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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司徒静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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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静的世界
我现在的名字是司徒静,我有些与众不同,我已经发觉了。
或者,应该这样说:
我叫司徒·真·悲剧·穿越女·静,我有些悲剧,我已经知道了,我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古大侠(我了个去,为什么是古大侠啊,古大侠压根看不起女人啊!在他笔下的女人,整一杯具啊!)小说楚留香里面的人物,而且这人物还真是个杯具啊,杯具到爹妈都上不了台面。
她睡了二十多天,见过宫主师父,见过四姐宫南燕,见过三姐苏茗依,加上自己这个司徒静,她终于想起自己是谁了,而且,还从来借书开药的师妹们口中得知,妙僧无花给师父讲解佛经讲解得何等的优秀。
她再想不起来,她还真对不起看过的古龙小说还有古龙武侠剧(别跟我提卖羊肉串的那个,那货已经不是杯具,整一茶几)杯具了。
她是神水宫的弟子,水母阴姬的私生女,肚子的孩子经手人是无花,她就是楚留香一开始时,宫南燕说的那个神水宫炮灰弟子,司徒静。
其实她挂了还好吧,她不挂活下去的人生才整一杯具啊!为啥她居然没挂啊,还被水母阴姬给救了,不是说她怀孕四个月就挂掉吗?
现在她得好好想想怎么脱离神水宫,这个身体的生母的地盘比较好。
你问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这里太无聊了。她经历了那么多花花世界,怎么能被困于这个人间仙境啊!她是食五谷的庸人,当个与世隔绝的仙女圣女,那个是水母阴姬的爱好,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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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地盘住了好几天,她把本尊写的日记,好吧,更正一下,她从前写的日记都找出来,然后全部看完,虽然找不到自己最想知道的消息,但是好歹让自己知道了很多关于自己跟自己现在所在地方的消息。
她是师父的第八个徒弟,自己上面七个师姐,下面一个师妹,不过,大师姐因为犯错早就被师父罚去守宫门,而一直跟自己很亲的四姐自然就是宫南燕(她照过镜子后,真的由衷的感叹,她跟宫南燕长得真的很像,如果不是清楚水母阴姬只生自己一个,她也会跟风怀疑她们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姐妹什么的。)。
她也凑够那堆记录册知道自己在神水宫的工作,是掌管宫中的重水(也就是天一神水)和丹药还有一些武功书籍,难怪她之前翻出过类似账簿的东西,那个的确是记载宫中物件的账簿。
而关于自己的父亲的记忆,勉强的从日记里面拼凑出来,他居无定所,只是每回来见自己都备上了各种外面的玩意,虽然那些玩意每次一带回宫来就会被师父没收,弄得父亲每次只能带些吃食来。
上一次见到父亲的时候,父亲在济南隐居,说济南那里的酒肆之中有怒马鲜花的英雄侠客,有穿街走巷的贩夫走卒,而且那里还有盛放的鲜香玫瑰花。
但是重要的事来了,她爹是个谁啊,她挺着个肚子去投奔,能不能有活头啊,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应该气不到那里去。
房间里面另找到一管翠竹笛子,根据日记所写,她的笛子是师父跟父亲两人都手把手的教过,呃,她可没玩过这玩意啊,偏偏日记里面还写着她十三岁的时候把梅花三弄的古曲给学会了。我了个去,她梅花三弄只知道是穷摇奶奶的名作啊,不知道是个神马神曲玩意啊!回头万一别人怀疑她是怎么了,让她吹奏一曲,她就得玩蛋去!
司徒静菇凉啊,你怎么就那么多才多艺啊!你废柴一点,那我穿过来也不用这么辛苦啊!
每隔五天,就会有个中年美妇来给她望闻问切一番,之后没多久就会有一碗味道不咋滴的药汁送进来让她喝下去。今天是她五次看见这个中年美妇,也就是说她来这里都有二十多天了,自从醒来第一天见过自己的师父后,她就一直与世隔绝,乖乖的呆在自己住的这个地方,吃喝都由别人送到门口,没出过房门一步。
“三姐。”她对给自己把脉的中年美妇开口,从这几次见面,她推测面前的人应该是宫中负责治疗与管辖弟子的三姐,苏茗依。
“怎么了,小静。”苏茗依温婉一笑。
说来也奇怪,宫里上下,虽然知道她是师父第八个弟子,但是从大师姐到九师妹,没有一个会叫她八妹或者八姐,都是叫她小静啊,静师姐什么的,叫她八姐的都是宫里的小辈们。
呃,现在不是纠结称呼的问题啦,关键是……
“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在我不知不觉中没了,我会带着我手中所有的丹药秘籍,一起死。”
她的生死估计没有谁在乎,但是她手中的秘籍丹药,可就不一定了,师父虽然让她闭门自省,但是却没有将她手中管辖的丹药跟秘籍一并收走,同门上来索药借书的,始终是,络绎不绝。
苏茗依看着她的神色似乎有些诧异,但是有似乎早有所料,只温和的道:
“你身上的毒虽然解了,但是肚里方三月的胎儿始终受了毒害,若不细心调养到胎满五月,那么这个孩儿日后生下来也不过是冤孽一场。”
原来如此啊,她就纳闷如果是打胎药怎么要她喝那么久,按照武侠定理不都是一碗下去一了百了的吗?后来想着是不是怕她一碗下去,大小一锅端,所以分着喝,现在听苏茗依说,倒是她小人心了。
“是我小人心了,我给三姐道歉。”
“无妨,”苏茗依说,温暖的手覆在她手上,她似乎有所感叹,“从前那个跟在我身后管我要糖吃的小丫头,如今也成为一个为了孩儿,豁出一切的母亲。”
“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她说,空出另一只手轻抚着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这个孩子,是我的命。”
“师父吩咐了,要保证你能好好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苏茗依安抚她情绪一样的说。
“如果是这样,那真的太好了。”
例行的诊脉过后,苏茗依就离开了,留下她自己一个人继续该做什么做什么。
×××××
不是迷恋无花,所以想要生下他的孩子,她又不是原来那个司徒静。
她只是想要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哪怕是水母阴姬或者这个身体的生父,跟她都没有任何关系,唯一跟她血脉相连的,只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这个孩子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原点也是起点。
伸手抚摸着隆起的小腹,她说:
“我会保护你的,我的孩子。”
说来容易做起来可没这么云淡风轻。
在神水宫关禁闭时期,调养安胎的日子她就养得骨头都硬了,直到神水宫医术第一的苏茗依鉴定,胎像安稳,她才开始上房揭瓦:
跑到阴姬面前又跪又磕头,说自己有辱门风本无颜苟活于世间,可是师父厚爱,救活了她,但是她也无法厚颜继续留在神水宫等等,如果不是被按着她就一天三四遍的往阴姬那里闹去,也不管其中会不会打扰阴姬跟宫南燕之间的那些OOXX不得不说的事情什么的(好吧,她每次去之前都会先轰轰烈烈的闹着过去,避免她们在河蟹当中来不及回避什么的)。
从阴姬在得知留不住雄娘子就让他一辈子都不准再进神水宫,每隔五年才准他见自己女儿两个时辰就知道,阴姬对于自己重视的东西,是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
但是,再不轻易放手,也得放手。
因为她始终是个母亲,而司徒静正是在她怀胎十月,从身上掉下的肉。
她正是极其卑鄙的利用了这一点,那天她最后一回去求阴姬:
“承蒙师父不弃,收我为徒,授我武艺,今日弟子做出这等有污门风之事,实在无颜再留在神水宫中。徒儿自知师父怜悯徒儿丧母孤苦,逐出师门后无处可去,但五年之期将至,徒儿尚能去投靠家父,所以,师父您……”
话没说完就被人迎面甩了一个茶碗,砸中保持跪姿的她,正中红心,额头!
额头这个地方啊,是一个破皮一旦破皮了,血就会不要钱的往外冒的部位,而阴姬看着额头在送钱的她,最后只是把她扔给苏茗依继续养着。
养了七天后,她额头的伤口总算不用绑绷带的日子结束,她也被人塞了一大包什么都有的毒药解药急救药等等,然后干粮、银票、首饰、换洗衣物什么的,还有详细的从神水宫到济南某处的地图,最后,有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
就这样,她被苏茗依送出神水宫,跟那位被罚守庵的大师姐见过一面后,就当了一回古代驴客,慢慢的去到了济南。
看那标着济南的城门,司徒静几乎有种大喊:
俺胡汉三来了!
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