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骤雨》利夏尔

89、20

　　“你是说……让我们防备爬回我们身边的白蚂蚁？”梅菲斯特精神了些，问。
　　“嗯。”
　　嘉烈点了点头，说：“我们曾经用白蚂蚁战术对付过战场上的敌人，但后方看不见的战场上，白蚂蚁才是最恐怖的。”
　　“审查吗……？”梅菲斯特疑惑地问：“可是我有个疑问，这样一来，既增加了我们的工作量，又会失去人心支持。”
　　“并不是三七二十一不管非用刑不可，我们不是有不用刑的审查方法吗？”嘉烈问道。
　　“但是这会侵犯他们的隐私权。”梅菲斯特说。
　　“是安全重要还是他们的隐私重要？”后者反问道：“我知道，我知道这是一个拙劣的方法，甚至在被人揭穿后会被指责为是极权专制的表现。但是我们不得不这样做……说是为了维护新魔界政府的极权统治也好，说是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也好。战争时的手段怎样都不为过，如果有后果的话，我来背负。”
　　“即使背上骂名？”
　　梅菲斯特思索片刻，脸上露出舒心的微笑，从从容容地说：“好吧，一切就交由我负责。我做安全局的工作不是一天了，本来我的骂名就够多，多一个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嗯，你好好休息吧。我告辞了，我还有一些工作。”
　　嘉烈说的倒是真话，在临走之前，他还贴心地帮梅菲斯特把门掩上了。梅菲斯特端起茶杯，注视着关起来的门半晌，摇头道：“阿烈呀，你总是工作，工作的，工作和你的感情相比就那么重要吗？”
　　他当了多年的安全部长，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三天后是一个欢迎会，欢迎从神圣自由公会的管辖地回到魔界的战俘们。欢迎会的气氛异常友好热烈。迪亚和嘉烈却在一旁偷偷地讨论这帮战俘的处置问题。
　　“调动，将他们调到掌握不到情报的地方去，随便按个罪名降职，让他们接触不到情报。或者做……”
　　他不往下说了，端起装满红酒的杯子笑了笑。
　　“有些事情越是遮掩，他们越是好奇，不如做一些好玩的东西给他们看。”迪亚说。
　　“真是惭愧，我没有想到这一点。看来我还是过于愚钝了。”他微笑道。
　　“不，我们的出发点不同。”迪亚笑道。
　　他说完，和他碰了一下酒杯，故意大声说：“来，庆祝我们的朋友们返回故乡，这是个节日。”
　　“那边是谁？”
　　他喝了酒，目光瞟向和后勤部长因扎亚跳舞的女人。这个女人长得十分美貌，柳眉桃花眼，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眼光间或一转，盈盈泛波，说不出的娇柔妩媚。这个女人很眼熟，但是他想不起来。
　　“哎呀，多关心一下娱乐新闻吧，工作狂。”路斯菲尔端着酒杯走过来笑道：“她是魔界出名的红歌星，安利雅小姐。她在一次前线义演中，由于撤退不及，被神圣自由公会军抓住了，现在才用交换俘虏的条件交换回来。”
　　“如果保护不好这位美貌的歌星，许多战士都应该战死沙场。”嘉烈见那位歌手注意他了，故意这么说，而歌手则是向他们三个人飞了个吻。
　　他嘴里说着，眼睛却关心地注视着路斯菲尔眉间尚未消退的风霜之色：“教宗的责任是帮助政府保护和教育民众。如果你能够休息好，会更健康地完成工作，所以这种场合你本来可以不用出席的，还是去休息吧。”
　　路斯菲尔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不，说什么我也要在这儿待一段时间。有一次我掉进熔岩里，差点被火元素精灵当成新郎抢了，比起那些消受不了的美女，还是这儿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