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做明星不是故意的》荆棘虎

23、唇枪舌剑

　　大家一个个把礼物摆在桌子上，夏缪先拿出来献宝，一个鼓囊囊的彩色塑料袋里是一个麻布靠垫，上书巨大一个“谱”字。
　　“祝您做靠谱的人，行靠谱的事，引导我们在靠谱的康庄大道上一路前行。”
　　蒋涌拿过抱枕看了看，直接垫到了背后，“还是小缪你知道心疼人，知道我的腰不好。”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凌鹤羽脸色黯淡了几分，但是随即就恢复了常态。
　　林方辰拿出来的是一个木质小盒子，打开来却是一串白色的佛珠。
　　“这是经过高僧开光的菩提佛珠，送给你祝愿它保佑你去病消灾，健康平安，不要欠债。”
　　蒋涌一边接过盒子一边说：“不对吧方辰，我什么时候欠过你钱了？”林方辰低头抿了一口茶，“你以为只有欠人钱才叫债啊，桃花债一样是债。”
　　本来这是一个很可以打趣的话题，但是桌上没有一个人接过话茬，都闷头喝饮料吃小菜。
　　“好好，无债一身轻，这个寓意不错，方辰你不亏跟我认识这么多年了，明白我的处世风格。”
　　“打住打住，我是看你最近有入不敷出的势头，债主马上就要找上门了。”林方辰斜着眼睛看了欧曲扬一眼，被看的人只是笑了笑。
　　在被夏缪在桌子底下踢了好几脚之后，凌鹤羽终于站起来，从身旁的纸袋里拎出了一瓶红酒。
　　“还是我这个礼物好，今晚就可以把它喝掉，也不占地方，这是我大哥从国外带回来的，窖藏好多年了。”
　　正在凌鹤羽举着红酒得瑟之时，进来上菜的服务员礼貌地走过来说：“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的规定是不能自带酒水的。”夏缪听到这句话，再配上凌鹤羽尴尬的表情，笑得趴在桌子上不起来。
　　于秉言拿出个精美包装的礼盒推到蒋涌面前，“在电影节一半的时候你就着急的跑了，我在正事结束后还到处玩了玩，这是个还蛮有意思的旅游纪念品，你看看呗。”
　　蒋涌细心地拆开了包装纸，抽出盒子的时候居然连一个角都没弄破。那是一块男士手表，看起来不是什么名贵的牌子，但是有意思的事表盘中间有一座小桥，两头各站了一个小人。
　　“这两个小人每隔十二小时就能走到桥中间相会一次，有趣吧，其实这是一对情侣表，等将来你有伴了，我那还有一块预备着送给你的另一半。”
　　夏缪从蒋涌的手里把手表拿了过去颠来倒去的琢磨，看够了才放回盒子里。
　　“秉言，这对情侣表另一块是什么样子的？”
　　“小缪你有兴趣？那什么时候我就送给你好了。”于秉言其实知道夏缪和蒋涌的兄妹关系，但是他的嘴也是闲不住的，非要调笑两句才甘心。
　　夏缪撇撇嘴说：“我可要不起，当蒋涌另一半的人得是无敌铁金刚才行，心脏都得是高强度合金特制的，要不然撑不了多久就伤心欲绝了。”
　　蒋涌看着自己眼睛里闪着精光的妹妹，想着要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坐着离他最远位置的阎恺锋正在走神，话到了嘴巴又硬吞了回去。

　　危啸本来一直在神游，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一桌子人都盯着自己，顿时手脚都不知道往何处放。
　　“是这样的，我今天下午才知道今天是您过生日，也没来得及准备礼物，晚上我献上几首祝寿歌曲吧。”危啸不敢直视蒋涌，总觉得这英俊非凡的男人的眼睛中藏着一个黑洞，仿佛要把周围的一切都吞没。
　　“没事的，就是几个朋友聚一起乐乐，别那么生分。”

　　林方辰总感觉阎恺锋从上一次落水住院后就不对劲，今天赶上这么多人一屋子坐着才想起来这个不对劲之处在哪里。阎恺锋和蒋涌的关系太不对头了，之前虽说他们也没有多么熟络，但是总归是正常的朋友关系，也可能是蒋涌这个压抑过头的男人隐藏太深。可是这几次观察下来，原来这种不对劲源于阎恺锋莫名其妙地对蒋涌多了一种说得好叫敬畏说得不好叫害怕的东西。
　　我的天，阎恺锋这个游戏人间的妖孽是怎么生出来害怕这种情绪的。林方辰按了按太阳穴，搞不清楚自己带了半年多连向东青的面子都敢放在地下踩踏的人，怎么会在自己沉默的守护者面前吓的就差发抖了。

　　随着菜一道道上来，气氛也随即缓和了不少，人民群众果然还是以食为天。
　　危啸这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夹一筷子菜放嘴里都吃不出来是肉还是大白菜。本来没有准备礼物就是件挺尴尬的事情，况且还是给影帝过生日，更显得自己一副不用心的样子。其实危啸在之前当娱记的时候，对蒋涌的印象还是挺好的，公共形象积极向上，不炒绯闻凭实力说话，行事低调也没见耍大牌，还热心公益，粉丝也不是那么脑残，简直是新时代里优质明星的代表 ，娱乐圈众后辈学习的典范。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十全好先生，接触起来还真有那么一些瘆人。危啸有点儿沮丧，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向东青这种人给搞怕了，看谁都觉得有阴谋，明明人家挺客气有礼的，也足够提点后辈。
　　“恺锋，今晚你不是要唱歌吗，我要点歌！”
　　夏缪正在和凌鹤羽在一个小坛子里抢最后一块东坡肉，吃的满嘴油光。
　　“少来，不准使唤我们恺锋，小心我把你这副嘴脸拍下来发上网去。”
　　林方辰慢条斯理地拿着牙签从一个海螺中把肉挑出来，顺便用湿巾查了查手，作势拿起手机要拍下夏缪的大头。
　　“哎呦，你拍嘛，我的粉丝肯定会说我真性情，素颜也很美，不施脂粉纯天然。恺锋别听她的，今晚上为了避免你临场发挥不当，我们还是点歌吧。”
　　“好好好，我正愁祝寿要唱什么。”危啸额头上紧张的渗汗，正愁等会该唱什么才符合场合，这下子让大家自由点歌就不会有什么不妥了。

　　蒋涌其实没有怎么吃菜，大部分时间是靠在椅背上欣赏一桌子人的说说笑笑，当然了，如果他的视线在特定方向停留时间过久，就会有其他几双眼睛对他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夏缪拿起热毛巾抹抹嘴巴，“那今天的主角寿星公先来一个呗，你想听什么？”
　　蒋涌假装低头冥思苦想，好一会才抬起头来愁眉苦脸地说：“我想到的都是女歌手的曲子，要不就是苦情歌曲，咋办呢？”
　　于秉言接过了话茬，“一听就知道你生活的不够积极，生命中没有充满阳光的照射，要多听励志向上歌曲懂不懂。”
　　蒋涌摊开手耸耸肩说：“没办法，我早就不是朝气蓬勃的阳光少年了，都奔四的人了。”
　　“那个，其实女歌手也没关系的，苦情歌曲如果您没意见我也可以唱的。”危啸挺喜欢看这一群人互相调侃，想着如果跟邹以北知道了巨星在私下里也是活泼的，肯定又得兴奋的夜不能寐了。
　　一直没说话的凌鹤羽突然伸手拍了拍危啸的肩膀，“恺锋，我总算琢磨出你今天说话怎么听得那么别扭了，可不可以不要对蒋涌使用‘您’这个称呼，听着好像他长你一辈是你叔叔一样，其实你们没差几岁啊。我记得你以前也没这毛病啊，跟大家都是称兄道弟的。”
　　这一问使得危啸再次陷入尴尬，他明白如果是真正的阎恺锋，对着一群熟人，应该是没有顾忌的，但是轮到自己头上总觉得应该使用敬语才正确。
　　“是啊，我记得恺锋你以前看到蒋涌都是连名带姓叫的很欢快啊，怎么变这么客气了？”夏缪笑盈盈地看着眼前人，心中称赞凌鹤羽问出了一个她自己早就觉得疑惑的问题。
　　“行了行了，我们恺锋现在走的是有质感的偶像路线，谨言慎行是对的，以前那些都是年少轻狂，年少轻狂你们懂么。”
　　关键时刻就是得靠经纪人出头替自己说话，危啸在心里缓了口气。
　　“恺锋，那我就点一首老歌吧，Eyes on me。”
　　蒋涌虽然觉得看着阎恺锋那种皱着眉头苦着脸的样子甚是有趣，但是还是忍不住出面解围。
　　“这个甚好，我很期待，每次听到那些男声翻唱出一幅娘娘腔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我就恨不得砸电脑，恺锋我相信你行的。”
　　林方辰的话赢得了桌上一圈人赞许的点头。

　　订好的那家KTV离吃饭的地方并不远，一行人商量着干脆就走过去算了。虽然也考虑可能会有狗仔队跟拍，但是想想拍到也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爱拍就拍吧。
　　蒋涌和欧曲扬落在了众人后面大概三米远的地方，虽然夏缪不时转头以眼示意蒋涌赶快跟上，但是蒋涌依然是那么不紧不慢地走着。
　　二月里的北风还是有威力的，欧曲扬紧了紧外套，决定还是自己先开口。
　　“我们俩也有好久没一起走路了。”
　　“是啊，三年多了。”
　　“蒋涌，其实我已经不介意了，你真没必要感觉像是欠了我什么一样。”欧曲扬感觉夜晚的小风呼呼吹着，看似不经意，却寒冷的让人直抖擞。
　　蒋涌看了看身边缩成一团，还带着个遮住三分之二脸的毛线帽的欧曲扬，没有说话。
　　“真的，蒋涌，说白了三年前真不关你什么事情，就是我自作多情罢了，出国三年我其他没什么长进，自知之明总归是练出来了。”
　　“曲扬，我——”
　　“我明白，你心里早就塞满了，三年前是塞满了事业心和上进心，现在嘛，看来是塞了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庞然大物。我已经想开了，没事的，本来就是我当时想错了你。”
　　蒋涌被欧曲扬这么一说就更感愧疚，五年前发现这个新人很像当初的自己，不那么讨喜，坚持自己的行事风格，就很顺便地帮了一把，谁知道最后居然还成了关系不错的熟人。可是熟人也是种难以把握的关系，本以为这个嘻嘻哈哈的小子喜欢的也是那些圈中层出不穷的娇艳欲滴美少女，但是在一次聚会喝多了之后欧曲扬却拉着他的衣领就是一通告白。
　　当时蒋涌虽然已经喝的不太清醒，但是却坚定地明白自己帮助这个年轻人的初衷并不是期待着这个结果，自然是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本以为只是欧曲扬喝醉之后的失态胡言，可是没曾想这小子居然没过几天就在自己事业处于如日中天的上升之势时出国读书了，事情闹的还挺大，被欧曲扬推掉的那些工作后面的负责人一个个怨声载道。这显然是欧曲扬为了回避这段关系带来的尴尬做出的决定。
　　出国的这三年中欧曲扬倒是没有和蒋涌断了联系，个把月就报告一下自己的行踪，发几张到处旅游的照片。直到三个月前欧曲扬在邮件中表示了想要重归演艺圈的想法，蒋涌马上就邀请他回来参与自己将要投拍的电视剧，也算是为他铺条回归之路，弥补下当年的无心之失。

　　欧曲扬看着蒋涌沉默的侧脸，心中大为感叹。
　　“蒋涌，我不知道你这个不解释的毛病是怎么养出来，你当初早跟我解释一下，我至于折腾出国嘛，当然了我这不是怪你。现在我看你还是不想和他们解释一下我们俩其实没什么，你就等着那人误会吧。”
　　“不会的，他不会误会的，他连我想什么都猜不出来，何谈会误会我们的关系。”
　　蒋涌一脸苦笑，抬头望了望夜晚的天空，大城市有点不好就是灯光污染过于严重，本来可以清晰看到的星辰都没了踪影。抬头找不到北斗七星，蒋涌觉得自己心中的北斗七星也快要看不见了。
　　“好吧，你自求多福，这种事我是不好去帮你解释的，显得我欲盖弥彰似的，现在方辰他们对我都怪怪的了，我是说多错多。阎恺锋没你想的那么迟钝，这事情也没你想的那么开不了口。”
　　欧曲扬说完这话三步并作两步跟上了前面的大部队，挨着凌鹤羽聊起了天。

　　这并非蒋涌过的最糟糕的一个生日，但是看着前面的众人，蒋涌心里却感觉乏力，也许是自己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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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比预定的晚了一天，所以就在分量上充足一点，我尽力了，明天的案例分析还没动笔，今晚得开夜车了.....周四的时候还要交导师的项目结稿，我争取在周四晚上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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