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以正义之名》夕弥

39、ＣＨ３１

　　ＣＨ３０重新出发，往我们的航道去！

　　「啊啊啊依雅回来了！」

　　才刚走上甲板，便迎来一阵的起哄。这使我差点反应不过来，心里一方面奇怪罗他们到来的原因、也对他们的热情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禁有些手足无措，只好扯起了笑容，朝大家笑了笑，又给他们一个大拥抱。

　　反正结局是好的就可以了──似乎有人说过这句话吧。我也一样，只要回到白熊号上就好了，反正这年来，盘据在脑海中的疑问从没少过，也差不了多一些。

　　「欸，这不是今天碰到的小姑娘吗？」一个脸带微笑的大叔向我起来，亲切地向我打招呼吸。听着四周的话语，他盯着我的脸好一会儿，才换上了个惊讶的脸孔：「难不成你就是依雅？！」

　　「喂你这家伙，不要告诉我你早就遇到她呀？」另一个船员一把揽过他的肩膀，见大叔点点头时，另一只手就往他肥大的肚腩殴过去，「怎么不把人带回来啊！？」语气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的。

　　「我是色盲的呀，认不出她啦。」大叔耸耸肩，任由旁人蹂躏他的大肚腩。大咧咧的笑容没退减半分，神色间不觉得他有感觉到痛；倒是那身震颤颤的视觉效果，害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后来那大叔跟我介绍，他是在磁鼓岛上船的，专业是呼吸内科。

　　说起来，看我们这船上的医生数量，搞不好迟点就成了一间移动医院了…

　　几个人在打闹着，我也一句没一句地搭话，余光在甲板上搜索罗的身影──有了！就在靠地围栏边，远远地看着我们打闹，却也没有要加入的意思。我连忙跟其它人说了声，便往罗也边跑去。

　　「船长大人！」紧张地眨眼，我急步跑到罗的跟前，恭敬地鞠躬：「我回来了！」怎料却听得罗的一记窃笑，活像我做了什么奇怪事的样子。皱眉，正想要开口说话，却不料被一抹金色吸引了目光。

　　「这不是…」盯向罗的耳垂，差点掉了下巴。想要证实脑海中的猜想，我踮起了脚跟，把眼睛睁得老大的，双手扶着罗的脸，哄近去看。又不敢相信地揉揉眼，再看，最后才硬生生地吐出一句：

　　「这好像是我的…」

　　「手环上的吊饰──对吧？」罗也大方地微倾身，好让我更看清楚他的耳坠。金色的两个小环，正挂在罗的耳垂上；再看看另一边，也是同样的款式。反复看了好几遍，我才能把目光从它们身上移开，看向了罗的双眼。

　　送、送到了，我放的飘流瓶……罗收到了！

　　「罗你收到我的信息了？」不可思异地问道，只感到全身都因激动而僵了起来；甚至脸上都隐隐发烫。这种大海上的巧逢似乎都只会在幻想世界里出现，就连我这个放瓶子的，也没多有信心，却没想到罗居然收到了，还收到两个！

　　罗没好气地点点头，脸上添了分笑意。我当下就愕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又想起我与罗之间的距离太过相近，实在失礼。便连忙抽回那放在罗脸上的手，深深吸了口气，再狠狠地抽了自己的脸两下。最后摀着脸蹲下来，心里说不出的激动。

　　其实罗是满常笑的，只不过若要为其安放形容词的话，那通常是个比较负面的词语──例如挑衅、嘲笑、讥讽之类的；再不然当事情往自己预测的向方进行时，罗的嘴角也会满意地比平日的更勾上点。

　　认识一年了，就是没见过他那样的笑容。该怎说呢，竟有种说不清的柔和。怎么了这是，罗之前的笑容有这么好看的吗？！还是没见几个星期而出现幻觉了？！不我还是去验眼睛比较好…

　　「依雅小姐，有必要这么激动吗？」橘子的笑声从远处传来，夹杂了其它人的笑意。害我的脸更烫了，站起来便朝他们吼。他们的笑容更坏了，于是几个人在甲板上你追我逐，直到我没气力再跑了，大家才停下来。

　　激动有罪吗，都不想我挂念你们都挂得快死了！

　　就在我坐在甲板上休息的时候，突然一抹冰凉抵在脖子上，心里瞪时冷了几分。又听说PENGUIN的一声警告的低吼，反应过来，扭头一望，对上一张邪恶的脸。

　　是的，邪恶，我绝对不会承认那是先入为主的错觉──因为对方正把一小刀搁在我的肩膀上，丝丝冰凉渗透入骨。加上那个人正是把我丢到海里去的凶手，一个疙瘩，心想他该不会又想对我不利了吧？

　　甲板上的气氛一下冷下来，我僵止着未敢动弹半分，就连其它人也提防他下一步的行动。一直到他似乎不耐烦了，刀身在我的肩上轻拍了两下，我才意会过来，他这是要我接过刀子……

　　拜托，有这么递刀子的人吗？

　　默默地在心里吐糟，同时那个人在移步到我的身前了，在我的正面坐下来，一脸认真地看我：「之前的事很抱歉，现在你要斩要杀都没问题。」

　　一愕，他的意思很简单也很明显，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当时差点要了我的小命了，现在也甘于被我取走性命的感觉。不过我倒没有要报复的意思，于是困惑地跟他大眼瞪小眼，摇摇头。

　　但我这动作却使他生气了，只见他骂了句脏话、一拳殴在甲板上，便吼说什么爷们的，做事情要有担当，要我不用同情他，现在就是我只他的命了也不怕。

　　被眼前的人一腔热血所吓到，连忙向罗投去求救的目光，怎料对方只给我一个「随你」的眼神。目光移向其它人，就发现他们根本没在看我，而是向我身前的人投以轻挑的笑意，像是期待他会有什么不测一样。

　　「这样…嘛，是有个要求……」我看着拿在手中的刀，心里有些不滋味，别人都说报复后自己就会舒心点，但我倒是觉得有股闷气害我浑身不自在，「可以的话，和好吧！」果然对方更生气了，一个站起来就作势就揍我，幸好我反应快，停顿了他的行动，才避过了吃拳头的危机。

　　「那我真的没在生气啊！」困惑地抓头，强迫别人报复是哪招？我都给他惹得心里烦躁了，「我又没受伤、没丢命，这趟回来我更有得着呢！要生气些什么啊？！」越想越不顺心，干脆朝他吼了起来，「内疚的话以后别对我动杀心就了！又斩又杀的我可受不起！」

　　那人还是被我固定住，只能一直维持一个可笑的揍人动作，到我把话说完，又默静了好一会儿，直到罗来为我解围，才打发那人离开了。接着罗又令其它人去准备启航的必须品，最后是领我到船舱去了。

　　「心胸足够广阔呀？」罗走到我身边时，突然笑着调侃我。「才不是！」有些生气地回嘴，怎么罗也拿我来消遣了？

　　身边的男人只是哼笑了声，换了个话题，「有遇到什么事情吗？」

　　「嗯！我找到哥哥了，总觉得安心了不少呢。」拍拍胸口，我笑着回话，又告诉了些我遇到另一个海贼团的事，「总之说起来也没像预料中的糟糕啦。」看罗好像满有兴趣似的，我也乐于敆述我的经历，直到感到肚子饿了，才慢下来，想了想：

　　「对了，怎么不见纳斯特？」难怪就觉得缺了些什么，原来是自我回来后，根本就没看到纳斯特的人！

　　紧张地拉着罗的衣角细问，我才知道了纳斯特在房间休息。

　　「那魔女给了些药，不过记忆这种事还是得靠自己想起来。」罗舒适地躺到沙上，耸耸肩，又继续解释：「一直的状态都不太好，他根本不愿想起来。」

　　说到纳斯特的记忆，又勾起了我的好奇了。我试着询问关于纳斯特的往事，但罗却不愿告诉我更多，让我去问纳斯特去了。

　　纳斯特自己也没搞清楚，怎样来回答我啊可恶。

　　白了罗一眼，我决定去着手准备晚餐──在纳斯特失忆后，他也失去了工作能力，所以之后的饭餐都是由我准备的。当然，味道卖相上有提升的空间，不过也没到咽不下肚的程度。

　　「罗，最近有新加入的船员？」我扭头问，看到罗比了四只手指时点点头，回头忙碌去了。十四个人的分量可不少呢，得赶紧点才可以了！

　　在草帽那边的时间没白待的，特别是我没忘向山治学了做几道小菜，他也大方地告诉我一些煮食心得。心里回想山治所教授的技巧，一边炒菜，总算在饭餐时间前把晚饭准备好。看到大家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就有些骄傲的感觉，就连船长大人也说我的手艺比之前的好多了！

　　趁着大家狼吞虎咽的时候，我另外准备了一份饭餐，拿到纳斯特的房间去。敲门，没反应；径自推开房门后，就发现他把自己塞在被窝里，怎么都不理我、也不愿意出来。搞了好半天还是没效果，又想起罗说过他的状态有点糟糕，便把饭餐放到一旁，让他肚子饿了再吃。

　　回到大厅时就发现饭菜都被清得七七八八了，只余下一些。有点心灰地走过去时，就见橘子指了指罗身旁的位置，那边正那有一份预留的食物，看来是留给我的。

　　「船长，我们接下来去哪啊？」
　　吃过饭，我们还是围着饭桌，一边喝茶，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Carnival。」罗淡然丢出了个小岛的名，我也记起了，早前在另一艘海贼船船长身上得到的永久指针，正是指向那一个小岛。

　　话音刚落，又有人抱怨起来：
　　「Carnival？！那不是要我们往回头走吗？」
　　「就是呀，在这岛上的磁力都存满了，不可以就这样走下去么？」我听到这一句就心底发毛，要是罗就这样走下去的话，不就是跟路飞要走的航道一样么？！当然不行！

　　正想要开口阻止，罗又发话了：

　　「我对这航道没兴趣。」他低笑了声，把双手搁到椅背上，一脸得意，就像无人可耐何似的样子，「走吧！这条才是我们的路。」把小小的永久指针抛到约翰手上，罗的笑意更浓了，不一会便离开。

　　于是过了几天，我们一群人便再次出发，目的地是Carnival。只是没想到才出航了几天，在一次浮航时，又被我遇上了「认识」的人。…可以算是认识吧，看到那两个奇怪的老伯来讨食物时，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们不会给食物的，快走！」约翰不耐地打发老伯，看来是由于我们才刚上浮的关系，他们并没有放所谓炸弹的机会；但却改了个方法，死赖着要食物。

　　「喂，老伯！」我挥着手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不意外地看到他们吃惊的表情，再问道：「你知道Carnival这岛不？」也不过是被他烦得午觉也睡不好，才随口地问，不想那两个老伯倒是知道满多的。

　　「卡芬洛？」老伯摸摸胡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那是另外一条航线的起点呀…」
　　「对呀，我们想走那一条航道。」一旁橘子笑着接话，又收到老伯吃惊的脸，直劝我们不要往那边走。

　　以卡芬洛为首的一条航道有个别名，叫「海贼的航道」。由于这航线上的夏岛特别的多，资源补给上远比其它航道的方便，因此这成了很多海贼团的目标航道。

　　「这不是很好吗…」约翰尼小声嘀咕道，老伯却不停摇头。

　　那条航道的海贼特别猖獗，在丰富的自然资源引诱下，不少海贼干脆划地为王，有固定据点，只在附近海域干活。这做成了治安的不稳，在强势恶劣的海贼侵占下，很多岛上依靠的不再是政府的管治，而是生活在不同海贼团的阴影之下，艰苦地过活。

　　而其余的小岛，则被投放了强大的军力，有大批海军压守。就把所有到岛上作恶的海贼都抓去了──当然，这种岛的数量并不多。

　　但无论如何，以上两点对海贼而言，很是麻烦。亦是这原因，使得近年鲜有新人选这航道上去。

　　「啊…怎么了船长，还要去吗？」颤抖抖的语调，但橘子的脸就是不像是害怕的样子，各而更像是兴起了。瞧他手足并用，夸张地以肢体语言配合老伯的话时，我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有种莫名其妙的丢脸感。

　　「欸可是感觉好可怕！」贝波用力摇头，以表达自己的抗拒。
　　「就是啊，其余六条之中，随便一条都比这好走！」
　　……

　　众人七嘴八舌地表达自己的意见，大多数都是认为没有故意惹麻烦的必要，都不想往那航道上去。但罗却不理他们，还是悠然自得地靠着贝波，晒太阳，没有改变意愿的意思。

　　「小妹也说句吧！那条路太难走了！」

　　没想到居然被点名了，我猛地回过神，就看到所有人对我投以希冀的目光，

　　「这是船长决定的事吧？」看着他们全体同时跨下了脸，不禁苦笑，「而且我们的船长是托拉法尔加．罗啊，没问题的！」扭头向罗一笑，我这句话可说得有足够信心。罗也报以满意的笑容，

　　那两老伯还是一直赖到取到食物了，才甘愿地离开。当然，对于我们的去向，他们是没兴趣的，基于人道上把该注意的说明过后，也没再多加唇舌了。

　　不一会，除了我这个大闲人外，其它的都自觉地回到冈位上干活；就余下了PENGUIN留在我旁边没离开，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依雅你会不害怕吗？」我想指的是那条航道的事。

　　「这算是…初生之犊不畏虎？」我自嘲一笑，又转头看向远方，「反正跟着罗的话就没问题了，我对我的船长有信心！」

　　「…」
　　PENGUIN沉默了会儿，最后伸手揉乱了我的头发，笑道：「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