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初次交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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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哉游哉的混入总部，斯佩多以“为了让幻术确实生效，所以必须肢体接触”的借口，堂而皇之的拉住他的胳膊，其实阿诺德很想吐槽他：若是你的幻术能力只有这么一点，你怎么敢自顾自带人进来闲逛啊！当肉脚也要有个水准，别睁着眼睛说瞎话。
可是斯佩多一副无赖的样子，修长的手指死死抓住他的手腕，打死不肯放手，阿诺德挣了挣反抗无效，只好认命的被爪子轻薄。
先逛了一圈庭院，看到了莱卡因的警卫布局和轮班时间，阿诺德默记下从门口到警卫区的秒数，用自己的计算能力心算若是以全速是否能够在接班之前通过这里。
这可是普通情报员拿不到的资料，记下来记下来，看来这次赚大了。
阿诺德不知道的是，斯佩多才觉得赚大了。对于幻术师来说，蒙过无名小卒多简单，每次逛莱卡因时，只要避开高层，就和逛后院似的，斯佩多无聊时来着捣捣乱，顺便在他们的饭菜里下点泻药什么的，熟的都发霉了。
没想到现在可以用来吸引阿诺德，还能亲密接触一下，多划算的交易。
浑然不知自己警卫严密的家族根据地被人当成约会圣地的维斯，在办公室里看着转手传来的黑色翅膀所持有的情报，打了好几个喷嚏。
“加百罗涅这群蠢货……啊切……居然敢和彭格列结盟……啊切……谁借雷诺那小子的胆子……啊切——”维斯用愤怒之炎轰爆了墙壁，并且对于自己今天老打喷嚏很是抑郁，因为BOSS不高兴，又有几个去重症监护室报道了。
为此，莱卡因的员工们内心泪目：BOSS，我们要加薪！嗷嗷我们不干了，□□烧很浪费人品的。
看着墙壁上的大洞，隐隐有土石从上面掉下来，还有砖块砸到了楼下无辜的树。阿诺德看了一眼身边僵硬了一下的斯佩多，心里默默地吐槽道。还有某个冬菇不是说这里很安全么难道幻术失效了，果然很废啊。
“你不是说不会发现的吗？”阿诺德扭脸，湖泊蓝色的眼眸中尽是鄙视。
“这是巧合，我一般吃过饭就来这散步来着，风景很不错。”斯佩多也很郁闷，本来荡漾的冬菇头上，竖起的叶子有些软趴趴。
“那就是说，你出入某些地方犹如无人之境咯？”阿诺德听了这话，猛的转过头，隐藏起自己有些期待的眼神。心里正在打着算盘：若是有这么一个外挂，情报员就不需要赌着自己的命去换取情报了，很适合挖进情报机构，可惜斯佩多不能劈成两半用……不，其实劈成碎块一人一片该多好。
浑然不知面前的人正在努力思索如何压榨他的剩余价值，斯佩多无端的觉得背后发凉。
“天气冷了吗？”自言自语的摸着鼻尖，斯佩多转瞬将这种恶寒感忘却，调侃着身边的浮云。“怎么，你还想继续和我约会。”
“嗯，下次我们去国王陛下的寝室吧。”阿诺德颔首，算是默认了约会这个词，毕竟对他来说，要达到目的，方法不重要。
“喂……那多没气氛啊。”斯佩多算是见识到阿诺德的彪悍神经了，他觉得自己真是自讨苦吃。
触摸着胸前的金色军章，斯佩多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虽然知道这是利用，但是他却无法不感觉到愉悦。总算拥有了除了敌人和同僚的身份，而是作为同伴的存在。
放着舒缓歌曲的唱片机被一个酒杯砸中，红酒全部洒在了唱片机上，玻璃割破了唱片，发出刺耳的响声。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正在发脾气，可怜的下属缩在墙角，已经被玻璃刮的伤痕累累。
“蠢货，都是一群垃圾。”维斯很暴躁的掀翻了昂贵的红木桌子，上面瓷质的茶杯全部掉了下来，叮叮咣咣碎成一片。“一个女人都找不到！枉费了莱卡因给你们的干粮。”
“而且，警卫全被放倒了？谁干的？在总部开始地毯式大搜索！”
悠闲地逛着的阿诺德看了看已经进入紧急备战状态的莱卡因总部，摇了摇头。他指着倒了一片的门口，得知来的时间有问题。“你看那里，看来是又有人闯入了。”
斯佩多弯起唇笑得欢畅。他戴着黑色的手套的手摸着下巴，并没有处于敌人内部的危机感，果然是散步惯了。“我就说嘛，我的幻术怎么可能有问题？”
“我看迟早会有问题。”
“那么现在的情况呢，先走吗？”斯佩多话音刚落，门口就被幻术师用结界封起来了，看着靛色的结界缓缓升起，斯佩多无所谓的笑了。“哦呀，这下可糟了。”
“Giotto的命令，试探一下也未尝不可。”阿诺德探了一下口袋，里面有一把意大利□□92F，还有成打的子弹，枪击术也是他相当优秀的一方面。“怎么，你怕了？”
“怕？Nufufu……怎么可能。”斯佩多慢条斯理的解开军服的扣子，恋恋不舍的放开了一直抓着的白皙手腕，阿诺德抬起手来，发现上面一圈乌青。不禁有些不满的望着斯佩多。
“你抓那么大力气干什么，想要废了我的右腕吗？”阿诺德这时才意识到刚才的疼痛感，或许说这样的疼痛他忍惯了，并不碍事，却被造成的后果惊到了。
“那怎么敢……”斯佩多不再调笑，而是正色看向面前站着的黑衣男人。
维斯•莱卡因！
男人有一双浸染着仇恨和黑暗的赤红色眼眸。黑色的短发很是凌厉，肌肉起伏的棱线让人感受到这个男子的健壮。他敞开了大衣领子，领结被风向着后方吹去，半缠着脖子，黑色的丝绸在风中飘起，煞是好看。这样有男人味的意大利绅士一定是众位贵族小姐追捧的对象。而此时他确实噙着趣味的笑，似乎在面前的是一群玩物。
“彭格列云之守护者和雾之守护者啊。”维斯冷笑一声。卷过此地的风吹起阿诺德的额发，树叶沙沙的响声回荡在风中，而硝烟的气味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弥漫。
“据说彭格列和加百罗涅结盟了，这就是你们敢来的原因吧。”
阿诺德看着那份由他亲手封起来，并且交给莱卡因那方的人的文件，失笑。
抱歉那是他随性写的，当成机密数据伪装黑色翅膀诺森所持有的那份给你的，至于加百罗涅，Giotto和他见面估计每次都会打一架，结盟什么的你是在开玩笑吧。
阿诺德突然发现面瘫什么的是好东西。至少在误导人的时候很有用。
“哦呀……这是机密哟”。斯佩多满面笑容的将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彭格列的机密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斯佩多你实在是坏人。阿诺德突然愉悦了，这就是所谓的误导，比他们亲口承认也好得多。既然加百罗涅与他们为敌了，便会各方面遭到排挤，作为首领的加百罗涅一世也必须做出选择站哪条队，即使私交再怎么不好，与猜疑他们的莱卡因家族比，弱小的多也好控制的多的彭格列便是首选。
所以，这次拼的不是战斗力，而是势力大洗牌。挑拨离间这种东西，则是善于玩弄谎言的人最擅长的吧，所以一切交给斯佩多，他并不担心。
为了让加百罗涅选队站，也必须让莱卡因对此产生猜忌。而斯佩多语焉不详的话则是所有事情的导火索。
果不其然，维斯的表情阴郁了下来。其实到这里他们就可以撤退了，毕竟真实的任务只是试探而已，杀死谁什么的，并不是这次的主要目的。
“拿下……他们。”维斯拍掌，笑容犹带杀意，从地下的通道钻出一群拿着枪的黑手党，正在齐齐的拉保险栓，即使是古董的枪也不是好玩的，是要吃子弹的谁愿意干这事。
而且，360°全方位密集啊。
阿诺德从衣兜里拿出了枪，略显苍白的手指拂过枪身，六发子弹并且有替换的枪，子弹也还很足，看来自己多留一手的习惯没有错。本来只是追踪间谍的，没想到被卷入了黑手党斗争呢，还真是麻烦。阿诺德虽然这么想着，可是面上却是笑着的。
他很愉快。因为能够清除自己看的不爽的东西。
“阿诺德，你信我么？”将自己压箱底的镰刀掏出来的斯佩多当啷一声，敲了敲地面道：“我们合作吧，一人一半。”
“现在有选择吗？”阿诺德其实也对于注定背叛的斯佩多不太信任的，但是至少他现在对彭格列还是没什么看法的，所以至少现在可以稍微相信一把。
“也对，你只能和我联手，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冲出去的，至少门口的幻术结界你不知道怎么解。”蓝发的雾守笑的意味深长，深色的军服中，修长的脖颈线条优美，幻术师的体术向来是弱点，但是对于斯佩多来说这条并不成立。
“回去之后绝对要铐杀你。”阿诺德皱眉，指环上燃起紫色的火焰，虽然枪并不是他惯用的武器，却在这里能发挥最大的效果。
“开始吧。”笑得无比嚣张的斯佩多翻转了一下手杖，凉薄的唇微微扬起战栗的弧度，他侧身抵住阿诺德并不算宽阔的脊背，对方紧绷的肌肉线条让他也兴奋了起来。
背靠背的战斗。若不是形势所逼，他以为自己是不会这样做的，他从不信任任何人，包括他的首领Giotto。斯佩多加入彭格列的理由很简单，只是欣赏罢了，欣赏Giotto的梦想，却否认他的行为方式，或许是……想看这个家族能够走多远。
在逆光的黑暗中，希冀光明的人，能够笑到最后吗。
他戴蒙•斯佩多说出的话不会食言。而且这是高傲的云第一次对他放下警戒，要是辜负这一份信任，以后的相处都会很难了呢。这份出乎意料长的兴趣，他很不想放弃。
想到这里，愉悦的雾守扬起了诡异的笑容：“无中生有，有中生无，这就是——雾啊。”
地面开始塌陷，幻术制造的虚幻世界暗藏杀机，无数的火柱从地底喷出来，破碎而凌乱的画面凝聚成一个整体，连天地也变色。幻术笼罩范围就像是活火山一般，浓稠的岩浆从火山的震动中倾泻下来，幻术师并不适合和人并肩作战，普通的人是受不了幻觉污染的。
阿诺德蹙眉，这幻术并不是针对他的，所以他相对轻松一点，但是影响还是有的。混合着增殖属性的云之炎的散弹扫射，一梭子过去便倒下一片，绽放出鲜红的花火，铁锈的味道混合着咸腥的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Nuhuhu……下地狱吧。”大开杀戒的雾守连语气也染上了扭曲的杀意，魔镜翻转时掀起一阵阵火海，几乎覆盖了整个世界。某种不知名的黑色雾气瞬间席卷了面前的黑手党。
阿诺德接着一阵扫射，将正要冲着斯佩多开枪的家伙枪杀。一发子弹险险擦过肩膀，划出一道血痕。斯佩多幻术状态也并不是无敌的，至少集中火力也是能对虚实化状态的他伤害的。
“啧，不要忘记我们的目的。”虽然现在占据上风，但是要是等到援军来的时候就麻烦了，阿诺德携带的消耗品弹药并不是很多，这样下去就不够了。
“哦呀……那就放他们一马好了。”斯佩多杀的兴起，虽然不太喜欢被打断兴致，却收起了魔镜没有继续加强幻术，看来他还顾虑着同伴并没有他那么高的幻术抗体吧。他随意舔了一下滴血的手指，笑的意味深长。
黑色风衣的邪妄男子挥手，制止了所剩无几的手下们继续攻击，维斯•莱卡因眯了眯深黑色的眼睛，里面充满了让人猜不透的东西，仿佛无尽的漩涡。
“全体停手，让他们走。”维斯此时并不打算出手，毕竟现在是在风口浪尖，若是首先宣战的话，怕是没心情搞掉彭格列，虽然是放虎归山，但是留到一起全部消灭才会没有后患。
而且，也稍微明白了他们的战斗方式了呢。
“彭格列果然不简单。”
“啊，谢谢夸奖，即将谢幕的……维斯先生。”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初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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