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五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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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务必来参加后天的葬礼。”
这又是什么情况啊，喂？！这分明是愚人节的把戏嘛！再怎么看接下来该准备的也是圣诞节啊，之后是元旦，在接下来还有女儿节什么的，然后才轮到愚人节吧！
新八和神乐以及定春全都屏气宁息，没有贸然吐槽，等待冲田把话说完。
“因公殉职这种事……”冲田用完全与自己无关的口气叙述道，“对于我们来说是很平常，啊，加入的第一天就该有觉悟了。总之，我通知了老板，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这就告辞了。”
“老板呦，你一定会来的吧？顺便参加我的副长继任仪式。”
喂喂，看到了吧，你们都看到了吧，他笑了啊，那、那种招牌式的阴笑，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吧！
“那个，我说，阿银…..”新八将手轻轻搭在阿银肩上，脸上的表情既不是失落也不是惋惜悲伤什么的，倒像是一种有些被搞烦了的无奈。
诶？新八君，你想说什么——这种谎话鬼才相信，是不是？哈，一听就知道是在骗人嘛！
“小银，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被叫去参加葬礼了，反正祭品的点心也很好吃的说。”
神乐，虽然阿银也不相信刚才那小子的话，但你的反应也冷漠过头了吧？
嘿嘿嘿…..所谓损友嘛，就是有事没事要拿来损一损、整一整才有能体现价值啊。冲田总悟离开万事屋之后迅速闪到对面的胡同里，拿出望远镜观察二楼的情况。啊，好像没有什么惊人的举动，话说回来，哪家子的傻瓜会相信这种拙劣的瞎话啊，刚才多亏我的演技才没有被当场揭穿，就和土方说嘛，横竖是骗人，还不如说被抓到那美克星当奴隶种烟草去了比较有可信度。唉，笨蛋就是笨蛋呐。又观察了一阵，二楼仍没发生令他期待的举动，冲田耸耸肩，收起望远镜，双手插兜走开了。
万事屋的确一切正常。
阿银一如既往坐在写字桌后面的椅子上翻着《JUMP》，时不时偷瞄下新八和神乐。两个小鬼没事人一样各忙各的，似乎完全当冲田没有来过没有讲过葬礼的事。
就算是假的，也总该多问几句吧？趁着那小子没走，多问上几句很容易就揭穿了吧，喂喂，刚才你们为何都不说话啊？难道都在等我吗？阿银交换叠放在桌上的腿的位置，显得有些烦躁。“哎，你们……”
“嗯？阿银你说什么？”新八放下报纸问，“你在叫我吗？”
“啊……没、没事。”低头继续看《JUMP》。
“神乐，神乐——”
“咦？”神乐趴在沙发上扭过头来，“干什么的说？”她手里一直拿着商店购买圣诞礼物打折的宣传单看个没完。
“噢——干什么来着？”阿银咧嘴挠头，“哦呀，忽然间就给忘了。”
神乐眨眨眼，哼了一声，继续看她的宣传单。
你们、你们——算了，不指望和你们说什么了，自己出去转转好了。阿银搁下《JUMP》站起来走出去。这次留在客厅里的两个小鬼竟没有询问他去干什么。
“嗳，上当了吧？这家伙真的上当了？”一听到大门阖上的声音，新八立马扔下报纸凑到神乐身边。
“喔，我不相信的说，小银的经历丰富得很嘛，不是那么好骗的。那家伙肯定是去打柏青哥的说。”神乐挖着鼻孔道。
“诶？可我觉得刚刚他的神情一直不大自然啊。”新八望望门口说。
“安啦安啦，反正我们没有揭穿他的话就已经是在帮他啦，讨厌的家伙，要不是他答应买这个才懒得理他哩。”神乐指了指宣传单上的圣诞礼物新品——汉堡形旋转八音盒。
“呃，”新八推推眼镜，“那么就看阿银自己了。”
真是讨厌，一大早跑来说什么葬礼，也忒不吉利了！阿银走在街上四下张望，感觉少了点什么......啊，今天怎么没看到几个税金小偷啊，不是最喜欢没事在街上到处闲逛吗？因为要参加副长的——哎哎哎哎哎，不会的不会的！只是几天没见而已，阿银我还活得好好的，那家伙才不会挂掉呢。
“呦，阿银，”长谷川迎面走来，冲阿银招手，“要不要跟我去跑马场啊？”
“哎，怎么，你又走狗屎运了？”
“嘿嘿，”长谷川搔搔头发又摸摸胡茬，从怀里掏出一份报纸，“这次我弄到了一手情报哦，把握应该还是蛮高的，怎么样，去不去？”
“那，祝你好运。”阿银摆摆手，兀自走开。
咦咦？长谷川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手里的报纸险些掉落。这家伙今儿是怎么了，有把握赢钱的事居然没有半点兴趣？嘁，看来只好自己去喽！
“你听说没有，前天哦，就在前天，郊外运送液化汽的车突然爆炸起火了耶！”“是哦是哦，蛮轰动的！幸亏我老公那天没去送货！”……
阿银听到经过身边的几位主妇的议论，爆炸？意外事件吗？早知道这几天就好好看新闻了！家伙该不会是正巧在郊外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幸被爆炸事件牵连了吧？不至于送命吧，大概是受了重伤，冲田那小子利用这个到处传播谣言骗人！是这样的吧！
税金小偷啊，税金大盗啊，怎么看不到你们那令人生厌的面孔啊？阿银又走了一段，到了桥边，看到假发戴着斗笠一身和蛇装扮坐在桥上化缘。对呀，这家伙兴许知道整件个爆炸事件的过程，希望不要是他们的人惹出来的才好哦。悄悄走到他身边——
假发稍稍抬起斗笠，快速左右环视，然后从面前的破铁罐里取出一纸团，“今晚（可能不行），明天（应该没问题，如果不行就后天），晚上七点，老地方”没有落款（估计就是大猩猩）。看完，他又环视左右，销毁！于是将纸条扔进嘴里。
“……”估计他的大脑就是这么堕落的。“啊，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假发将纸团咽下去之后反驳他。
“你知道这几天郊外出了什么事吗？”
“什么什么事？”假发站起来平视老友的眼睛，“我忙着在新年之前召集有志之士加入攘夷志士的队伍呢。”
“噢，那算了，没事了。”
“今年最后一次机会哦！你来不来加入我们！？”假发不忘在他身后喊道。
嘁！阿银掏着耳朵，当做没听见，继续往前走。大概不是，假发这家伙的确比过去行为稳健不少。
那家伙一定没事的！武士不会随便约定什么，一旦约定了无论如何都要做到，那家伙才不是没有信用的人！“你不是一个人了”“因为你还活着”……不都是他说的吗？不会言而无信的！
“……挥舞手中的剑，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你自己，而是了守护你的灵魂。”阿银想起了铭记在心中的松阳老师的话。守护自己的灵魂，没错，可自己的灵魂之所以完整完正是因为有那么乱七八糟的家伙存在啊，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朋友都是构成灵魂的一部分，是生命不可缺失的能感觉到生命的有趣和意义的重要组成，即便是一种负担也要守护到底，若是没有他们自己便等同于被掏空了。
真的缘由自己的不祥吗？心中尚留有的些许阴影此时又被勾了起来，越是拼命地想守护越是得失去，原因就是自己被诅咒了必须一个人，不然靠近身边的人都将遭遇不幸？阿银顿时被什么攫住了，有点喘不过气来。
“啊，阿银还没有回来。”新八望了望窗外的天色说。
“嗬嗬嗬，估计是输惨了的说。”神乐接话道。
“好无聊啊，我们去登势婆婆那里边等他边喝点什么吧。”新八询问她。
“啊，那就这么办吧。家里有个不知上进的儿子真是难办呀。”神乐摆出一副家长的模样摊着手说。
真选组屯所——
不带这么玩的，没有亲自核实怎能教人相信不是！？害别人白担心一场要付出惨重代价的，一会儿见到那家伙没挂就亲自送他成佛！哼！该死的蛋黄酱依赖症患者不是喜欢神经半夜偷偷摸进别人家里吗，这回阿银也吓吓你！
土方的房间在……
屯所四周都静悄悄的，布置与平时无两样，根本感受不到半点丧礼的沉重气氛。到底还是骗局吧，阿银寻思着，如果那家伙的“尸体”不在房间里，应该就在会议室或者礼堂里吧？还是有点奇怪，怎么今天连把守的人都没见几个呢？阿银悄悄沿着檐廊潜到土方的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只悬挂在正门口上方屋檐上的放晴娘，挂得久了看得出有些斑驳的痕迹，想不到他一直没摘下来，房间拉门半敞着，屋里黑漆漆的。
“喂……”
借助外面的月光，依稀看到房间中央铺好的被褥里有人端正地躺着，似乎是以两手交叠放在胸前的姿势，脸上蒙着一块白巾。
“噗通，噗通”心脏险些跳到嗓子眼，倒吸一口凉气，阿银不由捂住胸口。
“坂田氏只有和‘那家伙’在一起的时候，眼中才是闪着光的，无论是打架还是干什么别的事都那么投入——”OTAKU十四最后和阿银说的话。
他迟疑着缓缓走过去，跪坐在被褥旁。
“我清楚呦，‘那家伙’死也不会说出来的，他在房里独处的时候总是为坂田氏的事或喜或忧，有的时候会质问我但多数情况都是一个人烦闷，虽然心不同，可我能感受得到。”
“哎，该起床了。人家难得主动来看你，你躺在那儿呼呼大睡成何体统？太没礼貌了吧？”阿银轻轻将手放到被褥上。
“我也清楚，坂田氏也是一样的，总是一个人烦恼‘那家伙’的事，坂田氏当然也是不会说出来的，对吧？这次是我自愿走的哦，和坂田氏做了这么多意外的事心满意足啦！不用劳心我的事啦，至少我还有二次元的世界作为寄托嘛，‘那家伙’除了那危险的工作之外就只剩坂田氏啦。”
“骗人！”十四的事，尽管是他自己选择的，可阿银还是难免失落内疚，毕竟是和自己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离开了，而且以后再没机会遇见了。现在连土方都……果然自己是被阴影诅咒了，没资格真心接纳谁，更没资格谈情说爱。
“哎！你不是嚷嚷着要小卷毛吗？！你起来，起来造小卷毛啊！”
没动静……
“那我就走啦，相信‘那家伙’会连同我的份一起，加倍好好对待坂田氏的。”
根本全都是说瞎话，全都欺骗自己！至少、至少……看看他的样子——阿银颤抖着手掀开白巾。
——“恭喜上当！”脸上根本没有五官，只有用黑色信号笔写的一句话。
啊……啊啊啊啊？！阿银使劲挤挤眼，低头仔细看看‘那人’脸上写的字。搞什么飞机啊！这哪里是个人啊，分明是棉被捆的！
这时壁橱那边传来很大响动，土方一脚踢开纸拉门，由于手被绳子绑在背后，嘴上贴了胶布，只能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
玩大了……哼哼，这回玩出格了哦！
阿银站起来，咯咯活动着手上的关节朝他走去。
……
“……不是我的主意啊！”土方怀疑自己身上多处被打脱臼了，“都是总悟那小子说——他说，你才不是真心的，不过是哄我玩玩而已，所以、所以……”
“你就信啦？配合他演戏骗人是不是？还有你们所有人都在配合吧！”
“我说了用不着他管，但他就是非要证明，然后就这么做了。所有人？”土方疑惑，“没有啊！”
“今天街上的税金小偷少得可怜，我以为都在为你默哀呢！”
“噢！有一部分人被派去采买圣诞连同新年的用品去了，还有一些人暂时调去加强将军府治安。唔，一礼拜前就安排了啊！你没注意到吧？切，傻透了！说实话，我想你多半会嗤之以鼻，根本不会相信，哪知道你这么大反应啊，居然还真的来验证了——”说着，土方朝门外张望下，“总悟打赌说你今晚必然会来，啧，给他说中了。”
“你、你不是说从我一进来，”阿银吞口水，“他们就在外面围观吧？！”完了，超丢人！“嘁，最后你还不是怀疑了配合那小子设骗局来着！还有还有，既然一开始怀疑的家伙是那小子，他怎么又这么肯定我回来呀？哼，说到底还是你的意思吧！”
“绝对不是！”土方连连摇手，低头略经沉默，“咳，我就是想试试也无妨，既然他非要坚持……喂，我是真的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反正吃过晚饭，总悟就让我藏起来等着，还怕我忍不住破坏，要把手绑起来。”他咂舌道，“刚才你答应造小卷毛了吧？我都听到了。”
“嘿！你知不知道开玩笑有底线啊！”
“什么啊，我也是将信将疑，哪知道你真的会上这种拙劣的圈套啊……我在想如果今晚你不来我岂不是要这么被关一夜？该死，横竖是被那死小子摆了一道！”土方迫不及待拿来香烟点上，“不过，从门缝里看到你泫然欲泣的神情也算是补偿吧。尽管不清晰但我肯定没有看错。”
“啊呀，我直接送你去见佛祖吧！”阿银又开始活动关节。这家伙没有自己曾经的那番经历，绝对不明白自己有多么担忧——身边的人会忽然消失再也不见。
“唉，真是大大的意外收获啊！”土方惬意地吸着烟道，“原来你这么在乎我的事啊。”
“喂！”阿银刷地站起来，“我走了！”
“等一下！开心归开心，可我也有点生气呢。”土方先一步挡在门口。
“哎……”阿银觉得莫名其妙好笑，“太没天理了，耍人的家伙居然还说什么生气，这日子真真没法过了。”
“你对我的承诺太没信心了！我说过我不会轻易挂掉，你、你怎么轻易就动摇了？”
“咦？”阿银怔了下，旋即垂下眼梢，“……不是动摇，你不明白，很多我的心情。”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那——以后不这么玩了！”土方沉吟片刻，坚决地说，“抱……抱歉，让你担心过度了。”
“噢，再见。”阿银推了推他，还是要走，今天心情大起大落，这种落差多来几次早晚殒命的那个肯定是自己。啐，到底是自己想得太多了，继续下去阿银这么落拓的人也要得上忧郁症啦！
“别走啊。小卷毛的事可是你亲口说的啊。”
“呸！你赶紧去死！”
“嗳，我不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信口开河完全不计后果的人，不管怎样，你给我一次机会啊，坚定地相信我一次，不会受骗的，我发誓。”
可以吗？阿银抬起头，今晚证明了自己的诅咒说法是错的，那以后也不会成立，自己可以彻底敞开心扉？还是有些信心不足啊，不过……还是忍不住想给这家伙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
“外面冷，别走了。”
啊啊，大姐，你有看到吧？其实大姐的心愿是希望那家伙能获得幸福吧，哎呀，我只是完成大姐的心愿罢了。躲在树后的冲田见土方屋子的拉门阖上了，不禁仰头冲着月亮笑了笑，虽然自己不是多么善良的家伙，不过——和姐姐承诺过喽，只是开开不怀好意的玩笑罢了，无伤大雅，对不对？嘿嘿嘿……不管怎么说，老板，我们之间的赌约最后我可是赢定了哦。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五十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