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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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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哐啷，哐啷……”从早上开始森林大教堂二层的储物间就传出一整比起鬼子进村进行“三光”政策不遑多让的翻箱倒柜的声音。坐在楼底下正在吃早餐的几位前圣斗士，现役死神雇用365日无休假劳工同时停止了进餐（虽然瑞古拉斯还想继续把面包塞进嘴巴里面），因为天花板上的灰尘全都到餐桌上了。白礼把头埋在晨报里面试图让报纸上一个一个带着油墨味道的铅字平息一下自己心头的愤怒，直到他手边由赛奇新泡好的绿茶也被积年的灰尘，石膏、蜘蛛网加了一点料之后，平时很少动怒的他像被点着的火药桶一样炸了。
要是放在250年前，白礼敢指天发誓他永远不会遇到这种事情。放在200年前，他或许还会觉得他要隐忍一下再找机会找回场子。如果时间倒退为100年前，他或许会在楼下用小宇宙发起强烈抗议。而现在，他却会直接把手上的报纸拍进桌子里，瞬移上楼，一脚把门给踹开对着在房间里面“挖地三尺”的塔纳都斯吼：“你小子一大清早在做什么！”他看了看房子里面好似被一阵龙卷风袭击过的模样，而死神还没任何停手的迹象不由地冷哼了一下，倚在房间的门口等着他的解释。
“找东西。”塔纳都斯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真希望这东西没有流到外面去，我还没有研究完那见鬼的东西呢。”他一边咕哝着，一边把一个红木箱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白礼看见一堆稀奇古怪已经过了时的电子产品、掉了漆的木头玩具散落在地上一时间竟然语塞起来。
“你还收集这个？”白礼说，“我还以为你只收集死人的陪葬品。”
“再过50年卖给那些收藏家就能拿到不少零花钱。”塔纳都斯不耐烦得说，“如果你知道我在找这么的话，你绝对不会被我收集什么东西娱乐。”他把堆在地上的东西又拨回了箱子里，没好气地说：“你最好祈祷我丢的东西不要出现在这一代双子座黄金圣斗士的脑子里面。不然……”塔纳都斯停顿了一下，脸上的出现一个邪恶的笑容，说：“那个是曾经住在阿斯普洛斯身体里面的东东，我改良了一下。那小东西变得难缠多了。”
“你在说什么？”白礼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败坏，至于塔纳都斯的收藏品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死神收藏这些破烂到底有什么用处早就被他扔出脑外了。“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一个源于黑暗的意识体之类的……”塔纳都斯拍了拍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踩着一堆箱子爬到了墙角上摘下了一块沾满灰尘的水晶石头，“不过我说的那个是被我做了一些实验的，当然和以前的有一些区别。不过这些区别也仅仅限于急性痢疾和不治之症之间。”
“说清楚一点，谢谢。”白礼开始觉得自己挺想跳起来掐死那个说话经常语义不清的家伙。
“好吧，我曾经从阿斯普洛斯的身体里面取出一个东西，能吸收再放大负面情绪顺便再一抑制理智的东西。然后我加了一点东西……抱歉，我忘记配方了……把那东西转变为吸收负面情绪再形成另外一种人格的东西。虽然两个都会形成第二人格之类的东西，但是阿斯普洛斯的那种是找到正确方法就可以完全驱除的……”塔纳都斯长长的停顿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介绍自己改进出来的东西的特殊之处了。塔纳都斯搓去水晶上面的尘埃，看见了预想到的那个身影——还有那一头特殊而让他觉得胃痛的金发。塔纳都斯把手里的水晶又放回了墙角，现在，他一点都不想追究任何有关于某件物品丢失的问题了。
“师匠大人，我觉得你不用祈祷了。”塔纳都斯打理着因为翻找东西而弄乱的衣服，“已经来不及。”如果那东西真的修普诺斯拿走的，那么这一代的双子座的命运已经被定下来了。塔纳都斯可不相信睡神会和他一样好心的把这东西收起来以免荼毒世间。而事实也正是入死神所设想的一样，圣域里面已经有人察觉到双子星的主星逐渐被黑雾掩盖了原本的光辉。
“砰砰！”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把熬夜带着艾奥里亚训练才刚刚睡下的艾俄罗斯给惊起来了。仅仅进入梦乡几分钟就被赶了出来的艾俄罗斯坐起来，推开了艾奥里亚压在他前胸的腿。他打了一个哈欠，一边抹掉了眼角的被哈欠挤出来的眼泪，一边拉开门说：“加隆，你在做什么，已经很晚了。
艾俄罗斯起初还以为加隆又和撒加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了起来，直到他闻到被晚风带起的血腥味才觉得事情不对。他摇摇头，试图摆脱睡眠的影响，接着他便发现加隆的衣服上有些暗色的污渍。射手座抢在加隆躲开之前抓住了他的衣服，急切地问：“你到底怎么了？这应该是血吧。你刚才做什么去了？”阴差阳错之间，忙着躲着开的加隆没有想到艾俄罗斯会抓住他的衣服，而艾俄罗斯仅仅是抓衣服的力气下意识里用大了一点——“刺啦！”套在加隆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训练衫裂出个巨大的口子。被这件刻意做得宽松的训练衣物掩盖的各式各样的伤口顿时暴露在刺骨的月光下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艾俄罗斯惊叫道。经常带训练生的他一眼就能认出身体上面的伤到底是在训练时无意弄伤的还是训练生之间互相伤害做出来的。加隆身上的伤一定是有人的刻意做出来的，而且制造出这一些伤口的人肯定有杀死加隆的决心。
“是撒……”艾俄罗斯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加隆一拳打在腹部止住了。
“艾俄罗斯，不要问，不要想也不要说。”加隆海蓝色的眼眸里透着几分狠色，“如果你还有多余的绷带、跌打药和上衣的话请借给我一些。”
“你不用还了。”艾俄罗斯把收拾出来的药品和一件旧衣服打成一个包裹扔给加隆。“我向你承诺我不会说的。”
“谢谢……”
“不用谢。”艾俄罗斯抬头望着对着夜空上的星辰说，“如果你真的想要谢我的话拜托你说得大声一点。”
夜间带着血气和阴晦味道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艾俄罗斯一整夜无梦的睡眠，他提前向教皇请假了所以他并不担心被抓到迟到，甚至他还打算偶尔给自己放一个假。只不过身为圣域众小鬼头的“24小时无薪水保姆”，艾俄罗斯的设想还没有开始实施就彻底胎死腹中。在太阳还未从地平线上挣扎出来的时候，艾俄罗斯就被双鱼座的穿透力极强的哭声给吵醒了。他揉揉由于缺乏睡眠而有些泛红的眼睛，迷迷糊糊地把因为被吵醒而发小脾气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的艾奥里亚抓出来套上衣服便急匆匆地感到哭声发出的地方赶过去了。
“噢，天。”艾俄罗斯过来的时候，双鱼座已经哭到打嗝不止的地步了。他走过去拍拍阿布罗迪的后背试图安抚开始不断打抖的孩子，可是他并不太适合这种技术性活计。他把阿布罗迪放回撒加的膝盖上同时压低声音问：“撒加，怎么回事？”衣服前襟都被眼泪打得湿透的撒加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眼睛瞪了一下站在一边故作轻松的迪斯马斯克。
“迪斯马斯克，快点向阿布罗迪道歉。”艾俄罗斯催促地说，“不管怎么样你把他弄哭了。”艾俄罗斯希望迪斯马斯克好歹对阿布罗迪说几句好话。可是正如他所了解的，这一位从头到脚都透着不安分的男孩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有关于歉意的表情。
“我只是在执行教皇大人的任务而已。”迪斯马斯克低着头手里不停得捏着一团灰绿色的泥团。这泥团的颜色给艾俄罗斯很不好的感觉，让他回想起腐烂发霉的鱼或者呕吐色的颜色。“我想现在你应该会选择继承黄金圣衣了吧？说实在的，你是对的。双鱼座的圣衣真的很难看。”
“我会继承的。”缩在撒加怀里面努力平复呼吸的阿布罗迪咬牙切齿地说，“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
“我等着。”迪斯马斯克这般说着，与此同时，他的手指依旧灵巧地塑造着手里的泥团。那个难看得要死的泥团逐渐形成人脸的模样，看上去唯妙唯俏的同时却透着一股让艾俄罗斯觉得反胃的阴森感。
“停下来！”坐在撒加膝盖上面的阿布罗迪发出刺耳的尖叫，“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听到这一句话，艾俄罗斯觉得事情远远比他想象的严重得多。他揉着太阳穴试图减轻被阿布罗迪的呜咽声引起的头疼，向在场唯一一位能够回答问题的训练生“修罗，你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死山羊，不准说！”一秒钟之前还哭得泪流满面的阿布罗迪瞬间爆发出让射手座觉得更加头痛的小性子。他清楚，除非阿布罗迪忘掉这一件事情，他就别想从修罗那里闻出什么了。只是，那时候他也不需要去追问修罗了。
事情看上去很难办啊。艾俄罗斯和撒加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得开始在心里苦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学业繁忙~~在这里说一句对不起了
by 某位终于上到高三在作业的海洋里面扑腾的倒霉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