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做明星不是故意的》荆棘虎

41、言多必失

　　从春节晚会那数十年不变的《春节序曲》响起来开始，屋子里除了两个坐在地毯上端着IPAD切西瓜的小正太，其余的不是盯着手机飞速地回着各种拜年短信，就是一个接一个不停的接电话。危啸觉得自己手里的手机已经热到可以去当熨斗烫衬衫了，欧曲扬每接一个电话就把手机放到冰红酒的冰盒里凉快一下。
　　等到众人有时间抬头盯两眼电视的时候，春节晚会都过了一半了，蒋亦文和蒋亦武小朋友最不喜欢歌舞节目，一到唱歌跳舞的时候就开始拿着遥控器换来换去。夏缪被不停跳动的画面实在弄的心烦意乱，一手一个夹住两个小正太直接丢到房间的床上，往DVD机子里塞了一张碟，直接把门带上出来了。
　　林方辰好奇心重，多嘴问了句你给他们看的啥，夏缪一脸严肃的回答说是《迁徙的鸟》，给小孩看不出20分钟绝对睡着。
　　八个人对于晚上做点什么娱乐活动意见相当不统一，最后硬是分成了两拨，夏缪这个桌游狂人抓了四个人和自己去打三国杀了，于秉言带走了两个最好说话意志力又不是那么坚定的人，去听自己关于影视艺术的传经布道了，危啸和杜尚哲不幸地就属于后一拨。
　　蒋涌当着内奸还不停地分神往身后沙发那边看，出了好几次有失水品的手牌，不禁暗自感叹自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本来把杜尚哲塞到于秉言的面前就是想把阎恺锋解救出来，想不到现在一下子搭了两个进去了。

　　于秉言喝了口清茶润了润嗓子，拍着危啸的肩膀说：“恺锋啊，你的角色可是蒋涌极力坚持才争取到的，你可要证明一下你的演技啊。”
　　危啸眉头一皱说：“其实也不是很讨好的角色吧，我觉得不管是戏中太子的粉丝还是三皇子的支持者，都会对我演的这个丞相讨厌之极的。等等，蒋涌推荐的我？”
　　“你不会不知道蒋涌是这部电视剧的制片人吧，定演员还不是他的分内事之一。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那就更不知道蒋涌为什么坚持让你演这个角色了吧？”于秉言也很惊奇，他本以为阎恺锋作为受益者应该是心知肚明。
　　危啸努力地想了想，“这个角色里外不是人，两边不讨好，也不是观众会喜欢的类型，但是考验人是一定的，我之前没演过这一类的。”
　　“这就对了，你的角色难就难在他是一个不能用正常的好坏标准来判断的人，如果你把他演成一种受气包那就太糟蹋角色了，你的角色就是一个明知自己在干遭人恨的事情也要一干到底的人。”于秉言说道兴起处忍不住就手舞足蹈起来。
　　杜尚哲好不容易在两人之间抓住一个话头插了一句嘴：“我想知道恺锋那个丞相角色到底想干什么，先是一步步设计陷害了对自己无比信任的太子，而后对于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三皇子的封赏又拒绝了，长公主对他一片痴心他也都当成驴肝肺，最后居然弃官去追随被流放的太子去了。反正我读这个剧本的时候是一头雾水，摸不着门路。”
　　“你就是不懂这种细腻的感情，这就是爱啊！！”于秉言激动的声音都提高了两个八度，惹得另一边打牌的人回头围观。
　　危啸满头黑线，五官仿佛都挤成了一个“囧”字，虽然他也觉得这戏中感情有点那么不清不楚，但是还没曾想导演自己就已经很明确该戏卖腐的定位了。
　　“等等，什么长公主一片痴心，这是怎么回事？”于秉言拉住杜尚哲的领子，手劲一大就没控制住，杜尚哲一头就磕到了于秉言的胸前。
　　“就是添了点戏，没多大改变，加了个女性角色，您要是到时候看不顺眼，多剪掉几段戏好了。”杜尚哲被领子勒的喘不过气来，双手抓住于秉言的手腕拼命扯。
　　于秉言开始嚷嚷：“蒋涌！蒋涌！怎么回事，你当时不是说不改戏的嘛，有问过我意见没，当初怎么说的，我拍戏谁都不能给我乱改本子的，又是那个金主把自己的小情人塞进来的！”
　　蒋涌扣下手中的牌走过去安抚性的摸了摸于秉言的头，“别激动，这只是个小插曲，向东青的人，你懂的。继续说呗，你们刚刚不是说的挺好的嘛。”说完之后蒋涌给阎恺锋使了个眼神，示意他牺牲自我听觉，赶快转移矛盾。
　　危啸连忙揽住于秉言的肩膀说：“什么细腻的感情，谁和谁爱了，我啃剧本的时候没有领会这个精神啊。”
　　于秉言乐得听到有人主动跟他请教，循循善诱地说道：“就是你演的丞相嘛，虽然怀着尽忠的心情遵循三皇子的指示把太子害的无比凄惨，落得个昏君的名声最后被赶到深山老林去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丞相还是追随太子去了啊，你觉得这是种什么样的情感。”
　　“这就是把你害的走投无路再去围观你的悲惨结局的变态一般的情感啊！！！”欧曲扬远远地大声地回了一句，“幸好我是演的三皇子，不过是个笑面虎伪君子阴险毒辣满腹坏水的绝对坏蛋，我一早就觉得太子就是个被自己最信任的人不停蒙骗的大苦逼！还有恺锋那丞相，根本就是写出来被人唾弃的吧！”
　　于秉言往欧曲扬的头上砸了一个小金桔，“你那龌龊的心中根本就看不出丞相和太子之间的暗潮汹涌。”
　　由于欧曲扬的临时加入，桌上的几个人也不玩牌了，纷纷就戏中那诡谲莫测的情感线条发表自己的意见，还不时质疑别人讨论该戏的资格。
　　“林方辰你一边去，你又不演戏，我跟你说恺锋那个角色只能用‘隐忍的狠绝’来表达，要不没有艺术的张力。”于秉言信誓旦旦，仿佛现在就坐在摄像机观察镜后面在指导拍戏。
　　“扯淡吧于秉言，我写过的本子比你看过的本子还多，在学校的时候你就常常被人说导戏用力过猛！”林方辰也开始换上了战斗的语气，准备和于秉言这个从学校斗到工作的老同学再次开火。
　　欧曲扬在一边煽风点火道：“就事论事，不要上人参公鸡哟。”
　　“都是闲的抽了，等赶明拍上戏了，每天累得跟狗一样看他们还有力气吵。”夏缪闲闲的点上一支烟，“还好我没有什么夜戏，我建议你们夜戏多的人现在就开始积攒体力，到时候天天炖乌鸡汤都补不过来。”
　　危啸一早就躲到了战火波及范围之外去了，端着夏缪下午炸好的腰果不停地啃着，其实如果不是自己参与其中，听几个老戏骨和资深人士就戏吵嘴还挺有意思的，对于自己这个只在学校戏剧社瞎胡混过几个月人的今后实践很有帮助。
　　蒋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躲到角落来了，倚着危啸的肩膀在一边看戏，危啸顺手塞了几个腰果到他嘴里。

　　吵到最后林方辰和于秉言也没有就阎恺锋的角色应该怎么表现得出一致结论，以互相白了一眼作为休战。
　　“你们得空也指导一下我的三皇子的角色呗，恺锋那个丞相已经分析的差不多了。”欧曲扬揉了揉眼睛，他比较不能忍受高频率声波，一听到就发困，刚刚枕着杜尚哲背已经睡了一小会了。
　　“边去，你那个就自己琢磨去吧，有很多参考人物，做点功课知道不。”林方辰推了一把欧曲扬的脑袋。
　　“我也想要一个方辰这样的经纪人，不仅关照生活帮我挑通告，还能讲戏！”欧曲扬摸着头装可怜道。
　　危啸抱着大碗哈哈一笑：“没问题啊，等我不干了，就把林姐签给你，她工资很高的哦。”
　　场子里明显安静了几秒钟，只听到电视里的人们开始唱《难忘今宵》了。
　　“怎么恺锋，你年纪轻轻就想过退隐了？”于秉言很不解阎恺锋这个人，总让人感觉哪里有些不对，顶着一张带着三分妖孽与孤傲的美男脸，内里确是相当的平实，甚至可以说透着一种难以为旁人所察觉的对于自我演艺事业的否定。
　　“不干也没什么，先得把我哥的钱给还清吧。”夏缪无意间就多了一句嘴，直到看到蒋涌在瞪自己，才马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把公司赊给你的解约费还了吧。”
　　“都瞎说啥呢，什么不干退隐的，恺锋的剩余价值还能压榨很多年。夏缪你也别老惦记解约费的，其实开年的这一部戏如果火了，他一年就能把剩下的钱都还清了。”林方辰其实是个十分护犊子的人，阎恺锋是事情自己可以瞎说，别人不能乱讲。

　　杜尚哲和娄珈都是人精，看着客厅里气氛有些不对了，适时地端出了两个大果盘。
　　“来来来，都吃点水果，去火润肺安神助眠，等会大家都要睡了吧。”杜尚哲殷勤地用小叉子叉了两块哈密瓜送到蒋涌和阎恺锋的手里。
　　“我今晚不睡，外面鞭炮吵死人了，大家歇歇就洗洗睡吧。”欧曲扬迅速的把果盘里的小番茄一扫而空，嘴一抹就往楼梯那边走。
　　“曲扬，今晚我给你讲戏，你等等我。”于秉言拿着一片西瓜就跟着上楼了，“不收你费用，也不需要潜规则。”
　　林方辰对着于秉言的背影喊了一声：“你小心被欧曲扬给潜了，你俩谁潜谁还不一定呢。”
　　蒋涌转过头看了阎恺锋一眼说：“我们俩也睡去吧，怎么样？”
　　危啸自知自己把气氛搞僵了，忙不迭地说：“好好，睡觉好，睡觉睡觉。”
　　“你们需要什么用品不，要不要提前把膏药准备好，专治腰痛腰酸腰肌劳损的那种。”夏缪爱说风凉话的怪毛病又犯了，止不住就要说两句。
　　“谢了，有用到我会找你的。”蒋涌从来没有感觉自己的妹妹这么欠揍过。

　　危啸感觉比较无奈，也有点沮丧，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句话就让今晚的气氛变了，只希望明天一早起来这帮人就什么都不记得，该干啥干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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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每当炖肉之前，就会感到特别难以构思，尽情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