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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到底冲谁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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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人造灯光洒在Morgan身边来来去去行色匆匆的人们身上,静静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人倒被衬托得很是突兀。
“好人……坏人……坏人……”
等了许久,这个用浓妆艳抹掩盖住本身五官轮廓的女人也只知道捏着拳头,谁都听不清她嘴里小声念叨的是什么。
原本以为Perry支开其他人是找他寻求帮助的Morgan抬脚,“如果你没什么话要说,我该走了。”
“他该死!”Perry突然发难,用尽全力拉住Morgan,神经兮兮地喊道。
周遭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到他们的身上,有人甚至停下急急忙忙往家赶的脚步,对Morgan和Perry指指点点。
从闹分手的情侣,到民族危机,什么样的猜测都有。
Morgan并不是个在意旁人眼光的人,他只是更肯定这个女人拉住他是有事要和他商量。平复心里起起伏伏的暴躁情绪,他理了理思路,冷静地问道:“Perry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要求助的话,找Hotch或者Gideon不是更好吗?而且,为什么不能别的时候求助,一定要选在他接Olivia的当头?
纵然心理学成绩出色如Morgan,也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不是Perry小姐。”女人摇了摇头,神色忽而变得正常,就像刚才在Olivia和Farmer面前表现的一样。
Morgan仔细观察她的行为,唯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女人脸上的浓妆并不适合她。她像是刻意用浓妆掩盖什么,也许是怕被人认出来。
Morgan清清喉咙,循循善诱道:“那你是谁?”
这个女人身上的谜团等他解开,关键是,他的心里突然盘旋着数不尽的阴霾,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预感。
分不清,是好,是坏。
自称是Perry又不承认自己是Perry的女人指尖狠狠地掐进Morgan的手臂里,又恢复到几近精神崩溃的状态。
“我是谁?不能告诉你。”女人咬着唇惨然一笑,唇上的妆脱了近一半。脸上的粉打得越是厚重,越能凸显她黑亮眸子里闪耀的光芒,很是慑人。
Morgan微微挣开束缚,温和地笑着,“Perry小姐?”
女人尖尖的指甲险些掐进Morgan的肉里,她一边在手上更用力,一边歇斯底里地咆哮:“说了我不是Perry!”
精神有问题?
“好人不该死,坏人该死,勾引坏人的也该死……你是好人,他是坏人,他该死!”
费劲力气,Morgan才听清楚女人嘴里念叨的话。
糟了!
Morgan推开拽紧他的女人,向停车场跑去。
“Liv,别上他的车。”
他不该忽视这个自称是Sara•Perry的女人看Olivia时淡漠的眼神,那是种看死人的眼神,他在很多案犯的眼里看过这样的眼神。
他更不该忽视Perry从来没看Farmer一眼这个事实。
就算他不愿意承认,但他心里很清楚Farmer在外形上很吸引人,而Perry连一眼也没有看过他。那不是忽视,而是刻意的躲避,她不肯看他,是怕泄露了恨意!
Perry真正的目标是Farmer,而照Perry“勾引坏人的也该死”所言,Liv也有危险。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Olivia没上Farmer的车。
“Liv。”
“别上他的车。”
他一边奔跑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电话,按下烂熟于心的快捷键。
电话没人接。
接电话啊!
Morgan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长的路,或者长的不是这条路,而是他心里经受惊惧的时间。他甚至已经感觉到咽喉那儿接不上气,也许停下来之后,他会直接瘫倒在地。
对了,还有Farmer的电话!
他急急忙忙从电话本里找出Farmer的手机号,按着号码拨下去。
一面奔跑一面拨电话,难免会忙中出错。一连拨了两次,不是拨到上一个人的电话上就是明明想按拨话键结果按成了退出键。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终于拨通之后,对方却挂断了他的电话。
……
这一边,Morgan末路狂奔,另一边,却始终言笑晏晏。
Farmer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纸质包装袋,“这是给你拍的照片,绝对是我这辈子拍的最美的艺术品。”
被男人哄的确是件令人开心的事,但想到Gracia对她说的话,Olivia顿时笑得勉强,“是吗。”
能让艺术家Farmer看上她的,大概就只有她这张来自别人的脸了吧!
“当然,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模特。”Farmer顿了一下,散发笑意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Olivia的脸庞。
Olivia扯起嘴角,看也不看照片就随意往包里一丢,“我该回家了。”
“我送你回去。”Farmer积极地说。
“不用了,地铁站很近。”Olivia心里还在为这颗算不上好桃花的桃花的飘散而默哀。她的情路一直都充满坎坷,好不容易对一个说话幽默风趣的帅哥有了好感,结果这人爱艺术到癫狂。
Farmer往前大跨一步,挡在Olivia的面前,“那我送你到地铁站,正好我要到附近买东西。”
“你的电话响了吗?”Olivia还没想好说辞,身边突然响起一阵电话铃声。
Farmer的电话铃声不单是纯音乐,而且还是她听不懂的调调。
“没事的,应该是打错了。”倍感扫兴的Farmer掏出手机只瞥了一眼就毫不犹豫按下了拒绝键,他爽朗地一笑,“不会连让我送你去地铁的机会也不给吧?”
Farmer都说得这么直接,Olivia也不好再推辞,“那麻烦你了。”
……
Farmer香槟色的车就在眼前。
走得好好的,Olivia突然一声惊呼:“啊!”
Farmer正准备按下汽车遥控的手突然放开,他侧了侧头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我的手机掉在办公室里了。”Olivia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顺手把额前凌乱的发别到脑后。
“那我等你。”Farmer收了遥控。
“没事,”Olivia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回去拿。”
Farmer坚持说:“我陪你。”
Olivia欲哭无泪,“真的不用了。”
“我不放心。”
Olivia勉强点点头,挤出一丝笑容,“好吧。”和不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就算是一分钟也难熬。
“等等……”Farmer拍拍脑袋,灿烂地笑起来,“我有东西放在车里,想先取出来给你。”
“嗯,什么东西?”Olivia问道。
“等我拿出来你就知道了。”Farmer自信地扬了扬眉角,仿佛料定了Olivia喜欢这件礼物。
“嘣……”
爆炸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