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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留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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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正是工人下班的点,车上塞满了各种从工作岗位刚刚解放出来的疲惫身躯。我跟雨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挤上车,车上的空隙已经没法让我们再向前一步了,我背靠着车门站好,左手紧紧抓着扶手才不至于因为惯性撞在挡风玻璃上,雨涵面对着我站着,右手把着身侧竖着的栏杆,因为空间狭小的关系,我们这个姿势不甚暧昧。
当然,在拥挤的公交车上,是不会有人注意到是不是有人在借拥挤之利,趁机谈情说爱的。一个急刹车,我一个踉跄向右踏了一步,雨涵伸出左手,揽住我的腰,慌乱之中我抬头看向雨涵,正对上他望向我的眼,一如既往的温柔。
他对我笑笑,收回手,“抓紧啊,傻瓜,想毁容吗?”心里的失望随着他手的收回一点点加深,其实我是希望他这样抱着我的,哪怕只是因为拥挤的公车。我尴尬地回望他,低下头,红了脸。他果然不记得我,甚至不记得爱我的感觉。
我能感觉到从我上方扩散开来的他的气息,也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只是我想拥抱他,却没有理由。
终于到了家,雨涵兴冲冲地进了屋,尽管好几天没人住,不过看起来已经被打扫过了,东西也整整齐齐地摆放好了。
“羽非,来坐啊!以前你来过我家吗?”这家伙今天的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好。
“额,来过。”在这里的记忆其实并不美好,他不记得倒也让我默默松了口气。
“我其实对我家有记忆哦!”
“恩?那你记得发生过的事?想起我了么?”
“没有,就是我记得我东西都放在哪。羽非,你别担心,你对我这么好,我一定会想起你的。”
“雨涵……”我无言以对,在内心的深处,我害怕雨涵记起他发生事故的那天,我怕他会因此离开。
“羽非,你觉得我回学校住好不好?”
“恩?你说真的吗?好啊!当然好!”这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恩!我一个人住很无聊,而且学校也很方便啊!”谢天谢地,他没有问我当初他搬出来住的原因。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就明天吧,今天太晚了,羽非,今天你在这里睡吧?”
恩?什么?在这睡?这个提议诱惑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