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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修改精簡版) ...
二.
『东方朗月』,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等待酒馆小厮送上早膳,华清风边打量眼前害羞地坐在自己对面椅凳的美少年边想:
东风朗月一身丝绸制成的玄黑长袍,衣袍样式不是京城人士,右边耳垂上挂着纯银耳环,像串起的铃铛般随风叮当作响。
他的发型更不似京城人,如无月夜空般的漆黑长发,似是随时都能迎风飘起的散乱浏海,到了肩膀更显豪放不拘,自成一格随意翘着,但乱发后方却整齐编成了六条辫子,每条发辫皆由两股乌丝混上一条如血般艳红的织带编成,像黑夜中不经意划过的血痕,狂放又神秘。
他的肤色也不似汉民族的微黄肤色,反而极白皙,像偶然可在京城中见到的外邦人种,但白中却带些许不正常的病气,引人好奇。
被华清风打量着,东方朗月原本端正的坐姿便更加正经八百,他白皙的脸颊泛起薄红,扭怩得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见他这模样,华清风不禁想笑,昨个晚上还那般妖娆地在小巷弄中挑逗陌生男人,一醒来却又变成清纯乖巧又好哄骗的小绵羊。
这真是奇了,难不成昨晚那个主动诱惑的尤物是他的幻觉?
华清风摇了摇头,虽然感觉有些不同,但昨晚他确确实实见着的就是眼前这美少年。
“哎,用个早茶罢了,不必这么正经吧。”华清风索性移动位置到东方朗月所坐的椅凳,与他共坐同一个椅凳。
东方朗月的脸更红了。
他不习惯与人共桌用膳的,在黑派中辈份与地位的分际很清楚,即使亲如父子也不同桌用膳。
他总是坐在自己专属的坐位上,那个与父亲隔了十几个台阶的坐位,仰望着身为黑派教主的父亲,而后俯看着同样相隔十几个台阶下的教内众人,与父亲一同接受着他们的敬酒与敬畏。
从来没有,也不曾有过与别人共桌用膳的机会,更何况是身旁这自称要作他的『男宠』的男子了,此刻挨在自己身旁,隔着重重衣衫的肌肤相亲,东方朗月感觉自己的面颊就像是火烧般直发烫。
“你,别靠这么近。”
用手肘在他与男子之间隔出些许空隙,他毕竟还不习惯与人如此亲密的。
没料到东方朗月竟然会用手肘推开自己,华清风有些错扼。
只不过是坐在身旁,他与他都是男人,两个男人坐在一起有何关系,需要这么大反应吗?
昨晚他可是既豪放又妖饶,咳,怎么今日连坐在同一个椅凳上都要红着脸推开自己?
呵呵,到底是害羞呢?还是故作玄虚?
不管了,试你一试。华清风想道。
“呜呜......不跟清风坐同一个椅凳,小月月嫌弃清风!呜呜呜......小月月欺负人......”
手足无措,东方朗月被忽来的大哭扰得无法思考。
只是因为不习惯与人共坐而推开他罢了,竟然哭了。
东方朗月不懂,眼前这俊秀的男人为何可以说哭就哭,还每次都哭得让他扰了心神又失了魂?
虽然眼前这房间内仅有自己与华清风两人,但是哭得如此大声,他不怕门外的小厮听见笑话吗?
该如何是好?怎么作才能停止这灾难呢?
“你别哭了,哭得我心都乱了。”
急忙以双手捧起男子的脸,掏出怀中白色绢巾为男子拭去眼泪。
瞧着男子的泪颜令他胸口如小鹿乱撞,心儿一直砰砰地加速跳着,自己的脸定是红得像弥月酒的红蛋了吧。
“小月月不嫌弃清风吗?”华清风握住东方朗月正为他拭着泪痕的左手,无限委曲。
“怎......怎可能嫌弃你。”你再不放手,我的脸颊就要烫热得可以煎蛋了。
见着东方朗月那因羞赧而嫣红的脸,华清风在心中偷笑。
难得有这么好玩的人,当然得多捉弄点!坏心眼地想着,他将自己的脸更加贴近。
“真的不嫌弃?”华清风睁大淡褐色的眼眸,似是询问又像是诱惑般地眨了眨浓密的眼睫。
此时俩人间的距离不及一寸,鼻头几乎就要贴在一块儿,近得能感受到对方呼在自己脸上温热湿润的气息。
太刺激了......东方朗月如此想道。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温温热热的液体就从自个儿的鼻里流下,他赶紧捂住鼻子。
“小月月,你流鼻血了!”这回换华清风惊讶了,相来喜爱捉弄人的他可怎么也料不到眼前这美少年是如此羞涩,只不过是距离靠得近点,居然就流鼻血了,真是可爱。
华清风快速夺下东方朗月手上的绢巾,将他平放于自己膝上,让他头呈现半仰着的姿势,为他止住鼻血。
“真是可爱的孩子,只不过这点小刺激居然就受不住了,呵呵。”边说着,华清风边仔细地为东方朗月擦拭着。
“我不是孩子,我今年二十有五了。”仰着头,东方朗月闷着声咕哝道。
他自幼年便跟随父亲学习各种奇异的蛊术,其中不乏会伤害身体的毒蛊,因此十五岁以后他便没再长高了,始终维持着这个令他苦恼的少年身形。
想来就鼻酸,其实他也希望能有一副既俊朗又高大壮硕的身材,就如同他的结拜大哥-邢那离-一般,有着众人羡煞的高大身材。奈何他总是这样,长不高也长不壮,过于苍白的皮肤显得病恹恹的,常被误认成未满十五的孩童,令他为之气结。
“二十五!”乍听到这数字,华清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他仔细的观察正仰躺在他膝上的东方朗月,由身形到略带稚气的脸庞,一一仔细观察,而后说道:
“哈哈,小月月别开玩笑了,你怎可能有二十五。怎么看顶多十五来岁,怎有可能比我年长五岁。”
“......”
无言的沉默,东方朗月早就知道他说出来也没人相信,索性不回话,让他慢慢笑个够吧!
“哎,别不说话嘛!”察觉到他不高兴的沉默,华清风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大不了,我信你便是。”说完,唇瓣轻轻地扫过他的耳垂,撩拨起一湖春水。
春天里碧绿的湖心因风儿的唇办撩拨而激起一圈圈害羞的涟漪,朗月的脸更红了。
“长不高也不是我愿意的。”红着脸,东方朗月有气无力地答道。
他其实很想向眼前这个名叫『华清风』的温柔男子说出为何他长不高的原因,但是这又何必。
毕竟清风他不是黑派中人,怎能想见、怎能理解那种为了练蛊而使自身生长机能停顿的苦处呢?
若是真说了出口,他会不会相信,会不会为自己保守秘密?
黑派是云南苗疆的最大教派,而云南苗疆是明朝抚顺的目标地区之一,目前苗疆尚未完全归化的部份原因也是因为黑派的存在阻碍了朝庭的抚顺大计。故此,多一个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等于为教派多增添了一份危险。
不论是为了自己的安危还是为了不拖累这位新认识的友人,虽然他自称为是『男宠』,东方朗月还是拿他当朋友看的,为了两人的安危是不该说出长不高的真正原因的,东方朗月心想。
正思考着,华清风竟径自抓起东方朗月的手腕,开始一本正经的把起脉来。
“我知道你长不高的原因了。”放下东方朗月的手腕,华清风微笑着说道。
一句简短的话语,震惊了两个人,一个是半躺在华清风膝上的东方朗月,一个是乔装成旅舍小厮正打算敲门入内察看结义小弟情况的刑那离。
知道原因了?你究竟知道多少,知道了什么呢?瞪大了眼睛,东方朗月的脑中闪过数种想法与一堆的问号。
他知道了什么?难道清风已经知道了自己是黑派少主的身份?那么,他该如何是好?
『知道我派秘密者,除教众外,定杀不留。』
爹亲的教诲还刻印在脑中,但是真要他下手杀了眼前这温柔又俊美的男人吗?
况且他还与自己有过一夜的露水恩情,虽然与他共度的是『翼』不是『朗月』,但都是自己的身体,也就是有过了恩情,难不成该舍弃这恩情,难不成要逼自己出手......
“你......知道了什么?”东方朗月语带迟疑地缓缓问道。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华清风,一双美丽的墨黑秋水中盛载着的不再是青涩的害羞,反倒像是风暴来临前那个宁静的可怕的夜晚中出现在天空上头的月亮,倒映着象征着肃杀的血红之月。
回答不知道吧!求求你了,清风。求求你回答什么也不知道吧!朗月不想杀你,所以你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知道吧!
华清风眨了眨眼,从他淡褐色的眼眸里头看见了少年的惊恐与害怕,还有异样的-肃杀气息......
呵呵,他刚才似乎什么也没说,怎么就能让小月月害怕成这样?
难不成,他在不经意的情况下碰触到小月月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呵,知道了什么?小月月,你认为清风该知道些什么呢?”
轻轻托起东方朗月清瘦的脸庞,华清风脸上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微笑着接续说道:
“可爱的小月月啊,清风什么都知道了,不管你希望我知道的,还是不希望我知道的,就是......”
接着的内容,他是以极轻柔的语气在东方朗月的耳边说道:
“要多吃点饭啊!小月月,你太瘦了,再不吃饭可是会营养不良的喔!”说罢,华清风眼角瞄到门边窥探的身影,笑意更深。
喔,有不请自来的访客耶!呵呵,那句俗话是怎么说来着?打扰甜蜜的两人世界,可是会短命的。
再说,在京城里头胆子大到没有他的许可就登堂入室的人可没有几个喔!就算是梁上君子也知盗亦有道的道理,而这道理还需建筑在不会被整着玩的前题下......
他华大夫可是出了名的爱整人,前车之鉴便是隔壁巷弄的陈阿平,只是想偷荷包罢了,便被他用痒粉整得三天下不了床。呵呵,这访客想必是不怕死,或者不是京城人,专程来给他添乐子的吧。
“门外这位伪装成店小二却又一点也不像的老兄啊,你还想当偷窥狂当到什么时候呢?呵呵。”
斜瞄了瞄微微开启的门口,华清风倚着右手臂懒洋洋地说道。
“有人?是谁!”忽地惊起,原本还迷糊着的东方朗月急忙从华清风的膝盖爬起,想看清来人脸孔,却被华清风用空着的左手压了回去。
“嘘,小月月就等着看好戏吧,猎物不是天天都会送上门的。”华清风将食指放在东方朗月的唇上,示意他安静。
此时,门缝又悄悄地打开了一些,隐约可见一蓝袍身影。
“哎呦,兄台敢情是害羞来着?怎么也不肯进来吗?要知道,偷窥可也是得付代价的啊!”一派悠闲地说道,华清风袖口一扬,立时飞出十余根细小金针,针针俱对准了来人的痒、麻、笑穴准确疾射!
来人身手亦是毫不含糊,不慌不忙便将比指尖还小的十余根金针全都接下,一根不漏。
“这便是名医华清风,华大夫的待客之道吗?”来人冷笑着,续道:”在下刑那离,初次见面,华名医有礼了。”
什么!是义兄来了!
听见『刑那离』这名字,东方朗月挣扎着想起来,却被华清风从腰部紧紧搂住,不得动弹。
“看来你倒是打听过了嘛!那么,刑兄你可知道,擅自闯入华某的房间内可是得付出代价的喔!”
让东方朗月坐在自己膝上,华清风左手臂环抱着少年腰际,右手则把玩着十余根细小金针,朝正站立于眼前的金发男子笑了笑。
“华名医,威胁也许对别个胆小如鼠的梁上君子有效,但对我刑那离,你还是省省吧!凭你那丁点大的针能伤得了我?哈哈哈,头砍下来给你当凳子坐都行!”他不屑地瞪了华清风一眼。
“喔。”仅是个介于肯定与不肯定间的单音,发声之际手上金针已出,每一针竟皆瞄准了男子的麻穴,同时射出。
刑那离来不及防范,仅用俐落身法挡下部份金针,但还是中了招,顿时全身发痒如千万只蚂蚁同时啃咬,奇痒无比。
“哈哈,看来真有人要用头当凳子让清风坐了。”毫不客气地大笑着,见着来人痛苦得直冒冷汗的样貌,华清风只觉得是为民除害,既痛快又好笑。”小月月,等会儿你要不也坐坐这特制的人头凳子阿?呵。”
闻言,东方朗月抬起头看着华清风。”放了他吧,清风。”
“小月月说要放的人,清风当然不会拒绝。但是,总得有个理由。万一他是锦衣卫乔装的,又或者是最近这些时日来偷拿街弄里良家『阿婆』的肚兜大盗,岂不是放虎归山自找麻烦?”
“嗯......他是我义兄。”
“好,理由充份,那今日就放过他了。”再一扬袖,金针尽数收回,实时解除了刑那离漫延全身的奇痒。
终于得到解脱,可以说话了。刑那离立刻便对着华清风劈头就骂:”你绑架我义弟有何目的?该不会是痴心妄想黑派的独门蛊术?想以绑架少主来交换传授蛊术吗?别作梦了你!快放开我义弟!不然,今日这儿只能有两个人存活!”恶狠狠地说道,刑那离执起大刀,起手便是一砍-
“住手!”东方朗月大吼道。”义兄,朗月跟你回去就是,是我自愿留在这的,没人绑架我。”
语罢,他猛地站起脱离华清风的怀抱。
“小月月真要离开清风吗?”拉着东方朗月的手指头,华清风哀怨地说道。
“我......”欲言又止,他想对华清风说他不想离开他,但是又如何?还是得离开的。
于是他解下自个胸前悬挂着的羊脂玉佩,戴在男人的胸前。
“订情信物。”温柔地笑了笑,而后他在男人唇上印下一吻。
“义兄,走吧。父亲与教众们应该很挂记我们了。”极快速地,他转身带着金发男子离去,离去的速度太快,脚步太急,以至于遗落了一地由不舍的眼泪所凝成的冰珠,没有带走。
“哎呀,这回似乎真个动情了。”抚着仍残留有余温的唇,华清风对着已人去楼空的走廊,神秘地笑了。
“哎,是个不负责任的主人啊!偷走了心,你可得负责任才行,呵呵。”
(第二回完)【ETC】
扇子的碎碎念:
修改好第二章了.^_^
第二章沒刪改很多,大概刪了一百多字而已.改動標號,刪去人家.
完整版還是請親們到鮮的專欄看喔! ^0^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第二章(修改精簡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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