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一雨心弦]顺其自然》紫门

22、[番外C：心弦]当年不懂爱1

　　崩毁警告：俺对龙弦和一心的过往已经好奇的抓心挠肝了，却不知道何年何月能看到98画他们两个，于是在爆走的脑补中产生了下面这篇东西，也就是说通篇的OOC，全是自编设定，事先提醒，雷死人不偿命啊。

　　[番外C：心弦]当年不懂爱1

　　冬夜森冷，在屋顶穿越飘飞的雪花，黑崎一心却是脚步轻松，面带笑容。记忆象夏天的汽水，刚开盖子，无数气泡蜂拥而起，哪怕已过去了数不清的日子。

　　初次会面让一心对石田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尤其那个骄傲的孩子，石田龙弦。死神队长把那句我会救你当成了孩童的狂言——因为小龙弦的插手，到现世不久的他连始解都没机会施展。就算实力被压制着，解决个把大虚对于他这样的队长级别来说其实并非难事。

　　半个月过去，任务依旧没啥进展。空座町周边屡屡出现失去灵魂的男性尸体，甚至有两个死神都无故失联，很可能是善于伪装的高级虚附在人类身体下的手。
　　划定犯人大致出现的范围，穿着义骸四处游荡，这日黑崎一心终于遇见那个湮灭气息的女子。他将计就计装成被美色鼓惑，跟着她走向郊区，打算在空旷地带把虚驱散，谁知……

　　“破……面？”鲜红的血狂喷而落，黑崎勉强用左手格开了袭向心脏的触手，右胸却被刺穿了。
　　“呵，你知道我们的存在啊。”收敛惊恐模样，女子挣开握着她的手臂，边嘲笑边扯去适才格斗中脱落半截的帽子，隐藏其间的骨甲暴露出来，“以为是虚侵入了人类体内吧，还让我不要害怕，哈哈哈，死神大叔你好白痴。”突然抽回触手再度攻击，破面嬉笑着：“不过也好，死神的味道特别鲜美呢。”
　　失了先机受了重伤，一心来不及呼叫尸魂界，甚至来不及脱离义骸，只能见招拆招地应付着，须臾险象环生。
　　“真是的。老实地让我吃了就好，拖延时间只会增加痛苦而已，死在我手上还能轻松些呢！”破面游刃有余地絮叨，“看吧，他来了。”
　　语音刚落，一心身后凌厉的杀气逼近，可此时的他哪有余力抵抗偷袭，咬紧牙关准备承受。

　　那瞬间，从天而至的光箭如雨般倾泻，将敌人和他分隔。

　　两个破面都吃了一惊，在光雨中换位闪避，“是谁？滚出来！”
　　“冷静些！箭是从那个方向来的！”可当她扑往东面，光箭又转换了攻击位置，“混蛋！别躲了，出来。”

　　趁他们分心的功夫，一心抓了裤兜里的呼叫器报告情况请求解除限定。脱离躯体后，穿着死霸装的他恢复了些元气，传闻中的破面竟然出现在人间还是两个，心知今天凶多吉少，他硬撑起身体：“石田！他们不是普通的虚，你快离开！”那孩子再强，双拳难抵四手，更何况，敌人是队长级别才能勉强抗衡的破面，绝不能让他也卷进来。

　　“你的同伴么？奇怪，附近的死神都被我们吃了啊。”对话的同时，女子做了个眼色，分两路包抄。
　　“谁是那个笨蛋死神的同伴。”意外的，龙弦突然现身在某颗松树的顶端，一身白色长衣，手持绚丽灵弓。

　　“灭却师？！哎，原来还有灭却师活着啊，我以为他们被死神杀光了呢。”虚面对严肃的孩子爆发出大笑，“BOY，天堂有路你不走，是特地来给我们加菜的吗？”
　　“那也要你们追的上我再说。”轻蔑的眼神瞟过，小小灭却师转身向深山飞掠。
　　“狂妄的小鬼！”男性虚动怒地张开翅膀要追，却被同伴阻止：“别上当！他是故意激怒想引开我们！”
　　“一个小孩玩点花样能把我们怎么样！”鸟形破面不以为然。
　　“老公你真笨！他的目的是救死神，还是稳妥点先解决了这边再去收拾那小鬼！就算他跑了，那么小都不够塞牙缝的，对吧，队长桑？”触手虚望着下方的黑崎一心笑得妩媚。

　　“还没有……解除吗？”一心对着手心的呼叫器小声询问：不能万解的话胜算是零。
　　“抱歉，在汇报中。”回复夹着杂音不甚清晰。
　　拖得一秒是一秒，黑崎握着斩魄刀起身，迎击飞来的触手，但他无暇顾及的飞羽竟也被挡住了。
　　“为什么……你又回来了？”虎口破裂出血。
　　“那孩子说得没错，队长大叔你真的笨死了。”被砍断的触手超速再生，“会逃走的话开始就不会出现，对吧，灭却师。”躲闪间招呼，“不玩捉迷藏了么，BOY？”

　　石田龙弦不理会她的挑衅，专注地用光之雨继续攻击，鸟人虚亦射出身上的羽毛与之对抗，光箭与羽毛在半空中汇成光墙：“臭小鬼，我的羽毛是可以不断再生的，看你能撑多久！”
　　而触手虚在闪避的同时越来越接近目标，瞄准银岭弧雀的发射间隙进攻：“去死！”
　　闪过触手，龙弦却被疾射而来的数十道飞羽击中，白色的灭却服上刹那绽开鲜红血花。

　　“还没好么？！”黑崎心碎欲裂，从没想过自己竟会成为一个孩子的绊脚石，还要依赖稚嫩双手的保护，耳机中的回答依旧，他扔了呼叫器，集中精力：“月牙天冲！”但不足的力量竟没砍伤敌人半点。
　　“真没劲，连钢皮都划不破啊。”
　　“队长级别也就如此，哈哈哈。”疯狂得意的笑声中，两个破面都回击过来。

　　一心不清楚孩子是怎么瞬间转移到自己面前的，以为再劫难逃的时刻，石田龙弦不知何时变幻成了单翼铠甲装守护在前，射出的那道光箭将近前的攻击化为灰烬。
　　“！！”鸟人的左翅被生生射断。
　　“那是什么？！”女人惊叫疑问。

　　“灭却师最终形态！我可以不断吸收四周的灵子，万物都将化做我的武器！不想死的话就快滚！”龙弦冷冽的眼神紧盯着对手，冷汗却渗透了衣背。
　　“……灭却师，现世那么稀薄的灵子你能用来做什么呢？”压住惊疑，望见逐渐走形的光翼，女子试探着，“灭却师是被死神灭族的，死神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啊，你干吗要保护他呢？！”
　　“那是我的事，要你管！”孩子拖延着时间。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看龙弦没再出手，破面的心笃定起来，触手重新再生，“能杀我们的话你早就射了吧，嘴硬的小鬼头！”
　　暴怒的鸟人施放绝招，翅膀变成巨型战斧向两人劈来，龙弦二度发射的光箭无力抵挡，想回身推开男人，却被拥入了温暖怀中：“傻孩子，你遮不住我的，所以要反过来才行！”

　　山石撼动，地面破裂，把冲击挡在背后，抱着必死之心的黑崎，吐尽口中的血液：“终于……赶上了！”
　　“啊咧？还活着？！真耐打，队长桑！”风凉的话音从空中飘落。
　　“石田，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再坚持下！”想把孩子额头的血痕抹掉，结果反而染红更大一片。
　　“这是我要对你说的。”男孩眼神未变，仿佛根本没把生死放在心上，“那只鸟交给我。”
　　“啊，多谢了。”放下龙弦，黑崎一心折身飞扑向触手虚，猛烈涨起的灵压鼓动着衣袍，把所有的力量对准虚的头部：“月！牙！天！冲！——”
　　“什……”不及反应被击中的破面化灰消失。
　　本想救援的另一只破面，被龙弦的最终之箭阻挡，气急败坏地吼叫着扑向后继无力的小孩，斧子劈断弓砸上单薄的肩膀，动作突然停止——长长的切魂之物刺入他的心脏。

　　当鸟人虚随风而逝，不足十岁的孩子也倒在地面，入睡前有个沙哑的声音一直呼唤着他的姓氏。
　　“好吵！”勉力睁开眼睛，他对高大的黑衣男人抱怨，“笨蛋死神！我的名字叫龙弦！”

　　现在看来，那对夫妻搭档的虚，或许有五刃的实力吧。绕路去蛋糕店偷拿了几个甜甜圈，留
　　下钱，一心放慢了脚步。

　　惨烈战斗后，重伤的龙弦被强制送进医院，而一心则借住在浦原商店疗伤。等到终于能起来的时候，他买了花去探病。
　　走在医院的过道就觉得怪怪的，拉开病房的门，黑崎流下瀑布汗——竟然整个医院的幽灵都集中在这特别室。旁人眼中安静的休养场所，实则嘈杂不堪。
　　自作主张给龙弦讲故事的辫子女生，念着佛经的中年妇女，喝茶看马经的上班族，飘在空中搭讪高中生的色老头……
　　“龙弦？”小心翼翼地走近病床，黑崎看见孩子用被子把身体连同头部都蒙住，“你醒着吗？”
　　“这个样子怎么睡。”没好气的声音，“快让他们都成佛！”
　　“呵哈……他们是喜欢你才在这里的嘛！因为龙弦是好孩……”
　　“这十天我都没好好睡过！魂葬是死神的工作吧！”
　　“是！”

　　一心花了半个小时，解释，劝说，魂葬，终于所有的灵魂都飞去了尸魂界。病房变得清净多了，龙弦从薄被中探出头来，发尾睡的翘翘的，迷糊的模样十分可爱：“那些家伙真是烦死人了！”
　　“嗨嗨。”应和着扶起男孩，他的右肩仍裹着层层绷带。
　　“如果我是医生，才不会让那么多人死掉！更不会让幽灵整天骚扰病人！”
　　“没办法，他们看不见嘛。”这些牢骚话，龙弦一定不曾对普通人说过吧。一心观察龙弦伤势的时候，对方也用眼角瞥了他一眼，对于修复完好的义骸哼了声：“你来干什么？”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来道谢啊。”
　　“我才不要花呢，又不是女生！”任性扭头。
　　“那龙弦你想要什么？”
　　“你帮我说几句好话，让我也住浦原商店！”闪亮的蓝眸充满期待。
　　“抱歉……你的双亲说这次要让你多吃点苦头，好吸取教训。”如今的一心知道，石田一家和浦原不但认识，交情还相当不错。

　　“都是你的错！”生气地板起脸。
　　“对不起。”
　　“明明有那样的实力，却大意被敌人暗算受重伤！”
　　“我真的没想到会有破面闯入现世……”
　　“要不是我正好去附近练习，你就死定了！”
　　“没错。龙弦真了不起！”一心做了件从没做过的事——拍马屁。
　　“不要趁我不能动，就乱摸我的头！”气恼挣脱，却不能控制地撞上了床背，一心赶紧保护性地把倔强男孩圈入臂弯：“对不起！等你伤好了以后，想怎么骂我或是打我都可以！”

　　当他得知未成熟的龙弦因过度使用力量而失去灭却师的能力，震惊痛惜懊悔的滋味全涌上心头。倘若灭却族还存在，小小年纪便拥有如此实力的龙弦毫无疑问可以成为族长的继承人之一。而现在的他更是灭却遗族的希望之星，自己却害他失去一切……纵然于事无补，他也希望龙弦能把心中的委屈郁闷尽情发泄出来。如果可以，他愿把自己的灵力都转给龙弦。
　　闻言怔忪片刻，石田龙弦埋在男人怀中的脸上露出一缕坏笑。
　　“好饿哦。”
　　“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我想吃满汉全席，嗯，怀石料理也可以。”
　　“抱歉……一万圆以内的有么？”
　　“什么？！队长的命只值一万？”
　　“因为……差旅费要回去才能报，我带来的钱又用光了……这一万还是问浦原借的。”
　　“死神，全部，笨死了！！”龙弦又想了想，“那你去买红绿灯转角那家面包店的甜甜圈，4种招牌商品都要哦！”
　　“好好！”到底还是孩子，喜欢吃甜食。漾着满脸笑意，黑崎火速买了一盒甜甜圈回来。
　　“不准告诉别人，尤其是我的父亲们！”龙弦边吃边嘱咐。
　　“呵呵，好！”大概是怕丢脸吧，男生嘛，这么想的一心浑然不觉自己被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