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她喜欢的人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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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平安夜就是圣诞节，不算两人互相交换的礼物，其他人的礼物也都分别送到了。西弗从书房取出一本没看过的书，才从楼上走下就看到蒂菈蹲在一堆五颜六色的礼物前面一动也不动，如果说蒂菈的礼物能汇成一座小山，那么他的礼物就是山底下的一颗小石子。
这一对神奇的青梅竹马，一个是全校最受欢迎的女生，一个是全校最不收欢迎的男生，无数个人质疑过他们两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显然对蒂菈礼物的庞大数量感到不满，话说，为什么不拆礼物而是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
他走到蒂菈的旁边才终于看清楚了女孩的表情和动作，蒂菈正看着手中的金红色大盒子，一脸苦相。
金红色？西弗勒斯马上想到了某个几乎要让他作呕的家伙，他合起书问：“怎么了？”
“西弗，”蒂菈回神，向他抬了抬手中的盒子，“这个……你看。”
她掀开盒子，盒子里面是一套礼服长裙和一整套的华贵首饰，在蜘蛛尾巷这个陋居里显得格外的出挑，当然，盒子的侧面还有一张请帖，松开的绸带表明它已经被蒂菈看过了。
他皱皱眉，“谁送的？”
蒂菈偷偷地瞥了他一眼，有点泄气地说：“是西里斯，布莱克家明天要开圣诞舞会，”她拿出那张请帖，翻开递给身边已经黑下脸的西弗勒斯，“他希望我做他的舞伴。”
没有意料之中的大声怒吼或刻薄讽刺，他沉默了一会儿，反而是放轻声音问：“你……想去？”
奇怪地看了他几眼，蒂菈难得地翻了个白眼，“我如果想去还苦着脸蹲在这里发呆？”她不爽地撅了撅嘴，“好不容易放假了，我还想多陪陪你和艾琳阿姨的，你就那么想把我往外推？”
本来蹙眉呆望着自己礼物堆的西弗勒斯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微微撑大的眼眶和无处安放的视点让他看起来有点慌张，“当然不是！你能留下来我觉得……我觉得……”
“恩？”
支支吾吾实在不是他一向的风格，西弗勒斯收敛好起伏的心，恢复了面无表情，但答案意外的诚实，他说——你能留下来我和母亲都觉得很开心。
“哦——……”故意懒懒地拖长尾音，就看到男孩因为自己的反应攒起了拳，蒂菈眉开眼笑地说：“那我开始写回执吧。”显然是对心上人的回答十分满意。
另一方面，从猫头鹰西西的爪下拿到回执的西里斯正坐在布莱克大宅的沙发上，对着被蒂菈退回来的金红色盒子直叹气，显然是被打击到了。一旁的纳西莎满脸不屑地轻笑着：“这个结果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你想在斯内普眼皮下拐走塞壬是不大可能的，而且就你？……哼，格兰芬多。”
西里斯看着自己这个斯莱特林的堂姐重重地哼了一声，大声说道：“在我看来格兰芬多比阴险狡诈的斯莱特林好多了！我是不会放弃的！”
纳西莎耸了耸肩，显然不把他的无礼放在眼里，“随你。”说完抚着自己新买的貂皮披肩优雅地走开了。
坐在西里斯对面的雷古勒斯好奇地看着在堂姐走后又垂下头一脸颓然的哥哥，开始好奇这位从未见过的以海妖为姓的塞壬学姐了。
西里斯拿到回执的反应实在不在蒂菈和西弗勒斯的考虑范围中，手指穿插在湿漉漉的黑色发丝间，蒂菈满足地轻叹了声，身心都放松了下来，她哪里都不想去，就想呆在这个人的身边。
吹完发，她细心地帮他把长至肩胛骨的长发梳好，就用无杖魔法直接换上了睡衣钻进被窝。
蒂菈枕着那油黑噌亮的枕头，琥珀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西弗勒斯，打横映出他的身影，女孩眯眼笑了起来。她侧躺着一手撑着头，另外一只在上的手臂抬起，手向西弗勒斯的方向上下摆动着，这是无声的邀约。
嘿，小伙子，让我们愉快地同床共枕吧——就是这么个意思。
西弗勒斯一顿，穿着墨绿和纯黑相间的纯棉睡衣走向床……和床上的她，“别闹了。”他这样说着，灯光太昏暗蒂菈没有看清他究竟有没有脸红，只是这样的情景这样的语气，在假期里每天都会发生。
窗外下着鹅毛大雪，无力抗拒重力的雪团从屋顶坠落，拍打在窗户上啪啪作响。
天气冷得让人受不了，西弗勒斯钻进被窝后，蒂菈习惯性地向他的方向缩了缩，却忘记了刚钻进来的西弗勒斯明显要比她的体温冷多了，她捂热的双手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撞上了他那一双冰块，“哎呦！”蒂菈被冷得一个激灵，西弗勒斯马上向后挪了挪，却被她按住了，“你一定冷坏了吧？来来来挨近点，我很暖。”
是的，他一直知道，她很暖。
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低体温会让她不舒服，但是黑暗中，西弗勒斯还是义无反顾地把已经缩进他怀中的女孩禁锢在双臂之间。
“西弗啊。”
“恩？”抱紧她的双臂突然有点僵硬，是不是长大了，她就会推开他？
但是显然是他想得太多，蒂菈只是在他怀里轻快地问：“我哼歌给你听吧？圣诞歌当安眠曲怎么样？很创新吧？”
“随便吧。”反正她的嗓音唱什么都是一样好听。
说好的圣诞歌却没有马上响起，“西弗……”
“恩？”
蒂菈想起他早上那轻声轻语的问话，试探着说：“我其实不喜欢西里斯。”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他才说：“……你喜欢谁不用和我报备。”
蒂菈心头一凉，在他怀里傻笑了两声，笑声震得他心口作疼，她说：“我们睡吧。”说完就不再吭声，仿佛已经陷入睡梦之中。
许久，西弗勒斯闭着的双眼睛缓缓睁开，温软在抱他却在心中暗自唾弃着自己，他总是会把一切都搞砸，他想说的，明明就不是这句。
或者，还没有喜欢的人吧。他始终心存侥幸。
*
寒假本来就不长，幸福的光阴总是一眨眼就过去了，蒂菈和西弗勒斯告别了艾琳，坐上回归霍格沃茨的列车。
这次没有再遇上野战队和莉莉那群精力过剩的捣乱分子，和他们同车厢的是同是斯莱特林的莉娜。
莉娜热情地拥抱了蒂菈，抱怨了一下她整个假期除了圣诞礼物就杳无音讯的见色忘友的本质，就坐在他们的对面吃起了零食。
列车已经在徐徐前进，莉娜第一次看到这个漂亮室友安心靠在她心上人肩上睡觉的情景，便一直正大光明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嘴里还嚼着新买的比比多味豆。
灼热而好奇的目光让西弗勒斯不得不放下书沉声问道：“帕尔纳小姐，我可以假设你是闲得发慌吗？”
莉娜害怕地缩了缩，但她显然被八卦的赫奇帕奇两人组传染得彻底，仍然坚持不懈地问道：“咳……斯内普啊，那个，感觉是不是很好很幸福？”
西弗勒斯皱着眉不耐烦道：“什么？”
莉娜指了指他身旁的蒂菈，“蒂菈那么自然地挨在你的身边睡觉啊，唔……当然，我只是纯粹好奇是什么感觉。”
他实在是不擅长面对那么直白的问话，只好不自然地警告：“这不是帕尔纳小姐你该关心的事情。”
莉娜试着抵挡那让她浑身不舒服的低气压，不屈不挠地问：“为什么要扯开话题嘛，你不是喜欢蒂菈吗？”
这个理所当然的语气让西弗勒斯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但是撕开保护膜见天光的事实让他的脸完全地黑了下来，倒是看不出来那抹少见的红晕了。他急急地低吼道：“帕尔纳小姐！注意你的言辞！”声音放得很小，像是深怕熟睡的蒂菈听到。
看到这不同以往的态度，莉娜突然觉得暴怒的斯内普真的比阴沉沉不说话的他好多了，更是兴致勃勃地自顾自说起来：“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
“该死的！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哦当然的，我会告诉你的，因为大家都知道，只要不是瞎的人，都知道。”
本来想讽刺她自说自唱的西弗勒斯突然就噤了声，他的眼中终于闪过不安，仔细看竟然还有浓浓的惊恐。“包括……蒂菈？”
“咦？”莉娜被他这个多余的问句弄懵了，奇怪地望着他，“你问得真奇怪，蒂菈不是已经表现得足够明……”话还没说完就被哽在了喉咙里，莉娜突然醒悟过来这是个怎么样的情况了，“你完全不知道？”
西弗勒斯紧张地瞪大了眼睛望着她，莉娜发誓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情绪外露的斯内普。
她突然就后悔了，自己为什么非要扯到这个话题呢？这下怎么善终？她支吾了一会儿为难地说：“蒂菈喜欢的人是……算了我还是不要说了，由我说出来蒂菈一定会不高兴的，你还是亲自问她吧。”
没有人再说话，也没有必要再说话了。
蒂菈有喜欢的人，这就是事实，真可笑，他竟然还心存侥幸，他竟然完全没有发现她有自己喜欢的男孩了。
想起女孩和拉文克劳学长紧挨在一起研讨的情景，想起女孩答应西里斯的邀约和他一起消失在视线里的情景……心像被什么紧紧束缚着，紧得心慌。
她喜欢的人是谁？
噢是的，他必须要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谁，因为……因为他是她的家人，他有必要知道她那该死的心上人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她喜欢的人是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