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云端之下（修文）》林间曦

3、第二章

　　睁眼，屋外的白光刺入眼睑，扭头看到千鹤被五花大绑着，顿时吓了一跳，额上的青筋开始突兀，我确定，此刻，我很想砍人，眼里隐隐射出焰火，千鹤， “呜——”我意识到，千鹤那紧张而又害怕的眼神，我心下一动，马上将眸光放柔——

　　有动静，人影。呃，搞什么？

　　“醒了啊。”他走过来，蹲在我们附近，皱纹挤在一起，“真不好意思，这么对待你们。我来给你们松绑。”

　　我看了一眼千鹤，刚刚放松的脸，又开始绷紧。转向头盯着我，眼里还充满着歉意。我悠然地看着她，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还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总司那家伙绑得真紧，一定很痛苦吧。”大叔的废话真多，我闭上眼睛，回想着昨晚的情形，脑海中一遍一遍的温故，就是不知道哪位是总司。

　　“失礼了，我是井上源三郎，这里是新选组的屯所。”他笑得全部的皱纹都往一处挤，恰似一朵菊花，“不要担心。”谁说我担心了，我脸上写着么。怎么自己越来越像怨妇了。

　　“新选组？”

　　“不要这么惊讶，跟我来一下好么。”慈善的大叔啊，怎么我怎么就不好的预感啊。

　　木门拉开，呃......人还真多，齐刷刷的一屋子的人。

　　“早上好，昨晚睡得好么？”微眯的眼眸，微翘的嘴角“呐，真想看看，脸上还有榻榻米的痕迹？”千鹤马上抚上脸颊，红着脸，回过头，惊恐的看着我，我摇了摇头，憋着笑。还真是单纯的丫头。

　　“够了，总司，他会当真的。”对面那个蓝发开口，不是昨晚那个，剑术不错，冷冷的语气，这，这是要审问了么？“没有印上榻榻米。”总司，原来是那个混蛋，绑了本小仙。那个碧眸小子，看起来人模人样的。

　　“真过分，小一可明明可以不说的。”

　　“够了，你们俩个，不要讲这些无意义的。”呃，那个最后见到的男人。长得真像罗刹，那个神情。这个审问还真是独特，这么多人，齐聚一堂。新选组，跟昨晚又出现的那些怪物有什么牵连。同样的服装，同样的装束，难不成？不行，我得在这里查查，终于有点头绪了。我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喂，那个小鬼，你居然神游太虚。”

　　“呃。”我惊得回头看传来声音的角落，微眯起眼眸，也对，神游，这个很正常，你不神游么？我一脸鄙视。

　　“呐，你把人家给吓死了。”总司笑着盯着我。这气场......

　　“他们三个尽是争吵，让你们见笑了。”眼镜男发话了，“把门关了，坐下吧。”千鹤转身，拉着了门。就这样嵌入了正题，那个刺刺头的是队长，搞笑的在审问前做起了自我介绍，受到了讥笑。“那么接下来，就说下昨晚的事，斋藤。”

　　“昨晚，失败的大士遇到了浪人，互相争斗，被我们处理掉了，这个时候，被他们目击到了。”瞟了我们这儿一眼。还真是简洁啊。

　　“我什么都没看见！”

　　“真的么？”我看着他们，这场景还真是适合套话，这不是父亲要惩罚的场景么。

　　“没看到。”千鹤努力地解释，让她大吼出来。

　　“那就好。”那个正面对我们的少年看了千鹤一眼。

　　“可是听总司说你们还帮助过大士。”

　　“不对，我只是在躲避浪人。然后新选组的人来了，所以是我们得到了帮助。”

　　我低着头，千鹤啊，这可怎么是好，你就要陷进去了喽。我牵一下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这情况。

　　“那么你看到，我们杀死大士的画面了。”

　　千鹤一脸惊慌，我摸了摸自己的手，绞着手指。

　　“我看见了，看见了那个画面。嘿......”千鹤，一脸惊讶的转过头看着我。

　　“小柒——”这可怎么办啊，杀人面口，看局长不像。千鹤，一脸歉疚，看样子我是卷入了这场游戏中了，难以脱身了。

　　“还真诚实。”

　　“那么就灭口，封口的话，不是最好的办法么！”轻佻的语气，面上却没有半点杀人的气息。这个倒是很有趣，我盯了他几秒。反正到时不行的话用法术逃走便可，看看他们唱的是哪一出。

　　“哦？”我抬头看了看他戏谑的神情。

　　当然那个局长反对，说什么天皇子民不可无辜杀害，那怎么办啊，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千鹤啊，你怎么一直求饶啊，我的耳根都快受不了了，要知道，他们不会杀的，我们的身份他们还不知道，而且要杀早杀了。

　　这个冬天还真是冷啊，雪在阳光都没融化。是囚禁了，还真是舒适，可是，被人盯着，还是不爽啊，我得想想法子，离开这里，我可不想被闷死。

　　“小柒，对不起啊，把你也牵扯进来了。”她转过头，我摊了摊手，表示没事的。

　　“没事啦。”这倒是真的，我只是很想看看接下来会怎么样，这么长的时间，总不能无趣的在这里生活啊。

　　她转过身，瞅了瞅门，摸了摸腰间，“这样下去会被杀的，东西已经拿回来了，那些人应该比较重视新选组的事，必须逃出去。”继而，站起身，拉开门，看了看，“小柒，走。”我一把被她拉起来，刚走几步。

　　那个叫土方的男人，将她拎起，“我不是告诉过你们，逃跑，就杀了你们。”

　　“可是不逃跑也会被杀，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捂着耳朵，大声吼着。他转过眼看着我，我啊。“他走，我就走。”我指了指千鹤，小千鹤啊，你真是太可爱了，第一次见到你，就想帮你了。嘿嘿——

　　“有拼上性命的理由的话就说出来吧。”

　　好吧，我承认，似乎事情正在转变，那我呢，我没有理由啊。我知道我很不识情趣，打扰了他们。“可是，似乎我没有想拼上我的性命。”我转过身，“那我回去睡觉了。”反正，我也想晚点天黑了出来行动，要养精蓄锐，“那，我走了。”

　　“你也一起来，不是一起的么？”他挑了一下眉毛。小千鹤，你说，谁叫我刚我说了那句话。
　　悲催的在夕阳下，又踏上了早上才去的房间，我看了眼夕阳，阳光下，光晕扩散着，将天边染了火红。我知道，她是来寻父的。她一五一十地陈述着。

　　竟被土方一语道破是女孩，切，我说刺刺头局长你们反映也太迟钝了，“你自称雪村千鹤，难道你的父亲是荷兰医师雪村纲道？”

　　“你认识我父亲！”

　　我看到土方一行人从刚刚轻松的氛围，一下子成凝，看土方岁三紧蹙的眉头，看样子，又多了一个人，搞什么。这不就有模糊了。什么，失踪了，在火灾后。我的太子姐夫，这个，你说凭我的脑袋，会成痴呆的。我可是有名的懒人，上界的败类啊。

　　“这么说，有女孩了。”新八很兴奋。看着平助，“就热闹了。”

　　......

　　看样子，应该不会为难我了吧，否则——

　　“小柒，他们说会保护我们，而且会找我父亲。”她轻声凑在我的耳朵旁。透着欣喜。

　　“那个你？”近藤局长，尴尬地挠了挠头，笑着问道。

　　“那个，他叫南风柒，是那晚帮我的人。小柒是个好人，求你们不要杀了他。”这个是什么情况，千鹤啊，多谢你的解围。我牵了牵嘴角，这世道，太混乱了。

　　“呐，是这样。”又是那个柔柔的声音，还真是，那家伙。一场纠结啊为了不影响队士，千鹤成了土方的侍童。侍童，什么东西？

　　“那他呢？”

　　“怎么看不出是男是女啊！”

　　“应该是女生吧。”

　　“男生。”

　　“人妖。”我受不了这个问题。原来各地是八卦，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太时髦，我本是女子。是吧，我的母亲。我循声看到总司笑着的脸孔，这张伪善的脸。

　　“小柒，我们到这里。”她转过身，“怎么你又睡着了。话说什么时候才能去找父亲，难道就这样一直被幽禁么？唉......”

　　“这要看你的心态啊。”

　　“为什么，冲田先生会在这里？”

　　“难道你没发现么？”

　　“扑哧——哈哈，小千鹤。”走过去，我捏了捏她的脸蛋，“你真是太可爱了。”

　　“小柒，你没睡着啊！那你怎么不理我啊。”她的笑脸拧成一团，“哼，不理你了。”

　　我咧开嘴，下一秒，一脸伤心地凑近脸：“是么？那我会很伤心的啊。”继而，我看到千鹤歉意的要跟我道歉。

　　“晚饭准备好了。”

　　“耶，又可以吃饭了，是拉面？”我探出头，“千鹤，肯定也被斋藤君听到了。嘿嘿......”
　　我看着她瞬息万变的脸，真可爱，这么多年，见到如此单纯的如镜般的女孩，好像天空，干净，清新。

　　呃......“怎么又是白米饭，什么时候我可以出去，吃拉面，你们这里拉面很好吃。”我皱了皱眉尖，又舒展了，“不过，好像什么东西都还挺还吃得。到时我回到那里，叫娘做个哦给我吃。”我心里暗想。

　　“那个，吃饭去了啊。”长辫子的藤堂，“监视，一起去吃就好了啊。”

　　“可是，副长说监视她们。一刻不能离开。”

　　“没关系，土方总大题小做。”

　　“那也是，监视她们也很无聊，尤其看小柒吃饭呢。”他笑着看我，“是吧。”

　　切，真麻烦，在房里吃好好地，还得走到饭厅去吃，我还真是懒得动，还在美食后面行走。煎熬啊，我都饿了，我用手捂着肚子，不能叫。我暗暗决定明天逃出去，一定要出去吃肉，肉，我的天堂啊。口水分泌过多，哇——流了下来了啊——我胡乱的擦了擦。

　　“好慢。”新八神情不悦，手撑着地，“等的我肚子都叫了，你们怎么负责。”

　　“都怪我们。”

　　“还杵在那里干嘛，快过来坐啊。”

　　总司将碗放在他的旁边坐下了。我坐下，灿烂的朝他笑着，面对美食，我最承受不住了。我还真没注意到，这个人模狗样的家伙长得还真不错。“快吃吧。怎么呆愣着。”他微眯起眼眸，近乎不可见的挑了眉。

　　“哦。”

　　“新八，那是我的，我要吃了。”藤堂愤愤看着新八的筷子。

　　“我比较大，要更多的营养。”“我在长身体也要营养。”新八将鱼一口塞进嘴里，连骨头都没吐出，看的藤堂直说恶心。

　　这吃饭还真具特色，低头吃饭，听到原田在跟千鹤说话。

　　“大阪的土方先生来信，说山南先生手臂受了伤，伤口化脓了，性命是保住了。”井上大叔捏着信件，一脸愁容，大概是担忧吧。接着又走了，说是通知其他人。

　　之后，氛围一下子零下了，还起了点小争执。

　　我知道，近来是不能调查了，会起疑的，再说，似乎法术在现世受到了限制。

　　“小柒，好像在改变了。”千鹤握了腰间的刀，“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

　　我枕着手：“算是吧。千鹤，想待到什么时候呢？”

　　“呃——我还没想过离开这里啊。”千鹤的声音低低地传入我的耳朵。“哦——那么，千鹤是喜欢这里喽。”侧头，发现千鹤红着脸，钻进被子里。最近听他们晚上也没出动了，看样子，那些人都在某处集中管理吧。

　　饭桌上新八和藤堂还是老样子，争执不断，那天，土方回来了，身后跟着受伤的山南先生，一手托着另一只手。看样子，这伤势不轻。看他那神情。

　　当然土方发火了，“谁叫你们出来吃饭！”

　　呀——我一口噎住了，“呃——”我红着脸。

　　“你没事，呐，副长还真是很吓人啊。”

　　我捶了捶胸：“噎住了，刚被土方副长吓到了。”我做了个惊恐的表情。总司憋着笑，不好在土方面前笑。之后，这一段‘佳话’流传了很久，我成了众人口中笑柄了。

　　大家的解围，我们可以在饭厅吃饭，还君自由，神清气爽。

　　好不容易，那两个阴魂不在了，我出了房门，晒着太阳，走在廊道。听千鹤说，那个其实山南先生变了。真不知道，这小妮子什么时候对新选组这么热情了。咦，厨房。一进去看见冲田与斋藤在做菜，原来是轮流，怪不得这饭菜味道不一。听说山南送到房里的饭菜都没动。藤堂来了，说着。千鹤一脸忧心冲冲的样子。

　　“还真是阴魂不散的副长。”
　　刚说完，“谁让你们出来的。”他看了一眼，那个声音森森让我寒毛直竖。我瞪大了眼睛，“你——”我，难道被听见了。我靠边站着，罗刹，一定是的。

　　“让我照顾山南先生吧。”千鹤，你真是勇气可嘉，那种无畏的精神值得广大人民学习啊，我在这里，深深的鞠躬，在心里。

　　不知道，千鹤做了什么事，反正，结果可喜，山南出来一起吃了。

　　时间是做好的药品，这一个月来，消除了戒备，小千鹤还帮了我不少啊。看样子，我想真是休闲啊，没有母亲的唠叨，父亲的责骂.......

　　“我是不是有受虐癖？”我顺手拔了根草，在嘴里咕哝着，不行，得找点事做做。

　　“你在偷懒。”副长的神音，我突地站起来，看到总司眼里得瑟的笑，我火顿时大了起来，跳过去，抓过他的发毛，狠狠地动起手来。

　　“呐，我错了，我的姑奶奶——”他底气不足的求饶道，早就想抱上次绑起来的仇了，我停了下来，发现这姿势，甚是暧昧，我真个人挂在他身上，我扯了扯嘴角，捋了捋头发，像是没发生过一样，够了勾嘴角，往回走。暗暗地鄙视自己，怎么这么承不住气，怎么就跑过去动起手来了，又拍了拍脑袋，总司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理了理头发，眸间满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