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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the last liv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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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ast Live”
富丽堂皇的巴黎歌剧院前,挂着巨大的宣传海报。海报中一个瘦弱的天使,美丽平和的天使,孤单的坐在海边,睁着黑色的眼睛微笑着望着世人。他长长的黑发及地,秀气的眉稍稍往上提了些,上挑的嘴角滑过一丝欢快。
如此生动的脸庞,如此生动的天使,吸引了全世界的人们。
本来素以高雅艺术著称的巴黎歌剧院答应承办这场通俗音乐会就够让人们关注的了,何况加上伊甸声天使的无暇与美丽,他天籁之音的诱惑。这场演唱会门票刚刚印制好,预定的人便将电话拨得快爆了。一个小时之内,演唱会昂贵无比的门票便卖了个精光,同时十几个国家的电视台买下了直播权和录制权。
演唱会在万众瞩目中,终于即将开场了。
我们一家人坐在特别的包厢内,看着舞台上瘦弱美丽的人。
那人微笑着,双手握着固定式的麦克风,闭上眼,启口。
刹那间,偌大的剧院内只有他的声音,美妙不可言传的天籁之音。
“因为健康原因,我不得不结束短暂的歌唱生涯。谢谢一年多以来喜欢我们的歌的所有人。感谢你们。也感谢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们,真的很抱歉。我原本想还能坚持的……”用他所会的语言:英语、日语、汉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捷克语……等等,一一说了一遍。
之后,灯光下,他睁开朦胧的双眼,泪水,轻轻的滑下。
很多年后,我知道人们都还记得曾经有个美丽的人,那么真挚的在全球观众前流下动人的泪水。
很多年后,我知道人们都还记得曾经有个美丽的人,那么动情的吟唱着他的爱情曲,那么动情的燃烧着自己的生命,烧得一点不剩。
很多年后,我知道人们都还记得曾经有个美丽的人,那么哀伤的望着镜头里镜头外,那么依恋的看着这个世界,依恋得仿佛这个世界便是他的伊甸园。
很多年后,我知道人们都还记得曾经有个美丽的人,在他的演唱会结束的前一刻,勇敢的呼唤着他的爱人,两人在全世界面前相拥,如痴如醉。
人们津津乐道他与他之间的禁忌之恋,我们则认真的凝视着他欢笑的脸。
真是惊世骇俗的举动。回日本的飞机上,我很想敲他,但被他无辜的目光扫到,不由得放下拳头。想起刚才在机场时被大批fans和记者围攻的情形,纵使是被追惯了的我也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简直能用人山人海来形容,国际机场里到处都是呼唤他的人,到处都是神情激动的歌迷,巴黎的交通一度瘫痪,国际机场的航班足有两个小时不能正常起飞……
都是谁造成的?想一想?!
“谁造成的?”某人偏着头作可爱状,意图摆脱我们的盯视。
“就是你!”龙飞气恨恨的说,白了他家大哥一眼。
“我我我?”一脸被冤枉的不甘,某人夸张的捶着自己的前胸,“怎么是我嘛?演唱会太成功了啦!”
“是很成功没错,可是我们本来打算偷溜的嘛!还不是你招惹来那么多人!”龙翔撇撇嘴,摇摇头。
“哪有?我不过是……”
“不过是和小十在埃菲尔铁塔前拥吻而已。对吧?”我皮笑肉不笑的接过他的话。是该说这两个人太得意忘形还是该说他们神经粗呢?演唱会最后竟然拥抱在一起,让全世界都知道有他们这么两个光明正大的bl。两天内不知有多少愤恨不已的歌迷到酒店前来闹事,还有不少保守派的人借着各种媒体大叹世风日下。
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这……这两个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去埃菲尔铁塔观光。光是这样,我怒火也不会这么大。
重点是,他们激情一来,当着明里暗里的摄影机和偷窥视线,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热吻起来。
当下,热情疯狂的……本来分散在巴黎各区的歌迷开始聚集,使我们在机场险些被绑架……
要不是小梵、小隽兄弟俩幻术出众,把那些人骗得一愣一愣的,估计我们再过几十年也别想回东京。
哥似笑非笑的瞅了我一眼,转身拉过小蜕,悠闲的趴在他身上:“哎呀,反正已经安然离开就算了嘛……他们两个呢,也是时候多多亲热了。情人之间嘛,这算得了什么?”
小蜕冷冷的看了看龙腾和小十,还是不动声色。
“是是是!”这一闹,我们的家庭成员就被好事的记者给查出来了,公布在有名的八卦杂志上。当然,我们的过去他们完全不知道,但就凭现在我们各自的职业,以后估计麻烦也不少。至少我就得面对一群恶鬼发绿的眼。
亚由加说得对……我应该和公司里某些还算亲近的同事提一提自己是伊甸声天使的家人的事情。否则到时候事情败露,我可能会被他们扒皮抽筋。何况……他们好像都发狂的想要听现场演唱却苦无资金……错过了最后的演唱会。
我到底要不要回公司呢?
我犹豫着。
“回去肯定会有同学想扁我。”涪儿很安静的说。
“我肯定也有份!”洚儿哭丧着小脸。
“我们只能躲了……龙飞哥,这几天回家不能算数。”双胞胎兄弟争先恐后。
龙飞自己也摩挲着下腭,看看苑璐和龙翔:“我觉得我们医院的人肯定会造反。不然放他们几天大假怎么样?”
“只有这样啦!”
“我不想被人追问。”苑璐说,想了想,苦着脸,“完了,我……我的父母亲不知道会不会看见……”
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我明示暗示之后,所有人都瞪住正打算窝在小十怀里睡觉的某人。
那人勉强的睁开眼:“好啦,我错了……”
“错了就要受罚。”我声音轻柔,微微一笑,“我们回日本后准备大宴一番,你……不准参加,离美食远一点。”
“怎么能这样?”睡意全消,某人扁起嘴,大声抗议。
他的免费床铺轻声安慰着,无奈收效甚微。
“我绝对绝对要吃!”
“要吃!”
“吃!”
一个人能一辈子想着吃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后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