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一雨心弦]顺其自然》紫门

84、【一雨】番外夏之荷篇W吵架

　　“一护，”刚回现世，父亲追着飞来，“雨龙回家了。”
　　“石田桑治好了？”
　　“不是……因为龙弦又凶了他。你知道，雨龙的性格也很倔强。”
　　“真拿他们没办法……我得先回去店里，把这些药分析一下，明天再过去。”店长落下地面。
　　“石田家？你知道在哪里么？”露琪亚担心询问。
　　“嗯，跟我来。”早已归心似箭的黑崎，往小屋飞去。

　　带着同伴们避开灭却陷阱，一护终于回来家里。
　　开门，井上和小乌正在客厅内铺床。
　　“黑崎……”
　　“他在卧室，刚吃了安眠药，还有二十分钟。”
　　死神代理顾不得答话，瞬步赶上二楼：“雨龙！！”
　　整个卧房，都布置成病房般洁净的白色，也添置了崭新医疗仪器。从石田身上，连着诸多导线，还有瓶瓶罐罐。
　　“你回……”大床边的魂立刻被本尊踢去角落。
　　“你在干什么？！”尽管是自己的身体，可是手却放在雨龙胸口！
　　“看就知道了吧，给他擦汗啊！”魂挥舞毛巾，“你以为本大爷喜欢照顾臭男人么！都是乌尔使唤人……”
　　“一护？你回来了。”石田勉力睁开双目。
　　“啊。”与分别时相比，少年的伤势已是大有起色。至少躯干露出肋骨的伤处全部复原，手脚的骨骼上亦生出新的肌肉。脸颊只留下凹凸疤痕，而不再是恐怖漆黑的炭化状态。左眼虽睁不大，视力却恢复了的样子。

　　“尸魂界……没事了么？”
　　“嗯，灵子的暴走已经平息。露琪亚也平安无事。剩下的就要慢慢重建了。”非常小心地坐上床沿，以免破坏那些设备。
　　“嗯，才三天就搞定了。你果然是……这个世界的英雄啊。”
　　恋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的笑容，却让他的心更加抽痛，只能深深凝视，连嘴唇都失去血色的雨龙。

　　“……迟早会有这一天……我明明是有觉悟的……可是现今的模样，还是太过吓人了吧。再晚几天回来，我就不会那么狼狈了。”
　　黑崎附下身，石田却根本动掸不得，只能略略抬头。
　　“雨龙，我走之前，和院长说，哪怕治不好，我也要照顾你一辈子，要让你幸福。他答应把你交给我了哦。所以在我面前，就不要逞强了。这样的伤口，我只是看着，就觉得痛得受不了，可你不想大家担心，竟然还在笑……”额头相抵，金发少年的声音充满怜惜沉痛，“对不起，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却没能陪在你身边。想着要帮你减轻痛苦，结果谁都没能带来。”温热泪水，就这么滴落，沿着额头流入病员眼眸。
　　“我是这么没用的情人……拜托你就依靠我一次，告诉我你真正的感受，让我安慰你，抱着你，能为你……做点什么。”

　　微微颤抖着，从石田的双瞳，泪水更汹涌地流出。
　　“一护……一护，我好痛……好痛苦……连呼吸都艰难……”气管受损的缘故，灭却师只能发出低低呜咽。“哪怕梦中，身体都象在被火焰炙烤……背脊抽紧，连翻身做不到……呜……”
　　“雨龙！”双臂环绕着身下病体，一护在他耳畔承诺，“不会再离开了，我会陪在你身边的！你说过我的灵压会让你觉得舒服开心，我能做的只有这样……”
　　有那么几分钟，石田费力抬起右手抱住黑崎背脊。两个少年紧紧抱拥着彼此，发出低泣，又努力地温暖对方。

　　“一护……我想你……”
　　“我也是……想见你，想抱紧你，想你快点好起来，想我们一直一直在一起……”
　　“嗯。”药物作用下，伤员的眼神逐渐迷离，泪水停歇，只是倾听着甜蜜情话。
　　“高中毕业就结婚吧，我不想再等了。我们可以住到秘密基地去。游子，夏梨，小乌，老爸和院长，都在一起。对了，还有晴凤……”
　　毕业么……太迟了……雨龙在温暖臂弯中沉沉睡去，剩一护一个在絮叨着未来的美梦。

　　“他睡着了。”被当成空气的某只，把毛巾抛给一护：原来石田也会撒娇啊。“其实……我昨天就把你说的话告诉他了……包括院长那个哼……”魂主动躲回墙角。
　　“什……你这笨蛋！刚才我的话不全穿帮了嘛！”擦拭动作立顿。
　　“我也是好心！”石田既不叫痛，又不哭，谁看了心里能好受。“总得找点话题分散他注意力么……”
　　“那……他怎么说？”
　　“他说：一护才是我的新娘。我不要在病床上求婚……如果……如果生日那天他还……我要办一个完美婚礼，让他想忘也忘不掉。”魂幸灾乐祸地笑道，“终于你也要享受身上缀满蕾丝的待遇了，哈哈哈——”
　　“我又长高了，根本穿不进婚纱的好么？”回顾雨龙华丽的嗜好，有点不安啊||不过他也想尽快和自己结婚……又很高兴。要是雨龙肯穿婚纱……不，他可是保持着自豪的灭却师。
　　“好啦，快回你身体。”魂取出狮子布偶：如此一来我就能光明正大蹭井上的床了~~~
　　“血袋快满了要更换，最后还得输一次营养素，凌晨四点的时候，闹钟定好了，别忘记啊！”
　　“嗯，谢啦，魂。”

　　换回本身的死神代理，想要在雨龙嘴唇印上一吻。
　　狮子布偶则蹦跳着开门准备下楼，谁知死神朽木正瞬步冲上——
　　一护，你怎么养着十刃！
　　一护……竟然在亲石田？！
　　石田……怎么会伤成这样？？
　　同时想说三件事的她，又意外地睬翻狮子，脚下一滑，五体投地摔在了地上，发出好大声响。

　　“露琪亚姐姐~~~”姑且不管义魂丸喜出望外的表情，黑崎呆了一下，拿过旁边备着的干净纱布：“你不要紧吧，都出血了……平地上也能摔跤啊！”
　　“唔！！”牙齿磕到舌尖，自己咬了自己一大口的露琪亚猛吸几口冷气，才把话问出来：“你……你在对石田做什么？”
　　“晚安吻。”
　　“你为什么要给石田晚安吻？！”
　　“我们是恋人啊。”
　　“你们都是男人，怎么可能成为恋人？！”
　　“因为我们都爱着对方，就交往了嘛。”这么说的一护还有些脸红。
　　“两个男人，说什么交往！！”露琪亚握紧纱布，“他是灭却师！！而你是死神！这是不行的，你的代理证呢？！”
　　“用了那个东西，身体会被当成尸体，太不方便了，雨龙就收走了。”黑崎语音逐渐冷了下来。

　　“难怪……不要再说傻话了，什么交往不交往的……还有，楼下的乌尔奇奥拉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居然不向上报告，还把他藏起来！”
　　“……我和谁交往，和谁做朋友，还要向尸魂界报告？！是要总队长批准吗？”
　　“呃……”他生气了？
　　“我爱雨龙，这一生我只想跟他共同度过！我们虽然都是男人，这份感情却是真心实意的！如果，我是说如果 ！仅仅因为他是灭却师，就不允许我们在一起！那，我不要当死神代理了！！”
　　“你！”一护的话同样刺痛了露琪亚，让她露出失望伤感：毕竟是二人牵绊的起源啊。
　　“……你放心，就算不当代理，我们也约定好会守护这个世界的。只是，静灵庭也别妄想来干涉我们！”一护还在气恼，“真好笑，我和谁恋爱结婚，是我的自由吧！”
　　“你还想和他……”
　　“喂，你们吵得这么大声，让石田怎么睡？”走上楼来的恋次无奈劝阻，“两个都冷静点，下楼再谈。”目光掠过病床：这小孩是第几次重伤了……“魂，交给你。”
　　“又是我T_T”

　　回了客厅，井上还守在乌尔身前，一护和露琪亚依旧气鼓鼓的脸。
　　“好了，休战。能不能讲下这家伙是怎么活回来的？”阿散井主动发言。
　　“嗯嗯，我来说。3月14日那天，乌尔奇奥拉出现在我家中……”织姬解释起小乌变成虚半的过程，也将学校的共同生活娓娓道来。

　　“人类的肉身？虚还能变回人？这真是……”恋次满脸不敢相信。
　　“三月？都快四个月了！要是我们这次没过来，你们打算瞒多久？！”
　　“小乌不是敌人了！学年考都得了第四！还当上救生员！”一护和露琪亚还是争锋相对。“恋次，你也不会再把妮露他们当敌人吧？”
　　“沛薛他们可是老实呆在虚圈，没来人间。”
　　“可……让小乌回虚圈，岂不是羊入虎口？他拥有了人的躯体，就该过人的生活！！”
　　“虚洞又没消失，只是小了点而已！”还是太冒险，朽木坚持反对。
　　“那焰和雫哪？他们算是尸魂界的敌人，你不想保护他们么？如果有机会的话！”
　　露琪亚沉默下来，细细思索：要是他们活下来，自己或许会苦苦哀求大家允许他们赎罪。或者，偷偷带走他们……那两个孩子，她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
　　就算他们之间只相处了短暂时光，姐弟俩对她的依赖和付出，却这般深情无畏，历经百年仍找寻而来。
　　焰……雫……
　　手心依然遗留着失去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