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
炎热的夏季在开着冷气的超市里闲逛总是尤为熨帖。
考虑到最近因为熬夜的原因常常忘记准备早餐，斯帕纳推着坐在购物车里的艾妮步伐散漫地踱向冷冻食品。
他知道艾妮喜欢面食，早餐或许可以试试煮中国的饺子。
刚拿起一包红色包装的饺子，斯帕纳挑眉打量着上头方方正正的中文，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愉悦的女声：“嘿，斯帕纳~”
闻声扭过头去，视线里就闯进了一个靓丽的身影——年轻女人一头漂亮的金发松散地披在肩头，火/辣的身材在短背心的落拓下更显招摇，姣好的面容上挂着欣喜的笑意，一双灰眸神采奕奕。
是同学。
“嗨，莉丝。”斯帕纳稍微有些惊讶地打招呼，见对方热情地上前来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惊奇地发现了他面前购物车里安静坐着的女孩儿：“噢，这是你妹妹么？”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莉丝就愉快地笑着捏了捏艾妮白嫩的脸蛋，眯眼感叹道：“真是漂亮的女孩儿！她也跟你一样喜欢棒棒糖么？”
“唔，她喜欢抹茶口味的。”低下头来看了眼嘴里叼着抹茶味棒棒糖默不作声的艾妮，斯帕纳踌躇了几秒，还是抓了抓自己的金发解释道：“这是我收养的孩子，叫艾妮。”“噢，收养——”莉丝差异地重复着，表情瞬间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失望，“这可真是……你现在是在独立抚养她吗？”
“嗯。”他点头，余光瞥见金发女人眼里的喜悦一扫殆尽。
两人又随意交谈了两分钟，莉丝就匆匆离开了。
斯帕纳把手里拿着的一包冷冻饺子在艾妮眼前晃了晃：“要这个吗？”女孩儿点点头，他便将它放进了购物车里。
挑选水果的时候，注意到艾妮一直紧盯着成堆的凤梨，他瞅了瞅手里的苹果，最终还是抛去了挑拣苹果的念头，买了三个凤梨。
去收银台排队时，原本沉默地坐在购物车里的艾妮突然抬起手指向了什么，一巴掌拍向他胸口喊道：“斯帕！”
微微走神的斯帕纳这才回过神来，推着购物车走向她指着的购物架，弯下腰来想要对她所指的东西一探究竟，却在下一秒僵住了动作。
——面前小巧的盒装物品俨然是各种味道的避孕套。
为了表示他没有看错，艾妮还特地探过身子用她圆润的食指戳了戳薄荷味的。
“……”斯帕纳缄默地盯着她肥嫩的小手，半晌才短叹一声，缓缓弯腰把她从购物车里抱出来，警告似的拔出了她嘴里的棒棒糖，苦恼地拧了拧眉：“艾妮，你想要一个妈妈吗？”
结果女孩儿挥舞着她幼小的胳膊，凶狠地抓了抓他的下巴，义正言辞地瞪着他道：“我也没有爸爸！”“……所以说我是爸爸啊，”无可奈何地挠了挠后脑勺，他思忖了一会儿，又捏了捏她的鼻子，“现在还不行，斯帕没空帮你找妈妈。不过，”
顿了顿，他望向艾妮澄澈的湖蓝色双眼，思绪像是再度飘远了：“妈妈应该会过来找我们。她的名字跟你一样……艾妮。”
得来的是被女孩儿揪头发的结局。
时光辗转到两年以后，入江正一对斯帕纳提起黑手党时，艾妮已经五岁。
在说起“杰索家族”和“黑手党”后，入江正一才意识到不该在小孩子面前提起这些——他小心地看向一旁正边抓着草莓放进嘴里边看科技探索频道的艾妮，确认了她并没有对他们的话题产生兴趣，才稍微松了口气。
“我原本是不打算参与的，但是是白兰学长的亲自邀请……”他叹息着埋下了头，胡乱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转而又倏地抬起头来看着专注于修理自己那台笔记本电脑的斯帕纳，颇为紧张地问道：“斯帕纳，你毕业后有没有什么打算？”
“唔？”被他热切的眼神引来了注意力，斯帕纳愣了愣，“现在还没有。也许会带着艾妮先去一趟日本……？”
“诶？去一趟日本吗？”“嗯，大概是去观光而已，顺便找一个人。”转头看向站起来跑去坐在电风扇面前的艾妮，他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虽然也不确定她在不在日本，不过还是想去看看。”
“这样啊……”气馁地耷拉下双肩，橘发青年也撇头看了看女孩儿，“也对，你还要照顾艾妮……说要加入黑手党的话也很不切实际对吧。”
“啊，原来你是要雇用我吗？”恍悟了他话里的意思，斯帕纳问道。
“呃，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吧。不过你也……”
“那就雇用我吧，正一。”对方郑重地点点头，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闲散随意。
“呃、诶？！等等，你是说真的吗，斯帕纳！？”他诧异地睁大眼，一惊一乍地反问。
金发青年唔嗯着点头时，一旁窝在沙发里的棕发女孩狠狠地扯开了棒棒糖的包装。
只可惜没有人注意到。
TBC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