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围巾》有心有肺

2、第二章

　　中午的晨光中学应该是安安静静的，但在一座教学楼的走廊里却分外热闹，有无数的学生都在围观。晨光有名的“DREAM”乐队的成员都集中在他们教室的外的走廊上。
　　“我。。”张罄萱吞吞吐吐地开口了，“你们能给我一张签名照吗？”她想尽快把事情办好，让人大跌眼镜的就说出了来意。
　　“呵呵！哈哈哈哈！”一旁的韩赫是哈哈地捧腹大笑，而韦星栀和邵宇文则差点没晕过去。在周围围观的学生则更是开始纷纷骚动起来，似乎张罄萱说出了太阳今天是从西边出来的一样。
　　“可以吗？”张罄萱不明白他们在笑些什么，一心只想要帮言晓莅弄到照片。
　　韩赫最先恢复理智，但表情还是蛮痛苦的，他憋笑憋地好辛苦啊。看着张罄萱那害羞的模样让他终于认出了她来，她就是那天在公车上大胆偷看他的女子。呵！原来就是她啊！韩赫心想，不愧是个花痴女，能这么张胆地来问他们要照片的人她还是第一人！
　　“很抱歉，我们三个没有。”韩赫属实说道。
　　“什么？！！！”张罄萱尖叫，却引来旁人更多的侧目。唉！搞什么嘛。她是一定要弄到的啊，不然她怎么去看千夜薰的演唱会呢？不行！她一定要问他们拿到才行。
　　“喂！你现在可以走了吧！”韩赫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小女生长的还算过的去，但个性却差到极点。他又在心里对她进行评估了。
　　“不行啊，我一定得弄到照片。”张罄萱死不肯走。
　　在一旁的韦星栀冷静地看着这一切。半晌，终于启口道，“你叫什么名字？”他问张罄萱。
　　“啊？哦，我是2年3班的张罄萱。”张罄萱答道，心里却纳闷他干吗问这个问题。
　　“你。。”未等韦星栀说完，韩赫就说道。
　　“你想要照片，放学后在音乐教室见。”韩赫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叫你走不走，看我们放学后怎么耍你。哼哼！
　　“哦，那好吧！”为了那到照片也只好这样了。她放下心中的疑惑离开了2年6班。没戏看了，那些想看好戏的学生们也就都散场了。2年6班的教室走廊外又变得安静起来。走廊上伫立着三个高大倾长的人。
　　韦星栀最先打破沉默，“赫，你在玩什么把戏？放学后我跟珂淇约好了，没空跟那女生蘑菇。”
　　“我跟依彤也约好了，所以，老兄！”邵宇文拍了拍韩赫的肩膀，“你得一个人去咯！”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留下韩赫一个人在走廊上。
　　“这两个家伙真不够义气！”哼！小女生！你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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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萱萱，你刚才去找‘DREAM’了？”言晓莅不敢相信她的好友居然。。。真的去问‘DREAM’拿照片？！
　　“对啊，他们约我放学后去音乐教室，照片现在还没拿到，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搞到！”张罄萱保证道。
　　“真的？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言晓莅恳求她，“DREAM”可是她心目中的王子，而且还有三个，她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啊！
　　“好啊！反正一个人去对三个男生也怪可怕的。”她可没那个胆，听说现在的男生都是很坏的哦。
　　“耶！我知道你是最好的，来，波一个！”说着，言晓莅便把自己的朱唇奉上。
　　“哎。。我可不要！我不要啦！你别那么‘客气’啦！”说着，她转身便要逃，言晓莅则不罢休地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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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明明说好了要一起来，结果自己却先跑掉！”张罄萱嘴里嘀咕着。“好美的琴声！”从音乐教室里缓缓流淌出醉人的美妙音符。张罄萱不知不觉地跟着这音乐在走着。她来到了教室门口。惊绝地发现，一个长发少年正投入地弹奏着钢琴，微风将少年的发丝吹起，丝般的长发随风起舞。在少年白皙的脸上看不见任何表情，很平淡却很陶醉。身子不经意间随着音乐声轻轻地摆动，他的眼睛闭着，似乎完全沉浸在这音乐声里了。
　　张罄萱被这一景象迷惑了，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间停止了。
　　韩赫闲来没事便弹奏起了钢琴，自从碰了吉他后，他几乎很少再碰过钢琴，拥有钢琴8级的他原本可以更好的将自己的才华展现于钢琴中，但他却放弃了自己的梦想，投奔于吉他中。身感有一道视线一直注视着他。他回过头，是她？总算来了。呵！来的还真晚。
　　“对不起，我迟到了。你，来这儿很久了吗？”她懦懦地开口。
　　一曲终，韩赫翻下琴盖。起身，走到张罄萱面前。
　　“咦？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张罄萱左右张望，怎么不见另外两个呢？
　　“你很想见他们？”他的语调微微上扬，声调也变得有些尖锐。
　　“啊？不。。不是那个意思。”她急于否认，本来就不是那个意思嘛！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不肯放过她。
　　“没什么啦！你一个人也无所谓，不都是一样吗？”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被韩赫听到了。
　　“喂！你叫我到这里来到底干什么啦！拜托你一定要给我照片，求你了。”张罄萱装做可怜的模样。盯着韩赫，一刻也不放弃。
　　“你别老是‘喂喂’的叫啦！叫我的名字！”韩赫觉得这‘喂’声从她口中说出来感觉特别刺耳。
　　“那请问你叫什么？”倒！韩赫的眸子狠狠地瞪着她。他很肯定他的耳朵没问题，但问题是晨光中学无论从小到扫地的阿伯、阿嬷，大到校长，都知道这里有引以为傲的DREAM存在！学校有哪一位是不认识他们的？当韩赫听到张罄萱这样的回答时，他气到想吐血！
　　张罄萱看着韩赫阴森的表情，不禁想：这人怎么那么奇怪？

　　音乐教室外陡的刮起了一阵风，卷起地上翩翩枫叶，像是在飞舞般。
　　将已临近黄昏，校内依稀可听见几个清晰的脚步声，只是少。这时大部分的学生都已回家了。
　　音乐教室内的两个人，依然站着一动不动，气氛似是绷紧的弦，轻轻一扯，便会全然走调。
　　韩赫于此打破了沉默。“韩赫。”刻意地保持平静的声音响起。
　　“哦。”她淡淡地‘哦’了一声。
　　“请你，可不可以给我照片。”她又转到原来的话题上。
　　“照片对于你很重要吗？”他不信，如果真心想要照片，那么她岂会不认识他？太奇怪了。
　　“其实，说来话长，如果你答应给我照片，我就。”张罄萱顿了顿，眼珠子骨碌一转，然后说道，“我就送你一样礼物。”作出了最后的赌注，如果他不同意，那么门票自然会泡汤。如果看不到演唱会，还可以在家中看电视上转录的，不是一样吗？说来也是，怎么当初自己这么傻呵呵地就答应了晓莅呢？不过是区区一张照片而已，自己偷拍一张岂不方便。她想着嘴角也便弯弯上翘。
　　看着她一时傻呵呵的笑，一时闷闷地发呆，脸颊红扑扑的好可爱。韩赫有些被迷惑了。曾经也交过不少女朋友的他见过的美女自然也不少，而她不过是一个曾经素为蒙面而的女生而已，算不上是艳美，但却如此吸引着他，他痴痴地望着她。
　　“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就算了。”张罄萱故做生气地噘起了嘴。
　　“在这之前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韩赫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为什么要照片？”
　　“呃，”这该怎么说呢？张罄萱思肘了一会说道，“我跟我朋友有个约定，她送给我千夜薰的演唱会门票，那么我就帮她拿到你们的签名照片。”她说完，眼睛飘忽不定，又看向他。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神秘莫测，长发垂间，虽不像女孩子那般，却独有个性，黑中参合着紫色的光芒，亮到让她移不开眼，他的薄唇微眠，却无比诱人，鼻子中小适合，没有狂傲亦无霸道，很普通，但，搭配着这张不像东方男子般的脸却很耀眼，还有他深邃的眼睛，另人望进去像一个无底洞，深不可测。他是如此完美的一个人。为何一开始自己竟然没发现呢？他是那样的耀眼啊！
　　过了半晌，他缓缓点头，接着又说道，“我答应你了，照片下个礼拜会给你，那你的礼物呢？”原本平静的脸上竟贴了些孩子气。
　　“那天一起给你好了。”张罄萱若有所思着。
　　“不过。”韩赫突然欺进她，接着在她的脸颊上印上一吻，说道，“在这之前，这算是。。。”
　　呵呵，他笑了笑没再说下去，便夺门而出了。留下教室中愣愣发呆的张罄萱。
　　许久，她才生气的说道：“真是个无赖！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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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的高空一架飞机划过天际，深蓝幽暗的夜空中留下了虚幻的色彩。

　　宜源国际机场
　　半夜的宜源国际机场还是灯火通明，大厅内还是喧闹不已，在接机口，稀少的人们站在那里等待亲属或朋友的归来。一个带着墨镜，一身黑色风衣的年轻男子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跟着一名穿着同色西服的男子，在那男子的左耳打出了一个半径约为0.5厘米的洞。[现在是半夜十二点，晚上带墨镜不是太奇怪了吗？好象□□老大啊。]
　　那墨镜男子与身后穿耳洞的男子步出了机场，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两人身旁，那名男子与耳洞男子坐进了车内。待他们坐进车内后，车子‘嗖’一声嫉驰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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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日的阳光射进张罄萱冰冷的小小公寓房内。她缓缓走到床边，蹲下身子，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塑料透明盒子，打开盒盖，她拿出里面一条蓝色绒线织成的围巾，她静静地看着它，慢慢地握紧它。思绪不禁又飘到了两年前那个雪花飞舞的日子。
　　...........“给你。”十五岁的张罄萱双手举着一个柔软的纸袋，娇羞地看着前方俊逸的少年。少年好奇地望着他，接过纸袋，问，“这是什么？”
　　“今天是圣诞节，这是给你的礼物。”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双唇有些冷的颤抖着，不过眼睛却明亮有神。
　　前方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黑夜般的星眸温和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微翘的唇洋溢出迷人的微笑。张罄萱痴痴地望着少年，嘴角也不自觉地浮上了笑容。...........

　　...........“萱，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会不会伤心？”少年开口道。
　　“不，你不会离开我。你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你忘了吗？”少女脸色担忧地盯着少年。
　　少年不再追问下去，嘴角边出现了一抹苦笑。他抱着怀中的女孩，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还给你。”一个女孩面色苍白的将蓝色的绒线围巾交给穿着米色大衣的少女面前。
　　“为什么？我要见他，让我见他！”穿米色大衣的少女激动地叫嚣着。
　　“他以后再也不会来见你了，你死了这条心吧！他亲口对我说，他爱我，他回到美国后会立即跟我结婚 。他特意叫我将这条围巾还给你，他说他以后再也不会欠你什么了。”接着，黑色油漆，镶嵌金边的大铁门，就这样盒上了。门外独自留下米色大衣的少女怔怔地抱着围巾，有一种热辣辣的东西从少女的眼眶中留出，咸咸的，涩涩的，过了一会少女才回过神，原来，那种东西就叫做眼泪。.............

　　自那时起，她便伪装起了自己，为了不受到任何伤害。在张罄萱高一的那个暑假她便要求父母以方便学习为名搬离了那大房子，带着自己心爱的东西，也包括这条围巾，过起了单人生活，她特意挑选这间不算华丽也不算太糟的公寓居住下来，边写作，边学习。

　　看着怀中的围巾，她拿到自己的鼻间嗅嗅，一股清香的肥皂粉的味道飘了过来。那是她特别再自己清洗过的。为了忘记一切，她宁愿把他的味道也一并消除。但是，这条围巾她却舍不得扔。那是她为了那个少年特意熬夜学习编织的，付出的都是她的一片心血啊！怎么可以说扔就扔呢？
　　再次看看手中的围巾，明天，她会将它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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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丽堂皇的大厅内气氛融和，辉煌的水晶吊灯更显示出这户人家的气派。墙壁上挂着一张一家三口的巨幅照片，照片中的的中年妇女和蔼的灿笑着，中年男子慈祥地端看着妻子，在他们中间有一个少女，明朗地灿笑着。
　　坐在皮质沙发上的中年男子右手端着水晶玻璃杯，不时摇晃里面的暗红色透明液体。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穿着黑衣的年轻男子，许久，中年男子开口道：
　　“这两年来，你和你妈还过的好吗？”苍老的声音，夹杂着关爱。
　　“很好。”黑衣男子坚定地回答，说完后，拿起玻璃杯，将里面的液体注入口内。眼睛却看向照片中的少女。
　　“小萱她，”中年男子顿了顿，继续说道。“她搬出去了。两年了。平时也很少来看过我跟她妈。这孩子，唉。”突然地，他叹了口气。
　　“这次回国，你怎么打算？”中年男子又关心地问道。
　　“我还要在这里继续学习，这次回来我不打算很快回去。”黑衣男子基于礼貌如实答说。
　　“你跟小岩过的还好吗？”中年男子又把话题撤到黑衣男子身上。
　　“她过得很好，您放心。我这次只是顺道来拜访您一下，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话罢，黑衣男子便作状要起身。
　　中年男子见状只是淡笑，目送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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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槐哥哥，这是什么？”一个束着马尾，眼角旁有颗痣的小女孩不解地问道。
　　“这是变形金刚啦！笨蛋！”另一个夹着紫色发夹的女孩替小男孩答道。
　　马尾女孩看向‘槐哥哥’。槐哥哥点点头，笑了。
　　“我们一起来玩吧！”他说道。
　　“好啊 好啊！”两个女孩都高兴地拍起了手掌。
　　小男孩温柔地拍了拍小女孩的头。................

　　刑雪槐站在一个放有变形金刚的玻璃橱窗前，望了很久。

　　“我们还要去哪里逛呢？”张罄萱问言晓莅。这位友人好死不死的偏偏今天拉着她一起出来逛街。她在家里多好啊！多清净！大街上真的很吵！“明知道我不喜欢出来还硬拉着人家出来。”她轻轻地念叨着。
　　“你说什么？”言晓莅问。
　　“没事！呵呵。”她傻笑。
　　“张罄萱小姐！”
　　“干吗？”
　　两个女孩这时经过了一个黑衣男子身旁，那男子戴着一副墨镜，在他平静的脸上出现了惊喜的表情。他转身望向她，张罄萱。是那个少女！是她吗？
　　“喂！晓莅！你想不想现在见到DREAM？”张罄萱笑着问道。
　　“你难道可以变他们出来给我？就算是很想，但又有什么办法？唉！”言晓莅叹气道，那丫头搞什么鬼，突然说这个。
　　“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哦。”张罄萱神秘地笑着。说着假意闭起眼睛然后在空中划了个圆圈，又突然睁开眼睛。“好了，睁大眼睛看看你的前面吧！”
　　言晓莅反射性的看向前方。“哇！！！真的是他们哎！谢谢你，萱！”她兴奋地乱叫，不顾这里是大街上。张罄萱看着好友不禁觉得好笑。
　　刑雪槐一瞬不瞬的看着从眼前走过的少女！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