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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暗夜之光,狼牙! ...

  •   第三章:暗夜之光,狼牙!

      战场上的子弹拥有优先通过权。

      ——《美国士兵生存手册》

      这一声大喊来自外面,恺撒站在那里,侧耳倾听着,一名士兵跑了进来,先看了一眼刘昶,然后说“发现了狼群……”

      “什么?那么现在呢?”男人问。

      尖利的,悠长的狼嚎声回应了他的问话,火把已经被点了起来,叫喊怒骂声不绝于耳。但是对于数千人的军团来说,狼群根本不算什么。男人冷漠地道“解决掉。”盯着士兵出去,他背着手站在原地。

      又看了一眼刘昶,真的要把这个家伙变成“神”?

      这个不知名的家伙,来历不明,说着奇怪的语言。

      就这样出现在我的前进路上。

      我想我是不信神的,但是……

      恺撒正这么想着,外面的杂乱声渐渐地小了下去,仿佛夜雾般散尽,刘昶正在迷迷糊糊中,翻了个身。好像自己现在回到了穿越之前。

      “时间调整,经纬度调整,如果成功,我可就是了不起的科学家!”

      “你确定吗?就这么简单?真的能去你想去的时代?”

      “那是了!不过你最好小心,现在功能还不够稳定,我要出门去,你可不要乱动,我是知道你的!”

      说着梦话,自言自语着“放心啦……我还要吃……”

      他好像并不为自己的命运担忧,居然能睡着,男人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不是极致的勇敢,就是极致的愚蠢。

      觉得自己也有些困倦,但是仍然需要听着外间的通报,再说……恺撒烦心地叹了一口气。地炉的光一跳一跳地,映着帐篷里面的一切,他决定去外面吹吹风,刚才用过的羊皮纸散乱在桌子上,格外醒目。

      对此毫不知情的刘昶抱定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因此坦然放心地睡着,蜷起身来向着帐篷里面去。

      隐约只听见一阵又一阵的喘气声,好像是有人正面对着自己呼吸,还夹杂着浓烈刺鼻的腥味,像是什么动物在……刘昶揉着眼睛,帐篷外面没有什么说话的声音了,因此可以听见那喘息声,还有抓挠拱扒的噪音,是一头体型很大的东西。

      很快,青年的冷汗就下来了,地炉的火慢慢地熄灭下去,正发出微光,见到人们又恢复了休息,刚才的狼群又围了上来。

      面对这个情况,刘昶手脚冰凉,《动物世界》中狼群的凶猛和残暴场景纷纷涌上脑海,他赶忙坐了起来,咬紧了牙关四下张望着。张口结舌地不知道该喊些什么,甚至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去逃跑。

      那头畜生似乎能感受到人的恐惧,便大着胆子加快了扒土的动作,同时,刘昶听到了那极具威胁的低狺声。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青年用自己有生以来最大的声音喊道“救命啊!!”

      听到叫声,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原本站在外面的恺撒还是冲了进去。

      与此同时,那头狼从刚才挖出的缺口钻了进来,直扑向面如土色的刘昶,张开大口就要咬开他的喉咙。来不及拔剑,恺撒抄起地炉中的拨火棍便向狼的后脑打了下去,细棍打折了,狼却没有倒下,反而更加愤怒,放弃了刘昶转向了他,在暗红的光中露出白利的獠牙。

      男人伸手去拔剑,面对狼的时候绝对不能退缩,但是狼已经扑了上去。

      外面响起了刺耳的嚎叫声。

      刘昶急中生智,拖过毛毯一下将狼盖住了,视线突然变暗,趁这畜生停顿的机会,恺撒一剑刺中了狼的身体。

      眼看它的挣扎从激烈到没有,血涌了出来,刘昶仍旧不敢松手。

      两个人喘息着,目光在黑暗中彼此交汇。

      血腥的气味很快扩散出去,又一头狼徘徊在帐篷外面,钻了进来,那双眼睛在暗夜中发出浅绿色的光芒。

      这是刘昶从小到大第一见到真正的,野生状态下的狼,就算是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这头野兽身上所散发出的灼灼杀气仍然让人心惊胆战。眼看是两个人面对自己,其中一个人手中还有沾血的武器,狼并没有发动攻击。

      地上的尸体像是一个信号,那种叫喊和撕咬声又响了起来。

      咽了一口唾沫,恺撒握紧剑柄,在这个时候,如果还有什么能比现在更加糟糕,那就是,从刚才的洞中,又传来了声音。

      “不勒个是吧……”刘昶手无寸铁,只得拿起不知道从哪里捡起来的棍子,手心中渗出汗水,关节也握得发白了。下意识地后退,与男人背靠背。

      眼睛余光看到男人也是面色严峻,狼在有意识地缩小包围圈。

      是的,只要精神稍有懈怠,就会被杀死。

      青年留意到,两头狼之间似乎隐约有什么默契交流,他感觉,应该是什么时间到了。

      “趴下!”他一把抱住了恺撒,下一秒,两头狼同时冲他们扑了上来,然而却扑了个空几乎撞在一处。在饥饿的驱使下,它们彻底失去了耐心,穷凶极恶地打算分别对付他们二人。

      男人扯下自己的短剑丢给了刘昶。

      就在狼跳上小方桌要对自己展开最后冲击的时候,青年拔出短剑迎了上去,感觉自己的手臂被利爪划破,但是剑锋已经刺进了狼的皮毛,却不知道到底刺在了哪里,只觉得滚烫的鲜血淋落在自己身上。

      听见了一声哀鸣,看来恺撒那边也脱离了危险,“狼……”

      血腥慢慢地散开,将会引来更多的嗜血猛兽。刘昶奋力推开了一旁已经将死的狼,去扶恺撒,男人显然也感觉有些后怕,但是仍旧以剑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很快,外面的声音更加集中,也更加响亮了,但是已经听不到野兽的咆哮。

      火把点亮了帐篷,照亮了里面闪光的血迹,刘昶坐在地上,满脸是血,手臂上是一道很深的伤口。恺撒站在他身前,目光中依旧残留着深深的杀意。三具狼尸蜷曲在他们之间。

      “对不起!”书记官尖声说“天啊!”

      “您,您还好吧!”医生大叫,他的衣服被撕破了。

      很快,帐篷中重新恢复了光明,恺撒紧抿嘴唇,看了刘昶一眼,“先给他治。”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想要弄清楚外面的情况。

      医生清洗了刘昶的伤口,给他把伤口的血挤出来,涂上了一点酒,按上棉花,又用亚麻布条给他包扎好。这个时候,青年才勉强地笑了笑,丢掉手中的短剑,伤口的疼痛似乎被人打开了一般,让他的这个笑变成了龇牙咧嘴。

      几个人向他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一个黄铜水壶被放在了刘昶面前。

      恺撒扬了扬下巴示意这是给他喝的。

      战战兢兢地喝了几口水,感觉自己的灵魂重新回到了□□中,刘昶傻笑起来,对所有人亮了亮自己受伤包着绷带的手臂,好像那是一种荣誉的象征,竖起拇指。恺撒观察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鄙视,并不是因为语言不通。

      拍拍胸脯,面对男人,哈哈大笑着,拍着自己的胸脯表示自己很英雄。

      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知道是谁刚才吓到快哭出来的,扭过头想刻意忽略他,正看见被重新升起的路过投在帐篷上的影。

      狗的影子突然出现在了上面,男人回头去看时,刘昶正给他比着飞鸟的手势,一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笑。

      无聊透顶。

      可是一旁的几名军官却露出或好奇或有趣的笑容,青年更加来劲了,像章鱼一样挥动着手臂在那里模仿一个茶壶,又开始给他们变起了小魔术。手伸到一个人的耳畔,变出了一颗糖,他身上似乎有很多类似的小玩意。看着观众们惊讶和高兴的样子,他也非常开心,刚才的紧张气氛消失无踪。

      越看男人就越觉得这和街头的把戏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经过他的手,配上那种表情,这种东西就精彩了不少。

      是的,不能让他总是这么表演,否则随时会被人看出来。

      咳嗽了一声。

      所有人都离开了,疲惫地庆幸这一天终于结束,恺撒也随后走了出去。

      觉得自己才刚睡着就被人叫醒,刘昶大大地打了个呵欠,士兵给他送来了一套白色的长袍(这是古罗马富裕阶级成年男子的衣服,白色长袍),还有一双鞋。

      书记官指了指那套衣服,又指了指他。

      拎起来看来看去,怎么都不知道这套东西该怎么往身上穿,他只好先脱了原来沾满血迹的T恤,牛仔裤和运动鞋。书记官盯着他的内裤看,突然大笑起来。

      刘昶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内裤,上面印满黄色的小鸡图案“不行,真空不行,这可是我的幸运内裤。”

      以为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书记官上前想看个究竟,因为昨天表演魔术的缘故,虽然还不能交流,但是已经很快混熟了。两个人顿时僵持了起来。

      罗马人也太热情了吧,帮人换内裤吗?刘昶有些急了,死死地抓住了内裤的松紧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喂喂,你这是闹哪样啊!

      好容易推开了对方。

      胡乱地套好那些复杂的袍子,发现它居然分成两部分,一件穿着的,一件是用来披着的,看上去颇为奇特。

      就像……Cosplay。

      想着,青年摆了几个造型,站在一旁的书记官看得一愣一愣,露出了纯情少女要求偶像签名合影的表情。他感到了莫大的满足,叉着腰,学着恺撒的腔调咳嗽了一声,指点着,连男人厌恶时卷起嘴唇的假笑也惟妙惟肖。

      然后想到了迈克尔•杰克逊的太空步。

      抡起手臂“哈哈哈!我是动感超人!”

      正在得意着,冷不防一本厚书挟带着呼啸声破空而至,眼看就要击中刘昶的面部。

      仿佛早已经料到了这一击,说时迟那时快,青年向后仰去,正见到那本书从自己的脸部上面掠过。他甚至能感到书在空气中飞行的轨迹,一切被放慢了,而自己正在拍《黑客帝国》。

      接二连三的厚书劈面飞来,却都擦着他的衣角被躲过,落到了另一边。

      用拇指抹了一下鼻子。

      “太愚蠢了,地球人……”

      一语未了,他已经被恺撒飞踢中面部,轰然倒下,而男人依旧踩着他的脸“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躺在地上,刘昶绝望地闭上双眼,哀叹道“为毛我还是看不到迷你裙下面的……”

      【TBC•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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