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昙花恋月》Behin

7、第六章 烟花

　　原来今天是高中联赛四强决赛的第一场，所以才会有如此多的人。我走在体育馆门口，忽然一个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回过头去：“凌？”
　　“喊你好几声呢，没听见吗？”凌有些嗔怪地看着我。
　　“是啊，对不起。”我向她点点头，然后跟随她一起走进体育馆。
　　第一场就是海南和湘北的比赛。
　　可是我关心的却只是他上不上场，其他的我都不在意。

　　和凌坐在一起，我淡然地扫视全场，看到了流川枫、清田信长还有——神宗一郎。
　　不得不说，湘北真的很厉害，尤其是凌的那个弟弟，流川枫。至少在我看来，清田根本防不住他，只可惜阿神被换下场了，上半场简直就是流川一个人的表演赛。
　　他打得很买力，不知是真的很想赢，还是在努力证明着什么。
　　总之，上半场他一个人独得25分，控制了全场的气氛。
　　下半场，阿神终于出场了，可是面对着那么厉害的流川，我不禁开始有些为他担心。
　　可是很快的，我就发现了他的实力。
　　从来没有想到，他的投篮竟然会完美到惊为天人的地步！那纤细的手臂，竟然能投出那么优美的弧线。
　　在这赛场上，只有当他投球时，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
　　尽管这样，他们的这场比赛还是打得相当的辛苦，毕竟湘北也是一支相当厉害的球队。比分紧紧咬住不放，当最后比赛结束时，他们险胜湘北3分，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在后面几天的几场比赛里，我全部都有去看。当最后一天的比赛结束后，我在体育馆门口又遇到阿神。
　　“祝贺你们，得到了胜利。”我看着他说道。
　　“你，没休息好吧？你瘦了。”阿神的眼底又分明地掠过一丝疼惜。
　　我摇摇头，“不，我很好。”
　　“你，今天……回家看短信。”他明显有话没说来。
　　我看着他和队友离去，他要说什么，我想我大概应该可以猜出来了。
　　只是，我有接受的条件吗？那么优秀的一个人……

　　最近，我突然不喝酒了。没由来的，我开始讨厌啤酒的味道。
　　真奇怪，那么难以下咽的东西，我居然无法克制地喝了四年！
　　晚上，手机剧烈地震动起来。我拿过来一看，果然是短信。
　　这个陌生的号码，那些透露着关怀的短信，原来都是他的。
　　——后天周末晚上有时间吗？我在时代广场等你，有惊喜。如果你不打电话回来，就算是同意了。
　　我看着手机，笑了。这家伙，竟然算准了我不会打电话。
　　其实也挺可爱的嘛！

　　今天是夏祭日，神奈川这里晚上会有庆祝活动。
　　我第一次注重自己的装扮。因为没有浴衣，我穿上了新买的棉布裙子，大大的月白色裙摆，像一片飘不过天空的云彩。我还用樱桃红色的唇蜜，将颜色寡淡的嘴唇细心地涂好，然后拉着裙摆，像只蝴蝶一样地飞下楼。
　　6点我来到时代广场，发现他早就已经到了，我走过去，问：“等很久了吗？”
　　阿神摇摇头，“没有，我也刚到。”
　　骗人！我在窗台上趴了一下午，明明有看到他下午4点就从家里出来了。我心里想到，嘴上却没有说。
　　和阿神在这里逛，漫无目的地走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问道：“惊喜呢？”
　　阿神抬手看看表，冲我微笑，“很快就到了。”
　　果然，几分钟以后，巨大的烟花在天空绽放，一个接着一个，接连不断，绚丽多彩。
　　这，就是他给我带来的惊喜吗？我完全震惊了，呆愣地望着那绚烂的颜色。
　　巨大的爆炸声传来，周围的人们都捂住了耳朵，看着眩目的烟花在暗夜中飞舞。
　　良久，阿神走到我身边，笑着问：“喜欢吗？”
　　我没有回答。
　　他看着我，我也扭头看着他。
　　分明看清楚他的唇型，喜欢吗？
　　“我……”扭过头背对他，没有勇气面对他。背诵了很久的话语，此时我尽量用平静的口吻从口中说出来——
　　“我……听不见。”
　　话一出口，我仿佛能感觉出他脸上的震惊的神情。
　　没有理会，稍稍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缓缓说道：“我从十三岁就听不见了，是被叔叔打聋的。所有的声音都与我无缘，幸好从那时我就一直学习唇语，所以，我才能和你们说话，所以我一直要求你必须面对着我说话……”
　　短暂的沉默过后，我知道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

　　以往她种种的表现，在阿神的脑中浮现。
　　为什么手机挂震，为什么不接电话，也从来不打电话，为什么家里没有任何带声响的东西……
　　这一切，现在都有了一个合理而且再完美不过的解释。
　　只是这谜底，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我落寞地望着那依旧在绽放的烟花，眼泪瞬间无法抑制地涌出来。
　　任何东西，失去就失去了，这我早已习惯。
　　毕竟，我从小就是在失去。失去亲人，失去听觉，失去一切。
　　其实，他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属于过我一个人。
　　可是，为什么这次的失去，让我感觉那么疼？……
　　忽然，一双温暖手捂上我的耳朵。我抬头，清楚地看见阿神一字一句地对我说道：“真雪，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以后在你看烟花的时候，我会成为那个为你捂上耳朵的人。不管你是否听得见……相信我。”
　　这……可以算是对我的承诺吗？
　　我想笑，可是眼泪却又不争气地掉下来。
　　在烟花绽放的夜空下，我依偎在温暖的怀抱里，轻轻说道——
　　宗一郎，你相信吗？我真的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