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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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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吾家有儿刚出生
江南•常州
谁都知道江南是个鱼米水乡,江南的姑娘秀气水灵,江南的男子也多为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江南为什么比很多地方都要有钱呢,因为这里的商业十分发达,江南的男子不从武,他们从商。人的等级有四类,士、农、工、商,士,就是入世为官的人,简单来讲就是朝廷中人,这类人等级最高,以此类推,商人则是等级最低的,可是,没有人敢小看商人,尤其是江南出来的商人,因为他们富可敌国、无比精明,一个不小心就被他们卖了,而且还要帮他们数银子。
江南常州有个展家庄,展家庄的展老爷就是商人中的商人,敦厚的外表和凌厉的从商手段让不少人吃亏,可是没有一个人仇恨他,相反,他常常被人视为不可多得的友人,只因为展老爷秉持双赢的从商理念,和他做生意的人失去了这个,总还能得到另一样等值的东西。
现在,让我们到展家庄去看看吧。
展家庄盖在常州偏南的方向,很大,进门左边是私塾,只听里面的童音稚语都是清一色的“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在窗外扫地的下人都随着读书声有节奏的扫地。
再进去一些是前厅,一入厅门便能看到一副很大的财神图,图前放着供台,台上还有亮晶晶的水果和还没烧完的香。供台前约十来步是主座,左右两边是客座,均是红木桌椅,显得高贵又典雅。四周的墙壁上则挂着不同的水墨风景画,其相同的地方就是有山有水,偶尔被风吹动,还有一种水流动的感觉。这水啊,在八卦当中是财的意思。可见这展家有钱不是随便得的,到哪都拜财神啊。
前厅出去是前院,前院是展老爷和其夫人儿子们日常娱乐的地方,展老爷在这里看账本,儿子们在这里读书写字玩耍。他们不是没有书房,他们只是喜欢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觉。
展老爷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展辉,今年六岁,对金银财宝有种天生的喜爱,成天金银不离身、算盘不离手、三句不离珠宝,是“金光闪闪”的代名词;他现在正在练习书法,比方说用金色的颜料画一个金元宝,用银色的颜料在元宝上面画两个银球球,再用绿色的颜料在元宝和银球球的中间画两个同伴,然后又用金色的颜料画了几片金叶子笼罩下面的金子银子和铜板。
“爹,你看,我的金银一家好看吧。”展辉把画好的杰作给展老爷看,展老爷连连叫好,直摸展辉的头,笑得眼睛都没了。
展煌是展老爷的二公子,现在五岁,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读书,他现在正在读唐朝诗人李白的床前明月光。
“床前——”小脑袋从左晃到右,“明月——”小脑袋从右晃到左,“光~!”小脑袋猛地回到正常的位置;“疑似——”从右到左,“地上——”从左到右,“霜~!”没回到正常位置,而是被展老爷和展辉给拍了一下:“能不能正常点,晃得我头都昏了。”
小展煌挨了打,没理会,照常摇头晃脑读个不停,可见他被打得太多了,都麻木了。展老爷和展辉摇摇头,叹了口气,坐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老爷,不好啦不好啦!”一个丫鬟跑过来,神情紧张,喘口气,发觉自己说话不对,立刻改口,“好啦好啦!”
展老爷微微侧过身,不紧不慢地说:“什么好了不好了?”
小丫头顺口气,大喊:“夫人要生啦!”
闻言,展老爷和辉煌两兄弟立刻丢下手中的事物,直奔内院,口中还不忘吩咐:“快去请产婆!”
“已经请来了,正在内院给夫人接生呢!”
还没等靠近展夫人的房间,展家父子三个已经听到了展夫人的惨叫。
“啊——”
“夫人,用力!再用点力!孩子已经看到脚了!”
“啊——我……我不生了……啊——!”
“夫人,再坚持一下,深呼吸,深呼吸!”
展家三父子听到展夫人这么惨绝人寰的叫声,纷纷打了个寒战,展老爷甚至在想,真不该让她怀孕。
“啊!”展夫人的声音不再向之前那样渊源绵长,这一次居然喊了半声就戛然而止,吓得展家父子三人的心都停跳了一拍。展老爷抬起脚就要往房里冲,可是被丫鬟拦了下来:“老爷,男子可不能进产房,会有血光之灾的!”
实在没办法,展老爷只能把脚收回来,在门口不住地踱步。
“夫人,坚持住,来,呼——吸——孩子还有头在肚子里,只要再加把劲就他就可以看到今天的阳光了,夫人,你忍心让孩子闷死在你肚子里吗?”
“啊……”展夫人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了。
“出来了出来了!夫人,是位公子,恭喜你!”产婆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几声轻轻拍打的声音过后,小婴儿的哭声传了出来:“哇啊——哇啊——”
“产婆,怎么样怎么样?”展老爷焦急地问。
产婆走出房间,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笑呵呵地说:“母子平安,恭喜老爷,是位公子。”然后她让房间里的助手把孩子抱了出来,“刚出生的孩子皮肤都有点皱,可这个孩子却是白白嫩嫩的,以后呀,一定是个漂亮的公子。”
展老爷接过孩子,蹲下身子让展辉展煌两兄弟也看看,展辉和展煌用小手去逗弄小婴儿,小婴儿也随着他们手指的力道时而皱皱眉时而嘟嘟嘴,煞是可爱。
展老爷抱着孩子进了房间,他坐在展夫人身边,把孩子放在床头:“夫人,你看,我们又有一位小公子了。”
“老爷……”展夫人用食指碰了碰小婴儿的脸颊,虽然很疲倦,可她还是开怀而笑。“老爷,这孩子,叫展昭,字雄飞可好?”
“夫人可是早就想好了?”
“刚才,我一度累得喘不上气,我在梦中梦见姜子牙,他骑着飞熊落在我面前,让我一定要撑下去,孩子他一定要降世。然后,他手一挥,天亮了,我有了力气,孩子也出来了。所以,我给他取名为‘昭’,是光明的意思。”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这孩子就叫展昭。”展老爷拍了拍展夫人,让她安心休息,展夫人也闭上眼睛,嘴角带着微笑,沉沉睡去。
大家没忘记哮天犬吧,哮天犬在千里追踪之后,终于找到了他家伟大的主人……的转世。
“哇啊——”小婴儿的日常生活就是吃喝拉撒睡,我们的昭昭小宝贝也不例外。只是,睡觉,也总有睡醒的时候,哮天犬来的不是时候,他降落到昭昭小宝贝面前的时候,昭昭小宝贝刚刚睡醒,小孩子嘛,什么都不懂,对人处事的第一态度就是:哭。
“小少爷?!”昭昭小宝贝的哭声引来了丫鬟,丫鬟看到小少爷身边那个半人高的大狗,吓得腿都软了,可是又不敢乱叫,怕吓到那条狗,把她家小少爷给吃了。
“怎么了?”又一个丫鬟听到叫声跑了过来。
“好……好大的狗……”腿软的丫鬟颤抖着说。
哮天犬这时也知道是自己吓到人了,但总不能变成人身说自己不是坏人吧,于是,他跳出窗户,躲了起来。而这件事惊动了展老爷之后,他就把窗户都安上了结实的纱网,既可以透风,又可以防贼。
不知不觉间,昭昭小宝贝已经两个月大了,两个月大的小宝贝刚好可以看到一米远的事物,而此时,他们也学会了爬行,所以,本着人类好奇的本性,现在的昭昭小宝贝非常喜欢“乱跑”。
因为知道昭昭小宝贝喜欢乱跑,为了防止他摔伤,展老爷帮小宝贝铺平了门槛,甚至还专门搭了一个让小宝贝可以爬上床爬下床的爬爬坡,这样一来,小宝贝就更加通行无阻了,也苦了照顾孩子的包括展老爷、展夫人在内的一众人。
这天中午,展夫人正打算给昭昭小宝贝喂奶,不意外地看到小宝贝根本不在床上。她四下寻找,越找越着急,平时小宝贝再怎么爬都不会爬出这个房间,可今天他却不在房间里。
“夫人夫人,不好了!”
“怎么了?”展夫人被丫鬟吓得直冒冷汗。
“小少爷爬到二楼去了!”
二楼,虽然栏杆很高,但是栏杆中间却是有空隙的,其空隙,足够一个小婴儿穿过去。“还不赶快上楼把小少爷抱下来!在哪呢,快带我去!”
展夫人来到楼前,看到粉嫩嫩的小婴儿就趴在栏杆边缘,只要他再爬一步,他就会掉下来。仆人从左右两边轻悄悄地靠近小婴儿,害怕惊吓到他,可没想到,小婴儿还是转头看到了仆人们,然后一抬手,整个身子失去重心,从楼上掉了下来。
“昭儿!”展夫人见小婴儿摔了下来,吓得昏了过去,没看到接下来发生的事。
小展昭虽然摔了下来,但却没有摔倒地上,就在他还在半空中的时候,一道黑影划过,小婴儿也随着黑影消失不见。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半人高的黑狗,它口里叼着小婴儿,轻轻把他放在地上,然后舔了舔婴儿的小脸。
小婴儿倒是不知道怕,晃动着小腿,再翻个身,爬到黑狗腿边,紧紧抱住不放。黑狗叼起小宝贝甩到自己身上,然后拖着小宝贝回了他的房间。
眼前这一幕让展家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不过,从此,展家小少爷就有了一个条黑狗做护卫,无论小展昭怎么爬,它都有办法把小展昭给找到,令展氏夫妇放心不少。但这不是最绝的,最绝的是,这只狗竟然叼着一支树枝在地上写下这样一句话:小狗是哮天犬,展昭是小狗的主人。
哮天犬,那不是天上的神犬吗?
哮天犬的主人不是二郎神吗?
实在想不通这些事的展夫人又一次昏了过去,这一次可没有展老爷扶她了,因为展老爷也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