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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闇夜夜未眠 ...

  •   “蓝姐姐,洗手间在哪儿呀?呜呜,好久没来,都不知道了呢。”
      好似一阵及时雨,芯蕊跑了过来,万分懊恼的嚷道,撒娇的抱住蓝的脖子,小脸像猫咪一样蹭啊蹭,可怜兮兮的模样楚楚动人。
      “……”警戒一解除,蓝立即松懈下来,但凝重的脸仍有些紧绷。
      “哎呀~别不理我嘛,蓝姐姐,人家又不是故意磕破你下唇的,人家都已经同你道歉了,你就别再恼了啦~~”芯蕊不依的噘起小嘴,“大不了,你也回咬我一下好了~~~呐,给你咬。”说完,果真嘟起小嘴凑过去要让她咬。
      被芯蕊这么一闹,黑终于暴风雪初霁,周遭的气流松缓了些许。
      “……别闹……”
      “不闹,不闹。蓝姐姐,我的好姐姐,快点带我到洗手间吧,快点啦,人有三急啊~~”接着瞟向黑,好奇地问,“咦?黑乌鸦大哥,你怎么跟个木头人似的??啊~难道你终于被自己的冷冻僵了!?”
      蓝:“……”
      黑:“……”
      “有个冷面大侠,他真的很冷,他的眼睛是冷的,他的血是冷的,他的剑也是冷的,最后,他终于冷死了……这说的,大概就是黑乌鸦大哥你了吧?请容许我默哀三秒钟~~”三秒过后,“唉,可怜啊,大侠,谁让你该‘换毛’不换,该‘南飞’不飞,冻死怪谁呢……容我再次默哀三秒钟~~~~”
      “……”为什么她不懂芯蕊话里的意思?是她太笨还是芯蕊太无厘头了?蓝很想开口问:你把黑和什么动物划等号了?况且,现在是夏天,不是冬天。

      风吹沙卷,尘飞扬,叶沙哑。
      空气,骤然又凝了起来。

      黑眯眼,杀气顿起,冷戾似千刃插刺,入骨生寒。

      蓝捂住还想火上浇油的芯蕊的嘴,说:“不是内急吗?我们快走吧。”
      “哦,好,快走,快走,不然就是失态丢脸了咯。”芯蕊淘气的吐着舌头,随即面色一整,依依惜别难相舍,对黑抱拳躬身道,“冷面大侠,天涯何处不相逢,相逢只‘恨晚’,如若再聚,必定与你把酒言欢,不醉不休。好了,时候不早,‘小弟’在此不得不与你分道扬镳了,你我后会有期。再会。”
      暴汗~~这下又改唱武侠戏了。
      蓝不再等她玩个过瘾,直接把人拖出戏台,免得内急还没解决,人就被黑的眼睛杀死了。

      洗手时,蓝特意看了下唇上的伤口,看清楚时,了然——伤口是下弦月形状,本人是没办法弄成那样的,难怪黑当时神色会那么怪异。
      好在有芯蕊的出现,化解了一场意志力的对抗,否则,她必定又会失控。
      呵,芯蕊的这一误导还真是直捣黄穴呢,能眨眼明白黑为何不悦,反应迅速解决问题……
      啊,当时绿她们不就都晓得她……
      难怪绿笑得那么暧昧。
      小脸倏地刷红,像有把火在烧,热烫热烫。
      正羞恼时,门外传来重重的敲门声和哀号:
      “蓝姐姐,好了没有啊?我也要用洗手间啊~~~~~~”
      ★        ★        ★
      回到瀑布那,刚露面,橙的声音就响了过来:
      “笨蛋女人,你是一头栽到马桶里面超生了啊?”
      蓝:“……”之所以浪费这么多时间,还真得感谢你赐予的暧昧伤口。
      芯蕊抱着蓝,得意洋洋又挑衅味浓厚地问:“怎的?我和蓝姐姐约会不可以咩?难道我们的罗曼蒂克还要向你报备一声,申请你的恩准呀?呐,那有个我以前挖的萝卜坑,你直接把自己种下去得了,一心只想着切片腌制成泡菜,而不好好的生根发芽可是粉缺德呢。”
      罗曼蒂克?在洗手间?
      黑很想吐槽说:“哼,你的浪漫细胞还真是与众不同。”
      可他是多话之人吗?不是,所以,想想就好,免得自己下次上洗手间……浮想联翩。(?)
      “混蛋!谁是萝卜了!你这臭小鬼,不把你丢下去喂鱼,我今天就吃我最讨厌的韭菜!!”
      “咯咯~话说,某小鬼还比你大上一岁呢。来,乖~~叫声姐姐,韭菜就省了,我给你‘虫虫’(‘糖糖’和闽南话‘虫虫’同音)吃。”
      松开蓝,芯蕊哈哈大笑的在众人间穿梭闪躲,还不忘刺激他的特意捞了个萝卜来啃。
      咔嚓咔嚓~~
      呵呵,声声清脆唷~~~
      虽然她粉讨厌红萝卜的说。
      好轻盈的身手,像阵束不住的风!虽然之前就见识过,但仍感叹不已。
      没有任何的紧张,那不必要,蓝宛如宁和不摇曳的树般沉稳,静静的看着芯蕊——连黑都敢嬉闹的人,又怎么会轻易落入他人之手?当然,故意例外。对芯蕊,她分外安心。
      “\(.\/.)/死小鬼,我宰了你!!!”
      “呀?那兔子在哪呢?”同时,绿凑热闹的问道,“该不会就是芯蕊你本人吧?想等萝卜长壮了好填肚子?”
      “天杀的,绿,待会我一定给你点颜色看看!”
      芯蕊边逃边做出剔牙状,拍了拍肚皮,调皮的眨眼,煞有介事的嬉笑说:“嘿嘿,歹势(不好意思),我是守株待兔人,那兔子不久前跑进了我肚子里,刚成了新鲜出炉的……”嘿嘿,你我了解后面意指为何,阮就不说白了。要晓得,阮是不会害羞啦,怕就怕某些人跑去和洗手间培养感情。
      “嘻嘻,胃口还真好,早知道就向老爹讨头牛来让你啃。”绿笑嘻嘻的说,也不忘在橙头上浇浇油,“等你先抓到‘泥鳅’再说咯~”
      泥鳅?
      蓝脑中灯泡一亮——可不是,此刻的芯蕊,活脱脱就是条泥鳅,水中的泥鳅,四周的东西,是水草,是沙石。
      “NO,NO,NO~~一头牛怎么够呢,你改牵头大象过来才对。”芯蕊经过蓝身边,不忘吃口嫩嫩、新鲜的豆腐,笑得贼兮贼兮,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蓝避开随后撞来的橙,继续专注着芯蕊的每一个动作——
      她好似踏着浮云,又似流水畅通,然而步法却极为简易,也很基础,只是放轻加快,使其显得益发敏捷灵活。身体遇“障碍”时大弧度,畅通无阻时如风吹柳摆,一切恰到好处,以保持平衡准则。
      是啊。别把一切想的太复杂、太华丽,无论是何门何派的功夫,都是由基础练起。简单,才是最朴实有效的精髓所在。生死的对决,往往都是决定在最后一击,而这一击大抵又最为简实。
      想到这,不由得联想到,泥鳅在水中是很灵活,如果人家事先有所防备,将它驱赶到死角呢?又或者,对方是条水蛇,身手比它还快很多,它又将如何逃生?侥幸的几率可是微小的存在。(作者:是我,我坐着等死。蓝:……)
      心里才想着,就发现芯蕊不知道在何时逐渐逃到了困境当中。

      飞流直下三千尺,瀑布之声,响彻天际,声声震耳欲聋。
      千千万万粒晶莹玉珠跃起数丈高,坠落暮色留余韵。
      茫茫的雾气,将衣裳发丝都润湿,凉澈如泠。

      前面是喷火龙,后面左右皆是湍流急水。
      芯蕊环视一番,耸耸肩,打着商量讨价的口气说:“Stop!暂停一下下,你要我死的话,好歹也先让我拖个人下水啊~~”而后,在橙还没来得及用毒舌毒死她时,她天崩地裂、惊恐万分地朝蓝大喊道:“哇啊啊啊啊~~蓝姐姐~~~呜呜~救命啊~~快来救我啊~~~呜呜呜~~你不会希望你可爱无敌的妹妹变成人肉干或是人鱼泡沫吧~~~~”
      众人:“……”
      黑默。
      紫莞尔。
      绿掩嘴咯咯直笑。
      蓝无动于衷,继续看戏。
      魁翻了个白眼,转身视而不见。
      橙牙龈差点咬碎,双手用力掐了过去:
      “乌龟个王八蛋!我掐死你!!!!”
      该死!!
      杀千刀的!!!
      有人在哭爹喊娘的叫救命的时候——
      还、还忙里偷闲的从肚袋里掏出几个李子,边擦边吃得酸得直皱眉又万分满足的吗?!!!
      “啊啊啊啊~~谋杀啊~~灭口啦~~~死人了啊~~~~”
      咽下最后一口李子,芯蕊左躲右闪,手忙脚乱,瞻前不顾后,狼狈不堪极了。

      “哈哈哈……呵呵呵呵……”
      嘴里虽是笑得厉害,可橙的太阳穴抽搐再抽搐,心情一点也没有转好,反倒更火了——
      猛地跳开,直缩着身子微微颤抖,他咆哮如雷:
      “死家伙!不准偷吃我豆腐!!!”这家伙是色女郎啊!!!!!
      观众:
      ……继续……默。
      嗯,夕阳余暇还真不错。
      哇噻,好一个女流氓啊!色心不小。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那棵树斜了,等会劈开烧掉。

      “哎呀呀~歹势啦~~措手措手~~阮绝对不是故意滴~~”人家她真的真的不是故意滴,真的真的要相信她呀。。人家她绝对绝对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啊。。。因为人家不小心发现——他居然超级怕痒痒耶~~~好可爱喔~~~~
      余音未落,她便趁着空隙,在橙的猛烈追杀下,连滚带爬的逃到蓝身后,紧紧揪着她的袖子,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哀求道:“蓝姐姐,我的好姐姐,救救我啊~~快点把喷火龙带回侏罗纪去逍遥啊~~~”
      很有危机意识的,蓝环住她的小蛮腰,扭腰侧身避开橙挥过来的拳头。
      “芯蕊,韩家第二家训。”与此同时,魁阴森森地启口说道。
      芯蕊抽抽可爱的小鼻子,哀怨无比地嘟嘴说:“呜呜~好无情啊~~我的心碎成尘埃了。”随即埋首在蓝肩窝处,磨蹭几下后,稍侧抬头,蓝的缕缕发丝掩住她的表情,她在蓝耳畔细语,“蓝姐姐,看清楚了哟,只为你表演。”
      ?!
      芯蕊……是故意去招惹橙的吗??
      ★        ★        ★
      再次松开抱住蓝的手,芯蕊俏皮一笑,反身迎上橙,感觉就像那自投罗网的笨蛋鱼。
      不过,人家等于笨蛋成不成立不重要啦,因为所以到验证说明,好拖沓,一库车的长。一切准则,以快乐至上。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很漂亮……”歹势,本来想唱《卖报歌》的,可歌词长翅膀飞了,她只好将就着唱这《粉刷匠》了……只是…唉,早知道唱《数鸭子》,那她就能“友善的”敲敲喷火龙的脑袋了。55~~还真有些扼腕的说~~
      带着惋惜的神情,踩着无比轻快的舞步,芯蕊不时打着旋转,时快时缓,却再再巧妙的化去橙挥舞过来的拳掌。

      自动忽略不是噪音的干扰,蓝注视着芯蕊的一举一动——
      仍然是以闪躲为主,只是这回以贴近为主……
      脚踩八卦阵,疾中含柔,缓中带韧,照着看似简单易懂的特定频率,然而即便被对手意识到了,却一时半会也奈何不得。
      这会的芯蕊,是离水的泥鳅,滑不溜揪的,怎么也抓不牢。擅长缠功的人,对上泥鳅,谁更胜一筹?
      然,困惑的是,芯蕊的身手为何会变慢,弧度虽说不上夸张,却也看得出是故意伸展得醒目。
      难道……
      呵,这丫头,为了让她边看边学,还真舍得破坏自己的形象。
      可是,这也不必故意火上浇油的刺激橙吧?唱这么幼稚的歌——虽然青春淘气得很可爱,可爱到让人情不自禁的莞尔,想抱住她,揉乱她的长发。

      “刷了屋顶又刷墙,刷子飞舞忙……”

      一腿微曲,一脚微抬,脚尖朝内一拐,蹭近半步,侧身扭腰,以手肘为圆心,指尖为面线,扇手成半圆弧,一手从下往上为防,一手由上而下是攻,还真有点像是在刷墙壁。
      随即双脚下曲,重心向下,身朝前弯又迅速侧翻而起,反手一扬,勾住对方脖颈,另一手手肘一拐,一脚破坏对手重心平衡,迅捷将对手摔出。

      “哎呀我的小鼻子,变了变了样~”
      将人漂亮的摔出去之后,煞有介事的,芯蕊缩起双肩,羞赧又困窘的吐吐舌头,双手赶紧捂住自己的小瑶鼻。

      ……
      …………
      表演现场,寥籁无声。

      良久良久。
      “……韩芯蕊!我要剥了你的皮做皮球踢!!”
      回过神的橙狂风暴雨般的咆哮。
      另一边。
      “啪啪啪……”
      绿鼓掌道:“芯蕊,歌唱得稚气,舞蹈也跳得不赖。快过来让姐姐好好蹂躏蹂躏一番。”
      芯蕊扮了个鬼脸,转身缠着蓝,藤条般往目标缠去,不让对方有喘息的机会。
      蓝吃惊了下,好在反应依旧敏捷。学着她刚才的步法,自然会显得有些生涩僵硬,不过可以算是学得不错了。
      芯蕊边攻击边嬉笑着指导说:“蓝姐姐,左膝盖再向前曲些啦……哎呀,不行啦,右手弧度太小了……对对对,右脚踝向内,脚尖朝外略点地,蓝姐姐好棒……啊~蓝姐姐,左手动作太慢了哟……嘿嘿,腰的动作不要那么明显啦……噢噢噢~肩膀绷得太紧,手肘力道不够了喔……不能这样子哟,脚法错了,先右后左,似进实退……哇啊,做得很好,继续!……”
      蓝全神贯注的听训着,没有半丝怠慢。且在芯蕊愉悦嘻哈的嗓音下,压力没那么大,觉得很轻松很自在。
      看在眼里的橙看着她们,的想:“哼,这次就不计较。”
      ……

      良久良久。
      夜色已浓,星稀月明,风泠水汽重。
      所有人都看着现教现学的两人,除了估摸了下时间后就开始点燃篝火和烤架木炭的魁。
      火升好后,他喊道:“芯蕊,该休息了。”
      “哦~好!”轻快的应道,芯蕊甜甜一笑,说,“蓝姐姐,小心了喔~~”
      话未落,借着蓝的姿势弹身跃起,优美的身资像是在秤杆跳,剪子脚夹住她的脖子,迫使蓝身子后仰。她立即腰身一扭,双手朝前交屈,在指尖撑地刹那,脚劲巧妙一使,将人硬生勾起,意料中的摔落于地。
      双手继续往下压,在脸离地面仅有一拳头时,双掌一拍,手伸直,整人弹身而起,跃过蓝,轻盈漂亮的点足落地。
      这动作一气呵成,也才短短几秒而已。
      措手不及的蓝意识恍惚空白了一下,直到落地的时的痛才恢复清醒——好快!
      爬起身,她直直看着芯蕊——这就是她的妹妹,让她觉得好骄傲好感动。呵呵,什么时候,她也能有她那速度和身手呢?还真有些期待呢。
      啊,热血,蓦地沸腾,滚烫滚烫。
      这感觉,好遥远,好陌生……
      却,有快乐的感觉。
      “嘿嘿,蓝姐姐,你还好吧?”芯蕊半心虚半担心的问,“同哥哥们闹习惯了,所以……嘿嘿…潜意识的以摔人作为尾声了。”
      “没事。”拍去身上的灰尘,蓝含笑轻语。方才落地时,她有避开左手臂。
      见芯蕊有继续浪费时间的趋向,魁极为顺手的将手中的木炭射过去,冷哼说:“多做事,少废话,别捣蛋。”
      “遵命,老大。我会乖乖把嘴上的拉链拉起来的。”芯蕊立正敬礼说,之后果然鲜少开口说话,静得还真让人有些习惯不了。
      “好了好了,快点准备我们的晚餐吧,不然等会就成夜宵了。”绿招手说道。
      ★        ★        ★
      秀气的吃着韭菜,蓝的视线时不时的落在恬静的芯蕊身上,她的小脸上,隐隐流露出疲惫之色。这也难怪,毕竟不是铁打的,她今日从早上到晚上都有做“运动”,不累才怪异。只是,她到现在吃的东西很少。
      魁拿了串豆腐给她,她小口小口的咬着,嚼得很慢,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四分钟后。
      “芯蕊,如果累了,就靠着我身上休息一下。或者你要先回去休息。”蓝在她终于咽下最后一口豆腐后,轻声说。
      芯蕊摇摇头,闷闷的咕哝说:“我不累,我只是很讨厌吃豆腐而已。”
      “哈哈,你在说国际玩笑?你讨厌吃豆腐?能吃的豆腐,你不是都吃了?”橙恨恨的讽刺说。可恨的丫头,都不知吃了水缦多少豆腐了呢。
      意外的,芯蕊没有回嘴,只是将头枕在魁的肩膀上,接过他递过来的鱼丸,细嚼慢咽。吃下第一粒之后,她侧首,甜甜地对蓝和绿说道:“蓝姐姐、绿姐姐,我们来唱歌,好不好?Sweety的《樱花草》。”
      “好啊。一起唱。”蓝和绿相视一眼,点头说。
      “啊~那我可以更改一下曲子吗?唱《三个和尚》。”芯蕊贼贼一笑,扫视着黑他们三人。

      恼火!
      这丫头果然不值得关心!!

      蓝笑了笑,先唱了起来:“晚风吹动着竹林/月光拉长的身影/萤火虫一闪闪/满山飞舞的钱币……”
      绿和芯蕊随后跟着一起唱道:
      “天上银河在发光
      地上风铃来歌唱
      织女星在远方
      古老浪漫的神话
      流水走过
      就像四季的变换
      幸福在蔓延
      爱你永恒不孤单
      恋人手中樱花草
      春在漫步的微笑
      种下了一朵朵
      青春璀璨的年少
      恋人怀中樱花草
      听见胸膛心在跳
      偷偷的在思念
      那是我们相爱的记号
      ……”

      歌曲唱完后,气氛开始活络起来。
      “喂,芯蕊,魁到底长什么样子啊?不会连你也不知道吧?”绿挨近她,好奇地问。
      “嘿嘿,韩家盛产什么你知道吗?”芯蕊神秘兮兮地说。
      “武林高手!”绿想不不想的回答。
      “这是之二。”芯蕊摇摇手指。
      被绿拉过来一起八卦的蓝在绿的再三推肩下,想了下,不怎么肯定地问道:“水果?”妈妈每次从那里回来,都会带很多很多水果,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可以不用吃饭,干脆嚼水果就好了。
      芯蕊做了个跌倒的动作,扶着蓝的手爬起来,哇哇叫道:“那是之三,之三啦。”
      耳尖的魁听了,斜瞥了她们一眼,继续烤肉,然后递给她们。
      “呿,还能有什么,不就是怪胎吗?”橙也凑了过来,幸灾乐祸地说。
      “啊——谢天谢地,佛主保佑,怪胎橙子终于说出了句酸涩的橙子话了。在下感激不尽,感激不尽。”芯蕊双手合十的感动说。
      橙脸上挂满黑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送了她一个大头包。
      揉着新鲜出炉的热包子,芯蕊很认真的点头说:“嗯,果然是小人之风范。”
      闻言,绿和蓝噗嗤一下,一个大咧咧,一个抿嘴轻笑。
      恼火,又送了两个栗子过去后,橙直接问魁:“喂,魁,你到底长什么模样啊?韩家盛产的东西又是什么?”
      “……”要白痴你自己白痴去。魁继续默,递过一串贡丸给蓝。
      “嘻嘻,答案明天公布好了。记得随身带个袋子或脸盆什么的就对了。”这次芯蕊可没乖乖挨打了,躲到魁身后,故做神秘的贼笑说。
      “……该不会是旷世丑男吧?”橙挖苦说。
      芯蕊但笑不语。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芯蕊就靠在魁身上睡着了。
      蓝挨过去,默默的为她挡风,望着她的睡容,不知道为何,觉得她脆弱得娇嫩,又坚韧得顽强。
      风细细的吹拂,缕缕青丝飞扬,缠绵卷曲着,道不出的柔腻恬淡。
      可心头,却莫名其妙的掠过一阵颤栗。
      不安,蔓延而来。

      芯蕊嘤咛一声,挪挪身子,将小脸埋进魁的怀里。
      魁一把抱起她,对他们说:“我先走了。”
      “嗯。”

      只要有绿和橙在,哪里就不会有沉默的存在,所以,夜色深了,所有人却宛如没有察觉到。
      举杯共邀月,红尘笑靥语,嬉闹不休。
      这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在空气中飘荡再飘荡,连轰然湍急水声都掩不住。
      温暖漫溢着,有着幸福的甜美味道。

      然,另一个地方,充满了死亡气息……

      ★        ★        ★
      隐隐约约瀑布声,早已经听不到他们的声音,魁放下不知何时睁开眼睛的芯蕊。
      芯蕊环抱着自己,仰望着明月,没有笑靥如阳,面色沉寂如冰潭,波澜不惊,她平淡的说:“魁,闇夜夜未眠,死亡的钟声即将敲响。”
      “……”
      “伊贺绫子,是那家伙的亲人吧。”
      “是。”
      “呵,也好。即使那人出现了,我也已经不是九年前的我。而且,他也不一定能认出我。”
      “你这次回去,短时间内叔叔们是不会再让你出远门的。所以即使那人出现,也遇不到你。”
      “魁,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如果他敢动再动你一根汗毛,小叔叔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魁,你不了解那人,说不定,那正是他所希望的——得不到,那就毁灭。如果毁灭不了,那就让他痛苦一辈子,这样,即使是恨,也是占有心的一片地方。”
      “……那人确实疯狂得变态。”

      医院
      空气中弥散着浓烈的香味,浓得腻人,浓得难受。
      此起彼落的呻吟声,承受着巨大的痛楚,仿佛会撕扯人的心肺,扭曲得让人不忍耳闻。
      哼呵,六十几个人的“合唱”,真的很动听啊——
      那垂死挣扎的狰狞无助模样,就像那风中瑟瑟发抖娇弱小花,脆弱得让人很想摧残零落,辗碎成泥。
      黑影中的人,看着眼前在死亡线上痛苦挣扎的几人,又邪又冷残地低声喃语道:“韩芯蕊,‘杀’人可是要偿命的。我倒要看看你……明日还能不能兴风作浪!”

      *注·韩家家训——
      第一家训:天大地大,只有我欺负人的份。
      第二家训: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
      第三家训:绝对护内,一致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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