样的风情呢，不止是他人所看到的冰冷而已。
苏唯看着亦然的眼睛，一双大眼睛像夏夜晴空中的星星那样晶莹，像秋天小溪流水那样清澈，手静静地握着，忍着想去抚摸的冲动：“那然呢，有什么计划”
苏唯这一问，让亦然灵机一动，借机把话题转移到自己的任务上来：“我最近有一项计划，但是我自己实在是势单力薄”
菜已经上桌，苏唯和亦然拿起刀叉，默契地开始晚餐。
“哦，什么事能把你给难倒呀？”苏唯有点诧异，更多的是好奇。
“公司最近要准备自己创办时尚周刊，我们有自己品牌，有自己的模特，有自己的作品，但是我们缺少一个最重要的角色”亦然卖了个关子。
“嗯？还缺什么？”苏唯喝了一口热汤，问道。
“一个优秀的摄影师”亦然的眼睛盯苏唯，似乎在看那深邃的眼珠里一丝微乎其微的波澜。
苏唯眉毛一动，似笑非笑，看着亦然，不语，两个人的眼里传达着心知肚明，又模凌两可的讯息。
苏唯吃着菜，等着亦然开口，亦然也吃着菜，等着苏唯开口，看谁先沉不住气，刚才那番话，两人已经是心领神会，只等对方开口。
亦然心里有一点着急，可是却压在心里，看似轻松却是全神戒备，连嗅觉都灵敏地让人惊讶。
苏唯放下汤匙，用餐纸轻轻擦拭自己的嘴角，亦然观察着苏唯的动作，自己也停下用餐。顿时两个人又以另一种形式沉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无言还在持续中。
苏唯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这个亦然还真的沉得住气，看来也是倔得很呢，呵呵：“你的意思是要我做你们公司的摄影师，或者是做你们周刊的摄影师？”
亦然抿着的唇线往上轻轻勾起：“更确切地说，是做我们公司专属的摄影师”
“呵呵，那我不是又要签卖身契了，那你倒是说说，我能得到什么报酬呢？”苏唯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但是她就是喜欢这样调侃，偶尔刁难一下这位淡定的佳人。
苏唯一脸轻松，亦然则是正襟危坐：“酬薪方面，由你定，只要不过分，我们可以慢慢谈，至于工作时间，我们只需要在拍摄期间，你到场执机就行了，其余时间你大可以去忙你工作室的事情，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能够更有弹性，不需要太拘谨和太合同化，任何事情我们都可以私下商讨，求同存异，呵呵”
“你的出的条件很好，起码让我觉得有自由空间，不过……如果我不同意呢”，苏唯似笑非笑地看着亦然，想看看她此时该有什么样的表情。
亦然表情一愣，有些僵硬，她没想过苏唯会这么直接，带着一点挑逗的语气反问自己，可是临阵不乱的她，一闪而过那点难堪，又是展现那最温和的笑容：“如果苏大摄影师不愿意，那么我只能用最经典的招数了，死缠烂打咯，哈哈”
一笑化解尴尬，苏唯也轻笑出声：“你的死缠烂打，对我而言可是一种享受哦，呵呵”苏唯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身子前倾，朝亦然勾勾手指头。
亦然轻颦眉角，也探过身子。
微小的距离，彼此的鼻息在这间隙中流动，穿梭。眼观眼，鼻观鼻，亦然眼睛不自在地转了一下，有点不适应这种近距离的暧昧，两个女人的暧昧。
苏唯勾动嘴角，扬起一丝妩媚，再靠近一点点，唇就快碰上亦然的嘴，轻启唇瓣：“我接受你的条件，不过我可以另外再享受一下然对我的‘死缠烂打’么？呵呵”
湿润的气息萦绕这亦然的鼻尖，那即碰非碰的暧昧让一向跟他人保持适当距离的亦然有点乱了方寸，心有点颤动，脸色微红，稍微拉开距离，保持着一丝镇定：“现在唯是我们公司的红牌，我这个小雇主怎敢不从呀，呵呵”。
亦然轻轻地哼出一丝慌乱的气息，看来这个艺术家不是“冷”而是“冷热交替”呀，她第一遇到让她有些招架不住的人，也许每个艺术者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吧，难以捉摸……
亦然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奇怪触感，但是却没有厌恶的抗拒，再次的相见，她在日记中写下第二句话：“她，是个难以捉摸的女人，但是，也许这就是魅力所在……”
苏唯看着亦然的眼睛，回味着刚才的近距离的接触，那种清淡的气息有一种归属感，她不会放掉任何一个可以和她亲近的机会，她做她的雇主，她心甘情愿，最好是一辈子的契约。
很多时候我们觉得不可思议，爱的不经意总有它存在的可能性。世界上永远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只是有些原因，你不能明白，我没有坦白。或许是相遇时你身上闪烁的阳光，或许是初见时那瞬间的笑颜，或许是你风中摇曳的裙摆。
所以，我爱了，所以，我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近距离的暧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