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和乌尔一起中枪的女人》毛线同学

7、第七枪 小伙伴难以启齿的事之四

　　<<<<<<<<<<<<<——我觉得我在黑小伙伴的道路上迷失了。
　　“呐，乌尔，我给你讲讲这根中指的故事吧。”我竖起了自己的中指。
　　『......』你这是要骂人的节奏吗。
　　『我正经着呢，别打扰我』
　　“我上初一的时候，有一件事情印象最深刻。我们美工课做木雕，我拿着美工刀在刮木头，不知道怎么的，把手划了一大口子。当时血红彤彤地流了一手，我觉得很新奇很好看。想啊，这就是受伤了，我受伤了，很兴奋。这是我记忆中第一次受伤流血。我一路看着血，一路往校医室走去，走到那里我还是觉得受伤很新奇。”
　　“我一走进校医室，校医给我处理伤口前，第一句话就问我，你怎么不知道先把血止住啊。我当时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就没想起来要先止血啊。的确应该是先止血的啊。然后我特不好意思的跟校医说，我第一次受伤，没经验。她非常无语。”
　　“从那以后我深深牢记，流血了，一定要先止血，再处理伤口。某种意义上说，是受伤教会我如何处理伤口，教会我要知道保护自己，一直受伤可不是什么好事。”
　　“人类并不是因为弱小而恐惧，不是因为怕死而战战兢兢，不想让自己受到一丝伤害。而是因为弱小，知道自己会受伤害，所以更懂得必须保护自己。乌尔你现在能理解这种感受吗？”
　　“这就像生物的本能一样吗？”乌尔继续问道：“那么虚也需要这样的本能吗？”他的问题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并不是平时的嘲讽口气。
　　“这是符合自然界法则的。就算是虚，也需要的吧，只是程度不同。”我耐着性子，说着自己的想法，“所以，多多少少爱惜一点自己吧。”
　　“你很害怕自己受伤吗？”
　　“当然，我可是很怕痛很怕死的。”
　　“那么，你会像害怕自己受伤那样害怕我受伤吗？”乌尔正视着我，第一次，我没有被他萌得一脸血。
　　“如果你自己也在乎自己的话。”
　　“我会记得你的话的。”
　　“乌尔...”
　　“恩？”
　　“你真是好骚年。死神里我最喜欢你了。”
　　“你说什么！”一阵惊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和乌尔同时转头，只见苑念一脸杀气地像拎兔子一样，拎着林域的衣领站在门口。
　　只是一瞬，他脸上继续洋溢着青春着笑容。
　　“姐，你把林域大哥怎么了？怎么跟只兔子一样，蹿的飞快啊？”就算林域的个子比苑念高，但是强大的气场逆差让被拎着的他，看起来分外楚楚可怜。
　　没办法，谁让他站在我们三人食物链中的最底端呢。
　　“如果你不是带着一脸八婆的表情来关心姐姐的话，我会很高兴的。还有，随随便便地就把姐姐家的钥匙给别的男人，你到底有没有把姐姐的名节放在心里啊？钥匙没收。”自从苑念搬出去之后，钥匙一直还在他那里，我想也是该拿回来了，省得那个孩子一天到晚想着回来。
　　“别的男人？”苑念看了墙角边乌尔同志一眼，忽然对着我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微笑。
　　我瞪了回去。
　　他松开了林域的领子，并帮他把褶皱抚平，故作天真地对着林域说道：“大哥，咱不急着走。”
　　此时的林域显然还没有恢复状态，被他拉着在沙发上坐下。
　　我和乌尔极不情愿地跟着他们来到客厅。林域看不见乌尔，但是苑念看得见。要说苑念和乌尔的孽缘还要继续上次的日记继续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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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讲到我带着乌尔的海报去抓夕阳大叔。途中碰上了我正在打架的弟弟，苑念。在我和苑念争夺之中，手中的海报脱离了我的手，飞出去了。
　　玄幻般的，梦境般的，我们看见画中那美艳动人的人儿被甩出。紧接着，我们的脖子，跟随呈微弱抛物线运动的乌尔，划过一道明媚的忧伤。
　　只见，已经醒来的乌尔早就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可并未痊愈的身子根本就使不上劲，更别说在空中令自己停下。他那纤细的手在空气中晃了两下，却抓不住任何可以依靠的东西，宛如溺水的人一般，砰然落地。
　　如果说，这整个杯具中还摆放着一盏锡具，那就是蓝染保佑，乌尔借着昏迷大叔牌肉盾，减少了不少的擦伤撞伤。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这是个喜剧啊』98哆哆嗦嗦地说道『短暂的喜悦是为了更大的毁灭』
　　不用98点评完，我已经快速作出应急反应，踮起脚将苑念的眼睛蒙住。
　　“姐，你不用蒙了，我都看到了。”苑念很傻很天真地说道，“那...好惨，被压了...小/弟/弟。”
　　我宽带泪，用一只闲置的手，默默地抚摸着苑念的脑袋。被压那是重点吗？不，那只是宾语，主语乌尔的头才是重点。
　　苑念没抓住重点，幸好没有。此刻乌尔脸朝下埋在大叔的□□，学名...如果那种破廉耻的东西从我天真的弟弟嘴里说出来，那还不如给我一刀痛快的吧。
　　“乖，你还小，不要看这等场面。”我无奈地说道。
　　“......”还不等苑念回答，系统音忽然响起。
　　叮，隐藏任务完成，召唤兽乌尔奇奥拉学会瞬步技能，获得经验250点。
　　『看...98，我们居然...赢了』巨大的不可思议下我迟疑半晌才吐出这句话。
　　『是啊...』98用一种鲁滨逊劫后余生脱离荒岛的沧桑语气回答我『乌尔用他的...脸完成了任务...』
　　『噗......』你不提这个会死啊，乌尔已经很惨了。一个不留神，我喷了苑念一脸，对上他那比『见到外星人被贞子附身惊悚场面』还更胜一筹的眼神，我的脸又扭曲了。
　　我发现整个现场，除了昏死过去的人们，只有乌尔是最淡定的。他面无表情地抬起脸来，面无表情地坐起身子。虽然这个时候，他已经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但他依旧面无表情的捡起他身边不远处的海报背景，像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艰难将自己塞进去，最后面无表情的虚了一口气，继续睡觉。丢下一烂摊子给我们。
　　面瘫还真是件省力活，一路面无表情则天下无敌。我学着他的样子绷起了脸，忽然发现这不是所有人都能学会的技术活，马上又软了。
　　叹了一口气，我只得捡起落在地上的海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示意苑念跟我先离开这里，等会儿给他解释。他看了看我们之间的距离，迈了大步子到我身边，非要抓着我才安心。
　　你是有多不相信自己的姐姐啊。
　　『正因为是自己的姐姐才不相信的吧，你这样的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识时务不俊杰』
　　『......』懒的跟你吵。
　　『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还能怎么解释啊，实话实说啊，10岁开始我就骗不倒苑念了』
　　『该说你成功呢，还是失败呢』
　　『怕就怕我说实话，也被当成谎话』
　　『真亦假时假亦真』
　　『......』泥垢了，明明是日本人怎么会这么多成语
　　『你也够了，怎么现在开始也学我括号里打无语，在心里腹诽，告诉你，本天才听来也没什么不一样』
　　『哼，你总算知道我的感受了』
　　『......』这样没关系吗，苑念已经看了你不下30次了。
　　我和98沟通的时候，面部表情随着语言内容变化而变化，在苑念看来，就是她那倒霉的姐姐默默地在脸抽。
　　『....让他看吧』
　　一路和98扯蛋，没多久就回到了我家里。
　　苑念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审问犯人的样子。
　　看他那样，我一巴掌拍在他的大腿上，纠正道：“放下放下，在别人家里也这样么，多没家教啊。”
　　他的身子僵了一下，顺着我的手放下了腿。
　　“我就是没家教，也不见得你教我啊。”苑念酸酸的说道，“其实我还当这里是家。”说完，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却没办法作出一点表示，就闪躲着他的目光。知我仍旧不肯松口，他悻悻地绕开了话题，让我解释今天这一系列诡异的事。
　　“你看过死神吧？他是死神里的乌尔奇奥拉。”我摊开海报，指着现在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的乌尔，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释道。
　　觉察到我的手指，他微微睁开了眼，然后又自顾自的闭上，像只没睡醒的小崽子。趁着苑念没注意，我又偷偷的戳了两下他的脸蛋，本来破面的皮是很硬的，但是退化了的乌尔可爱多了，皮肤还是原先那样病态的苍白，淡淡地仿佛透出了一层白光，仔细观察还能够看见如水墨画勾勒线条般干净、形态优美的血管。整个匀称的小脸蛋摸上去软软滑滑，冰冰凉凉的，手感超好。
　　面对我的骚扰，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不过在他水汪汪亮晶晶的眼睛下，完全没有威慑力，也许是觉察到了我的死皮赖脸，他轻哼了一声，转了个身子，背对我面朝海报内侧去了。
　　我收回玩心，发现苑念那孩子在听了我的介绍之后，还在深深的纠结。
　　21世纪除去那些相信玄幻奇遇的孩子，拥护科学的孩子也是有的。别看苑念一脸混混的样子，他在学校里可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乖宝宝，从来不上x点，也从来不知道种马不是马的哦。和我这个把下限绑在身上一起跳到二次元世界的姐姐不一样，他可以算半个书呆子，另外半个则是小混混。
　　啊哈哈，我才不会告诉你，我有这样一个校园言情小说里人前积极向上人后桀骜不驯白马王子样的弟弟很自豪呢。
　　『......』你已经不用说了，都写在脸上了。
　　“小念，我知道，动漫里的人物穿到现实世界很离奇，但是...”我用『我很理解你的想法』的语气说到，却被苑念打断了话。
　　“姐，死神里有这个家伙吗？”与其说是一脸疑惑，倒不如说一脸写满『姐你想骗我还早一百年』的欠扁表情。
　　“你半天就在纠结这个？”我呆滞了一下，“有啊，死神你不是看过了吗，不可能没看到他的吧。”乌尔的存在还不至于让别人忽略吧。
　　“我死神有追到112，绝对没有这个家伙。”苑念很确定的说道。
　　本来还想和他争辩一番，我一听这数字就萎了：“......乖，他第一次出场是113，下次记得看下集预告啊。”
　　“真的假的？”苑念依旧一脸狐疑。
　　『他不相信，你干脆带他一起去做任务』98提议道。
　　『我不想把他卷进这种破事里面来』
　　“好了，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经全部都告诉你了，你可以走了。”我站起来想要送他出去，却被他拉住了手而停下。
　　“你还有这么疑问吗？还是想留下来吃饭。”我皱着眉头，心里大叫不好。
　　“我想搬回来住。”苑念垂下了头，闷闷的说道。
　　“不行。”我斩钉截铁地拒绝。
　　“可是......”他还想说什么，可是我不会给他继续的机会。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最近学校怎么样？今天不是星期三，没去上课？！别老是去打架，被抓了，打死了你找谁负责，我可不想给你处理这些事情。”
　　“学校我不想去了，完全没意思。”苑念有些颓废的说道。
　　“所以就去打架...”听到他这样的话，我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照以前的经验看来，这是我们吵架的前奏。
　　苑念显然不想跟我吵，没有说话，松开了我的手，静静的离开了。
　　看着他孤单落寞的背影，我失神的坐在了沙发上。我真不是一个好姐姐，明明知道自己的弟弟优秀，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说出那种话逼走他，因为不能保护他。
　　『少女......』想是98看到了我正在心里回忆的事，担忧地叫着我。
　　『98，不用安慰我，也不要说话，就算看到了一切，也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吧』我靠在沙发上，怔怔的说道。
　　98只好禁声。
　　整个家里很静，只能听见乌尔因为生病而急促粗重的呼吸声，可想而知他又多么难受。
　　『走了』我站起来，带上乌尔。
　　『去...去那里』98对于我的状态还是有点战战兢兢地，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做任务啊，难道看着乌尔死掉啊』我翻了一个白眼。
　　『少女你真的没事，其实乌尔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没事没事，我很早就已经接受现实了，嘿嘿』
　　『......』故作轻松。98的话幽幽地在我的脑海里瞬间散开，不着一丝痕迹。
　　我满不在意再次踏上任务的道路。
　　连绵可爱的系统音响起，乌尔终于升到了13级。
　　在我们欢欣喜悦之下，他优雅地从海报中踱步而出，丝毫不见大病初愈的虚弱样。但是我们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一脸淡漠继续款款走到我的跟前，单手抬起了我的下巴，用他那空漠地不含一丝情绪的声音字正腔圆地说道：“无意义，而活在这里的我们也没有意义。没有意义的我们还想着这世界，而明知道就算知道这件事情没有意义本身，也是毫无意义的说。”
　　他那绕口令的一大段话，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98你说我当初怎么就没有把在海报里的他活活闷死或者捏死呢』我咬牙切齿的说道『拼死拼活地给我换来这种狼心狗肺的话，他怎么不去死呢』
　　『冷静冷静，这个是事先编好的程序剧情，现在只不过是触发了，乌尔也是身不由己说这些话的』98赶紧向我解释道『你听清楚了，说不定和主线剧情有关』
　　『我呸...』还没等我发泄完，我就明白了98说的身不由己的意思。
　　乌尔依旧保持着抬起我下巴，定定地和我对视的动作，而继他之后，坑爹的网游编程还加了我的回应。
　　在他淡漠表情消失，变得忧伤的时候，“我”深情款款地迎上了他，双手圈住他消瘦的腰，慢慢地将脸凑上去，凑上去，意料之中地碰到了他的...虚洞啦！看来我的身高让编程们失算了。哈哈。
　　在这段本来设定是拥吻的场面，我百无聊赖睁一眼闭一眼，透过乌尔的虚洞看去。一秒两秒三秒，终于身体又动起来了。
　　“我”双眼湿润的看着乌尔，带着哭腔地说道：“你就是我存在的所有意义。”
　　『我呸！编程是看狗血言情长大的吗？恶心不死我们』
　　『哈哈，淡定淡定，少女』98强忍住笑意『这不是挺好的回答么』
　　『好你妹子』
　　幸好，程序剧情到这里已经结束，我松开乌尔，发现后者满脸无辜的看着我，便一脸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乖，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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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回到客厅里，我、乌尔、苑念、林域都大眼瞪小眼，我有种即将家庭伦理剧神展开的赶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