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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来的人是一个和我还算相熟的忍者大叔,一直从事的是相对文职工作。之所以和我相熟是因为他负责就是这一带商业街的管理,倒不怎么来买忍具。
“啊哈哈,好久不见啦奈美!看见你还挺精神,恢复得不错哟!”大叔宽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忍耐,“大叔今天来小店,是有什么要紧事么?”知道他除了定期买一点忍具保养工具以外从来买别的,文职工作只要领取每月例行配给的忍具就够用了。一般上门就是来传达一些上级的琐碎决定,比如什么水电费调价通知。
大叔推了推额头上绑的忍者护额:“哦对,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通知。为了改善村子里自上次事故以来的低迷情绪,火影和长老们一致决定举办一个庆祝祭典。商业街的商户都要去摆摊,啊哈哈……形式不限,也可以不卖自己原来销售的东西,让大家都可以乐一乐嘛!”
“是嘛?还真是难得的盛事,我一定会好好准备的。”我点点头,“那是要在什么时候举办呢?”
“就在下个月,那时候已经是夏天了哟,啊哈哈。奈美可以让弟弟也来帮忙,这样你就可以穿漂亮的浴衣去和男朋友约会啦!奈美也变成个大美人了,要不要先考虑一下我家的那个小子?”大叔突然变成期待万分状的星星眼,大惊!
“啊哈哈……”我默默扭过脸,有点尴尬。这位大叔每次都会来向我推荐他的儿子,那明明应该是大婶才会做的事吧?
“如果准备的时候忙不过来,我家的小子也随时听候奈美你的差遣哦!啊……还有好几家要通知,我就不多打扰生意了,啊哈哈……”大叔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他很快就结束了这又一次失败的牵线行动撤退了。
一直在旁边围观的友枝子揶揄地用手肘捅了捅我:“挺行的嘛,‘要不要先考虑一下我家的那个小子?’”她学着大叔的声音腔调装模作样地重复。
“友枝子,别那样……”我那种无力感再度上浮。
“你也该要考虑考虑终身大事的问题了。”友枝子正色道。
一涉及这个事情我就很头疼:“啊!啊?何必呢……我们才十四岁都不到!”
“嗯?你难道在对我和山田有意见?”友枝子飘过来一个斜眼。
我差点失意体前屈:“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趁着年轻,就大胆爱一场!绝对要轰轰烈烈!”友枝子振臂挥斥方遒!
“不要把自己没完成的愿望寄托在我身上……对啦,你家的温泉浴场是不是也会参加祭典?”岔开话题。
“那是当然的。”友枝子对自己家的温泉店很自豪。
“但是,会卖什么?”表现出对温泉店摆摊卖的东西感到好奇,继续岔开话题。
“温泉鸡蛋和温泉馒头。”友枝子的手指在虚空中连画了两个圆圈。
“果然很有温泉浴场的特色。”然后我就想不出继续说什么比较好了,“……”
幸好友枝子及时开始了另一个话题:“唉,你自己一个人撑着这店也真是辛苦,我看那两个弟弟都没有来帮你的打算啊。”
“!”这就好像是一枚利箭射中我脆弱的小心肝。切锋本来就对从商不感兴趣,一门心思修炼忍术。切羽一开始还来店里打打下手,但是很快就对锻造武器着迷,一直在研究发明一种单手也能轻易操作的大杀器。说实话那也是很有前途的,至少比切锋要有前途。我隐隐记得似乎是有一种会发出“Bang!Bang!”武器就是那样的,可是再仔细回忆就没有线索了,或许是以前在哪一本传奇小说里看到的吧?
虽然继承店铺的是我,可是这毕竟是一个家族事业。爷爷已经进入半隐居的状态,身体状况也每况愈下。现在几乎就是我一个人在支撑,日子久了还真感到有点勉强。
“不过这样你就不用像以前那样担心继承问题了,因为这店根本没人要。别总是那么纠结,你现在根本就不是个十三岁少女该有的样子。”友枝子摊手。
“啊?哪里不是!?”我惶恐。
友枝子绕着我踱步了一圈:“啧啧~看看你的发型,看看你的衣着,看看你的表情。上上下下,都透露着一种阿姨的感觉。”
齐刘海和花苞发髻都很青春啊……身上的是方便在店里做事的棉T桖配运动短裙,还有黑色底面上绣着“安吉”二字的长围裙。脸上的也是标准的“接客用”商业表情,正是笑靥如花,含蓄又温情。
应该没什么不妥的,分明就是个可爱的老板娘呀。
友枝子见我丝毫没有自我反省,就把我拉到店门前,打开门往斜对面的茶店一指:“你看!”
坐在茶店里的是一群老婆婆,她们喝茶吃点心聊八卦好不快乐。再仔细看她们的发型,只要不是短发,就都是把头发拢在脑后正中结成一个圆圆的发髻……啊啊!和我的花苞发髻出人意料地相似!
“对吧?如果你能改变一下现在的形象,很快就会有很多不错的追求者上门,而不是一个大叔来替儿子提亲。”友枝子捏着自己的下巴说道,“我来给你好好策划,祭典当日就是展示新形象的最好时机。”
……
后来的这几日我过得颇为恍惚。
如果知道喜欢的人就那样在暗处一直,一直,一直看着你,那种感觉其实是非常毛骨悚然的。
但是长久以来的被监视生活练就了我“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所谓精神,日子还是这样一天天过下来了。
当然,如果排除一些把盐当作糖,把两只袜子穿成不同花色,还有其他一些不足为道的小意外,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祭典当日。
我摆了一个糖画摊子。以糖作画的灵感是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我那时候正为摆什么摊子而困扰。
因为我们是个军事化村子,烟花的燃放不但有安全隐患,还会造成一些重要军情的延误。我上一次见到烟花,还是小时候妈妈带我去隔壁镇子买布料的时候赶上他们的祭典看到的。
既然我们的祭典没有真实的烟花,就在幻术里看一看吧!相信销路一定会不错,我是这么想的。原来打算做好几个简单好用的幻术卷轴,到时候就卖给来逛祭典的人。我们村子里几乎每个家庭都有忍者,就算没有,隔壁邻居也会有。到时候只要忍者的一点点查克拉就可以解开卷轴,以卷轴为圆心一米半径内的人都会陷入烟花幻术里。
我还为这个创意沾沾自喜了半天,当场回忆构思后试着提笔画了好几个卷轴,居然都成功了。但谁知正准备再多画几个的时候,面前“嘭”地出现了一个怪鸟脸面具的暗部。
他批评了我,我这种行为是极不负责任的。说封印了幻术的卷轴算是稀有物,在祭典的时候如果给其他村子的间谍弄到手,我们村子的忍具就是流落到了外面。而我这个绘制者会变成其他村子的目标,处境非常危险,给他们本就紧张的人手增加不必要的工作量。
然后他没收了我的“非法卷轴”,警告了我下不为例以后又“嘭”地消失在原地。
最后,我在熬汤的时候走神把糖当作盐,还一下子倒了很多到锅里。但是一时没有发现,就这样搅拌啊搅拌,等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已经是一锅糖浆了。
灵感就是在那个时候瞬间迸发。
又是寻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记忆,我鬼使神差地找出了一勺一铲还有一块石板,又翻出一个妈妈以前给弟弟们热牛奶的小奶锅。就那样用糖和水一比二调匀加热,然后用勺子舀起一勺融化的黏稠的糖汁。以勺为笔,以糖汁为墨,深深呼吸后飞快开始作画。中间没有一笔断开,然后用千本当作签子粘上,用铲子将整幅作品铲起。
我居然用糖汁画了一个起爆符……啊,是平时画的太顺手了。不过很有我们安吉忍具店的特色!
现在我就穿着友枝子为我设计的和服端庄地站在摊位里,发型变为松松斜斜团起的丸子发髻,上面还插了和我发色相配的橙色发簪。和服的花样是淡绿色的紫阳花图纹,灿金的花蕊细碎点缀,和发饰遥相呼应。
坚持圆圆的发髻是因为小时候的忍者游戏留给我的糟糕回忆,那时候我梳的辫子总是被人轻而易举地揪住!好几次都想一刀剪掉完事,可是妈妈总阻止我说“女孩子就要留长头发呀!”。因为后面的两个都是弟弟,她总是特别喜欢打扮我……
我忐忑地站着,脚下的木屐有点硬得硌脚。真的紧张极了,却不为周围游人对我面前糖画摊子的好奇目光,只为那个他不知会在哪里看着我。
啊呀,这或许是我的自作多情,可是我没有办法停止这种内心的激荡!总算深刻且长久地体会了一把“心头小鹿乱撞”的感觉,友枝子救命,我要救心丸,救心丸!
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到了电脑教室以后面对那台破机器,我又说不出任何话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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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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