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
-
开学有很多事情要忙，我让普林斯自己坐火车去霍格沃兹。她一点也不乐意，哼哼唧唧了好久。其实，忙不是借口，我只是给她一个跟同龄人相处的机会罢了。
我的猜测果然没错，普林斯的性格很好，她进大厅时身边环绕着好几个女生，当然，还有韦斯莱家的双胞胎。他们不时说些什么，她的笑意蔓延到了眼角。她居然还在跟格兰芬多桌子上的人打招呼！
“天哪，这可是我在霍格沃兹读书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小姐。”我听到有人这么说。
普林斯的脸红了，我想想，是的，之前是不会有人这么夸她的。学生席很快沸腾了，不时有人向她打招呼。哼！这些只会看外表的家伙！没来由的一阵失落，现在，将来，在普林斯眼中，我就不会是唯一一个可以交流……甚至信任的人了。我嘲笑自己，你当你是什么？你不过是一个前食死徒！
普林斯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抬头看向教师席。当她的目光接触到我并停留时，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现在才想起你的教授？她很快就移开了眼神，还不停地扭动手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引起了邓布利多的注意，是啊，普林斯的传人身份能让她平平凡凡地生活才怪！邓布利多打量着她，我想起了之前在校长室跟他的谈话。
“邓布利多，我不知道这算什么。我每年都申请黑魔法防御教授的职位，为什么你就是不通过？”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他并不完全信任我——准确说，他不信任任何人。
“西弗勒斯，我的孩子。”邓布利多说道。你的孩子？你姓斯内普吗？米勒娃他们都把我当同一辈人了，“你要知道，黑魔王在这个职位上下了诅咒，我这么做可是在保护你。”
他说的，是实话。可我，不接受。他又提起了莉莉，我悲痛地闭上双眼。
“好了，”邓布利多用轻快的语气说道，“听说这届新生中有一位普林斯小姐，你在给她做家教。”
不！你可以利用我，怎么利用都无所谓！可是……她还是个孩子。可我知道，普林斯家族是斯莱特林世家，让邓布利多相信是不可能的。我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普林斯分到拉文特劳。
“放轻松，西弗勒斯。她是学生，我不会对一个学生做什么。”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西弗勒斯，我只是想说，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活下去。你还有要保护的人呢！”
邓布利多的话究竟可不可信？看着他的眼睛，我相信其实他也不喜欢战争。我想，如果普林斯安安分分的话，他也许……真的会把她当一个普通学生对待。
我向他道谢。
分院帽的歌声把我拉回来了，我几乎是马上给自己施了一个“闭耳塞听”。忽然想到普林斯，自己当初为了报复她总是提醒自己洗澡的事，没让她学这个咒语。现在……我看向她，她正在用被捉弄的眼神看着我。我几乎是被这个眼神取悦了！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光！
接下来是分院。我看见她的好朋友被分到了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像完全不惊讶这些事。也对，百琼是赫奇帕奇世家，韦斯莱是格兰芬多世家，而那个傻乎乎的小姑娘除了被分到赫奇帕奇好像也没什么别的选择。
“冬妮娅•普林斯。”米勒娃叫道。
她还低着头，没什么反应。
“冬妮娅•普林斯。”第二遍。还没反应，你的耳朵被人鱼啃掉了吗？好在她的朋友提醒了她，她匆匆忙忙跑了过来。
然而，她又摔倒了。我不禁为她的动作不协调感到头疼，难道她的魔力气场跟这个世界不相容？
她很快站了起来。我不禁怀疑上次她摔跤是不是故意撒娇的，为了让我不再生气。
帽子在她的头上了，我暗暗祈祷，拉文特劳……
“赫奇帕奇！”
邓布利多好像很意外，他一直看着普林斯，好像那是什么难题。我也很意外，诚然，赫奇帕奇这个身份可以赢取邓布利多的信任；但是……居然是赫奇帕奇！我不禁想起我们那次谈话。
“可是格兰芬多的人都没有家教吗？为什么我听说他是以勇气著称的？”
“那叫愚蠢和鲁莽，真正的勇气可不是像一头蠢狮子一样，遇到什么事就先吼起来，然后不顾一切扑上去。”
“那先生认为哪个学院最优秀？”
“我认为是斯莱特林，普林斯小姐。”
“可是拉文特劳听上去也不错，她以博学闻名。”
“如果你见过那群只会死读书家伙，我敢保证你的看法会改变。”
“我明白了，谢谢先生。”
你明白？你什么都不明白！
“帽子先生，谢谢您。不过……要不要我帮你洗个澡？”她甚至还说了这么一句没营养的话！这是我教出来的学生？
她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学院，唱校歌居然也能唱出乐子！
晚上，我被邓布利多叫去了。他的凤凰又毁了我的魔药。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眨眨眼，“我把不得不说，对于普林斯小姐的学院，我感到很意外。”
我也意外！
“想听听分院帽的话吗？”我点点头。
分院帽向我们展示了普林斯分院时的想法，那的确……很赫奇帕奇。
“不过，真正让我把她分到赫奇帕奇的原因是她适合每一所学院但又不是任何一所学院可以承担的。”它说，“她很博学也很聪明——就她这个年龄来说，但是，对不感兴趣的东西绝对不会来碰哪怕一下。这是一个学者的致命弱点，所以，她不能进拉文特劳。”
看到邓布利多转向我的目光，我点点头，确实如此。
“她很勇敢，超乎你们想象的勇敢。但是，她的另一面又很阴暗——我不知道，在一个鲁莽的学院，她的另一面会成长成什么。”
“另一面？”邓布利多问道。我把她的问题告诉了他，并且向他保证：这种情况很少见。
“她拥有极度优秀的血统，但她一点欲望都没有。‘有吃有喝，有玩有睡，珍爱生命，别惹先生’，这是我在她脑海中听到的。”
我看见邓布利多刚刚的严肃表情卸下，嘴角微抽。
“她待人真诚，喜欢帮助他人。她以需要韦斯莱双胞胎帮忙的名义资助他们家，是一个善良，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我想既然她适合每一个学院，又只有赫奇帕奇没有排斥，为什么不把她分到这里呢？”
邓布利多沉默了，许久，他说：“西弗勒斯，她也许，真的是一个好孩子。你要快点帮她查出她另一面出现的原因。”
第二天，我几乎是一大早就来到教室了。我很高兴邓布利多对她表示出的善意。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她被我4年来养成的早起的好习惯居然被破坏了。看着她和她的朋友一起站在门口喊报告，我有点生气。
“我看看……百琼小姐，怀特小姐，还有……普林斯小姐。是什么让你们忘记了上课要准时这个好习惯？温暖的被窝还是可口的食物？你们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天哪！猜猜我看到了什么？本世纪最大的发现——无脑儿的成体！”我讽刺道，成功地看见她拉耸着脑袋。
让她们进门，我开始提问她。
“普林斯小姐，如果我把独角兽的角放到鼻涕虫粘液，我会得到什么？”这当然不是一年级的题目，不过我当然不会用简单的题目放过她。
“你什么也不会得到，先生。”
“叫我教授！”我说道，“普林斯小姐，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她叹气：“先……斯内普教授，独角兽的角如果磨碎后加入鼻涕虫粘液，你会得到制作福灵剂要用的一种溶液，叫劫后余生；如果你不幸加热了这个溶液，你将得到……”
劫后余生？这个名字我没听过。加热？这个想法不错，可我立刻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如果先生你不幸加热了溶液，而同时你又没来及使用一个盔甲咒……”普林斯笑了一下，“你会得到一身的脓包，教授！”
好！很好！我关了她禁闭！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要取一个叫劫后余生的名字了!憨厚老实的赫奇帕奇？你确定你不是披着獾皮的蛇？
我为她们的魔药加了分，不是因为出色的魔药，而是为了合理的分工！
其他人做得一塌糊涂，但是普林斯周围的人出乎意料地做得很好——尽管出错率最高的也在那里。我本来是想不让她在教导他们的，可是，看见她异常认真的眼神，我停下了。对，她是赫奇帕奇，对朋友非常忠诚，唯恐魔药失控伤到他们。
可是那俩个蠢货！他们都做了什么？居然炸了坩埚！我看见普林斯本能地帮助她的朋友们，可是，由于她指导的人不少，大家都聚在一块。我赶上去，看到她正想推开最后俩个抱在一块瑟瑟发抖的女孩。魔药在这时炸了，我给普林斯甩了一个“盔甲护身”。可就在这时，我听到她喊：“走！露西！莉莉！”！
莉莉？我下意识把魔杖一抖，将那个保护咒甩给了百琼姐妹。等我从对莉莉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她已经倒在了地上，神情痛苦！
我，西弗勒斯•斯内普，从未想过会犯这样的一个错误。
我抱起她时，她还在担心自己的朋友。分院帽是对的，没有人比她更适合进赫奇帕奇。然而，此时的我内疚万分，可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我觉得，既然先生在店里，那我不管站在哪里，都是安全的！”我完全对不起你对我的信任！
“先生，”在我怀中的她不安地动动，“我看不见了。”
“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
“先生，我会不会永远都看不见了？”
“该死的，你是在怀疑我的魔药水平吗？”不会的不管花多大的代价，我都会治好你。
“先生，我刚才是不是很勇敢？”
“那是鲁莽！我真怀疑分院帽是不是被你贿赂了，它怎么没有把你分到格兰芬多！”
“可是先生，30分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学院要负分了！”
“我想我不用担心，普林斯小姐的精神状态非常好！好到有力气去开讲座！”
“先生……”
“闭嘴！”别再说了，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担心。可是，休息吧。
我告诉庞弗雷夫人她救了5个人——实际上是3个，可我想让她认为是自己救了朋友。
我要走，她没有意识却不想让我离开。我黯然。
“普林斯小姐，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这么空闲的，我还要上课！”在她醒来后，我用这个理由从她身边逃走的。你说你习惯了叫我先生，可我……
邓布利多去看过她了，她勇敢和善良的表现让邓布利多放心下来。好像连邓布利多都很喜欢她，她送给邓布利多自己的蝴蝶结，并且对邓布利多独特的口味表示赞同。
她是个好女孩，和莉莉一样，她像太阳，照耀着每一个人。而不是，只是我一个人的光芒……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16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