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彭格列的会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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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
彭格列
此时已是泽田纲吉失踪的17小时之后
纲吉的失踪虽说因为里包恩的应急措施而没有造成太大的恐慌，但是该有的担忧是一点也没少。无论是从哪方面推测，这次纲吉怕是凶多吉少。这个推测结果让很多人不满意，很明显这不是他们希望得到的答案。总部内到处存在的低气压如果还不够说明这一点的话，那么可以再加上瓦利安那边以修补损坏建筑为由而发过来的资金申请（不要问瓦利安为什么没有小金库，他们有！）以及平日里交好的四大家族递来的预约。
总而言之，这对于彭格列来说都是一场灾难，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
彭格列总部
里包恩单手插兜，以勘察现场的名义再次站在了纲吉的办公室，更准确的说是站在那面被“白兰”轰炸过的墙壁前利用着难得的宽阔视角欣赏着外面的景……呸，是勘察外面的情况，计算着敌人劫走纲吉后的逃跑路线。烦躁地心情让他难得地皱起眉头，抬脚踩上那圆洞下方的边缘处然后向下看，同样没有发现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圆洞周边焦黑犹如火撩过的模样让人下意识以为是纲吉的杰作，但是熟知纲吉习性的众人下一刻就推翻了这个理论。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这说明这造成墙面毁坏的危险一击是个战斗的序曲，纲吉是绝不可能在最开始就使用这可以要人命的招数的。简单的一推测，众人的尤为担忧纲吉的现在的处境，眼里的寒光也更甚几分。
里包恩转身看着翻到在地的椅子，再联想那些散落在桌面上凌乱的文件，心里有些沉重。
“彩虹事件……”草壁说过蠢纲那天有怀疑当年的‘彩虹事件’和‘平行计划’有关，虽说这层关联在仔细想想有些牵强，却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重新扫视一眼办公室，里包恩单手扣住头顶的帽子让它向下压了压，那被掩盖在帽檐阴影处的表情晦涩不明。
此时门口处传来几声敲门声，里包恩抬头，看到是狱寺推门而入。
“里包恩先生，守护者已经聚集在会议室了。”
“是吗，”里包恩抬脚往门口处走去，在经过狱寺身边时看不下去了一般发话：“把你那一张痛不欲生的脸收起来，让一些别有企图的人看到你要怎么解释。”
“……是。”
有气无力的回应让里包恩停了停脚步。
“蠢纲不会有事，我以为你了解他。”里包恩说着便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听着身后似乎有了活力的回应，嘴角带了点自嘲的意味。这话是对狱寺说的，还是对自己说？
会议室的门口黑压压一片，里包恩和狱寺看出几个眼熟的是属于彭格列后勤部们和财政部门的人员，再走近了一瞅，有几个人手里还拎着修缮的各种工具。而众人看到里包恩和狱寺后连忙让开了路。
“里包恩大人，狱寺大人。”
里包恩点头示意了一下，视线在拿着工具的几人身上转了几圈，盯得几人浑身发汗直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惹了这尊大佛。就在几人实在受不了想要跪地切腹的时候里包恩的视线一转，盯着会议室的大门。
“里面打起来了吗？”
“还没有，大人。”不知道这位大人这么问话以为何在的几人连忙推出一名倒霉鬼……啊，是一名代表回答着。
“还没有？这么说你们认为里面一定会打起来是吗？”
没有太大起伏的语气让几人浑身发汗，想着是不是被绕进去了啊？推出来回话的代表更是心里发悚表明却还不敢表现出异样。当下小心翼翼地回到：“我、我们只是推测。”
“推测？”里包恩皱眉，一副睥睨的姿态扫视腰杆越来越不直的众人。“我当你们还有吉普赛人的血统能够预知未来了。”
里包恩的声调一降，众人心中警铃大作，脑袋上的毛发全部竖了起来全部充当了雷达以求避过危险区域，只是饶是做好了各种准备也不知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接话。不过这几天的经验告诉他们，此时认错应该就可以了。
“我们错了，大人。”代表战战兢兢地极力向里包恩传达自己认错的诚恳。
“哦，你们错在哪里了？”
众人顿时心中一顿哀嚎，他们错了，面前这位绝不是认错就能放过你的！
“我，我们不该妄加揣测几位大人的行动。”代表吞下口水，尽最大努力让自己不发颤音，却还是让好好的一句陈述句式说成了疑问句的语气。
“揣测行动？哼，推测之后便是如此兴师动众地站在门口，这是想向别的家族通风报信说我们彭格列正在进行会议以便密探前来探听消息？”
这顶高帽扣得几人是头晕眼花、双腿发软。心惊胆战之余也察觉到自己这边的动作有多无厘头，当下反应快的几人连忙否认着，称自己对家族的忠心无二，这次只是……只是……对，只是习惯了而已。
“BOSS平时对你们的行动默许是因为什么你们也应该清楚，而且你们都是彭格列的老人了，他有不懂地方你们也跟着犯抽想不到吗。看样子平时气氛过于轻松让你们的骨头也跟着松懈了。念在你们呆在彭格列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这次便不予追究，把皮都绷紧了，这种分不清场合的事情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是！属下明白了。”众人一听这次逃过去了便松了口气，拎着工具计算器的，提着裤腰抖着老腿就要退场，却不曾想里包恩又开了口让他们等下。
几人身形一顿，连忙转身等候指令。
“既然都是老人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清楚吧。”
“明白，大人。”
“如果我发现有消息泄露……”语气一转，虽没看见里包恩的表情，但众人不可能听不出话里意思。
“请放心，大人。”众人郑重其事的回道。不仅是害怕自己的性命问题，更因为他们是对彭格列的忠心不是作假，而这个忠心就要扯到纲吉上任不久发生的事件上，以后若有需要再做解释。
里包恩点点头，不再说什么，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去，狱寺紧随其后。
会议室里的气氛紧绷至极，也不怪几个助手在旁站连口大气都不敢喘。偏偏在座的几个人都没有改善现状的意思，连平时调节气氛的山本都反常的皱着眉头沉默不语。整间屋子里回荡的只有手指敲击着键盘的声音。
里包恩的加入没改变什么，但是几个人却都微微调整了下坐姿。一时间成为众人焦点的里包恩没有丝毫不自在，踏着慢条斯理的脚步声几步便坐到了它属于门外顾问的位置上。在狱寺也坐下之后，里包恩侧头对着身后不远处的助手甲问道。
“晴守还在日本吗。”
“是的，晴守刚才发来消息说有事情要处理，但是很快就会赶回来。”
里包恩点点头，思考片刻便让包含助手甲的其他助手人员都退了出去。然后扫视了一眼到场的几人冷笑一声：“云雀那家伙又没来？”
草壁连忙回道：“恭先生本来是已经打算过来的，但是临时有事便派我前来参加会议了。”
里包恩知道云雀一向有自己的注意便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继续说道：“蠢纲已经失踪17小时了。”众人下意识地向里包恩身旁空出的座位上望去。
“到现在毫无消息。”里包恩一一扫过几人的表情，看到几个一直保持面无表情的家伙神情微动。“对方是怎么进来的？你们竟然当时一个都没察觉到。按照时间段，你们当时离开办公室没多久吧。”
除去一脸咋咋呼呼却看着众人脸色不敢造次的小牛，此时的听众表情都有些微妙。
“能从彭格列总部将人带走都说明这人不是等闲之辈……狱寺，你看清对方了吗？”
被点到名的狱寺当下从悔恨中回魂，回忆了下当时的情况皱眉道：“当我赶到的时候办公室已经弥漫了大量不知名雾体，虽说看不清对方面貌，但隐约间还是能看到大致轮廓。对方似乎只有一个人。”
里包恩在听到对方只有一个人的时候眼睛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而一直埋头于电子设备的斯帕纳此时举起手等着那双死鱼眼面无表情的插话：“狱寺先生所说的不知名雾体检测出有致幻的作用。”
“那是说狱寺看到的情况有可能是幻觉所致吗？”山本身子前倾，像斯帕纳望去。
斯帕纳举起的手放了下来搅动着嘴里棒棒糖：“应该不太可能有太大差异。”
斯帕纳旁边的正一此时也抬起了头，看着若有所思的几人说道。“这种雾气虽说有致幻的作用，但对于刚吸入不久的狱寺先生来说应该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我推测这雾气主要可能是针对纲吉君的，并且顺势掩盖逃跑的踪迹。”
踪迹。没有发现敌人逃跑的踪迹也就无法从中获取信息，更不可能顺藤摸瓜就出纲吉。
“我刚才去办公室重新推算了下敌人逃跑路线，但是所有的必经之路都安装过监控摄像头，调出来的录像也都毫无异常之处。”
“难不成他会飞不成！”
“或许有遗漏的地方呢？逃走的时候掩盖踪迹什么的对于专业人士应该不难。”
“即使不难也是需要时间啊，如果在那种紧迫的情况下还能把踪迹掩盖到这种程度也过于逆天了吧，更别说他还带着泽田先生。”
“恩，有没有可能对方拥有和骸一样的能力，从而骗过监控？”山本的猜测让几人看向六道骸，更确切的说是他的右眼。
六道骸轻笑一声。“你们这是打算为我这只罪恶的眼睛找一个宗亲？可惜的是我很确定我这是独家一份别无分支的。”
库洛姆也紧跟着说道：“录像带骸大人和我都看过，并没有奇怪的地方。”这么说就是否定了幻术蒙蔽了摄像头这一说法，毕竟专家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那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哪里不对劲，总不可能是凭空消失的吧。”狱寺烦恼地挠头。
“既然这方面让人头疼，那就换种方式排查信息出来。”里包恩拿出一份名单摔在桌子上，上面列出的是几个家族的信息和名单。也亏的上次纲吉发怒将众守护者发配了出去，才能搜罗出这么些资料。
“这上面的几个家族都让人盯紧了，找几个靠谱的‘聪明人’过去盯。事情不可以闹大，彭格列这边除了现有的知情人之外不能再有别人知道，以防被其他家族打探去。……瓦利安那边也嘱咐一声，虽说XANXUS是个知道分寸的家伙，但也不排除做出出格的事情的可能性，告诉他们把嘴都给我拧紧了，更别做出蠢事让蠢纲提前去了伊甸园。
“至于上次在蠢纲办公室门外的几个家伙也没什么问题，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们自己清楚的很，刚才我也警告过，想必他们身上不会出差错。”里包恩语气一顿：“说到这里你们自己也该反省下，办公室出了动静之后他们没有立刻发现异常是因为什么？我以为蠢纲能教会你们什么是分寸，结果那家伙心软起来没完没了的。这次是个教训，下次如果再因为这种类似的事情而发生意外，你们就等着找11代吧。……草壁，你回去跟云雀说一声，让他别以为蠢纲惯着他就可以无法无天的。”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里包恩用视线扫了一遍一旁的六道骸。
几人回想起赶到办公室的时候，门外一堆外勤部财、政部人员手拿着修理工具一脸的茫然看着他们，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是，我明白。”
“哼，说到底还是彭格列太弱了的原因吧。我说阿尔克巴雷诺，最开始你就不该让那家伙当首领，哪天在意大利哪个角落发现他的尸骨可别埋怨我没提醒过你们。”六道骸一副嘲弄的嘴脸看着脸色发黑的众人。
“六道骸，你这家伙！”
“嘛，嘛，狱寺冷静点。”
库洛姆扭头看着一脸不屑的六道骸，皱了皱眉头，心底对于骸大人能追到BOSS的几率又降了降，她家的骸大人什么时候能改掉这种心口不一的属性？
里包恩看着六道骸，后者也一副挑衅的嘴脸用目光迎了上去。里包恩那双漆黑的双眼依旧看不见底，毫无波澜，让六道骸在内心深处暗骂着，总感觉对方看透了自己的表层。就好像家长在看一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闹别扭的孩子，这让六道骸感到厌恶，于是裂开嘴，想吐出点毒汁出来却被对方堵在了嘴边。
“蠢纲是我的弟子，他是弱是强我很清楚。骸，身为守护者的你也都给我放清醒点，就算真的是不情愿，你现在也是坐在雾守的位置上的，我没记错这是你和家光当初的约定吧。而你自己也说过在目的达成前不会放弃你现在的位置，既然如此你就给我老实地履行雾守的职责。”
六道骸一嘴的毒汁被堵住，只能吞下梗的心里极为不舒服。想了想又觉得不甘心，冷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态度便不再说话。
里包恩不再看他继续说着：“蠢纲继任的那天我就跟你们说过，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蠢纲不比从前，里世界内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杀手又有多少方法能让他死在不成熟和天真之下？蠢纲是很强，他是熏染一切的大空，但是他同样需要你们的辅助。如果不是因为对于蠢纲的实力过于放心，你们这次怎么会这么轻易让敌人钻了空子？‘平行计划’这种事情已经确认是针对彭格列了，之后怎么能让蠢纲一个人呆在办公室？一个个的都着急去搜集信息，蠢纲的处境最为危险这一点你们都没想到吗！……纲吉是人，不是神，他的不足需要你们的弥补，难道成长这种事情也要我督促你们进行吗。”
众人愕然，却没办法反驳。
里包恩叹口气，揉揉眉心处。余光注意到角落里举起的手便开口问道：“什么事斯帕纳。”
斯帕纳看了看他的表情，然后低头看向自己的笔记本。“刚才狱寺先生有句话话可能说准了。”
几人一愣，狱寺在旁边焦急地问道：“哪句？”
斯帕纳抬头扫了他一眼然后又低头捣鼓了自己的笔记本，连接了投影仪让众人桌子上方看到了信息图。不过他没有立即回答狱寺的问题。
“根据上次十年战的经历，我们打算通过测试出彭格列大空指环的反应来判断出纲吉的位置。可我和正一还有强尼二一直搜寻却没有得到任何结果。开始我们怀疑可能是了解相关技术的人员用了什么方式封锁了戒指的反应，后来却在偶然间发现了波动。”斯帕纳推了推旁边的正一，后者皱眉不情不愿地操作着机器将波动所在地呈现在全息图上。
“这是！”
“被带到日本去了吗？”
“不，不仅仅如此。”正一推了推鼻梁上下滑了的眼睛，看着全息图一脸的严肃。“这波动非常不稳，所以我们就这异常进行了分析，推断出来的结果是……”
再次在键盘上敲动，全息图上显示了一行大字。
纲吉君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
……
全息图上加了两个感叹号的红色大字体的一句话让众人愣住了，也将入江正一镇住了。他机械地扭头发现斯帕纳早就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打算落跑了。
cao！斯帕纳，你妹的竟然坑我？！这种隐晦的说法你是想让我们死吗！发觉温度直线降低的入江正一终于在凌乱中爆了粗口。
而被咆哮的对象似有所感的在落跑时回头看了一眼还呆愣在地的正一，面瘫地翘出大拇指。放心，我不会有事。为了朋友，请你自由地飞翔吧。别怪我，我也只是发泄对于他们没有保护好纲吉君的不满而已。
你发泄的对象其实是我吧，和我有毛关系啊？我也很想泄恨啊有木有！
“啊！”
……
……
总而言之，在这血腥的一天里彭格列这边总算有了纲吉的消息。当然，里包恩良心发现体恤民情的发言也被众人忘得是一干二净，会议室已经是摇摇欲坠。但可喜可贺的是，纲吉现在并不在这里，所以他看不到财政部递交的财政赤字四个大字。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彭格列的会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