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一雨心弦]顺其自然》紫门

92、 【一雨】春之樱乌尔奇奥拉·西法

　　当石田黑崎做好早餐出来，才发现井上没能拉住乌尔奇奥拉，后者把浦原商店的两个货架吃空了，并且完全没饱的样子。
　　“非常抱歉，浦原桑。”只能道歉。
　　“没关系，这点零食就算了。以此来看，原本使用灵力的破面，变成虚半后只能努力摄取大量食物，来维持□□存在。不知道没有吃的，他会如何呢，是□□消失，还是恢复本能侵吞灵魂。”
　　“才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一护握拳，“好不容易成为活人，怎么能再走上老路。”
　　“是么。”店长用扇子遮住脸庞，“他在你们面前出现，也是某种机缘吧。不管究竟如何变成虚半，现在的问题是，你们打算拿他怎么办。”
　　三人无语对视。

　　“他不是虚，没了灵力，回虚圈肯定死路一条。反过来，曾是破面不知道活了多久的他，在现世亦孑然一身，无亲无故。”
　　“我住的公寓没法收留他，浦原桑……”
　　“不行哦，井上，这里可是对死神开放的店铺。我胆子再肥，也不能把他留下。万一被谁发现报告上去，恐怕他会成为技术开发局的研究材料。”我也是为他好。
　　“只有住我家了。”
　　“哎？雨龙？……这样好么？”
　　“总不能把他扔去街上自生自灭吧。”
　　“要不，让他去住我的房间？”
　　“不行！你忘了龙弦也在你家么？”谁知道他会不会把乌尔奇奥拉灭却了……
　　“谢谢石田君。”他明明找我了，却只能拜托别人照顾。
　　“井上桑，不用道谢啊。这是我跟一护的决定。”
　　“石田，你确定了么？他可不是什么宠物哦？”店长提醒。
　　“当然。他现在是人类，我很明白。”
　　“那你可以把相关情况做些记录么。后人遇见类似情况，也能有资料参考。”
　　“我也要拜托您帮忙呢，学校那边……”
　　“放心，我会用记忆修改装置搞定。”

　　“终于回家了……”抬头发现卧室仍亮着，“昨晚忘了关灯||”
　　“井上的电话太吓人了么。也没料到会在浦原商店过夜。”
　　记起床上还铺着花瓣，石田加快脚步：“我先去收拾下。那些漫画我会封好箱，是还是扔你自己决定。”
　　“雨龙，”黑崎拉住他，“昨天的情话很棒，象诗一样……”
　　“你是在嘲笑我么？！”
　　“怎么会！我最喜欢的可是莎士比亚。所以象诗歌一样的告白，我很喜欢！昨天你精心准备的一切，非常高兴……”
　　好像真有这么个设定。灭却师微红着脸轻声回话：“喜欢就好。”
　　“那下回就该我了。”趁热打铁。
　　冷冷的声音冒出，打破粉红气氛：“莎士比亚是什么，能吃么？”
　　“你不要什么都想着吃行不行！”唉，雨龙跑了。

　　“乌尔奇奥拉，把双手张开。”石田拿着裁缝用的软尺，半蹲在他面前，记录下各处尺寸。“这套衣裤太大了，风格也和你不搭。还是清洗一下还给井上桑。暂时穿上新的家居服吧。”
　　“一定要穿？”
　　“当然！大家都能看见你了，怎么能让你裸奔！你要记住，锁骨之下的半个虚洞，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发现！”
　　“哦。”
　　“我们身高差不多，我的衣服稍微改下你就能穿……不晓得虚半还会不会长高呢？”
　　绿眸只是无声地盯着他。
　　“我可以叫你乌尔吗？会方便些。”
　　四刃点头。

　　“乌尔，过年之前，我做过一个关于你的梦。”
　　“梦？”
　　“没人看见，没人听见，如同不存在的你，亦找不见心之归处。”轻叹一声，石田说道，“本以为虚幻的梦境，听完你的叙述却觉得……你和我们之间，果然也有着羁绊。如果在虚夜宫上方消散的你，即刻返回了死亡的湖中，你究竟流浪了多久，吃了多少苦，才来到日本，来到空座町……半年……也不止吧。”
　　“既然你选择了向人类靠近，就该遵守人类的规则。最起码不能伤害人类，只要遵守这一点，你可以永远留下，留在我家，不必再餐风露宿。你愿意么，乌尔奇奥拉？”
　　“……我只是，不想再饿了。”一个不算回答的回答。
　　“嗯，保证不会让你饿肚子。”石田拿起桌上衣物，飞速修改。“扣除当虚的岁月，你也算我们的同龄人。所以下午，你要跟我们去上学哦。”

　　“上学？”
　　“是啊，上学就是同年级的孩子们，一起在学校学习知识和玩耍锻炼。”
　　“好香~~~~~”原四刃的注意力已经转移了。
　　“土豆排骨汤应该好了。乌尔，你把砂锅端到竹垫子上，然后把旁边准备好的蒸锅放回灶头。现在太烫还不能吃哦！”
　　“嗯。”
　　见小乌听话地进去厨房，石田赶紧把桌椅上的衣物和缝纫用具一一收好。一护差不多该从超市回来了吧？
　　去拿餐具，却发现端着砂锅放下的乌尔，竟然是直接用双手拿的！
　　“乌尔奇奥拉！！”一把拉过他的手，开了冷水冲洗，对方莫明所以的样子。
　　“要用纱布隔着端，不然会烫伤的！！”
　　“是么？”水流声中，破面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
　　“你没觉得疼痛？等下肯定会起泡了……抱歉，都是我没说清楚。”
　　“没感觉。”
　　“难道虚半没有痛觉？”正在沉吟，门口响起一护的声音，“我回来了~~~”

　　“牙刷杯子，文具书包，内衣裤袜子。还买了些吃的。”黑崎把大包小包放下。
　　“一护，把治愈药拿过来。”
　　“切到手了？”恋人很快现身。
　　“不是我。对不起，乌尔，忍耐一下。”雨龙用酒精棉花擦了下平时切水果的小刀，在四刃右手浅浅滑过，手背上渗出一道小小血线。
　　“还是没有任何痛感么？”
　　“没有。”小乌稀奇地举起手，象在欣赏那抹缓缓蔓延的嫣红。

　　“怎么回事？”在雨龙示意下，一护给乌尔手背和烫伤的手指上了药。
　　“虽然变成人的身体了，他却没有痛觉。”
　　“嗯？不会痛？那不是挺好的。”
　　“哪里好，□□的他没有超速再生的能力。痛感是提醒人类危险的预警信号，万一他没察觉哪里受伤，而延误救治怎么办。”雨龙转头叮嘱，“以后象这样流血，或者身体哪里奇怪，要马上告诉我们啊。”
　　“为什么？”
　　“因为我们会担心你。”
　　“……我不是被他杀的么？”小乌指指一护，“为何敌人要担心我？”
　　“已经不是敌人了。当时的你只是奉了蓝染之命作战而已。现在蓝染入狱，战争早已结束。”雨龙详细解释。
　　“就是，过去的事情大家都有不对的地方。好歹你活了下来，又跟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我们当然会关心你。”死神代理补充。
　　“哦。还不能吃么？土豆排骨。”乌尔奇奥拉吸了下鼻子。
　　一护垮下肩膀：“真拿吃货没办法。”

　　——一语成谶。
　　这顿午饭，简直象乌尔奇奥拉的个人表演秀。
　　蒸好的鱼，凉拌茄子，满满一砂锅的土豆排骨汤，电饭锅内的米饭，全部风卷残云下了肚。
　　除了二人事先盛好的两碗饭和夹的几口菜，小乌完全没给别人剩。
　　“原来井上说他吃空所有食物是真的》《”
　　“浦原商店那顿是早饭才吃的比较省么。”雨龙监督着破面去掉鱼刺和骨头，语气无奈，“一护，能把零用钱借我么，等接了生意再还……”
　　“笨蛋，谁要你还了！”黑崎不客气地反驳，“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家，他也是我们共同的责任。你不要想着一个人背负。”
　　“……也是。”石田递了一杯茶给乌尔，脸上绽放淡淡笑容。

　　“各位同学，他是我远房的表弟，名字叫乌尔奇奥拉·西法。最近父母双亡，只好从虚之国投奔到我家。名字长了点，为了好记就称他为乌尔吧。”石田站在讲台，向同班同学介绍。
　　“这顶特别的帽子和脸上仿似泪痕的痕迹，都是他国家的风俗。绝对不能碰触哦！刚才办好了转学手续，但他日语还不熟练，需要时间来适应，请大家多多关照。”
　　在大部分学生单纯好奇的私语中，也混有几声压低的惊呼。
　　“这家伙……不是虚么？有点眼熟？”龙贵皱着眉。
　　“他就是织姬画了画的绑架犯呀！”绑架犯！！本匠指证。
　　“井上？”
　　“我是画了张乌尔奇奥拉，放在哥哥的灵坛边上。”织姬向小圈子内的同伴们解释，“他在虚圈也照顾过我……忘不了最后化成灰飘散的情景，祈祷他能安息。”
　　“原来如此。”石田若有所思。
　　“你们不会真的想养一只虚？！”启吾在咆哮。
　　“他是人类了！”黑崎打断朋友的碎碎念，“你的头发呢？”
　　“男子汉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状况需要去牺牲的！”光头让浅野耍帅的模样格外可笑。
　　既然一护想留下他，茶渡望了眼小乌，继续沉默。
　　“都别磨蹭了，下节是化学课，快去实验室。”水色催促全员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