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使》飘絮轻舞

7、告白

　　Chapter7
　　时光似乎从不会为任何人而停留，只是随着自己的脚步而前行，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挽留。

　　今年的巴黎似乎特别多雪，像之前那样一整天明朗的天气是很少见的，大多数时候，都沉浸在飞舞的雪花之中，使城市笼罩在银白素净的世界里。

　　“基拉，那天的画已经完成了，你要看吗？”早餐过后，阿斯兰笑着问到。

　　“恩？已经完成了啊，我当然要看，之前阿斯兰不是说过一旦完成，我将会是第一个欣赏的人吗？我可是一直在期待的。”基拉笑道。

　　“恩，的确。所以，现在我们就一起去画室吧。”

　　两人一同走到画室，推门而入，映入眼前的是一间宽敞明净的房间，虽然是画室，但是没有零乱堆放的画具、颜料，所有的物件都整齐地摆放在固定的地方，可见这间画室的主人是一个做事井井有条的人。面向窗外的前方支起画架，画板上是一幅风景油画。

　　“就是这幅画吗？”走近画布，基拉指着风景画问道。

　　“恩，几天前就已经完成了，只因颜料还没有完全干透，所以一直没告诉你，直到今天才邀请你给予评价。”阿斯兰随着基拉走到画布前。

　　基拉凑到画布前闻闻之后说道：“还可以闻到淡淡的颜料香味，阿斯兰一定很努力地完成这幅作品吧。”

　　“其实也没有刻意花时间去赶工，只是有空的时候就想到这幅没有完成的画布，然后会到这里来调整上色。”

　　“这还是说明这幅画对你而言是不一般的存在，不是吗？”说完这些，基拉开始专注地欣赏画布上的风景画面。

　　“不一般……的存在……吗？或许……”阿斯兰用只有自己可以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阿斯兰，你的心境有转变了……”基拉看过之后很高兴地说道，然后转身正视阿斯兰祖母绿色的眼睛。

　　“为什么这样说？”被盯得有些不自然的阿斯兰问到，对上基拉的紫眸，心中突然又是一怔。

　　“从这幅画中看出来的。你看，雪后的景致本来就呈现出清新的感觉，温暖的阳光直射到大地上，鹅黄的光晕慢慢向外扩散，变淡，和湛蓝天空中白色浮云相融合，自然而和谐，使天空显得格外宽广清澈透亮，地上的积雪渐渐消融，露出赭色的土壤，似乎有新的生命想要从地底涌出，青翠的松柏面向太阳的一方已经露出绿色的枝叶，显现出生机盎然的生命力，而背对太阳的地方，树枝上还托着透明的冰挂，时而落下点点的水滴，虽然没有阳光的宠爱，也想努力地展现勃勃的生机，这样的景象不也反映出你的内心吗？之前的画卷中，更多的是带着一丝灰色，而这幅画中光线是那么明亮，光与影的交融也显现出原有的光彩，清晰而明快，没有丝毫灰色的气息，其中新生生命力的松柏是代表你自己吧，而其他景象是你现在所处的环境，你开始慢慢卸除遮掩的面具，迎接新的生活，这是我从画中看到的，难道不是这样吗？”基拉缓缓说出自己的感受。

　　听完基拉的话语，阿斯兰的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情。其实当时在勾勒粗线条雏形的时候并没有想很多，只是如实地将看到的风景呈现在画布上，可是回来为这幅画后期上色时，不自觉地使用了亮色来显示它的色彩，完成之后才发现已经改变了原来选择上色的灰色系，只是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和原来不一样，现在听到基拉这样分析，似乎真的像他所说那样，难道说，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转变了吗？望向身旁的基拉，那双紫眸似乎总能看请自己的内心。『那么，这样的转变，和他，有关系吗？是因为他的出现才使自己的心境发生变化吗？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呢，我不是从没有对任何人产生过依赖感吗，怎么现在突然变得很想依赖他，希望一直和他在一起，希望通过他而填补心中那份遗憾……』阿斯兰心中思绪万千，有很多事情不能明白，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心理，一向精明的阿斯兰也会有这样迷茫的时候。

　　“或许……真的像你所说，这是我不自觉的改变吧，大概，可能，真的是有些转变了……”阿斯兰只能这样向基拉作出解释。

　　“如果是这样，那不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情吗，说明，你已经开始慢慢走出自己之前的心理阴影了，是应该欣慰的事情。”基拉很满意阿斯兰的转变。

　　“如果说，我的心境在变化，那么，最大的功臣就是你，基拉，因为你的善解人意，你的鼓励才会有这样的结果，谢谢你。”阿斯兰由衷感谢基拉。

　　“我？其实我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在你面前当倾听者而已，如果你自己没有敞开心扉，谁也无法使你有任何改变，不是吗？所以说，让你转变的原因是你自己而不是我，就算要说与我有关，那也只是一点微弱的影响，其实，我并没有你心目中那么伟大。”

　　“不管怎样，是因为你的到来才有这些事情的发生，所以，还是要感谢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或许，这也是一种注定吧。”

　　“呃……我们是朋友嘛，至于你说的注定……只要，不是一段孽缘就好了……”基拉的眼神中又再次流露出忧伤……

　　阿斯兰正想说什么的时候，Ellen敲门而入，对他们说：“少爷，伊扎克少爷又派人送来拜柬了，要怎样回答，还是和以前一样吗？仍然是回绝？”

　　“恩，还是像往常一样就可以了，我说过，这里是禁止其他人拜访的，无论是谁都一样回绝。”阿斯兰很肯定地回绝。

　　“是，少爷，我知道了，现在就去回绝来使，先告退了。”Ellen说完就准备离开。

　　“等等，Ellen。”基拉拦住正要离开的Ellen，然后对阿斯兰说道：“阿斯兰，刚刚你不是才说自己已经开始敞开心扉了吗，既然这样也应该改变一些原有的想法吧，例如接受朋友的拜访，应该是欢迎朋友啊，和朋友在一起不是更有助于进一步敞开尘封的心扉吗，为什么还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不是太见外了吗？”

　　“这……那个……只是我一直是这样啊，坚持自己的决定……我……”阿斯兰一时还是不能接受基拉的建议，很犹豫。

　　“一直的坚持也是可以打破的啊。没有新的尝试怎么会知道这样不适合呢？”基拉的态度似乎也很坚持，希望阿斯兰可以改变初衷。

　　“这样……真的很好吗？”犹豫一阵后，阿斯兰似乎作出重大决定似的说道：“好，我明白了，就照你所说的那样吧，基拉虽然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但是我愿意尝试。”然后对Ellen重新下达指令：“Ellen，拜托你去告诉来使我接受伊扎克的拜访，至于时间，就照拜柬上所述今天下午吧，顺便麻烦你去准备接待事宜，毕竟这是第一次接受来访，不能失礼。”在Ellen离开去做准备的时候有对基拉说道：“这样总可以了吧。”『但这样的尝试，不知道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望着露出微笑的基拉，阿斯兰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午后休息时间，一如既往，阿斯兰和基拉在起居室闲聊，阿斯兰正在和基拉说述说关于伊扎克的事情时，Ellen通报说伊扎克已经抵达庄园，正由佣人带至别墅。十分钟左右后，起居室外先传来伊扎克的声音：“阿斯兰最维护的庄园果然不同凡响，难怪一直都不让别人进入”然后才见到在Ellen带领下推门而入的伊扎克。

　　“伊扎克少爷，请进，这里面就是起居室，少爷正在等候您。”说完之后又阿斯兰说：“少爷，伊扎克少爷已经到了，你们慢慢聊，稍后会送上点心和花茶。”在得到阿斯兰的点头示意后就先离开了。

　　“阿斯兰，原来你这里还真的是很特别啊，难怪你要私藏，不过今天怎么会突然转性居然没有像以往一样拒绝？”刚坐下伊扎克就直接向阿斯兰发问。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今天心情比较好，所以就没有回绝了，就是怎么简单。”阿斯兰简洁地回答伊扎克的疑问。

　　“我看没有那么简单吧，你的个性我还是知道的，是决不会轻易破坏自己坚持的，所以，我想这段时间使你改变了不少，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了吗？”伊扎克觉察出阿斯兰与以前有一些不一样了，望向坐在阿斯兰身边的基拉，伊扎克似乎明白些什么，继续对阿斯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原因，就在他身上吧，没想到他还真是一直住在这里啊。”

　　“因为他已经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所以，这里是他唯一可以待的地方。”阿斯兰避开核心问题回答。

　　“你真的很照顾他嘛，看来，应该感谢他让你这座冰山融化啊，那么，他现在的身份是……？”

　　“居住在这里的朋友，就这么普通的身份。”阿斯兰忽略伊扎克的调侃。

　　“朋友啊……呵呵……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先为我们相互介绍呢？毕竟你才是这里的主人。”伊扎克暂时放弃问话。

　　“恩……是我的疏忽。伊扎克，这位是现在住在庄园的朋友——基拉，基拉·大和，基拉，这位是我刚刚和你提到过的朋友——伊扎克，伊扎克·玫尔。”阿斯兰为两人作介绍。

　　“原来你的名字是基拉，现在终于知道了，你好，初次见面，哦，不对，我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恩……但是，还是算是初次正式见面吧。”伊扎克礼貌性地向基拉问候。

　　“你好，伊扎克，恩……可以……这样称呼你吗？”基拉不确定的问到。

　　“没问题，就这样吧，反正我也很厌烦琐碎的礼节和称呼。之前没有看清你的相貌，现在发现，似乎你真的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所以阿斯兰当初才会那么执意要救你。”伊扎克似乎话中有话。

　　“谢谢……谢谢你的称赞。”基拉礼貌地道谢。

　　若有所思地看着基拉，伊扎克对阿斯兰说道：“阿斯兰，有些事情我想向你问清楚，可以单独谈谈吗？”不等阿斯兰回答就又对基拉说：“不好意思，基拉，可以让我阿斯兰单独谈一些事吗？我知道这样有些过分……”

　　阿斯兰似乎想要拒绝，可是还没有开口，基拉就抢先一步说道：“恩，没关系的，你们慢慢谈，我先离开一阵子，等会再见。”

　　“可是基拉……”阿斯兰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基拉笑着说道：“真的没关系的，阿斯兰，再说这么长时间还没有送来点心和花茶，正好我可以去厨房看看，雷诺一定又在做很特别的点心了，你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他烹调的事物嘛，现在可以先去品尝了，我很高兴的，你们就慢慢聊吧，等会我直接拿点心过来。”说完又和伊扎克点头致意后就独自离开了。

　　“你把他支开是因为想要说的事情涉及他吧，所以才不想当着他的面提出。”待基拉离去之后阿斯兰直接挑明话题。

　　“果然还是那个冷静精明的阿斯兰，的确，那次你匆匆带他离开之后就一直都没有再见到你，去城堡询问的结果是得知你现在在庄园休假，可是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别人到这里来，就一直忍着没有过来，但是最近经过调查又想了很多之后，决定还是要向你问清楚一些事情，于是就送上拜柬，本来只是抱着一试的心态，刚得知你没有拒绝的时候，说实话，我很惊讶，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我大致明白原因了，所以，更要问清一些事。”伊扎克说出来访原因。

　　“你到底想问我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似乎，你对基拉的存在有很多疑问，没关系，想说什么都可以。”阿斯兰也不拒绝。

　　“那就好，你可以告诉我当初是用什么筹码或者说价格买下基拉的吗？我当时就很好奇你居然那么轻易答应条件，而且还是在没有办理任何手续的情况下就将他带走，是不是太简单了。事后我调查过克鲁泽这个人，他似乎不单单只是俱乐部经理，因为以他的背景是没有那么强大的财力和雄厚的势力可以在巴黎兴建这样规模的男宠俱乐部的，后面还有一股很神秘的力量在支持，不过无法查到具体的内幕，所以我更好奇你们之间的交易内容，为什么会这么容易解决，看他们对基拉的态度，他对于克鲁泽来说应该也是很特别重视的，怎么会这样就放手呢，你难道没有怀疑过什么吗？”伊扎克说出想问的问题。

　　“筹码或价码？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具体的这些，因为当时克鲁泽对我说的就是[零]，只是相应的代价还是有的，就是对于ZAFT组织的行为活动在某些不牵涉重大问题方面稍放松一些。我当时救人心切，再说也觉得还可以接受，所以就答应了。之后我也派人调查过克鲁泽这个人，对于你所说的背后势力，他所从事的经营活动是一定需要强大的背后支持，我可以比较放心，至于基拉，他之前告诉过我克鲁泽以前帮他还债是为了要他因为感激而为他效力，其实他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而已，更没有必要怀疑他。”

　　“KUSO，ZAFT？那个宣扬民主解放的反皇权专制的组织？！怎么会扯上这个？”

　　“他们其实并没有形成大的气候，没必要太关注他们了，只是接受了一些不正之风的影响而已，而克鲁泽也是其中的一员，还是比较重要的人员，他当初应该是想用基拉作为贿落的工具，可是我绝对不会受任何人的摆布的，这些你不用担心。”

　　“可是……算了，既然你这样认为也清楚自己做的事情，我就不再说什么了，那么现在，你对基拉呢，你是则呢们想的，今后要怎样对待他。你现在的转变是因为有他的存在，这阵子，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居然会对你产生这么大的影响？”伊扎克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使阿斯兰居然会改变自己一直坚持的初衷。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对我而言的影响究竟是什么，只是有他在我的身边，似乎心情也会变得很平静，而且感觉他可以走进我的内心，内心深处，所以……我想让他一直都待在我身边，那样，我也会生活得很轻松的。”阿斯兰也告诉伊扎克自己心里的想法。

　　“……”看着阿斯兰的样子，伊扎克似乎发现了一件估计连阿斯兰自己都没有发觉的事情。于是问到：“阿斯兰，基拉对于你而言。‘只是’朋友吗？”

　　“恩？是朋友啊……是可以交心的朋友。”阿斯兰不明白伊扎克的问题。

　　“只是朋友吗？那么……为什么对待他的态度和对我们都不一样呢，而你也说他对你而言是特别的存在？我们这些朋友就完全不一样了，不是吗？伊扎克继续提问。

　　“这……那个……恩……感觉是和普通朋友不同，若说是知己也有些不同……他是很特别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只要有他在身边就可以安心地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可以轻松的尝试与原来不一样的生活……”想到和基拉相处的时光，阿斯兰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呵呵……原来，精干的阿斯兰也会有这么糊涂的时候啊。”伊扎克开始取笑阿斯兰对于某些事情的愚钝。

　　“糊涂？什么意思？”阿斯兰很茫然的望着伊扎克。

　　“笨蛋，当然是因为你已经喜欢上他了，我之前很怀疑他的存在目的可能会威胁你，但是你已经说明没有必要怀疑，那么，我也可以把他当作朋友，所以自然也会关心你们。你感觉到他是特别的存在，又不同于一般的朋友，很显然证明他对你而言已经不再仅仅只是朋友，而是你心仪的人，所以才甘心为他做出改变。”伊扎克干脆直接告诉阿斯兰。

　　“我……喜欢……基拉？怎么可能，我们才认识很短一段时间，只是像朋友一样相处，何况，我们都是男的啊，不可能存在所谓的爱情的。”阿斯兰似乎不太能接受伊扎克的说法。

　　“KUSO，难道你可以证明不是吗？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他，怎么会在他面前妥协，对他毫无顾忌地敞开心扉，甚至为了配合他而改变自己一贯的坚持，提到他就会很开心，有种幸福感，这不都已经证明你已经喜欢上他了吗？”伊扎克觉得阿斯兰实在对于这方面太迟钝。

　　“真的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那么，就可以完全解释现在发生的一切的原因了。因为喜欢，所以才会觉得有他在身边的感觉很特别，很想让他永远留在我的身边……”不愧是阿斯兰，经过伊扎克的解释很快就明白了。

　　“恩，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既然他和克鲁泽也没有什么关系，那么就应该没有问题了。难得你会喜欢沙锅一个人，为他而改变，看来他出现的很及时也很适时，应该感谢他。”伊扎克还是很关心朋友的。

　　“可是……我们都是男的啊……”阿斯兰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

　　“你还会这么在意这个？在现在的社会里，只要喜欢不就可以在一起吗？就算会有人反对又怎样，你不会反抗吗，你曾几何时变得这么胆小了……”伊扎克很看不惯阿斯兰的犹豫。

　　“不是……只是……”阿斯兰还是很犹豫。

　　“KUSO，原来阿斯兰也不过尔尔，居然会这么胆小不敢面对自己感情。”伊扎克开始刺激阿斯兰。

　　“不是这样，只是，我担心基拉会不接受我的感情，因为他似乎很讨厌男性之间的牵扯……”阿斯兰是在担心基拉的反应。

　　“讨厌？哦，你是说像俱乐部里那样吧，可是你们之间不会是那种关系啊，再说你没有尝试过怎么知道不会成功呢。”

　　“但是……”阿斯兰对于这件事一直很犹豫不决，“会不会这样做可能他会离开，我可不想因为这个问题使他离开……”

　　“你直接告诉他你喜欢他，然后听他的答复，也许他也喜欢你呢，这样不是很好吗？这也是一种尝试啊……”

　　“恩……我知道了，谢谢你，伊扎克，我明白应该怎么做了，要让他明白我的心意。”

　　“你终于作出决定了，作为朋友，我希望你得到想要的结果。”

　　“恩，谢谢你，伊扎克。”

　　“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客套吗？”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基拉，你怎么会一个人站在门口，不是应该在里面和阿斯兰少爷、伊扎克少爷一起吗？”门外传来Ellen的声音。

　　“呃……那个……我本来是想去厨房拿点心的，不过又想先去书房找一本书看，然后……就……又迷路了……好不容易刚刚找到起居室……”基拉很不好意思的声音也传进来。

　　“呵呵……阿斯兰，看来基拉可是一个很迷糊的人啊，真可爱。”伊扎克笑道。

　　“唉……算了，基拉，以后需要什么还是直接通知佣人吧，要不然我们会担心的。我已经把点心送来了，基拉你就进去和他们一起享用吧，我想你也应该补充能量了。”Ellen说道。

　　“可是，伊扎克说有事要单独和阿斯兰商谈，我们就先不要进去打扰了，我们先去书房等候吧，或者你一个人进去，我自己去书房……”基拉不想进去打搅。
　　“万一你又迷路怎么办，不可以的，我还是陪你吧，他们谈话也不用那么着急吃点心。”Ellen比较担心基拉。

　　还没等到基拉再次开口，就传出阿斯兰的声音：“你们都近来吧，我们已经谈完了。”

　　“对不起，我又迷路了，天天走居然还会走错，我真是太笨了，还要麻烦Ellen送点心，没有打扰你们谈话吧，如果不方便我还是先离开好了。”

　　“不用了，基拉，我们已经没有什么是了，现在是纯粹的休闲时间。”阿斯兰说道。

　　“我也要先告辞了，还有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下次再来拜访吧，我想阿斯兰也后也会欢迎我来吧。”伊扎克对他们说道。

　　“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吗？”阿斯兰也很惊讶伊扎克这么快就要告别。

　　“恩，当然，我可不象某人正在休假中，我还是要工作的，下次再见吧，希望下次可以看到很好的结果。”伊扎克望着基拉却对阿斯兰说着只有他们明白的暗语。

　　“结果？”基拉不知伊扎克脸上带着的古怪笑容表示什么。

　　“恩，我知道了，反正我已经下决定了。”阿斯兰回答伊扎克的话。
　　完全不明白在说什么的基拉放弃猜想。

　　“那我就先告辞了，你们慢慢享受甜蜜饿的下午茶吧，再见阿斯兰，基拉”说完之后就在Ellen的带领下离开庄园。

　　起居室又只剩下阿斯兰和基拉两人。

　　基拉走到沙发前坐下，为自己和阿斯兰倒上花茶，并说道：“今天雷诺似乎又做了很美味又特别的点心哟，阿斯兰也快过来尝尝。”

　　“呃……恩……”阿斯兰走到基拉身边坐下，端起茶杯轻尝一口花茶，放下茶杯，望着正在享用美食的基拉，深吸一口气之后对基拉说道：“基拉，恩……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什么话，恩，你说吧。”基拉的注意力仍然停在食物上，完全没有发现阿斯兰脸上略带难为情的表情。

　　“那个……基拉……呃……我……我喜欢……恩……”阿斯兰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阿斯兰。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吞吞吐吐的。”基拉终于正视阿斯兰，也看到阿斯兰脸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晕，“怎么回事？”

　　看到基拉清澈的紫眸，阿斯兰心中又是一怔，终于脱口而出：“基拉，我，我喜欢你。”

　　而基拉也是笑答：“我也很喜欢阿斯兰啊，还有Ellen，雷诺还有这里的其他人，我都很喜欢啊。”

　　“我说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而是两个人之间的相互喜欢，是爱情的喜欢，不是友情或者亲情，就是说，我爱上你了，基拉。原来我不明白，其实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已经喜欢你了，只是一直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意罢了，同时也是担心你不会接受这样的我反而会讨厌我。我不希望你因此而离开我。直到刚刚伊扎克的一番话才使我下定决心向你告白，如果你讨厌我，请不要因此而离开，可以吗？要走，也是我离开。”阿斯兰真心告白。

　　然后，是长长的沉默……

　　经过一阵沉默，准确说是基拉经历震惊之后，缓缓说出：“你……喜欢……我？不是友情或者亲情，而是爱情？”

　　“恩，是爱情，所以，你的回答呢？”阿斯兰似乎很心急。

　　“我……恩……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何况，我还是男的。”基拉不答反问。

　　“从第一次见到你的背影时，就已经感觉你是落难的天使，所以想要救你，之后和你相处，发现你真的能洞察我的内心，和你在一起让我觉得很轻松，感觉越来越离不开你，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你仿佛是上帝特意派下凡间的天使，使我的生活重新充满希望，对你的感情不知不觉从朋友之情变质，却不知道原因，现在终于明白那是因为我已经喜欢你了，不在乎你是男还是女，关键是你这个人本身的存在，我爱上了我心中的天使。”听到阿斯兰深情的表白，基拉出现的却是一丝不易察觉一闪而过的犹豫与伤感。

　　“恩……我很依赖阿斯兰，虽然也依赖Ellen他们，可是是不同的感觉，你比他们重要，我也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看书，谈话，赏景……只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想要的答案。”基拉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样就足够了，基拉，我已经明白了，虽然你现在还不是那么清楚是否喜欢我，但是，我相信很快就会理清自己的案情的，至少你听到我说这些不会感觉很恶心，很厌恶吧，这样就已经让我很满意了。”阿斯兰没有要基拉给出明白的答案，因为他知道基拉现在自己也不清楚。

　　“这样就可以了吗？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明白自己的心意的，之后，一定会给阿斯兰明确的答案的，我保证。”

　　“恩，我知道了，我会等的，只是，今后我们还是像之前一样相处好吗？我不想因为我的表白使我们的关系变得很奇怪，可以吗？”阿斯兰不希望基拉有负担。

　　“恩，像以前一样在一起。”

　　听到基拉的回答，阿斯兰显得很高兴，露出满足的笑容，然而，基拉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