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孤独的蓝色之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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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永远是那么昏暗，
黑的不掺一丝星光。
葛力姆乔如同王者临世般，倨傲的笑容不可一世，望着黑崎一护。
——“那么久来场公平的厮杀吧。”
——“我接受。”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瞳孔中露出了只有对方懂的光彩。
换个地方吧。黑崎一护的眼中闪耀着兴奋似的光彩。
好。葛力姆乔转身，瞬步飞向对面。
刀锋碰触时即是猛烈的火花，璀璨的如星辰般夺目，对方的眼中都有着浓重的欣赏与好奇。
“不要紧，黑崎同学会赢的。”井上织姬眼中满是信任，望着黑崎一护，仿佛眼中只有他，容不下别人。
“那种事，谁知道。”妮露强忍着，却依旧流出了泪水。
“他不是说了一定会赢吗。”井上织姬回头，看着妮露笑。
他不是会欺骗自己的人呢。井上眼神忧伤，却面带微笑。
刀剑划过的呲啦声一点一点划过，黑崎一护卍解之后的黑色披肩随风摇曳，葛力姆乔嘴角笑容依旧明朗。
很久没有这样的厮杀了。
似乎沉浸着鲜血，与什么东西激烈的共舞一样。
灵魂当做刀剑，是用灵魂来战斗一样。
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耳边的风声掩埋不住随剑风飞泻带起的尘土飞沙。
每一片土块似乎都在崩裂，葛力姆乔好像可以听见它们一点一点碎裂开来的声音。
距离很近，他笑着，手中绽放出了巨大的红色光芒，黑崎一护离他很近，脸也被映照的很红。
真的距离很近，似乎平时都没有这么靠近过。
葛力姆乔想，很久没有和谁这么靠近了。
灵压有一瞬间的混乱。
“月牙天冲……”黑崎一护还没有吼完，就被葛力姆乔一只手的虚闪压制住，另一只手席卷而来。
黑崎一护的眼中闪现了绝对不可能的讯息。
黑色的光外包裹一层鲜艳的红，飞沙溅起，柱子被打倒，烟雾蒙住了那一片的视线，看不见黑崎一护。
葛力姆乔笑，瞳孔缩小面目狰狞。
“我就是在等这个等待能和你进行全力拼杀的时刻，你也是这样吧，黑崎一护。”
他眼中有着名为兴奋的光，激动的不知所名。
他很强。似乎。
感觉和他厮杀起来什么都不用顾及。
葛力姆乔是永远的王者，但是在王者之巅，他已经孤独了很久，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血液沸腾，棋逢对手般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舞动的感觉。
“我不是为了想杀你才战斗的。”黑崎一护眼神坚定，却有些不同意味的东西掺杂在里面。
葛力姆乔有些惊讶但是又不是很出人意料的感觉，不是为了杀他，那是因为什么。
答案就在心中，但是却不想去问。
在他的生命中，似乎除了厮杀，战斗，别的什么感情能力已经随着时间衰败而慢慢流失了。
“快点说想杀掉我，对于杀害了你那么多同伴的我，很想把我撕裂干掉吧。”葛力姆乔这样讲。
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恐慌。似乎在急需的证明而否认着什么。
快说吧，你其实想要杀我。
快说吧，你其实恨我入骨。
快说吧，你其实想要战斗。
黑气一护的眼眸慢慢缩小，眼神中带着不为人知的悲伤。
“你这样认为吗。”他这样说，却并不看他，回头看了看对他微笑的井上织姬。
葛力姆乔心里莫名的不爽。
“你认为我想杀了你吗。”黑崎一护苦笑，不动。“我只是因为……”
葛力姆乔眼瞳迅速缩小，手中的剑已经动了，奋力向黑崎一护一挥，打断了他的话。
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是就是本能的抗拒着。
作为豹王的直觉，是要抗拒。
生存的本能或者是什么，告诉他，黑崎一护是死神，而他是虚，本质上的差别是不会改变，很久以前的定律，现在也不会改变，以后也是。
虚和死神就只有无尽的厮杀，无尽的战斗。
黑崎一护没有挡，只是侧身让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看来你真的没有杀我的想法啊。”葛力姆乔高高在上，俯视着下位的黑崎一护。
黑崎一护的黑色披肩张扬而落寞的飞舞着，寂寞的似乎在独自飘零。
“没用的家伙。”葛力姆乔舔了一下嘴角，笑容嗜血而微眯眼睛，睫毛似乎在微微乱颤。
黑崎一护望着他，自始自终。
眼中只有他。
明明距离很远，葛力姆乔却感觉到，他的眼睛里有他的影子，橘红色的头发在空中慢慢飘摇。
不知道什么奇怪的感觉。
突然间的心烦意乱，一下子为自己的感觉而愤怒了起来，自己不能再思考下去了，再想下去……会糟的。
要尽快解决了，葛力姆乔想。
“吱咯作响吧，豹王！”
葛力姆乔的眼中迸发了强烈的光芒，斩魄刀消失，身躯变为一只白豹，青绿色眼影延伸至太阳穴，头发变为垂腰的长发，面具移至额头。
唯一不变的是嚣张依旧的笑容。
黑崎一护望着他，依旧望着。
眼中是谁也不懂得感情。
“葛力姆乔。”他终于开口，“归刃后的你很好看。”
他居然笑了出来，一脸孩子气。
葛力姆乔也愣了，眼中全是诧异。其实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又突然出现了这种不应该的想法。
“有时候的我在想，如果我们不是敌人就好了。”黑崎一护笑容苍白而无力，一点一点的挥动着那把对于他来说有些巨大的刀柄，“其实我很欣赏你的性格，我们可以做朋友的对不……”
“豹王之爪！”没有等他说完变开始攻击。莫名的，因为朋友这两个字不爽。
谁要和你当朋友。谁要。
我是虚你是死神，而已，千年来的定律，死神就是要斩杀虚的，对吗？所以你眼中的深情……是我的错觉对不对？
全身被冰蓝色包裹，那样病态的蓝色，一点一点渗入黑崎一护的眼睛。
鼻子有些发酸的感觉，黑崎一护想，如果自己不躲，死在他的利爪之下，其实也许是一种幸福。
那冰蓝色的利刃越离越近，似乎周围包裹着一层凌厉的冰。
他没有动。
他看见葛力姆乔的眼神由愤怒，到吃惊，到震惊，到那种和他一样带着不知道名为什么的情绪流淌。
他渐渐微笑。
抬起斩魂刀，挡。
他至少看见了葛力姆乔眼中一秒而过的忧伤，至少是这样。
至少还有井上织姬和妮露需要他来保护，还有尸魂界，还有蓝染需要诛杀，于是这一场战斗，只能胜，不能败。
“黑崎君……加油！”远处传来了井上的声音，似乎是得到了莫大的安慰，黑崎一护又笑，至少还有人在背后支持。
其实同伴是更重要的，对吧。他问自己，却没有得到回应。
开始恐慌，不知道为什么的，身手变得迟钝，心里发了慌。
葛力姆乔开始发怒，为他的不专心。“王虚的闪光！”他这样吼道，手心迅速迸裂出比之前强上更多倍的光亮，一点一点的，直直的刺入黑崎一护的心脏。
黑崎一护手一挥，面具便出现。
单手挥剑，居然将那光从中劈断了。
该做个了断了吗，终于到了时间吗。
“哈哈，黑崎一护，久违了，你的最高战斗形态……是不是像上次一样，只能坚持的了１１秒的时间呢，啊哈哈哈哈……”葛力姆乔仰天大笑，他……终于开始认真了。
假面化的黑崎一护无论是速度还是战斗力都比之前提升了不止一个层次，连葛力姆乔都觉得有些棘手。
这家伙……又变强了嘛。
黑崎一护眼中平静的如同死水，分辨不出喜怒。
“加油！黑崎同学！”又传来了织姬的声音，葛力姆乔奇怪的觉得刺耳，听到黑崎一护的名字从别人的口中说出。
一瞬间的分心。
只有一瞬间。
真的只有一瞬间。
天锁斩月刺穿了他的心脏。
眼中满满的不甘与愤恨。
竟然是这样的死去。
黑崎一护紧紧的抱住了快要倒地的他，手中紧紧扯住他衣角，用力的攒着。
没有在意高兴地围上来的织姬和妮露，只是望着他，像刚开始战斗一样的，只是望着他。
葛力姆乔没有闭上眼睛，瞳孔里出现了一个少年略带忧伤的面孔。清晰而快要干枯。
手指苍白的无力，他从指尖慢慢滑下，黑崎一护转身，向更高处走去。
默不作声。
如同岁月在风中碾过的痕迹，早已被时间的滚筒遗失的回忆，好像很久之前就忘记了该如何哭泣，该如何叙说自己的悲伤。
如果我不是死神，如果你不是虚。
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
他笑了笑，手挥了挥，示意井上织姬跟上来，继续前进。
不知道这是不是你想要看到的，我给不了你的今生，但是我记忆中那一抹如同王者般的蓝，曾经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不可抹去。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孤独的蓝色之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