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誓》欣悒

4、结

　　风中带着淡淡清香，院落中的花儿又在争相开放吧？运气，来到假山的最顶端，坐下，逐月拿出笛子，吹奏……
　　有人走进别院，看着逐月那熟悉的身影，务须寻找便知道人在哪，还有那悠然的笛声，眼神复杂，呆立一会，转身离开。
　　“这样做真的好吗？”叶询问着风，但是脸上明显的不赞同。“她决定了，我们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

　　“真是的，那么任性。”“放心，逐月不会有生命危险。”“我知道，只是……”叶欲言又止，“什么？”“没什么！”
　　逐月还是在假山顶上吹笛子，“藤……”一身叫唤。运气，来到来人的面前。“3天后就是祭祖大典，准备的怎样？”“嗯！”“皇上明日早朝后召见你！”来人说完转身便走。“下弦月！月竹永远在我心里！”来人骤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无法看见表情，但是逐月清楚地看见了她那颤抖的身体。“婆婆，我不会让独孤家丢脸的。”藤飞来一笔，“知道就好！”没有温度的回答，连转身的意图都没有，藤的神色一瞬间黯淡下来。
　　“独孤小姐，陛下吩咐请您去南书房等他。”“有劳！”“去吧！我在宫门外等你。”逐月看着眼前的人

　　“那么恨我吗？”对方显然被这突然的问话吓了下，“不要说些无聊的事，快去南书房，难道，你想让陛下等你？”逐月踱步，走了几步，停下，“那么恨我么？娘……”“你说什么？风大！”后面的人问。没有理会，直朝南书房行走。
　　“那么恨我吗？”逐月的话就像咒语一样环绕，恨吗？恨着的吧，很恨很恨！那个人是为了救你才掉落悬崖，尸骨无存。也是因为有你，当年的祭祖大典无法为祈誓舞蹈，所以害爹娘被杀害。一切都是因为有你！慢慢走到宫门口，然后看见阳光下有抹明亮的温暖，有人对着自己温暖的笑，用那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神情。走上前，不自觉地抚上那人的脸，很温暖，“月竹，是你吧？”风抱紧眼前的人，那个自己魂牵梦萦的人，原来还在这个世上，在自己怀里。
　　“独孤夫人，陛下口谕，明日便是祭祖大典。独孤小姐今日留在宫中。请回吧。”说完太监便转身离开。
　　“什么意思！”叶怒吼，她的逐月，好不容易今天终于可以见到了，结果只看见个太监。“月竹，怎么了？”看着怀里的人微蹙的眉头，风心疼地问。“陛下，还不死心么？”“什么意思？”叶冲上前问。“陛下早有纳藤为妃子的意思，只是藤一直强调自己是女巫才做罢。只是这次藤失踪半个月，陛下好像不会轻易作罢。”“什么？？？”风一把抓住叶“别冲动！”“你美人在怀，你当然没事！”“逐月没事，至少祭祖大典之前，就算皇帝再乱来，也不会在祭祖大殿前乱来。我看是怕逐月逃走，我们还是回去部署下大典之后怎么把逐月带走才是现在最要紧的。”“那我……”话未说完已倒下，后面的葵点了他的昏睡穴“大叔，别和他浪费口舌。”马车疾步飞扬在洛阳街道。
　　“藤……”“请陛下叫微臣全名。”“你还是这么固执！”书桌后的脸庞有点微怒。逐月沉默不语。“你应该知道朕叫你来的意思吧？”“为祭祖大典。”“不要给朕装糊涂。”然后是沉默。“还是不答应？”

　　“陛下，微臣是个女巫。”“朕可是听说有个女巫不仅嫁人还有一女儿。”逐月沉默不语。“不正是你的母亲么？”还是没有言语。
　　“你究竟固执的是什么？”已经暴怒了“做朕的妃子那么委屈么？”“微臣无福消受！”“哼……”
　　“独孤藤，朕听说最高级的祭品是纯洁的女巫吧？”这样都没反应。“朕给你2条选择，一，明日之后做朕的妃子。二，指指桌上的药瓶，明日做最高级的祭品。”
　　藤起身，拿起药瓶，毫不犹豫的喝下，皇帝惊愕。“微臣有一请求！”“说！”“请在明日之后结束独孤家世代女巫的职责。”“好！”“谢主隆恩！微臣告退！”藤退出南书房，看见一双妖娆的眼睛。
　　祭奠开始，风，叶在房顶巡视，菊陪伴月竹走进寺中。“独孤夫人，陛下有旨，不能让任何人进去。”侍卫挡住月竹的脚步。“我只是给藤带点东西。”“交给我就好，我来转交。”“哦，谢谢！有劳差大哥了。”月竹挡下菊准备做出动作的手，离开……
　　门被打开，“独孤小姐……”侍卫作揖。接下东西，淡笑“谢谢！”关上门。
　　门外有敲门声，“独孤小姐，祭奠要开始了。”开门，随着侍女朝祭坛走去。
　　鼓声鸣奏，喇叭吹响。来到皇帝面前作揖。“不后悔？”“微臣无悔！”眼神中有着哀伤，倔强的人“祭奠结束，朕会颁旨。”“谢主隆恩！”“祭奠就拜托了。”“此乃微臣职责，请陛下放心！”
　　风看着逐月在祭坛跳起祈誓之舞，柔美而庄严，当年也是因为这样爱上了月竹吧！然后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很像很像，和他。
　　舞毕，逐月作揖离场，祭奠结束。
　　“奉天承运！即日起，撤去独孤家世代女巫之职！钦此！”月竹震惊的听到这则圣旨。“谢主隆恩！”逐月叩谢！“这是朕答应你的。”逐月微笑，脸色苍白，有血丝从嘴角溢出。
　　“藤……藤……”月竹抱起虚弱倒向自己的藤。叶飞身来到藤身边，看着那苍白的脸上挂着触目的红。
　　“这是……你……第一……第一次……次抱我！”呕血。昏迷。一旁的菊诊脉，然后摇头。“昨夜服下的毒，早已浸入七经八脉。”停顿。“药石无罔！”有人替菊说下去。叶愤怒的抬头，看见的是在皇帝身边笑的妖娆的嫣然。震惊！
　　风飞身，让逐月服下一颗药丸。运气疗伤。“皇叔，即使吞下那颗药，也不一定能救活她。”头顶的人冷冷开口。“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开口的是月竹，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是一张和逐月一样的脸，只是略显沧桑。
　　“摆架回宫！”一身令下。“藤，你要的我都为你做到，以后我们就是陌路！”沉默……“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的命。”悲伤的扯动嘴角。“回宫！”转身离开。以后你只在我的记忆里，那个在樱花树下微笑的笑颜。
　　“怎样？”月竹擦拭风额头的汗珠。“如果熬过子时，就有救！”叶一把抱起逐月，转身便往寺外走去。

　　“叶……你……”月竹想要拦下叶。“你的夙愿逐月已经为你完成了。”停下脚步“既然不爱她，为什么当初生下她？不知道她会伤心吗？”抱紧怀中的人，策马离开……
　　“我并没有……”风抱紧月竹，她也深深自责吧？她一直被那么多人宠爱着，所以一直不知道如何去爱人，而且那么多悲惨的事一夜发生，这么瘦小的肩膀承担不了那么多，所以忽略了很多事。“没事，没事！逐月没有怨恨你，她明白的。她很爱你！”低声的安慰。
　　“大叔，就这么让他们走？逐月的毒？”菊不安的问，那个笨蛋叶，他对医术哪有自己精通。
　　“随他去吧。现在我们也只有等待，子时过了，会回来的。”希望能回来，也一定要回来。
　　逐月疲倦的睁开眼睛，微笑。叶低头看着逐月扯开一抹笑。下马……叶正要抱起逐月，逐月摇头，“背我！”然后趴在叶的背上。一路颠簸却很舒适，逐月把头埋在叶的脖颈。宽阔的背，瘦弱的人。沉稳的脚步，飞扬的发丝。安静的沉默，微弱的呼吸。叶站定，放下身上的人，逐月没有想到已经没有丝毫力气，跌落在地。叶在身旁坐下，把虚弱的人圈进自己怀里，“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呢。”逐月看着这片悠然的紫藤林，温暖的笑，叶拾起身旁的叶子
　　，抿嘴，乐曲流泻……
　　“逐月……”“嗯！”“过了子时之后，就请让我照顾你吧！”没有应答“以前你倔强的只做自己决定的事，是因为身旁没人，这以后，我不会放开你，所以就请让我照顾你吧！就算你不习惯！”“好！”简洁的回答，微笑的眉眼。
　　叶抿嘴继续吹奏，风带动着紫藤为之伴舞。逐月枕在叶舒适的肩头，带出淡淡褶皱。落日余晖洒在逐月带笑得脸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