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月天

1、首章亦终章

　　“吱——嘭！” “啊——！”
　　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人们的尖叫声在耳边响起，不明所以的我随声望去，却什么也看不到。只觉得身体轻轻的，如蝴蝶般起舞，然后陨落。眼前的影象如慢镜头似的一闪而过，那是……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能不能熬过这一关，就只能看她自己了……”
　　“……”
　　隐隐约约的听见泡沫剧里面的经典对话，真好笑。。。啊~好困哦~，睡了！
　　眼睛一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好黑哦！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这么黑？”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黑暗，相信是谁都会惊讶吧！把手举到眼前，模糊的可以看出来那是一只手！
　　‘好黑好黑，这里到底是哪里？’蜷缩着身字，两手把膝盖抱住，‘好冷好冷，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心理彷徨的想着，乱七八糟的想着……
　　“喂！有人吗？回答我啊！”终究受不了这样的冷清，我“噌”的跳起来，四处跑着，喊着，却没有人回答。最终，还是放弃了，重新坐下，依就蜷着身体。‘这里到底是哪？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难道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吗？为什么这里好象没有边际？我到底是谁？这里到底是哪？’一连传的问题抨击心头，我的心处于惶惶不安的境地中……
　　良久，彷徨的心安静下来，也许是死心了吧！蜷缩在“角落”的绳梯不再颤抖，心，问自己：‘这不是你想要的么？只有一个人的世界，一个没有烦心事的世界没有教科书，没有烦人的老师，没有堆积如山做不完的作业，看不完的辅导书！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不要不安了！不是应该高兴么？’‘是呀！我干嘛不安，我应该高兴！远离了那烦心的一切，呵呵~’想通了，自然就安心了~安心了，呵呵~我又困了，啊~~~再睡会。
　　“嘭嘭嘭！”
　　恩？半睡半醒间，好象听见有敲门声？在着无边无际的地方有门？一定是幻觉，继续睡！
　　“嘭嘭嘭！”
　　恩？不要吵！我要睡。。。。等等！真的有瞧门声？这里是个房间？不过我不管，继续睡，拜托不要吵！让我一个人，好不好？
　　不过，似乎门外的“人”不怎么领情。“吱呷”一声，门被打开来，门外的人静静的闯了进来，渐渐的走进，渐渐的看清了她的身影，不过脸依就模糊，身体发出微微的光晕。
　　‘噫？奇怪！为什么她的样子我看的清，而我自己的手，身体却反而看不见呢？’再次举起手放在眼前，看到的还是那好象是手的手。‘算了，不想了，继续睡！“再一次对自己催眠，我渐渐的又闭上了眼睛。
　　“你就这样睡过去吗？没有一丝想法的睡过去？”沉默许久的她，终于开口了，问出了这对我来说近乎可笑的问题。
　　‘当然！你不知道我是个很嗜睡的人吗？我一直希望有一天可以有机会让我一直睡，一直睡，睡到我不详再睡了为止。那怕是一整天或是一个星期’我一脸幸福与憧憬的想着，‘不过，那恼人的学习，作业，让我根本没有这个机会’忽又转而愤愤的控诉。
　　“单单的只为这个？”她肯定又疑惑的问我。
　　‘当然！不然还为什么？还有，为什么你能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没错！从一开始，我的嘴就根本没张过。她却能知道我所想的一切。我的语气不再像初时的那一抹天真！而是含着一丝微不可觉的冷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是想问，你真的可以不挂心任何事情的安心睡去？没有一丝牵绊？没有一点亲情或是友情……的牵绊？”语气里有些不可思议。
　　我嘲讽的饿笑看她的不可思议，‘友情？我有友情么？在我看来那个东西只是一种可以利用的手段。在困难的时候才挖掘出来，在满足的时候踢到一边。……我不就正是被这样利用着的么？’
　　满足的看到她睁大的双眼，不自觉的腿后一步，自顾自摇头的窘样，我再接再厉的说着：
　　‘你相信一个我小学时的“好朋友”对我所做的事么？’我整个人陷入回忆之中，‘阔别多日的她突然给我来电，说她回到了A区，要约我出去见面，我当然是很高兴，利马从床上跳起来，打理好自己，兴冲冲的赶在约定时间以前到达了约定地点，天真的期待着见面时的拥抱。终于等到了约定的时间，等来的又是一通电话，说她在B地和其他同学们在一起，要我赶快过去。而当我满头大汗的跑过去，却没有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当我再次打电话过去时，她又说她在！却也没有看到我，要我们一起找对方。而蠢到点子上的我就真的，在那里找了一下午。最终，一无所获。……直到后来好久！我才知道，当时的她一定在C山上吃着瓜子，看着电视，翘着二郎腿和她的朋友们一起有趣的无线操控我，哈哈的笑我有多蠢吧！’想到这里，我停顿了以下，竟“呵呵”的笑了出来，仿佛看那有趣场面的人是我。
　　‘呵呵~还有呢！你要听吗？’
　　“不，不用了！”她看我的眼神中，似乎有几分怜悯，“这些只是你仅有的几次经历，让你记忆犹新，这也是比拟成长的过程，从中你学会了不再天真，知道人心的丑恶的一面，不是么？相信自那以后，不，自你所经历过的所有事情以后，你都会一步步的成长，一步步的走向成熟，不是么？想开些，放过自己！”
　　‘……’这些话“她”也说过！
　　我的沉默，似乎让她看到了希望，她有接着说：“想想！想想你的亲人们，她们一定带给你了不少的快乐。”这下，内心雀跃的是她了，随意她没有看到我眼底闪过的那一丝疯狂，也许！
　　‘哼！他们？一个早自己“永快乐”去了，想梦到都难，另一个……’
　　面对我突然的思维沉默，她抬头看我，从她的眼里，我看到了自己眼底的那一种“疯狂”。
　　‘她有什么资格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下偷看我的日记？而且还专挑我睡觉的时候偷偷拿出我的日记本的钥匙，从一大堆本子里“熟练”的，利落的拿出我的日记本，然后再小心翼翼不留痕迹的看完再放回？’
　　‘她有什么资格让在学校受了一肚子委屈的我回家后还要痛苦的强颜欢笑的面对客人，连最后一点我的空间，唯一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也不留给我？’
　　‘她又有什么资格在我可以安静的看着小说，漫画来调剂自己的情绪的时候来不停的不停的不停的烦我？就像你一样！！’
　　我的眼神越来越疯狂，一口气说完所有话的我有点喘气，身子也因为“气愤”而立了起来，‘我恨她！’
　　“那么，为什么你的心在不停的叫喧着‘寂寞’？”她的声音冷静而有力。顿时让我无言以答。
　　她笑笑，很温暖那种，“其实你知道！你爱她，所以你恨她。正因为爱的太透彻，所以才会‘恨’的那么绝对！恨她对工作来的比你重视！恨她对你的不理解！
　　有句话说的对‘爱之深，恨之切’！其实，你比任何人都要爱她！”
　　‘不！不对！不是这样！’这下自顾自摇头的是我了！我感觉自己的城在瓦解，我几乎听到城墙倒塌的声音。‘不！我恨她！我恨她！！我恨她！！！’
　　“其实你知道的，你清楚的记得小时侯她半夜起来背生病的你去医院的情景；你清楚的记得在你情绪低落时，她放下一天的工作来细心开导困惑的你时的情景；你清楚的记得明明第二天上班的要上班，上课的要上课，还两人一起谈心到大天亮，然后集体睡过头，一起跑向车站的快乐的情景；你……明明都还记得的对不对？”她的声音更加的温柔。
　　“如果你还想不起来，那么，你看！”
　　顺着她的手望去，我看到远方一个逐渐接近的光亮的“点”。
　　心中豁然开朗！
　　原来…原来我之前看到的，那是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听到的事故她苦苦哀求医生的话语……
　　眼里咬着泪，不让它滴下，看向她，问出那个一直在心底的问题，‘你到底是谁？’其实心里早有答案，只是想要真正的饿听她“说”出……
　　一个字一个字的声音，从我嘴里蹦出：“我就是——————你！”我终于吐出了在这里的第一句话。
　　刹那间，眼前昼亮。
　　……
　　“快，快去，703的病人醒了……”
　　……
　　眼里含着泪，看向几分激动与高兴，几分哀伤而憔悴，几分沧桑与暗淡，鬓角已有点斑白，眼里同样嚼着泪的“她”，吐出了这封尘了近5年的字眼————“妈……妈…………”
　　两行清泪滑下我们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